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因為她家的底細,千尋似乎是喜歡上了這個女人。千尋和李元若很像,他們不管看見甚麼女人,都忍不住要出手傷害他們。即使明知對方是H 市其他大企業的千金,又或者是跟他老婆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也沒關係。他們喜歡女人在他們的權力和金錢之下屈服,在痛苦之中慘叫求饒。
可是這只填充了他們慾望的一部份,最難得的聖杯大概是這種會因為痛苦而欣喜的女人。那曾經在槍林彈雨中披著傷痛邁進的李夫人,還有這個幾乎是求著千尋把她千刀萬剮的沈沛琪。
我不能否認,光是看著這些錄影身體就來了反應。每一發氣槍,每一支飛標丟在沛琪身上時,我都在幻想著那種感覺,好像在某一刻,我和她的思想連接在一起。那種受制於人的恐懼時刻讓人悸動,血腥和痛楚就像被強灌入口的蜜糖的一樣既甜美又讓人窒息。那種甘味甚至讓人想起了戀愛時的心跳,不知所措的緊張,還有和對方的親密互動。說到底性虐待就是愛情的終極體現,所以我即使再喜歡也要把身體留給喜愛的人。對著李元若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說自己並不喜歡吃痛,回家卻要陳全學會怎麼拷打自己。嘻!他可是越來越熟練了。
「沈沛琪家,到底是做甚麼生意的?」空想了一輪之後,我才想起要問凱婷這個問題。
「唉....難怪我以前從來沒有想過她。她家是賣燈飾的。」凱婷說。
「賣燈飾?賣燈飾的可以跟楊夏琳她們做同學?」甚麼燈這麼了不起?
「你身邊如果有窗,就看出去吧。在H 市的任何一個角落,不,在H 市的方圓十公里都能看見那在夜晚才會亮的廣告射燈。」凱婷說。
幾道強烈的探射光束在H 市的中央商業區投射到空中,就像長爪一樣撕裂著黑暗。探射燈投映著H 市幾個財閥的廣告,還有市議會的最新消息,每一個檔期都價值不菲。
「原來是....那個燈飾。」我說。
「那個只是最標誌性的商品,還有H 市那些刺眼的大小燈牌,飾燈,大多數都是他們家的。」凱婷說。賣燈飾的跟K 市的軍工頭目可以說是毫無交集,難怪甚麼分析不出來。
「那也說不上是一文不值吧?」我說。
「那就是幾盞破燈,值錢的是連說帶哄讓市議會給你位置放燈的能力。這可不是有油水,做點利益輸送就能行的東西,不然幾個財閥誰沒錢?還得把放燈這種低技術的工作外判?沛琪他爸就是個耍嘴皮子厲害的賣燈人,要是他退休了,或者政治風向一轉,到時不要說供女兒讀聖貞德大學,就連吃飯都會是問題。」凱婷說。
我拜託凱婷去查副會長的事,她明顯知道了不少,但始終沒能把沛琪和千尋的關係找出來。沛琪在豪賭,她家的生意就建基於和H 市議會的關係之上。她策劃著在聖貞德大學為千尋得到些甚麼,但在學生會長背叛H 市投到千尋的懷抱時,她甚至不想要在場,這是她家族生意最重要的生命線。而她則把自己的全部獻出,希望換來屬於自己的遺產。可是.....
「等等,她經常出入地獄,大家看見了不會起疑嗎?」我問道。
「不,這才不是值得讓人奇怪的地方。」凱婷說。「你忘記了部長們說的話了嗎?沛琪自拍了淫照被趕出校之後一直在跟男友風流快活著。可是沛琪那個男友明顯不是千尋,而沛琪自己也被關在了聖貞德島地底,那麼在網上更新動態那個是誰?」凱婷問道。
「你的意思是,她從來沒有離開過那橦樓?外面那個......是演員?」我說。
「直至愛麗絲把她帶走,千尋才會這樣拷打著愛麗絲。」凱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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