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突然出來？」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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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說你們三個每天都會在這個時間開始運動，所以我也想......」雪瑞說著，一邊跑一邊低下了頭來。臉上早已經因為跑步而泛起的紅暈掩飾了她原來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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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你要再早點起床，因為我們已經跑完了。」夜瑤說著，便帶隊跑到更衣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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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先多跑一圈當是訓練吧，助教。」我拍了拍雪瑞的肩頭，也往更衣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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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那個是誰？」夜瑤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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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衞課程上認識的，不是很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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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瑋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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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擺著就是喜歡你。」艾希昨天說。我也自然從雪瑞的眼神和肢體動作之中看出來了，女人對這種事的感覺得敏銳，敏銳得還在十萬八千里以外便能嗅出來，夜瑤和瑋廷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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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歸一件事，我的確跟她不是很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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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那個胸！你剛剛有沒有看見？這麼大！」夜瑤用手在自己的胸部外面比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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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夜瑤還有瑋廷的感情比較微妙，雖然彼此都享受在肉體上的快感，但也幾乎是僅此而已。作為三個經歷了一點事的好朋友，老實說沒有甚麼感情瓜葛。瑋廷是奴隸，我們只是約定繼續好好活下去。夜瑤要買我卻買不到，連李家的人都尚且𣎴能控制我，誰還可以呢？她自己有子坤，所以從來也不像愛人一樣和我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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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我竟然有追求者的時候，她們的反應和有男生要約我一樣，充滿著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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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的也不小嘛！」我握在夜瑤的胸部上細細的揉搓著，她也摸向我的身體回禮。這是我們每天幾乎必做的事，共享在同一道熱水之中，兩或者三個人嘻鬧的玩水，是我們最悠閒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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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夢.....」然而今天我們正在比劃著雪瑞的胸部作玩笑時，她卻也跑完一圈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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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的笑聲在淋浴間迴響著，雪瑞看見我們的動作之後卻用手掩著運動胸罩之上的乳溝，逕自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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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像被聽見了。」夜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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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了又怎樣？女人不是應該有胸部的嗎？」我說著，慢慢的洗好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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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的時候，雪瑞也沒有和平時一樣到學校的餐廳，而是跟著我們坐到宿舍的公共空間，在廚房裏隨便煮了點東西湊合著吃。而且她看到我們三個人又坐到一起之後，就坐得遠遠的，只是有時盯著我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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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跟來了。」瑋廷說著。「你真的不要跟她說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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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甚麼？」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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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在感情的事上你比我們應該更有經驗，怎麼現在就像一個男孩一樣？」瑋廷說。「你到底對人家有沒有感覺嘛？沒有的話就過去拒絕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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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你拒絕子坤的時候不是都很堅決嗎？都不拖泥帶水的，怎麼現在又故意不跟雪瑞說話？你讓她知道個結果也好呀？」夜瑤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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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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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對人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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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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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敢跟她說？沒甚麼吧？就去交往一下呀？我們又不會阻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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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意思是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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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那個甚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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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奶子.......我想要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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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噗哈哈哈哈哈！」夜瑤和瑋廷突然失控似的大笑了起來，人仰馬翻。雪瑞聽到笑聲又在大廳的另一角盯了我們一下，然後又把眼光縮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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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夢你真貪心，嚴冰的奶子已經有夠大的了。」瑋廷說著，還未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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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會不會覺得我很壞？」我說。老實說我對女人也可以有感覺，但不是雪瑞。我是否都變成了H 市裏的臭男人，只想要女人的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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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可沒意見。」夜瑤把笑臉收了起來，她也一直是貪圖我和李夫人長得一樣的肉體，還用一連串的關係脅迫玩弄著我，她當然沒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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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有意見。」