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語、陳佑禧和譚盈樂終於逃出那個大鐵鑊的領地。
黑暗比方才的地方又深了一度,他們站在石地上,面前是一條長長的河流。三人先環顧四周,觀察周圍的環境。附近並沒有時獸,感覺暫時還算安全。
白梔語走到河邊蹲下,把頭接近河水,嗅到絲微的腥味。
白梔語說:「這條河我見過,這裡應該就是我先前到過的深間間層了,應該會連向我之前跳海的地方,我們離目的地應該不遠了。」
陳佑禧的手上使出絲毫的光魔法,照亮了河水:「依然是藍色的水。」
譚盈樂問:「那麼我們還要找螢光草還是去找你和那人打鬥的地方?」
白梔語說:「螢光草其實應該比較容易發現,還是以找螢光草為目標吧。」4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qcb3CvgMns
陳佑禧問:「那麼你的絕對界限對這裏附近有任何的記憶嗎?」
白梔語說:「暫時沒有,我們可以沿著河邊走走。不過我現在感受到抹茶糯米糍的位置,但可能因為在神域裡,就算憑我們契約的連結和我的絕對界限也無法知道他的清楚位置。希望張煦和時獸們也沒事吧。」
譚盈樂說:「抹茶糯米糍那麼聰明,一定沒問題的。反正有甚麼事他也能自己取消召喚。」
陳佑禧說:「比起擔心他們,還是擔心一下我們自己吧,記得要一起行動。」
白梔語用她的能力感受水的深淺度,決定向水變得更深的左邊走。
白梔語在想:「如果是對的方向,跟著這條河繼續走的話,那應該可以找到路了。」
只是河水卻變得越來越清澈,甚至可以見到底。
譚盈樂疑惑地說:「我們是否走錯方向了?」
根據白梔語的記憶,她上次與兔子面具人爭鬥的地方是在帶著股腥臭味道的海附近,海水甚至是紅啡色的。但是現在的河水卻乾淨的很,不像他們要去的地方。
彼時,陳佑禧把譚盈樂和白梔語拉到一旁的隱匿處,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讓她們不要說話。
在河水的石頭後游出來一條螢光紅色的大魚,正確一點說,應該是飛了過來。在空中飄中的魚有人的半身那樣大,身上佈滿白色的斑塊,頭上長了一個比他身體還要發著紅光的巨大腫瘤,快要壓倒他黑色的眼睛,比例看起來極其奇怪。大魚還有滿是摺紋的雙下巴,他張開乾裂的紅唇喝水,然後不斷漱口,又把水噴出來。所有的舉動也十分靜悄悄,怪不得他們三人一直也沒能察覺到他。
譚盈樂向白梔語使眼色,白梔語搖頭,表示她感受不到那隻時獸的存在,據猜測的話他也應該與身為日獸的抹茶糯米糍同級又或者更為之高級。
此刻譚盈樂卻在想:「這應該不是神獸吧,神的品味這麼差的嗎?」
陳佑禧皺起眉頭想:「看他那樣子總感覺有點危,我們應該要快點逃跑。」
螢光紅色的大魚照理會不斷向前游,可能下一分鐘就會看見他們。說時遲那時快,大魚突然抬起頭,被壓在腫瘤下的鼻子抽動了幾下,然後張大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向他們三人的方向。
白梔語立刻使出絕對界線中保護障的魔法,身上也冒出冷汗。大魚就這樣停了在三人面前,三人也十分緊張,站好姿勢,做好作戰的準備。
大魚紅通通的腫瘤向右邊移動,好像在表示困惑,他在保護障外上下慢吞吞地轉圈,魚尾不斷揮動。
三人一聲不吭,白梔語舉出剪刀的手勢,陳佑禧雖然不是很想與大魚有正面的爭鬥,可是事到如今,也沒辦法了。兩人點頭同意白梔語提出的計畫。然後白梔語靜靜看著飛魚的舉動,舉起手指數,「五、四、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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