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橘色毛巾擦著頭髮的小軒從浴室裡走出來,好奇地問:「哥哥,那是甚麼氣味?很香阿。」
客房外的廚房傳出香噴噴的食物味道,張煦吞了吞口水說:「我也不知道。」
飢腸轆轆的張煦和小軒一起偷偷地走出客廳,跟隨著食物的香氣走。
彼時,穿著黑色T恤、黑色運動長褲的白梔曉剛好走到客廳,碰見偷偷摸摸的張煦和小軒。她對他們說:「跟我來吧。」白梔曉一邊走著,一邊喃喃低語:「那個傻妹妹又不知道跑去哪了,怎可以就這樣把人丟在這裡。」
張煦和小軒跟著白梔曉走到廚房,飢餓令張煦的五官感知更為強烈,食物在熱油上跳舞的「滋滋」鐵鍋聲,濃郁的南乳燉肉香氣和進入到廚房那明顯上升了的溫度,令他的肚子不禁發出「咕咕」聲。先走進廚房,背對著二人的白梔曉笑了一聲。張煦的耳朵和臉頰也變得紅紅的。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nvdfELHkGL
白梔語拿起掛在廚房牆上的湯杓和櫃子裡印有花紋的陶瓷碗,從一個冒著煙的啡紅色陶瓷砂鍋舀出熱湯,然後遞給張煦說:「和孩子先喝湯吧,不用等其他人了,小語會自己看著辦的。」
張煦道謝後恭敬地雙手接過紅蘿蔔豬骨湯,端給自己和小軒。既然主人已經不介意了,兩人也不管甚麼禮儀,徑直走到廚房裡的餐桌旁坐下來。張煦一點也不怕燙,單手捧起湯碗,「咕嚕咕嚕」的喝,又用陶瓷湯匙把湯渣一點不剩的吃完了。
「你不怕我下毒嗎 ?」在灶台後的白梔曉轉身對狼吞苦嚥的張煦說。
張煦停止舔嘴唇的動作,瞪大了眼睛,思考一會兒後說:「也沒有甚麼可怕的,要毒的話你一早就下毒了吧。而且也沒必要吧。」
白梔曉笑而不語。此時,白梔語走進廚房說:「原來張煦和小軒在這阿。姊姊,那麼孩子們可以一起來吃晚飯吧 ?」
「來吧來吧。」白梔曉好像已經消了氣。
張煦喝完湯後起身幫忙準備餐具和水杯,然後把其他人的湯端到相應的位置。
小書跟著白梔語走進了廚房的用膳區域。長方形的六人餐桌上,小軒坐在張煦旁,張煦正對面是白梔語,白梔語旁是小書。
「都說姊姊口硬心軟的啦。」白梔語站起身走到白梔曉身旁撒嬌說。
「先喝完湯才端飯給你們。」白梔曉一邊炒菜一邊說。
「快喝湯!喝完湯後開飯!」白梔語轉頭對兩個孩子說。
小軒低聲地問在一旁站著的張煦:「其實為甚麼我們不能一邊喝湯,一邊吃飯 ?」
張煦想起自己家裡也好像是先喝湯,但從來也沒注意這個習慣:「應該是在吃飯前要聚集所有人,大家一起喝完湯才『開飯』吧。」
「好神奇喔,我們家不會這樣的。」小軒低聲對張煦說。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QSEFODfsm
「姊你也喝湯吧,我幫你吧。」白梔語對白梔曉說。
「你能幫甚麼? 你回來前我已經喝了。快喝完湯之後吃飯,那個張煦來,把這碟菜拿過去。」白梔曉把鐵鍋上的菜心撈到純白色的陶瓷碟上,遞給張煦。張煦此時才留意到白梔曉在用的大鐵鑊和周邊精緻的環境十分格格不入,黑色的弧形鐵鑊十分老舊,鑊邊、鑊外、甚至鑊內貌似也有鐵鏽的痕跡,雙柄也有些被刮花的痕跡,或者是那種用得越久就越好用的煮食工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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