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芒記 - 第 145 章魔法指點

史拓仰天長嘆：「真羨慕會畫畫的人！」

「現在，怎麼辦？」

「或者，……記得丹小姐喜歡吃些點心。明天我試著做點心看看？」

「但是，做點心……，即使成功，等郵寄給丹小姐，還能吃嗎？」

「唉，送禮物，怎麼這麼難！？」

最近娜雅學校無戰事，史拓利用空檔，苦苦思索，期盼能送出適合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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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星學校同樣最近無戰事，古壁教授利用空檔，苦苦思索：該請哪位二級火系或者雷系的魔法師指導燿凌？

他擬了一個名單，幾番斟酌，難以決定：「哪個老頭，可以教得比燿凌好？」

最終，古壁帶著名單，尷尬地再次敲響燿凌房門。

燿凌有些訝異：「古壁閣下，有什麼事嗎？」

他記得前一次古壁特地跑來找自己，是古騏準備出任務時；再前一次，則是新生試煉結束後，開口請自己教導古騏。

最近，應該沒有什麼事？

只見古壁又是老臉微紅、目光飄移，燿凌頗為疑惑。

終於，古壁困窘地開口：「燿凌啊！那個……是我疏忽了。……看你教導普勤、小騏教得那麼好，就沒有想到也該要關心你自己的教育培養。」

燿凌挑眉。

古壁續道：「我問了洐影格洐大人，他說，可以讓同系的二級魔法師做少量的指導，平時讓你自己發展，向你開放禁書區。」

搔搔頭，古壁拿出名單：「禁書區的權限，我幫你開了。這名單上是幾位和你同系的二級魔法師，你看比較想要哪位的指導？我去幫你請。」

燿凌接過。

名單上有九位教授姓名、各自的擅長領域，並且部份人有一兩句備註，比如：“這老傢伙是賭鬼”、“這老傢伙還欠我六千魔石沒還”。

燿凌想笑，但忍住了。

古壁：「怎麼樣？這些都是和我有些交情的。你想讓誰指導，我去幫你聯絡。要教的是你，他們一定同意。」

燿凌認真思索──

“名單上的教授們，都擅長雷系、火系之一，雖然有些是他們的第一領域，有些是第二領域，但是請他們來指導魔法學徒，絕對是“頂級陣容”了。古壁雖然之前沒想到這些，但是現在確實盡心了。倒不知是誰提醒他的。”

“請誰指導自己比較適合？修為強大、魔法精湛的？睿智理性、少些條條框框的？雷系，或者火系？”

忽然，一個名字出現在燿凌腦海中。

燿凌：「能請格佛教授指導我嗎？」

古壁愣了愣：「格佛，你是說隘口的格佛學長，喔，我是指格佛老教授？」

格佛沒在名單上。他雖然是古壁的學長，但是長年守在隘口，偶爾見到時也不說話。對於這位老學長，古壁雖然尊敬，不過感覺比自己還要嚴肅，實在不敢說自己和他有什麼交情，更沒把握請得動。

燿凌：「是的。名單上的教授們各個學識淵博、魔法精深，指導我都綽綽有餘。只是格佛教授之前教過我一個偵查型的高階魔法，感覺……他的教法也許剛好適合我。」

古壁搔著頭思索：“去年新生試煉前，格佛學長教過燿凌一個高階暗系偵查魔法，以維護燿凌的安全。新生試煉時，燿凌在山頂被傳送走，也是格佛學長先發現燿凌改動了傳送地點，並且根據線索找到燿凌，將他帶回。……難怪燿凌想請格佛教！即使格佛學長平常都不說話。”

燿凌微笑著，心想：“之前新生試煉時，冰錦介紹格佛教授主修火系。但是他似乎也擅長暗系，起碼會暗系的高階魔法，也願意教我。並且，他之前有很好的機會殺我，卻沒有下手。想來不會是暗黑組織的奸細，起碼對我沒有惡意。”

古壁硬著頭皮開口：「好，我替你去問問看。格佛學長實力是很強的，但是他從來不教學生，不知道願不願意。」

燿凌沉吟：「或許，我自己先去問，希望格佛教授能看到我的誠意。若他不願，也免得您尷尬。」

古壁欣喜：「那感情好，我等你的消息。」

燿凌：「好的，若格佛教授不方便，就麻煩您介紹其他教授。」

古壁：「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燿凌：「勞您費心了。」

古壁：「應該的，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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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燿凌帶著美食，來到隘口。

半年多前，新生試煉後，回到紫星，燿凌曾經精心烹煮了美食，前來感謝格佛。當時，格佛沒有說什麼，但是吃完了，應該是喜歡的。

三個月前，燿凌又來過一次。

本預計耶誕節時再來問候，現在是提早了。卻不知格佛肯不肯指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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隘口，風冷冷地吹著。

