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語的時臟格外疼痛,視線一片模糊,耳邊的「嗡嗡」聲迴響不停。反胃的她情不自禁的乾嘔,吐出不知道是混雜海水的血,還是混雜著血的海水。身上插著箭的孩子仍有微弱的呼吸,讓白梔語稍微放了心。可是她也知道孩子要趕快接受治療,她要儘快離開神域,把孩子帶到醫院去。白梔語右手的腕骨貌似被扭斷了,她忍著疼痛艱難地抱起孩子,準備揹著他走。
此時,違和的「咯咯」聲一下一下在靜寂的空間響起,可是疲累的白梔語甚麼也聽不到,只聽到耳鳴和心臟怦怦跳的聲音。
背後突然起了陣冷風,白梔語的淡金色頭髮輕輕的飄動,水滴從頭髮一滴滴的掉落。
兔子面具人一步步走向揹起了孩子的白梔語。他一把拳頭抓著劍,打算刺向白梔語背上的孩子。
白貓察覺到主人身後的動靜,立刻咬住她的衣袖,白梔語抬起頭時只見沾著血的兔子面具和閃爍著光芒的劍尖。
「為何他能找到這裡?我不是轉移到另一個地方嗎?」白梔語驚訝且害怕地想。
白梔語紅著眼睛,一面茫然,白貓撲向面具人,卻一下被推倒在地,受到的衝擊太大以及主人的魔力不足,白貓的召喚頃刻被取消了。
陰沉的周遭,嗡嗡的雜音,粉色的面具,噬血的雙眼。
白梔語面無血色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緊的劍尖,雙腳像被凍住了,她用盡力氣才能把顫抖的身體移動到另一個位置。
面具人手一插,卻像是慢了一拍,他的劍只插在地上,白梔語已經抱著小男孩翻滾到左邊。
白梔語抬頭一望,面具人用手按著頭的位置,身體微微的顫抖著。她的視線裡突然出現了另一個高挑的身影,一個深啡色頭髮的男孩拿著短劍向面具人攻擊,他的身手十分敏捷,每一個動作也要直擊面具人的要害。
面具人拿起長劍迎擊不知從哪裡來的男人,二人擊劍的速度極快,白梔語也無法捕捉二人刀劍的軌道。男人雖然拿著短劍,但一點也沒有吃虧,動作十分靈活,偶爾會看到面具人不知為何站立不穩,卻很快捉到平衡不讓男人乘虛而入。
一隻毛茸茸的黑色小狗突然跑到白梔語和小孩的身邊,在後面跟著的是小書。
「姊姊!」小書帶著哭腔叫到。雖然張煦讓她躲好,但她看見白梔語就忍不住跑到她的身邊。
「你怎麼會在這裡?」面前的二人還在打鬥著,還在想應該怎樣幫張煦的白梔語立即手忙腳亂地接著撲向她的小書。
「我弟弟怎樣了?」小書拉著小軒蒼白的小手顫抖著說。
「小軒沒事的,只是太累睡著了。」白梔語說了個謊話。
彼時,黑色小狗小旋風張開口咬走小軒的弓箭,扔到一旁的地上,跳上小軒的身體施放至治癒的魔法,小軒的傷口立刻消失無蹤,呼吸也變得平穩,只是面色仍然一面蒼白。小旋風也走到白梔語身邊,輕輕親了白梔語的右手。雖然沒有完全治好,但白梔語的右手也可以輕微地動了。小旋風施完魔法後,四隻腳脫了力癱倒在地上。
白梔語十分驚訝地動了動自己的右手,輕輕說了聲:「謝謝。」小旋風雖然無力的躺在地上,但也搖了搖尾巴。
白梔語一邊安慰著著自己懷裡的小書,一邊觀察著前方的局勢。
張煦的衣服有幾處也被劃穿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傷。張煦和兔子面具人的實力不相上下,兩人也暫時沒有露出嚴重的破綻。白梔語把小書抱到地上,讓她和小軒躲到一旁不明顯的位置,她再次召喚自己的時獸小貓,要他和小旋風好好看顧小書和小軒。然後她拖起傷痕累累的身體,要去助張煦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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