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抹茶糯米糍已經跳入别墅外的拱形柱廊,敏捷地跑到鑲嵌了玻璃的白色木門前,不能自拔地用細小的貓掌抓門,怪不得門的下方全也是抓痕。
白梔語見狀,立馬放下小軒和小書的手,跑到遊廊裡抓起貪玩的小貓咪。
「阿!不要又抓了,門剛剛才換,給我回來!」小貓咪一邊喵喵叫,一邊不情願地掙扎。白梔語對於被劃花的門十分心痛。她左頸後被長髮遮蓋了一半的貓圖騰金光閃了一下,抹茶糯米糍就被取消召喚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白梔語和小貓身上,並沒人留意到門後出現的身影。
白梔語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轉過頭時,白色的門「卡啦」的一聲被屋子內的人打開了。
「你今天怎麼這麼晚,我今天不用在酒店當值,還煮了好吃的給你呢。」一把熟悉的聲音從門後傳來,白煦和孩子們也剛好走到門前,好奇地往打開的門看。
門後是白煦第一晚在酒店遇見的那個矮矮的黑長直髮女生。她迎面看見了白梔語,還有其餘四人。她緊蹙著眉頭說:「這位時察是?這些小孩子和男士又?」白梔語的姐姐白梔曉欲言又止,看到張煦時停頓了一下。
「姐姐,這兩個孩子是我在神域遇到的,我們已經到時察局報案了,是王時察把我們送了回來的。我打算讓他們在這裡住一晚,明天他們父母回來接他們。」白梔語說。
白梔曉左手按著白門,皺著眉頭說:「我不是讓你不要再去神域的嗎?」
「這......這是最後一次了。」白梔語結結巴巴的說。
「最後一次?你最後了多少次?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多狼狽!」
「姊姊,你不要這樣啦,我下次不會的阿。」白梔語搖著姊姊叉腰的右手,希望撒嬌令姊姊消氣。
姊姊一把揮開白梔語的手,左手拉起門的手把,想要關門。可是她看見在門外站得挺直的王時察,也按下自己的怒火。皺著眉頭的白梔曉把門打開,側身走到一邊讓他們進屋子。王時察沒有走進屋子裡,只是簡單地和白梔語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白梔曉關了門說:「現在的時察就這麼隨便把人放下,也不怕弄丟。」
白梔語反駁說:「王時察很好心地車我們回來的。我們有在時察局登記資料。」
白梔曉瞪了她一眼:「你在時察局登記了資料?那時察辦公時間出來兜風而已。」
她又說:「你的朋友只可以住一晚,明天就讓他們走。但他為甚麼會在這裡?」白梔曉用審視的眼神掃視了張煦全身。
「也是在神域遇見的。」白梔語只說了一半。
白梔曉問張煦:「為何你不回去酒店?」
張煦尷尬地鞠了鞠躬說:「上次在酒店冒犯到你不好意思。」
白梔曉嘆了口氣,望了望大門後掛著的日曆,一句話也沒有說就轉身走了。
白梔語恍然大悟地說:「你在廣馥酒店住?我姊姊在那裡工作啊。」
張煦抬起頭說:「對啊。不過你姊姊好像不太喜歡我們。那我們也可以留下來嗎?」
「可以啊,你們不要介意阿,她就是這樣的,不過張煦你在酒店有做了甚麼不好的事嗎?」
「不太好說,我們之後再聊吧。先讓孩子們早點睡吧。」張煦不想把那件醜事告訴她,便隨便矇混過去。
「也對。」白梔語為孩子們整理行裝時,張煦好奇地觀察客廳內的空間。
大門正前方米白色的牆上懸掛著一幅畫,畫布被不同藍色的顏料填滿,乍看令人有一種憂鬱的感覺。張煦心裡有點不解:「為何會把這樣的畫放在客廳呢,看著不會很悲傷嗎?」除了正前方的畫,整間屋內也掛著不同獨特的畫作,有風景畫、動植物寫生畫和抽象畫等。
畫的兩旁分別有兩個入牆式的米白色櫃子,整個櫃子都放滿著各種貓狗的擺設,一看就知道屋主是一個愛貓狗之人。褐紅色的拼接胡桃木地板配搭粉刷成米白色的牆面,令屋內的空間簡約柔和卻又富有格調。褐紅色的胡桃木餐桌和椅子放在復古花紋的地墊上,更顯精緻優雅。張煦此時卻在想:「如果食物跌落在這麼大塊的地墊上,清理起來一定很麻煩吧。」
屋內也有多扇玻璃窗,有些被米白色的窗簾遮蓋。左方的牆邊還有一個蓋著祖紅色琴罩的鋼琴,鋼琴上方放了一些可愛的貓狗擺設。張煦腦中不禁浮現白梔語在撒落的陽光下彈琴的動人樣子。
屋子的右方有一條小走廊,小走廊旁有一個休憩的小區域。在一張復古花紋的地墊上是米白色的沙發和茶几。茶几上還有飄著熱氣的精緻茶杯,看來白梔曉剛剛是在沙發上邊看電視邊等白梔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