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煎釀茄子的張煦突然被譚盈樂點名,嚇得咳了起來。
白梔語代他回答說:「他和陳佑禧一樣,也是有治癒能力的時獸啦。另外也和我一樣有一隻空間系魔法的的時獸。」
陳佑禧意外地說:「真的嗎?空間系的時獸超級罕見啊。怎麼又讓我遇到一個?不過我還以為張煦的時獸會是攻擊系類型的。」
張煦雖然仍抱持著戒心,但他既然要和他們一起到神域冒險,應該也要誠實地說出真相。況且他覺得白梔語的朋友是可以相信的人,他便毫不隱瞞地說:「其實我可以用多種魔法,不止治癒。」
白梔語疑惑地問:「原來你有這麼多的時獸嗎?我只記得你有一隻小狗小旋風?」
張煦說:「不是的。我現在擁有的魔法全都是來自於小旋風。因為我也是剛剛和他契約,所以我也不是很確定他的魔法是甚麼。大概是吸收或複製吧。」
空間瞬間變得靜默,大家對於張煦的說話也感到十分驚奇。
陳佑禧停下手上的動作,米線從他的筷子滑落,濺起了幾滴湯,彈到他的鏡片上,他驚訝地問道:「複製?你這隻時獸是甚麼等級的時獸?」
張煦頓了一頓說:「其實他還未作鑑定。那天我進神域後也忘記找日月鑑台了,只急著周圍去探險,然後就遇到了小語。之後就發生這一連串的事。」
陳佑禧用紙巾抹著眼鏡,抬頭犀利地望著張煦:「一定是日獸以上吧。你在神域裡契約的?」
張煦心裡驚覺陳佑禧敏銳的直覺,直視陳佑禧說:「對。」
陳佑禧放下筷子,頹然地說:「我過了這麼多年還未成功契約任何神域裡的時獸呢。就算見到了,不是和他們打打殺殺,就是趕緊逃走離開,根本不知道怎樣契約他們。」
譚盈樂勾起嘴角說:「不過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們的同伴裡至兩個擁有臾獸以上的獵人。聽起來也酷爆了。要你們照看一下只有臾獸的我們啦。」
白梔語不好意思的說道:「沒有啦。我的日獸也不是自己契約回來的。是我的父母留給我的時獸,也沒有多厲害啦。」
陳佑禧怏怏不樂的說道:「為甚麼現在搞得好像擁有臾獸以上是件十分容易的事?我是不是投錯胎了。」
譚盈樂用手打了陳佑禧後腦一下,他吃痛地「哎哟」了一下,不忿地看了譚盈樂一眼便繼續吃米線了。
譚盈樂:「我們也簡單介紹一下我們的時獸吧。」譚盈樂輕輕拉扯了她左邊的月亮水晶耳釘,銀色的圖騰花紋由耳垂蔓延到整隻耳朵,血從耳釘處滲透了出來,血色隨著紋路逐步向外擴展。
扣連著金色掛鏈的金色框淚滴形的太陽眼鏡剎那出現在她的鼻樑上,太陽眼鏡的設計十分帥氣俐落,但是鏡片的顏色卻不斷七彩繽紛地轉換,有點兒滑稽。譚盈樂沒好氣地看著面前七彩變幻、十分多姿多采的世界,無奈地呼喚時獸的名字:「譚佐樂。」
本來透明的時鼠終於現身,他毛茸茸的身子圓滾滾的,有著啡色的毛、灰黑色的耳朵和短小的四肢。他背向著張煦,短小的尾巴輕盈的擺動,粉紅色的雙手抓著譚盈樂的太陽眼鏡的金色掛鏈,在空中盪來盪去。
譚盈樂一手抓著頑皮的小佐,憤怒地說:「譚佐樂,原來是你偷了我的太陽眼鏡!」譚盈樂雙手不斷搓著無力還架的時鼠。冷靜過後,譚盈樂又對張煦說:「他是分獸,如你所見,他的魔法就是可以轉換死物的顏色,還有可以收藏一些小物品。」
分獸的模樣通常也比較可愛,懂得簡單的魔法,一直也廣受大眾歡迎。
白梔語咯咯地笑著說:「他怎麼還是這麼皮。」
譚盈樂無奈地搖頭,立馬取消了佐樂的召喚,再做同樣的動作,拉扯了她右邊的月亮水晶耳釘。這次出現的是一隻五彩斑斕的飛蟲,四隻翅膀各有獨特鮮豔的顏色,長直的身體是湖水綠和灰藍色的漸變色。他的頭時大時小,顏色也不斷轉換,看得張煦的眼睛也痛了。
譚盈樂自豪地說:「他也十分美對吧?彩蜓獸是臾獸,譚彩樂來變個魔法給哥哥看。」白梔語和陳佑禧聽到她要變魔法後,立刻把米線和飲料向自己的方向內移。
在空中飛行的譚彩樂撲騰著好看的翅膀,倏地把幻彩色的頭分裂出來,裂開的頭子彈似的射到半空,突然停下,瞬間綻化成色彩絢麗的小型煙花。在張煦口瞪目呆地望著煙花時,他的頭已經長回來了。譚盈樂補充說道:「別以為這炸彈煙花很好看,它可是有毒性的。不要隨便碰啊。好。介紹完,到你。」譚盈樂收回彩蜓獸的召喚,拍了拍陳佑禧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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