燿凌再次見到骨瘦如柴的老魔法師格佛。

格佛也目光空洞地望向燿凌。

燿凌行了個禮。

格佛點了下頭：「要出去？」聲音仍舊嘶啞蒼老。

燿凌搖頭：「我烹調了些吃食，想請您品嚐。」

格佛：「嗯？」

燿凌取出佳餚。

格佛猶豫了下，然後開動，再然後一掃而空。

燿凌笑道：「您可有特別喜歡吃什麼？我試著煮。」

格佛打量燿凌：「小子，你有事求我？」

燿凌點頭：「能否請您偶爾指點我魔法。」

格佛搖頭：「你在找導師？小子，你該去跟洐影格。」

燿凌問：「請教您，洐教授是怎樣的人？」

在入學前，燿凌就聽聞洐影格的大名。聽見洐影格在紫星和其他白魔法學校被各種崇拜、讚頌。

自己初遇雁寒那回，也曾借洐影格的名頭騙血河見習者。

這次，關於對自己的培養，古壁又特地去請問洐影格。

洐影格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格佛：「洐影格那小子啊……」

燿凌眨了下眼，第一次聽見有人將洐影格教授稱為“那小子”。

只聽格佛續道：「那小子天資極高，最能了解你的學習情況。……他睿智博學，有許多東西可以教你。」

燿凌靜靜聽著。

格佛喃喃：「洐影格比古壁小個兩屆吧？……但是魔法強大，勝過我和古壁。他現在是三級魔法師，甚至有望邁入四級。」

不常聽見格佛說這許多話，似乎提起洐影格，連格佛也有些談興。

想了想，格佛又道：「……那小子的性子和你不同，但是人品好，不是迂腐的，你們能處得來。……總之，紫星學校裡，最適合你的導師，就是他了。」

燿凌：「我打算等突破成見習者後，申請前往洐教授駐守的渠關，好好歷練。」

格佛：「這個規劃行。但是別急著突破成見習者，壓一壓對你有好處。」

燿凌：「請您指點。」

他在書上有查到“別急著突破”的論點，感覺合理。不過，還是想聽聽格佛的說法。

格佛：「你現在的戰力勝過一般的年輕見習者了，是吧？」

燿凌頷首。

格佛：「想來你自己快能突破了。突破後，你的實力會再漲上一截。但是，先壓壓，等一兩年，底蘊更厚實、根基更穩之後，再突破，對於以後的修練與實力有幫助。」

燿凌微微鞠躬：「多謝您。」

他查詢過洐影格、史拓突破成見習者的時間，都在入學的三四年後，想來是因為這個原因。他雖自信，卻也不認為自己的修練速度能比這兩人快上許多。

格佛淺淺笑了下。

燿凌：「在我去歷練前，能偶爾來這裡請您指點一二嗎？」

格佛：「為什麼找我？」

紫星學校裡，雷系、火系的二級魔法師有好些。

而自己……連教授們，都有不少見了自己會發悚。

燿凌：「之前新生試煉賽場出事，您發現我對傳送陣做的改動，並且循線找到我。感覺我和您有一定默契。並且……」

他往旁邊一指：「幽突現影！」

這個之前只聽格佛唸過一次的、高階暗系咒語，燿凌已經有十成十的掌握度。

格佛沉默了會，最終道：「我不能給保證。但你可以試著前來。」

燿凌再次鞠躬：「謝謝您。」

他清楚，格佛的意思是相處看看，不急著決定，而這正合他意。

就如同找導師，若講定後，才發現不適合，反倒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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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愉快地過去。

燿凌臨走前，格佛點了一個菜。

恭敬應下，燿凌有些窘地發現：“那似乎是小灰最愛的一道菜。”

燿凌回去，告知了古壁情況。

古壁瞪大眼睛上下瞧著燿凌，歡喜地迸出一句：「連格佛學長都肯教人了！燿凌真行！我待會跟冷雲炫耀下！」

燿凌：「白翼學校的冷雲教授？」

古壁：「是啊！多虧了他！我才想起……哈哈！」

燿凌笑了，想必雁寒也能得到更好的教育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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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翼學校，冷雲也擬了個名單給雁寒。

這名單頗為詳盡，除了教授姓名、擅長領域之外，還有性格特點，以及約略的戰力估計。

雁寒對白翼的教授們了解不多，沒有強烈感覺想找誰，便根據名單介紹，去聽了其中幾人的幾堂課後，排定傾向順序。

第一位是弈清闕教授，學養豐富、言談自在，講起課來深入淺出，又總能切中關鍵。

冷雲暗暗讚賞雁寒的眼光。

他替雁寒去問，弈清闕教授聽到要教的是雁寒，亦感欣喜，一拍即合。

日子在燿凌、雁寒的加速進步，以及格佛、奕清闕的驚喜欣慰中慢慢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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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芬諾德學校與暗黑勢力也展開了一場見習者戰役，紫星明獲得出戰機會，並率隊偷襲得勝，立下戰功後，時間來到十二月底。

這個學期即將結束。筆湍飛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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