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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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學有種說法是人們的財產分配不平均，是因為每個人對於得到物質時覺得開心的程度不一樣。有些人得到錢時會覺得異常特別的開心，所以會比平常人願意抵受更多的痛苦去累積財富。現實當然不是這樣，很多人生來就會一些值錢的技能，即使不想要錢，錢還是會追著他來。還有更多人繼承了上一輩的資產，隨手一揮資產也會自己增值。他們連需要和想要物質的概念都沒有過，因為他們本來就有。」伊利沙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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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使世界換個做法，像理想的烏托邦一樣評估完人類對於物質的追求之後，自動把資源分配到每個人最喜歡的的水平，財產分配還是一樣會不平均，不是嗎？因為有些人就是想要更多，有些人就是不想要。世界的處境沒有因為人類的思想或者世界的規則改變而改變，就像你的決定甚麼都影響不了。」伊利沙伯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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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所有人都更開心了不是嗎？他們全都得到他們想要而且應得的東西。」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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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改變的不是決定，又或者是結果。很多時候，絕大多數時候，有改變的只是我們自己的感受而已。」伊利沙伯說。「對於這些人偶來說，把器官交給本體可能是唯有他們才能做的事。可是對你來說，或許可以是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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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想把自己的心臟交出來！」即使伊利沙伯把這件事包在一堆道理之中，這個事實的荒謬也同樣是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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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個世界也不是幻想中的烏托邦，我們在努力為你改變遊戲的規則。如果你可以有更多心臟的話，你的行為就可以變成出於自願，這也是我前面問你如果是捐肝，或者骨髓你又會不會同意的原因。」伊利沙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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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故意把我被逼的處境說成是我出於自願到底有甚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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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全部人都更開心了不是嗎？只有你能做的事，變成了你想做的事。你有愛你的人，也找到了你愛的人。你也說過，李夫人待你如母親一樣。」伊利沙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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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想想吧！李夫人的病情H 市有跟我們通報，正常情況她捱不過今年。這還有幾個月，要是她有甚麼突發情況我們會馬上送你回去。」伊利沙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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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其實我們還在等甚麼？納米機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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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同時肩負著聖貞德大學舊生會的任務。在時間的許可下，我會多找幾個無用的複製人，把納米心臟的人體實驗做足，才用到你的身上。」伊利沙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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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拜託你為雪瑞做的事已經做完了......要是有甚麼事的話，你就照我原來的計劃去做，或者你去找莎賓娜，叫她隨便找一個聖貞德大學的人來做，也是一樣的。仇已經報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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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想要.....你需要看到結果，你還需要向雪瑞父母交代。即使結果沒有分別，最重要的還是我們的感受，不是嗎？」伊利沙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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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回答。午飯的時間完結，伊利沙伯和我也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岡位，下班的時候分道揚鑣，只剩下她的想法在我腦海中迴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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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我拋下鎖匙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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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姐，我把簡小姐解了下來，她的情況.....很差。」史密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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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有把房門鎖好吧？」我慵懶的坐在餐桌上喝了口水，史密斯已經煮好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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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語氣上冷冷的說著，眼神中卻有一閃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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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完飯再去看她。」我裝作不以為然。雖然我早已告知雪瑞和史密斯這樣做的原因，但也只能理解為其他人並不可能跟我有一樣的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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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瑞，醒醒！」我輕輕的打開雪瑞的房門。雖然住了有好幾個月，但她始終沒有把這地方當成自己的家。除了幾件衣服之外甚少私人物品，也沒有一些個人的佈置。這個房子對她來說，由此至終只是個用來睡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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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用軟繩把她的手臂綁在床頭，對於一整天沒吃飯，甚至可能沒有睡過覺的弱質少女來說，這已經是不可能掙脫的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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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雪瑞細聲哼著，沒有醒來。她的眼睛哭得腫了一圈，而且眼圈黑得發怵。牙齒咬著那些塞口布咬得牙齦出血，臉頰也腫了起來。所有被金屬圈固定在牆上的肢體都因為激烈的掙扎而破皮流血。下體兩個洞變成了訓練器具的形狀，完全合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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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為她蓋了厚厚的羽絨被，卻沒有為她穿上衣服。全身赤裸的雪瑞身體冒著冷汗，正在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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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馬上撥了個電話叫伊利沙伯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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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夢這......這不才第一天？你對她幹了甚麼？」伊利沙伯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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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些皮外傷，有你在我就懶得帶她去看醫生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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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不是問題，但你看那手腳都破皮了，影響你之後要做的事才是問題。你忘了嗎？你隨時都要回H 市的，可不能在這些時候慢慢等她皮外傷康復。」伊利沙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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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也明白我以往的做法都是二話不說先把手腳削下來，拘束甚麼的你看多麻煩呀？」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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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有成果，但同時要循序漸進。除非你的進度突然加速得厲害，不然手腳切除的順序還排在非常後面。」伊利沙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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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這明明是我跟你說的計劃。我會.....先策劃一點比較溫和的做法。」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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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外傷敷點藥包紮一下就會好，雖然可能有疤痕，但你也不會介意的吧？我幫她打了退燒針，然後掛點葡萄糖水，她很快就會醒來。」伊利沙伯說著，把藥物佈置好之後便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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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確保繩子穩固之後，又再看了一次門窗有沒有鎖好，然後才關燈離開。她需要一點休息，重點是我不能讓她在調教的時間以外看見我，不然想也知道她會用盡所有精力破口大罵我幾個小時，還不如靜靜的讓她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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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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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一天，我又把雪瑞帶回了地下室。一條上鎖的腰帶把她扣在那堵混凝土牆上，但手腳是自由的，這時她坐在地上，還在半夢半醒之中。我端來了椅子，坐在那鏡子前面赤腳踩在雪瑞的臉上把她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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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一張開眼睛就向前一撲，幸好我的腳縮得快。她稍為向前一動就被腰帶拉住了，釘在牆上的鐵鍊卡卡作響。汲取了上次的教訓，這次訂造的腰帶加了墊裡，不會再把人的皮膚磨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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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太用力，不然腰帶會傷到孩子的。」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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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雪瑞把原來打算傷害我的手收回，摸了摸被腰帶圈住的下腹，瞳孔突然放大，好像剛剛才想起自己肚裏還有孩子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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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甚麼要這樣做......」被鎖在牆壁下方的腰帶讓雪瑞站也站不起來，只能頹坐在地上抱頭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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