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排包剛好放在孩子們的手邊,他們隨即興奮地徒手拿起來吃,導致麵包碎不斷掉到桌上。而張煦則在用刀把西多士上的牛油和糖漿塗抹均勻,然後把西多士切成十六等分,方便大家食用。
白梔語把剩餘那份的豬排包放到張煦的碗裡,張煦輕聲道謝,學著不怕弄髒手的孩子一樣,用雙手拿起豬排包吃,麵包邊脆脆的,豬排軟腍香口,鮮甜的肉汁流到口裡,美味得很。
「豬排包好好吃阿!」小書鼓著雙頰享受地說道。
「那就好了。」白梔語欣慰地說。
「感覺這裡蠻多『好西』吃,我住在這裡的話一定很容易變肥。」張煦說。
「廣馥市真的有很多好吃的,可惜沒有時間帶小書和小軒周圍走走了。」白梔語一邊惋惜地說,一邊攪拌沙嗲牛肉湯意粉,混和雞湯、牛肉片、沙嗲醬和意粉。
「那麼我們下次和爸媽來這邊旅行,一起找哥哥姐姐玩!」小書說。
「好啊好啊,不過哥哥應該不是住在這兒吧,下次還可以在這裡見到哥哥嗎?張煦哥哥應該是來旅遊的吧?」小軒好奇地問。
「對啊,也可以說是來旅遊的。雖然我不是長住在這兒,不過你們下次來的時候,我們約個時間一起來玩也可以啊。」張煦一邊把沙嗲牛肉湯意粉夾到捧起的小碗裡,一邊說。
沙嗲牛肉意粉看起來平平無奇,吃起來也就是想像中的味道。張煦的鄰居林伯在城市的茶餐廳工作了三十多年後回到村落經營小餐廳,他煮的沙嗲牛肉意粉也和這個十分相似。剛剛好的沙嗲濃度,軟軟的意粉,香口的牛肉,雖然說不上是甚麼佳餚,可是這種道地和像家一般的味道大概是大家喜歡它的原因吧。
「不過其實你們記不記得在神域裡,遇見我之前發生甚麼事了?」白梔語突然發問。
「不太記得了。」小軒說。
「這樣說起來我好像也不是很記得發生過甚麼事,記憶好像不見了一樣。」小書舔了舔筷子說。
「遇到小語姐姐之前最近的記憶是甚麼呢?我只記得某天早上喝了杯牛奶,然後醒來就見到小語姊姊了,中間發生過甚麼也不記得了。」小軒深深皺著眉頭說。
「先吃飯吧,不用想太多,快點吃完飯我們就去找你們的父母了。」張煦溫和地說,怕孩子們會回想到不好的回憶,便轉移開他們的注意力。
此時白梔語卻又說:「你們再仔細想一點。我是在一個長滿螢光草的地方遇到你們,然後我們一起離開那個螢光草園地。途中因為小軒被樹根絆倒了滾到斜坡下,所以我先讓小書躲進箱子,然後我再獨自去找小軒。之後,兔子人出現了。你們記得再之前發生甚麼嗎?」白梔語十分急切地問兩個小孩,希望喚醒孩子們的記憶,藉此找到丁點線索探查兔子人的事。
兩個孩子們靜默不語,張煦本來說些甚麼緩和氣氛,怎料一向安靜的小軒登時尖叫起來。
「對!我記得了!我記得了!螢光草!還有蝴蝶!雖然我記憶裡的那地方還是一片黑暗,但我記得我看過一隻發光的、好美好美的蝴蝶,我拖著姊姊的手,追著蝴蝶,然後不知道怎樣和欣欣姐姐分散後,就遇到小語姊姊了!」小軒難得表現得很激動的說。
「沒錯沒錯!是蝴蝶!」小書也瞪大眼睛,興奮地拍桌子說。
可是白梔語的記憶裡完全沒見過甚麼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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