姑瑤山之墜入凡塵(卷一) - 第一章－緣起（４）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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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一章－緣起（４）

小河

Jan 30, 2022

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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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但跟你差不多，不過是一段簡短的對話。」白澤回想剛才依稀聽見的聲音，卻發現甚麼也記不得，取而代之的是龍骨尾端傳來的陣陣刺痛：「怎麼有點不舒服....」他摸著自己的臀部道。

重歡一愣，立刻煞有其事回道：「想必是.....你昏倒時摔上了？」

「是嗎……」白澤納悶，揉了揉道。

「肯定是！」重歡心虛的把注意力轉移至周遭，發現不久前衝向他們的那抹巨大黑影便在不遠處：「看那邊！」

語畢，兩人抓緊腳步上前，湊近一看，那團影子早已燒成焦黑。

「是隻豪彘。」白澤道。

重歡驚呼：「這隻可比許大娘家的豬大上好幾倍阿！」光看這其中一隻腳，若能食，定夠讓重府上下的人吃上足月了。

「這裡靈氣十足，環境相對安定，飛禽走獸自然比尋常大許多。」白澤道，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照理，姑瑤山設下結界，目的便是保護生靈不被外在干擾，同時避免具有攻擊性的生靈逃出而造成不必要的死傷。

「不過它是怎麼離開結界的？而且又為何不顧性命往三昧真火跑？」白澤。

重歡思考不出所以然，隨便答道：「牠會不會是知道我們要進姑瑤山，所以身先士卒了？」

白澤蹲下仔細查看，道：「照這體型及還未褪去的毛髮，應該還是個孩子。」

眼前焦黑的軀體都比象還大了，居然還小？不過，重歡不可思議的卻是白澤的能力，她道：「燒成這樣你都看得出來？」

「古往今來，世間萬物，我皆看得明白。」白澤身為上古神獸，除了至高無上的神力，便是看透一切生命緣起緣滅，除了重歡。

「白澤阿……」重歡若有所思道。

「恩？」白澤。

重歡兩手搭在白澤的肩上，表情嚴肅異常道：「仵作這個行業你覺得如何？如果哪天神獸的力量沒了，在凡間也好有一技之長。」畢竟跟著沒用主人著實委屈，不如把才華發揚光大，討個正經差事。

身為神獸的白澤此刻希望眼前不是他的主人，然後天降落雷把她劈得灰飛煙滅。「如果這地上躺的是妳，就算是灰燼也行……」他撥開肩上的雙手，把臉挨近道：「在凡間，凡指和對方有深仇大恨的，最常說的一句就是，『燒成灰，我也認得』。」

感動蒼天，四海同賀，白澤有生之年終於看見女娃在泰然自若的神情裡有一絲不悅。這局，是他贏了。

重歡哼道：「敢情神官大人過年過節幫我多燒點紙錢。」她不再說話，轉身繼續上路。

「哎，那是一定！」他發自內心得意道，這丫頭當真以為他不知道臀上的瘀青是誰踹的。

重歡走沒幾步又回頭，滿臉不耐地朝他催促道：「還不快點！照這速度到山頂天都黑了！」

「是是是！」他應道，滿歡欣喜跟上。

循著地理位置又往前走了一段。後方，一隻黃鳥飛過，緩緩繞過重歡至前方幾丈距離後又折返。牠振翅於空中，兩顆又大又黑的眼珠子朝著兩人打量半晌。

忽然，牠啼叫，聲音清脆悅耳，接著便離開往山上飛去。

白澤見狀，喊道：「我們得跟上它！」

「為何……」重歡話未落，大風吹過，落葉塵土瞬間撲面而來，一些細碎沙粒讓其不得不緊閉雙眼。

白澤此時露出真身，個頭約十尺，其面為羊又似虎，頭上有角，明亮的湛藍火眼加上一身純白毛皮，四隻腳掌踩著赤藍祥雲懸於半空。

其一出現，附近飛禽走獸紛紛聞此聚攏。一隻白雉掠於頂，落下彩霧並啼鳴以示尊敬。爾後，便各自散去。

陣風過後，睜眼的重歡已然呆若木雞，身為主人的她此刻也被眼前的真身感到震驚不已，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白澤真正的模樣，她道：「這便你原來的樣子？之前怎沒看你變過？」

