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種美好的感覺只能在我還是會長,還有錢的時候才能感受得到。要是他殺了我、困住我,把我的身體和身份剝離,那我就只剩下一塊廢肉,再無意義了。
「你會在K 市留多久?」何四海問道。
「大概要等愛麗絲聽話了,把她改造完我才可以拿她回去。很有可能我整個暑假都會在這邊。」我說。
「那你可不可以...留在這裡?」他抱得我更緊了。從直播那時開始他就在饞我的身子,不然作為交換條件,我也不用親自帶著愛麗絲過來。
「這可不行,千尋會殺了我的。」我說。以致於把夫人還在家裡這件事完全拋諸腦後。
「我最多...找點時間來看看沛琪,好不好?」我說。沛琪卻就這樣側躺著把肚子擱在地上,根本不想理我。
「美英,我們走吧。」良久之後,我走出了監獄,拉著美英匆匆别過何家。這次能出來,真的是走大運了。
「你沒事吧?」美英問道。
「還未有事,幸好有你在。」我說。我的頭髮顯然亂了,被壓在欄杆和地磗上那些格紋還沒消退,在裸露的肩頸上更是記載著我剛剛做了甚麼。還說甚麼會之後來看沛琪,別笑死人了,即便夫人真的站在我這邊,我也可能不能活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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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還想著為沛琪爭取點甚麼,但是真正看見她的時候才知道沒救了。我真正能給她的慈悲就只有把她報廢的手腳割掉,那也只是把她變成另一個愛麗絲而已。再說了,她的罪行其實跟愛麗絲一樣,讓她生下自己的孩子其實已經是最後的救恩了。
「愛麗絲,你考慮得怎麼樣了?」翌日,我回到實驗室。愛麗絲和前一日相比簡單判若兩人。因為戴著口塞,甚至沒有人能餵她飲食,只能靠靜脈滴注補充水份。一整日的隨機電擊讓她繃緊了神經,沒法休息也沒法睡覺,眼睛看起來就像生命都漸漸地流走了一樣。
「我...死....讓我...去死....」工作人員把她的口塞拿下來唯一走出來的就只有這幾個字。
「你不會死的,我一定會保證你長命百歲,然後每天都過得比這一天慘。你明知道我做得出來。」我說。
「呀!~~~為甚麼,要這樣做?」我又按了一下電擊,讓她慘叫了起來。愛麗絲臉頰上的淚痕乾了又濕濕了又乾,從未間斷過。
「我在給你一個退休方案,我就沒見過會拒絕舒舒服服去退休的人。」我說。
「你真的,會帶我回去?」愛麗絲問道。
「當然,我帶你回去是為了我自己,又不是為了你。」我說。
「那....右手,我慣用的是右手。」她說著,終於放棄了。
我向著研究人員點了點頭,他們就開始在愛麗絲的左邊進行截肢的準備。
「你的新手臂將會裝在左邊,等你適應了之後再把你另一邊的腳砍掉,到時再裝上新的右腳。研究的內容很簡單,你常用的右手會和平常一樣生活。左手則由程式猜測你的意圖,它會模仿你右手正在做的事。透過不斷的猜測你左手關節剩餘肌肉的訊息,和向你的右手確認需要完成的事務,最終演算法就能明白你到底想怎麼做。這個演算法就是景濤需要的產品。」我說。
「然...然後呢?呀!~~~~呀!~~~」在我們正在說話的時候截肢手術已經開始。無法用肉眼看見的激光刀把愛麗絲的手從肩膀的位置切割分離,一滴血都沒有留下。
「至少....給我麻醉呀!~~~」愛麗絲慘叫著,她的身體早就被各處拘束著,根本紋風不動。
「才不會,這是你最起碼的教訓。而且你已經痛了一天一夜了,還不習慣嗎?」我說道。
醫生們把她的肌肉切得七零八落,模仿著因意外而失去肢體的人。收好了血管和神經之後把傷口縫好,一個用來偵測肌肉活動的感應器被掛在斷肢點外面固定著,一根假的手臂就這樣安裝在感應器的外接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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