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芒記 - 第 48 章毒與詛咒

告別古騏，燿凌重新變幻出小血手，補上剛才沒拿到的暗系砂礫。在來到沒走過的地方後，再次變出火凝刀、施展金系法術，開啟魔晶砂礫“掃蕩”模式。

不同於前一區，這個第四區，讓他感到興趣。

這裡似乎還有魔法毒物和詛咒的氣息！

目前為止，在這區發現的陣法、毒物、詛咒似乎都是基本款。

對此，他感到放心：“普勤讀過那些資料，在這一區活得了。”

另一方面，燿凌發現讓自己進步的契機。

他對陣法研讀較久些，自己已能佈陣，因此這區的陣法對他而言不夠有意思。

不過，在魔法毒物與詛咒這兩塊，他花的時間還不很多，對於基本款，懂得辨識、避開與應付方法，但是無法自己製造。因此，他頗為樂意在這一區順便研究一下，怎麼下毒、下詛咒。這裡，有實物可以參照，比起只從書上看描述，學起來更快。

是的，多數能走到這一區的學生，想盡辦法避開這些魔毒、詛咒，或者試圖讓自己能從其間安然通過。而燿凌卻在想，要如何把這些攻擊變成自己的能力、我能否當那個佈局者？

燿凌愉快地在這一區觀摩、研究與學習著，一邊收集魔晶砂礫。

這幾天較少遇到試煉學生，有時一兩天只遇到一個人。

試煉第七天，二月七日。

燿凌回想一年前的今天，有些感觸。

他如同一年前那樣，變幻出一大團火，化成老鷹的型態，在他身邊踱步、在天空迴旋。現在比起當時，他的魔力、對魔法的掌控等都大有不同，使用同樣的魔法，現在對他的消耗已可忽略不計。

燿凌和火鷹玩了一會，忽嘆道：「可惜……。」可惜不是真的。

「應該過幾天就會遇到雁寒了吧？」

他又讓火鷹在面前轉了轉。

月上中天時，他再次讓火鷹振翅而起，迎風而去。

銀白月色下，火紅烈焰閃耀奪目，凌空飛揚，翱翔天際。

他小聲道：「生日快樂。」

***

到了試煉第十天，五天下來，燿凌的學習有小成，只要有適合的材料，他能夠自己下基本的魔毒與詛咒。

燿凌以攻擊他的魔獸做測試。

嘗試了幾種可以取材的魔毒與詛咒，看到催眠、沉睡、衰弱、痛苦、死亡的效果。這對他在這兩個領域的理解，有不小幫助。──而懂得製造，更能清楚如何破解。除了已死的魔獸以外，其它的，在嘗試下毒、下咒之外，燿凌也練習解毒、解咒，他很珍惜這個實作機會。

有趣的是，燿凌對一隻魔獸下了催眠詛咒，那魔獸發出了狼嚎，又對著燿凌搖頭擺尾、地上打滾、舔手討要撫摸。看著眼前的偽小灰，燿凌感覺彷彿雁寒也在一旁，眼中露出暖意。當燿凌解開咒語，這隻魔獸甩甩頭，彷彿見鬼一般看了一眼燿凌，然後像是被追趕似地，夾著尾巴，忙不迭地跑了。燿凌攤了攤手，嘴角一絲微笑。

順帶一提，下詛咒需要用到不少暗系能量，這讓燿凌感應到比施展小血手能感知到的更遠距離的暗系砂礫。因此，這五日他的暗系砂礫數量激增，不但補足了前幾天少的，還多過了火系、雷系。

燿凌目前已有的魔晶砂礫，水系、金系、火系、雷系、暗系分別大約兩千多、七千多、四萬五千、四萬六千、四萬九千顆，另有少量木系、風系，微量冰系、光明系。

“看來，如果真的需要用到大量暗系砂礫的話，學詛咒所得，比我原本想出的理由適合。這些詛咒可都是學校設置的，總不能說我不該學。──嗯，我努力學習學校展示的魔法，只是，‘受限於暗系天賦’，經過無數次練習，才有小成，但也因此，累積了大量暗系砂礫。──學校問起時，就這麼說。”

“倒是，不知道白翼學校是找誰設置這些詛咒？是從外面請人，還是白魔法學校中可以公開大量使用暗系魔法？。”