「先不說這個…欸欸……妳想幹嘛？」白澤黝黑大鼻吐出溫暖熱氣，四隻雪白腳掌忽然往後退去，只因某位五尺二寸的凡人正墊著腳尖，伸手往他的鼻子靠近。

重歡忽想起年幼時，只要一和爹爹吵架就會躲到重府後方的馬廊裡找赤焰訴苦，幫牠梳毛順便摸摸牠柔軟的鼻子。偶爾，赤燄會用鼻子輕輕頂在重歡肩上當作回應。

「借我摸摸看。」重歡躍躍欲試道。

白澤又是倒退好幾步，滿臉嫌棄道：「不要，快點上來，黃鳥要飛走了。」

見白澤不願讓碰，重歡只好乖乖爬至白澤背上，中途假借吃力般，抓了幾把滑順美麗的毛髮來彌補方才沒碰著的鼻子。

白澤無語，勸戒道：「請妳不要非禮神獸。」

「就摸幾下而已，小氣。」眼看心眼被識破，重歡不情願的低咕道。

「要走了。」白澤提醒道：「抓緊。」

聽見『抓緊』，重歡心裡樂道：「我還不得抓緊你才安全阿！」

「………」白澤踩著火雲躍上雲端，一邊加速追往黃鳥，一邊後悔著自己說了抓緊二字。

幸好黃鳥速度不快，三兩下就便讓白澤追上，背上傳來重歡扯著喉嚨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白澤回道：「我之前受過重傷，也就是妳在重府後門第一次遇見我的時候。從那時起到剛剛進結界前，我的力量是無法完全施展的，即使切換真身也與普通羊隻無異。」

「那你還總怪我，說我不努力。甚麼…主人能力好壞會影響靈獸發揮。」重歡道。

「這是最大的原因！」想到這裡白澤就來氣，道：「要不是妳強行結下契約，我跟妳根本不是一個層次！」

「你別不識好人心，我是為了救你。然後順便試一下書上說得是不是真的……」重歡這會兒說得倒是有些沒底氣。

「類似這種書就該燒掉，簡直殘害生靈。」如此喪盡天良的東西究竟是哪個缺德鬼寫的？如果可以，白澤真想以神君的名義詛咒那些變態再下一世也成為別人的坐騎。

「照這樣說，直到我們真正進到姑瑤山後，你的神力就完全恢復了？」重歡又問道。

「恩。」白澤心想，他神力已然恢復，那便代表重歡身為主人也應該會有所不同，問道：「那你呢？可有甚麼感覺？」

「我？」重歡揚眉道。

「有沒有感覺有股力量在體內翻動？」白澤試探性問道。

重歡裝著樣子，陷入沉思道：「好像有。」

「你說說看。」白澤試圖壓低身子，降低飛行速度，好讓自己更能聽清楚重歡說話。

重歡摸著肚子，開口道：「我的肚子一直咕嚕叫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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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白澤壓得更低了：「我不是要聽這個！」他大聲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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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第一章－緣起（１）

#2 第一章－緣起（２）

#3 第一章－緣起（３）

#4 第一章－緣起（４）

#5 第一章－緣起（５）

#6 第二章－香山遇故知（１）

#7 第二章－香山遇故知（２）

#8 第二章－香山遇故知（３）

#9 第二章－香山遇故知（４）

#10 第二章－香山遇故知（５）

#11 第三章－桃之夭夭（１）

#12 第三章－桃之夭夭（２）

#13 第三章－桃之夭夭（３）

#14 第三章－桃之夭夭（４）

#15 第三章－桃之夭夭（５）

#16 第四章－丟桃眾（１）

#17 第四章－丟桃眾（２）

#18 第四章－丟桃眾（３）

#19 第四章－丟桃眾（４）

#20 第四章－丟桃眾（５）

#21 第五章－七殺寨（１）

#22 第五章－七殺寨（２）

#23 第五章－七殺寨（３）

#24 第五章－七殺寨（４）

#25 第五章－七殺寨（５）

#26 第六章－命劍血灼（１）

#27 第六章－命劍血灼（２）

#28 第六章－命劍血灼（３）

#29 第六章－命劍血灼（４）

#30 第六章－命劍血灼（５）

#31 第七章－各懷鬼胎（１）

#32 第七章－各懷鬼胎（２）

#33 第七章－各懷鬼胎（３）

#34 第七章－各懷鬼胎（４）

#35 第七章－各懷鬼胎（５）

#36 第八章－身份疑雲（１）

#37 第八章－身份疑雲（２）

#38 第八章－身份疑雲（３）

#39 第八章－身份疑雲（４）

#40 第八章－身份疑雲（５）

#41 第九章－暴風前夕（１）

#42 第九章－暴風前夕（２）

#43 第九章－暴風前夕（３）

#44 第九章－暴風前夕（４）

#45 第九章－暴風前夕（５）

#46 第十章－燒尾宴（１）

#47 第十章－燒尾宴（２）

#48 第十章－燒尾宴（３）

#49 第十章－燒尾宴（４）

#50 第十章－燒尾宴（５）

#51 小河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