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盈樂沒理會有甚麼後果,只把她可以做的都嘗試了一下,她用七彩的煙火炸開周圍的沙石和泥壁,颳起了一陣風沙。泥壁比想像中還要堅實,沒有絲毫被毀壞的痕跡。
再過一會兒,從上方掉下來的沙子已經堆得十分高了,陳佑禧已經無法坐在地上,海星的治癒也起不了甚麼幫助,他只好用僅餘的力氣支撐自己的身體,走到譚盈樂旁。
過了一會兒,沙子已經蓋到譚盈樂的腋下的位置,泥壁上多處的光源也被沙子覆蓋,洞穴變得越來越暗。
此時,譚盈樂的時鼠小佐的上下抽動著粉紅色的鼻子,一個激靈,立即鑽進厚重的沙子裡,不知道要去尋找甚麼。譚盈樂也沒太過擔心,但「吱吱」聲的痛苦聲突然響起,小佐嘴裡咬著綠葉枝條,卻被其被五花大綁,艱難地才爬到譚盈樂肩膀上。譚盈樂扶好被枝條絆倒的小佐,疑惑地接過幼幼的枝幹,未等她幫小佐解開綑綁,她總感覺有甚麼在和她鬥力。
譚盈樂轉了轉自己的手腕,放鬆一下自己的手指,有技巧地抓好樹葉枝條,用手臂發力,裡面的東西反而沒再和她角力,而是順著她的力向她衝過來。然後,譚盈樂就把一隻比小佐十倍大的時鼠拔了出來。
二人也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隻黑色的時鼠,他的身體比譚盈樂還大,身上全纏滿了藤蔓、枝條和樹葉,他「吱吱」聲地吸入地上的沙子,過了一、兩分鐘,所有沙子也不見了。
頭昏腦脹的陳佑禧看見面前的景象,虛弱地問:「譚佐樂是進化了,怎麼變成這個怪樣子?」
看起來有百多公斤的大怪鼠跳了一下,震動聲大得覆蓋了譚盈樂的回答。此時,譚盈樂才看見大怪鼠背後的泥壁破了個大洞,明明剛剛也炸不開,這隻怪鼠一下衝擊就衝破了。大怪鼠完全不理會他們二人,一時提起左腳,一時提起右腳,在原地左右搖擺,不知道是否在消化剛剛的沙子,但他這樣踏也不知道踏死了多少昆蟲。
大怪鼠舒展筋骨後沒分給兩個人一個眼神就轉身鑽回破掉的洞,還在拿著樹葉枝幹的譚盈樂反應不過來,立刻被拉走了,陳佑禧也跟著被拉走了。幸好大怪鼠身體笨重,不是跑得很快,他們倆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後,繼續以小跑的速度就能跟上大怪鼠。
雖然不知道為甚麼要跟著他,但時鼠看起來沒有攻擊性,跟著他或者會找到出路,至少不會被活埋。或許應該要叫他巨型土撥鼠較為適合,牠在他們面前不斷左轉右轉,把泥土撥到他們身上,開闢新的道路。
巨型土撥鼠終於停止奔跑,他們到達了另一個洞穴。而他們面前有五、六隻比他們高,比他們壯的巨型土撥鼠。可是巨型土撥鼠全部對他們也沒有興趣,不是在吮食泥土,就是在粗壯的手指小巧地編織綠葉地墊,看來是對人類沒有戒心的時獸。
這裡的天花板約有六米高,全都掛著編織而成的綠葉裝飾。一些大筐子裝著各種莓果,一些裝著樹葉和微量的花兒。這裡像是正廳,而盡頭還有一間好像沒有開燈的睡房。譚盈樂拖著陳佑禧的手走到黑暗的角落,奇怪的是,坐在地上的巨型土撥鼠竟然會笨重地移開他的屁股,把路讓給他們行。
譚盈樂有點錯愕,穿過巨型土撥鼠旁,走到那個黑暗的空間。黑暗的空間裡原來是巨型土撥鼠的糧倉,可能還比能容納一萬人的演唱會場地還大吧。裡面堆滿了不同類型的泥沙,有金光閃閃的、有紅色的、也有黑色的。泥砂雖然是不規則地放在地上,卻也有巨型土撥鼠能走動的空間。
譚盈樂和陳佑禧花了約二十分鐘才越過那些金光閃閃的沙子,越走進倉庫的裡面,就越黑暗。
陳佑禧說:「感覺這種地方會有鬱阱。」
果不其然,譚盈樂找了一段時間後,偶然地用腳踢走地上某些的沙子後,引入眼眶清楚的「廣」字聖殿圖騰出現。
他們一起觸摸圖騰,經過空間的波動後,回到了人間。
陳佑禧說:「所以那隻時鼠是為我們帶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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