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軒皺著眉頭,嘗試喚起那些迷失了的記憶,斷斷續續地說:「我記得那個地方不止有我們和欣欣,還有其他人。不過記憶全是一片黑暗,我也記不清楚那個地方是怎麼樣的了。」
「我也不記得了。」小書的頭閃過一陣疼痛,讓她不禁用拿著匙子的手拍拍頭頂。
「不過這個雞飯真的好好吃,裡面還有蛋!」肚子餓的小書比起之前發生了甚麼事,顯然更關心面前的食物。
「這個是這裡的名菜,鹽焗雞飯炒底,飯是和蛋一起炒過的。我姊姊也很喜歡吃這個。」一提到她姐姐的時候,白梔語就欲言又止。
「真的好好吃!」小書吃完碗裡的炒飯,又再添了點。
「那麼你們記得逃走的時候有走進很黑的地方嗎?大概跑了多久?」白梔語很想知道他們逃走的時候有否通過鬱阱,那樣就能判斷他們被困的地方是否在同一個間層。
「我也不知道多久,但應該比我平時在學校的長跑比賽還要久。沒記錯的話,我們只是往有光的地方跑,不敢去黑暗的地方吧。」小書鼓著裝滿食物的嘴說話。據小書的說法,白梔語估計他們應該就只是在同一個「深間」行動,而且以小朋友跑步的距離,洞穴應該離螢光草園不遠。
小軒見小書吃得十分滿足,也舀了點炒飯,夾了些雞塊。
「你們記得被困的時候有其他人看守著你們嗎?」白梔語估計兔子人可能有同黨。她引導著孩子回答,希望得到更多資訊,去解救其他受困的人。
兩個孩子咪著眼,吃著美食思考時,好像沒有那麼害怕。
「那段記憶真的像溶掉的棉花糖那樣不見了,不是弟弟說起我也不記得有蝴蝶。反而我記得和姊姊一起時的記憶。還記得姐姐用魔法保護我呢!然後哥哥不能走近我的箱子附近,十分好笑。」小書邊吃邊說。
「姊姊的魔法?」整個嘴巴都是雞油的小軒歪著頭不解的問道。
「你在說絕對界限吧?那是空間系魔法的其中一種,能夠鎖定一個指定的空間,也能在施法者能力所至的區域裡調換物件位置,好像那天我調換了張煦哥哥和大石頭的位置,避開兔子人的攻擊。張煦哥哥也有用到空間系魔法,小書你可能有看到,幸好哥哥最在後把那人傳送走,我們才有時間逃走。哥哥十分厲害哦。」白梔語說。
「沒有沒有。是運氣而已。」張煦根本沒搞清楚小旋風的能力是甚麼,不敢自認厲害。或許是吸收、偷盜又或者複製,也可能許通通也不是。不過當下他確確實實使出了空間系的魔法。張煦陷入對自身能力的質疑,想:「那應該是我複製了小語又或者面具人的空間魔法。想起也覺得好難相信,那天只是我擁有魔法的第二天。」
「哇!聽起來超厲害的。我長大也要契約空間系的時獸,那麼我是不是可以瞬間轉移去不同地方啦?那樣就可以常常找姊姊哥哥玩,周圍吃美食了!」小書興奮地說。
「當然可以啦。可是瞬間轉移不是這麼容易的,要耗費很多的魔力啦。」白梔語說完後小書就立刻扁了嘴。
「其實魔力是甚麼?」喝著檸檬茶解膩的小軒問。
「簡單說個比喻的話。魔力就像演奏各式各樣的樂器一樣,音樂家借助不同的樂器奏出動聽的音樂,而我們就是借助時獸們使出各式各樣不同的魔法。和時獸契約後,『樂器』就成為我們身體的一部分,讓我們隨時使用魔法。」張煦嘗試舉出一個小孩能夠明白的例子,然後叉了一片西多士放進口裡,西多士外脆內軟,兩層面包夾著濃厚的花生醬。西多士加了蜜糖甜上加甜,還有點膩,不是張煦喜歡的食物類型,但貌似蠻對孩子們的胃口。喜歡鹹食的張煦便轉戰鹽焗雞飯。鹹香的鹽焗雞格外嫩滑,和香口的蛋炒飯是絕配,是那種會讓人不知不覺一口接著一口,吃不停的食物類型。
「好難明哦,意思是時獸們會住在我們的身體內嗎?不會好悶嗎?」小軒問。
「可以這樣理解啦。教科書的正確說法是他們是住在時間裡的,所以不會感到苦悶。與人契約的時獸能共享契主的時間,即是能控制比自己時臟容量更多的時間,所以他們能浸浴在時間內。那是他們最舒服的方式,就像人睡覺一樣,除非遇到危險,否則他們不會感知到時間的流動。」白梔語補充。
兩個小孩似懂非懂,小軒又問:「浸浴在時間是指他們能穿越到過去和未來嗎?」
白梔語說:「不是穿越,就是普通的休息,不過可能也有時獸懂得預言和看過去的魔法吧。」
「魔法真的好酷!」小書感嘆。
「是嗎,我覺得有點恐怖。怎麼想也想不通魔法的運作原理。」小軒說。
「你們倆姊弟的性格為何差得這麼遠阿?」白梔語輕輕地笑說,對二人截然不同的反應覺得好笑。
「有嗎?」兩人此時卻又意外的配合。
小書說:「倒也是,我當然比小軒聰明!」,小軒不禁示弱說:「哪有!明明上次的考試的排名我比你更高。」8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D6NiJ6uj9R
兩個孩子繼續打鬧吵架,張煦和白梔語也時而附和,四人就在歡聲笑語中吃完了他們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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