試煉第十日，研究告一段落，燿凌正一邊往山上走，一邊再次認真掃蕩砂礫。

忽然看見前方有個倒在地上的人影，燿凌帶著戒心走近審視。

是個十二歲左右的女生，是中了衰弱詛咒，太過虛弱導致昏迷。

燿凌丟了一個水系去詛咒的魔法，另外關了自己除了雷凝劍以外的魔法。

雖然對於消除詛咒而言，水系效果基本上不如光明系，但是燿凌的光明系太差，用不了光明系的法術。

女生臉色好了些，但是還沒醒。

燿凌為難地施了個木系回復術。運氣不錯，有成功！

女生醒了，緩緩睜開眼睛，看見燿凌。

「仙女？」女生喃喃。

「不是。」燿凌黑了臉。

「我死了嗎？」女生問。

「還沒有。」燿凌答。

女生緩緩伸手揉眼睛，神智慢慢清楚了些。

她看著燿凌：「是你救了我嗎？……謝謝你。」語氣虛弱。

燿凌：「不客氣。」

女生忽然想起了什麼，問：「請問……你是燿凌嗎？」

燿凌：「是。」

女生：「對不起，……我剛剛沒看清楚，……亂說話。」

燿凌：「沒關係。你認識我？」看那女生費勁地開口道歉，他臉色和緩許多，安撫道。

女生：「我聽曾祖父提過你。」

燿凌：「你曾祖父是？」

女生：「我曾祖父……是銀月的奧提。……他說你是……我們家族的朋友。」

燿凌臉色和煦起來：「原來妳是奧提老先生的曾孫女。」難怪感覺有些面善。

他看這女生詛咒還沒全消，又丟了個水系魔法。

女生臉色又好了些，但是好轉程度不如前一次。

燿凌皺眉：「妳什麼時候中的詛咒？」

女生回想了下：「試煉第八天時。」

燿凌：「妳在這躺了兩天。我的治療魔法不太好。妳的如何？有辦法醫治自己嗎？」

算她運氣好，躺在這沒被魔獸攻擊。也許這裡的魔獸不喜歡攻擊昏迷的，或者身上有詛咒的人？

不過，被詛咒侵蝕兩天，這女生狀況不太好。

女生：「我會一些治療魔法。……但是現在……用不出來。我……需要離場。」

她對醫術的研究較深，也更清楚自己的情況。知道即使詛咒清乾淨，她大概還得臥床半個月。

燿凌：「嗯，是個穩妥的主意。」

女生虛弱緩慢地發了離場訊息。

燿凌：「妳能喝水嗎？」

女生輕輕搖頭。

燿凌：「妳閉上眼休息。我在這。」

女生露出感激的目光，接著依言閉目休息，沒多久便睡著了。

燿凌伸手招來了剛才感知到的水系、木系砂礫。

不知道學校教授多久會來，他在一旁看書等著，時不時望下女生的氣色。

兩小時後，女生神色再度變差。

燿凌又施了個去詛咒術和回復術。回復術失敗，再試了次，才成功。

再兩小時後，一個銀月的教授到了。

她看見燿凌頗為訝異：「你是……燿凌！不是銀月的學生發的離場訊息嗎？但是，你要現在離場？莫非懷錶壞了？」她聽說過燿凌。

燿凌：「要離場的不是我，是她。」往旁一步，讓出睡著的女生。

教授：「啊，是奧爾瑟雅！」趕忙上前查看。

「還好！」教授道：「去詛咒術和回復術是你施的吧？謝謝你及時援手。可以告訴我下詳細情況嗎？」

燿凌說了，但是他知道的也不多。

教授再次道謝，嘆道：「奧爾瑟雅這學生能力優秀，……」

她看了燿凌一眼，有點不好意思，補充：「比不上你，但是以正常標準來看，很優秀。」續道：「不過，她主要想往醫術研究發展，本來應該不太適合來試煉。只是，她聽說過去的試煉中，有時會出現魔毒、詛咒，所以很想來實地接觸。一路讓她走到這，看到了詛咒，結果被詛咒放倒。」

「唉，萬幸，命撿回來了。」她抱起奧爾瑟雅，離開。

奧爾瑟雅醒了，微弱的聲音說道：「燿凌哥哥，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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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毒與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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