瑋廷說。「我覺得在H 市裏面人的決定不可能用好壞來分開，你的決定便是你的決定。輪不到我來說三道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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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是我把她弄哭了，不准怪我哦！」我放下碗筷，走到雪瑞的桌子旁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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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曉夢......」她整個人突然開始紅起來，不僅是臉，連那個怎麼都遮不住的胸部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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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是青紅椒炒.......你就只吃青紅椒呀？」我拿起她的筷子翻弄著她煮的東西，結果翻來翻去都只有青紅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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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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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火候挺好，調味也不錯......我記得了，你是不是也有在上烹飪課？」我夾了一塊在口裏吃著。她不是像自衞課一樣，也是故意衝著我來才學烹飪的吧？我一邊吃一邊想著她和我有交疊的課程，我懷疑她平時都在跟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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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點了點頭。「你......喜歡吃就好，多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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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但我不是過來蹭飯的。」我放下筷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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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我一放下筷子，雪瑞便哭了起來。這麼快？我甚麼都沒有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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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了？」我伸手到她的手背上，還未摸到她便已經縮開，自己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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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大廳裏跑了出去，我只好跟著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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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大學裏又到處都是樹林，要不是因為她哭得太大聲，我還真的找不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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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瑞你躲在這裏幹甚麼？晚上很多蚊子的。」我伸手去拉她，反而被她用力一扯我便坐在了她身邊。幹真的很多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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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要拒絕我？」她哭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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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甚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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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只是跟著你們跑步，便看見你和朋友在開我的玩笑，我還一直跟著你參加自衞班、烹飪班，你肯定覺得我是個怪人......你走，我寧願不跟你一起，也不想要聽到你拒絕我.........嗚......」她一邊說一邊哭，真是糟糕。老師和同學聽到肯定會過來問是誰敢欺負聖貞德大學的大小姐，我都不知道要怎麼回答。而且明明是她拉我坐下的，但又叫我走，其他女孩都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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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要拒絕你.....開你的玩笑是我們不對.....對不起。」我勉強的道了個歉，但女人都有胸部呀？連討論自己的身體部份大小都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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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拒絕我？」開不開玩笑是其次，一聽到我不拒絕她她就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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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甚麼都沒說嘛，你怎麼就覺得我會認為你是怪人？」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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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因為我的胸太大了.......從小學開始大家都會盯著我的胸部看，這幾年來還越長越大，之前在中學裏經常被男生們盯著看。女生們也一直大胸妹、大胸妹的叫著我.......我性格又害羞，從來沒有人敢跟我玩......我一直都覺得自己......太怪了.......」雪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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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我覺得她應該......不，所有人都應該去上一上百花王學園，上過了你就知道女人不應該因為胸部而覺得害羞，而是應該覺得光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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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女人就是會長胸部的，為甚麼要覺得怪呢？」我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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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明白！我覺得所有人都在盯著我看，不管我穿多少衣服去讓胸口看來起平緩一點，所有人還是在盯著我看。我每次走過男同學、男老師的身邊，他們的下檔便總是鼓鼓的......我明白那是甚麼意思，但我發現竟然連爸爸也......嗚.....」她又哭了。孩子我明白，我當然明白，我還沒穿衣服讓人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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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大學讀了女校會好一點，結果.....結果你們還是拿我的胸部來開玩笑......嗚......」她又哭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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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別哭嘛！我不是道歉了嗎？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扶著她的肩膀說。我、夜瑤和瑋廷早就超過了為這種清純的原因而介意的階段。是誰奪走了我們的煩惱？是男人嗎？還是從一開始我便已經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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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哭了，不要哭了，女人有胸部是很正常的，一點都不怪。」我拍著她的肩膀說，盡量盡量的不要碰到她的胸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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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才剛沒見幾次面便對著你哭了。」她又收了聲，然後一直在吸著鼻涕。兩個人身上又都沒有紙巾，真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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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烹飪班是我爸要我上的，他已經幫我安排了結婚對象了，老是要我做一個好妻子。自衞課是因為我知道那些男人都想對我做甚麼.....所以我才想學習保護自己.......我真的沒有故意跟著你的！」她用手背抹著眼淚說道。「但是我......我看見你在那些班裏都表現都很好，又很有自信，便不自覺的想和你.....做....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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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她的肩膀慢慢摸到頭頂，掃了掃她梳成齊留海的前額，又用姆指撥開她眼下的淚痕，細細撫著那白嫩的臉蛋。真是個單純的孩子，我只是在做我自己本來就會的事，那當然顯得有自信。如果她跟我到妓院，我的自信還不連天花板都射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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