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我管不了太多。」我說。「明年你還見到我的話,再跟你說好姐妹俱樂部的鴻圖大計。」
「記住,讓莎賓娜放些消息,范磊在得罪了聖貞德大學的簡雪瑞之後,家族生意就此凋零破敗,退出了H 市的舞台。這些只需要在H 市的上流社會中流傳,沒有人可以傷害聖貞德大學的學生而全身而退 」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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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夢,你一定要告訴我你之後在美國的生活。」翌日,我們還未動身回H 市,雪瑞趁著餵奶的空閒繼續著昨晚未能聊完的事。
小新睡眼惺忪,肥肥的臉頰依偎在母親的胸脯上。雪瑞的巨乳生產過後又漲了幾分,白裏透青的軟肉時常被小新的小手劃過。他就在媽媽的懷抱中這樣一點一點的吸吮著,這世上的紛爭和母親曾經發生過的事都與他無關。
「我呢....無意中踏入了美國黑幫槍戰的戰場,認識到幾個新朋友....」我跟雪瑞說著自己在美國,在她回來之後的故事。
「雪瑞你呢?這一年來,你過得好嗎?」我問道。
「也就....這樣吧。」雪瑞說。
沒甚麼開心的事,也沒有甚麼不開心。雪瑞在農村的外圍,簡老爺買下的一塊地上住了下來。這裡的人看待懷孕年齡和城市裏的人很不一樣。十八歲就待產那是正常不過的事,甚至還太遲了。雖然孩子沒有父親是奇怪了點,但雪瑞本來就不摻雜在農村的社交之中,所以還算可以。
在一番金錢的驅使下,這塊地建成了一個小小的莊園,雪瑞報讀了H 市理工大學的農業課程。這些普通的大學當然不如聖貞德那麼顯赫,但雪瑞這時最不需要的就是別人的注目。她留在莊園裏,一邊上著網上課程,一邊實地研究著農作物。這片我和我父母本應賴以為生的農地,是H 市在海內唯一供給糧食的地方。農務系的學生如何改善和管理糧食的生產,在這片土地上非常重要。這樣看來雪瑞還是少數長期在實習之中的學生,甚至根據大學裏的實驗結果,已經試種了不少新基因修改的農產品。
和平、安穩、與世無爭。看著自己的肚子一天天長大,然後分娩,再看著他在襁褓中成長。每天花時間照顧一下大學寄來的新種子和樣本,每一棵都是新的希望。沒有高聳入雲的住宅,沒有要坐私人飛機才能到達的頂級學府,也沒有命定的夫婿,那個一生只能託付給他的人。雪瑞,應該說是所有聖貞德的女學生都不應該被禁錮在他人為其安排的命運之中。她們也應該有自己的夢想和興趣。感受著最真切的陽光、雨、雪,呼吸著H 市不可以擁有的空氣和藍天。就這樣日復一日的過去,生活其實從來都不需要太多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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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夢你來了?」子坤焦急的坐在病房外面,等著我過來。
「曉夢......」雖然做盡了一切的保證措施,但李老爺和夫人都難以置信的看著我自願走進這間病房。
「你來了。」夜瑤正伴在李夫人的床邊說。伊利沙伯早就說過李夫人捱不過今年,我在聖誕節探過了雪瑞之後,馬上坐李老爺的私人飛機回來。
「對不起.....我....」誰也想像不到曾經出身軍旅的李夫人突然就會倒下。其實只要輸入某個人的基因和生活習慣,電腦就能模擬出一個人的一生,在某時某刻就必然會倒下,這種事在H 市生物科技和迪克工業之中很容易做到。李夫人卻在最近才知道這年事,也從來沒有指使過人把我複製出來,對於我的出現和可能的消失,都只能有無可奈何的愧疚。
「不用擔心,我相信你們。」我說著,牽著李夫人和夜瑤的手。所謂的你們指的是H 市生物科技的納米器官和伊利沙伯,莎賓娜好像有些莫名的原因要我活下來。
「今年的冬天,我們不用說恐怖故事了。」我對夜瑤說。「你要看著我,看著他們把我的心臟挖出來,然後再仔細的說給我聽。」
「我會的。」夜瑤說。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陳日正說。
「嗯,我知道你也幫了我不少。」我說。
「我原本以為這個日子還有很遠。」陳日正說。
「記得,不管我還能不能出來,也不要留下疤痕。」我對李老爺說。
「不會的,不會有事的。」李老爺突然抱緊著我,但手卻沒有摸在不該摸的地方,反而真像一個父親的擁抱。好溫暖、好實在。
「要是不捨得我可以不去的。」我笑著說。
「曉夢她又怎麼了?」全個病房唯一在狀況外的子坤在擔心著母親的狀況時又看見父親摟著了我之後才問道。
「沒事的,我很快會回來。」我親了子坤的臉頰一下,便跟著伊利沙伯到了別的房間。
「喝下去,醒來的時候就完了。」伊利沙伯說著,把一杯摻了藥的水遞到我的手上。
「我怎麼知道你不會把我像范磊一樣,醒來就被困在遊戲裏面?」我說。
「你甚麼時候有了這是現實世界的錯覺?」伊利沙伯說。
「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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