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我一翻手,他體內的觸手就祭出了女玩家們最喜歡的玩意。數百個吸附在他內臟的吸盤裏面都突然伸出了毒針,刺穿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帶來嚴重灼燒感的神經毒素正在從怪物身體源源不絕的透過毒針注入受害者身上。這種在現實只消幾毫升就能讓人痛至休克的劇毒現在正以數百毫升的數量灌入范磊的身體內。那些墮落天國的女玩家把痛感關掉之後把它替換成快感,就變成了全身內外無止無盡的高潮。可是范磊卻在感受著人類能承受的最大惡意。
「隆~~~~」觸手怪物打開血盤大口的時候連房間都會跟著震動。神經毒素的感覺稍縱即逝,讓范磊好能專注於下一項節目。
「嗚~~~~~」那從他嘴巴伸出的觸手末端突然打開變成了怪物的小嘴,猛然的咬在范磊的臉上。那個嘴巴吞沒了范磊整個臉部,不停的往他臉上噴灑怪物的排洩物。那些惡臭的污上就這樣強行自己湧進了范磊的鼻孔和肺部之中,讓他無法呼吸。兩根長長的尖刺對準他的雙眼刺了進去,直接向他的視神經播放最為恐怖的影像。
「隆~~~~~」貫穿了范磊的觸手把他擺進怪物的口裏。他整個人就像魚餌一樣被那嘴巴嚼著。一排又一排的利齒用把可以把車輛壓碎的咬合力一下又一下的咬合著。全身被千刀萬剮流血不止,鮮紅從怪物的嘴巴不停的噴灑到白色的房間牆上。每一寸肌肉、每一根骨頭都被輾磨絞斷,用強酸製成的消化液浸滿了他每一個細胞,范磊整個存在都在緩慢、痛苦的被怪物吞食著。可是他人卻沒有事。
本來就不存在的遊戲角色又怎麼可能因為受傷而死亡?更何況規則是我定的。實際上他就像口香糖一樣,不管怪物再怎麼嚼、咬成了甚麼形狀,也只能從一點搾出來的血水嘗一下味道,范磊也還是這樣留在怪物的口裏。怪物甚至還一直都沒能咬到自己作為舌頭的觸手,堅韌的范磊某程度上是把怪物的觸手搶了過來卡在了自己的身體裏面。於是在從外到內,再從內到外的品嘗過程中,怪物只好不停的在觸手上分泌毒素,希望獵物能就范,它的程式是這樣寫的。
范磊就在這種夾擊之中輪迴著,我登出了之後怪物的固定行為只會不停重覆,但遊戲世界的時間會停止。沒有人會知道范磊真實那具殘缺不全的身體還能支撐多久,也沒有人知道在這種體驗之中,范磊究竟實際經歷了多久。
我只知道,他會透過怪物插進他眼睛的那兩根針,看到最恐怖的影像。
那個影像就是范磊真身頭頂上那個監控鏡頭,這時候他看著我和凱婷從黑房裏退了出去,關上並鎖上了門。門的後面是黑房唯一的微弱燈光,讓范磊看著不屬於自己但又是自己下令摧毀的身體怎麼日復一日的在這個地下室變得腐敗,最後步向死亡。
燈箱上還貼了一張讓他最為驚恐的照片:真正的雪瑞正在帶著孩子健康快樂的生活著。
他要害的人活得比他好,而他則要在痛苦的餘生之中看著這個結果,直至永遠。
「那真正的雪瑞呢?」凱婷問道。
「對了,我答應過她要去看孩子的。」我說。「你要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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