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煦小時候只會使用輕便的木劍,而在他八歲時,父親就送給他和妹妹各一把鐵劍。父親鍾愛起一個字的名字,就如他和妹妹弟弟的名字:張煦、張韶和張華。所以父親也自認為十分有文采地為他們的劍起了一個字的稱號,張煦的劍名為燄,妹妹的劍名為玄。玄約二尺半長,劍鞘是全黑的,劍身上雕刻了精緻的花紋,卻沒有上色,唯有劍柄的護手是金黃色的。而燄黑色的劍鞘上卻有烈陽般火紅的圖紋,劍柄的護手上也有鮮明的火焰花紋,劍身的血槽被塗成朱紅色,設計比起玄華麗得多。燄約三尺長,且有一定的重量,八歲的張煦當時也難以握緊劍,更別說要揮劍了。所以那時候他和妹妹也開始練習用各式各樣的劍,再和他們的鐵劍各自磨合了好幾年,才能好好地使用燄和玄。雖然張煦在神域裡幸運地大難不死,但是他卻丟失了那把父親留給他,彌足珍貴的鐵劍。
劉氏店裡大部分劍的品質也比他在村落裡的劍優質得多,但比起燄,感覺還是差了點甚麼。
張煦決定好劍大概的重量、材質、形狀和花紋等後,也買了一些現成的短劍和魔法儀器,然後之後才回來取訂造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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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倆也不想浪費時間,所以買完武器後就打算各自回家吃晚飯休息了。張煦揮手說再見,看著白梔語的身影慢慢變小。她卻又突然轉過頭來,兩人的視線相撞,遙遠的距離讓兩人也看不清楚對方的表情。張煦只見輕盈靈動的白梔語踏著碎步跑回來,她的瀏海隨風飄動,眼眸裡的星星越發光亮。
越近他的時候就聽到白梔語的咕噥聲:「還是現在給他好了。」
只是跑了幾步,白梔語的臉已經泛起紅暈,她對張煦說:「你打算拿著你那堆武器多久啊?」
張煦本來還呆呆的看著她姣好的臉容,聽到她的提問後則一臉疑惑,說:「甚麼意思阿?我要拿回去酒店阿。」
白梔語翻了一個白眼,有點不自然地說:「這個送你啦。」
白梔語遞給張煦一個印著啡色小熊的粉紅色小膠袋,可愛得很,不知道是白梔語自備還是翔秀哥給的。
白梔語有點不自在地繼續說:「其實就是我剛剛買多了一個,就是當作你救了我和孩子們的謝禮了。」
受寵若驚的張煦小心翼翼地從小熊膠袋拿出一個小盒子,盒子裡有一條銀色的項鍊,項鍊上掛著一個銀色的白剛戒指,素面圓環戒指樸實無華,戒環約四、五毫米寬。張煦不知所措地拿著項鍊,他怎樣想也沒想到剛白梔語會送他一隻戒指。
白梔語紅著臉側頭問張煦:「你懂得怎樣用戒限嗎?」
張煦立刻回過神說:「原來這是戒限哦?」
「你以為是甚麼阿?」白梔語無奈地說。
「沒有甚麼。」張煦搖搖頭,把戒指穿到自己的食指上,卻有點鬆,戴到中指就剛剛好。
「哇,剛剛好啊,我選的真好。」白梔語雀躍地說。
張煦心裡泛起異樣的感覺,他略為緊張地用戴著戒限的手觸摸袋子裡的短劍和魔法儀器,當他釋出魔力的時候,武器就被收藏到戒限裡了。
「還挺聰明的阿。戒限只能裝經過時間打磨的武器和工具,不要亂放其他東西,會很容易壞的。」白梔語小聲地說。
「謝謝。」張煦表面上十分平靜,心裡卻是波濤洶湧,他想:「她剛剛在劉氏店左看右看就是在選戒限嗎?雖然說是戒限,但她送給我我戒指會不會有其他特別的意思嗎?還是我想太多,一定是我想太多。她只是為了讓之後的探險順利吧。不過不計我妹妹和媽媽,還是第一次有女生送我禮物。」
「那麼我先回去啦。」未等到沾沾自喜的張煦反應過來,白梔語就跑掉了。背向著張煦的白梔語一邊用雙手拍自己通紅的臉頰,一邊想著:「為甚麼戒限不可以是手鍊或者項鍊似的東西阿。雖然送戒限有點奇怪,但也是必需品,幸好他自己沒有買到,重複了就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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