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芒記 - 第 3 章召喚火球

燿凌對著卷軸沉思，卻聽奧堤老魔法師的聲音響起：「失血不少，還能撐到現在沒倒下，小傢伙的意志力不錯啊。」

抬頭，見到奧堤調侃的目光，燿凌會意，明白對方在等自己開口。

他的確感到頭漸昏沉，不過也知道這傷勢死不了，自己也還可以維持住神智。況且，……。他微勾嘴角，放下卷軸，行禮曰：「還望閣下您出手醫治。只是，只怕我付不起診金。」

奧堤哈哈大笑，道：「老頭子偶爾破例，這回治傷不收你診金。」

燿凌稍覺訝異。

只聽奧提又道：「但是，那就只能粗略醫醫。」

燿凌失笑。

奧堤以手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圖形，同時唸了一句咒語，施了一個止血術；再揮手，唸了一個清潔咒；最後，唱了三句魔文，回復燿凌部份的體力、精神。

在奧堤開始施術時，燿凌心念一動，閉上眼，如同先前那樣試圖感受周遭。他這次感應地比先前更清楚了些，彷彿看見──這三次施術分別呼叫了一些粒子，使粒子以不同的方式運行，產生不同的流動光芒，光芒飛向了自己，前兩道光芒停留在體表後，慢慢消散，第三道光芒進入體內。可惜，這些粒子似乎屬於不太能被自己掌控的類型。

十分鐘後，燿凌感到傷口都已結痂，頭腦也清醒了些，知道自己再休養個八九天，便可復原如初。他起身道謝。

奧堤笑道：「魔法界講究交易，如果你付足診金，我可讓你的復原時間縮減為兩三天。不過，既然你手頭不甚寬裕，那麼我們談談魔法學校的規則吧，學校獎學金你或許會感興趣。」

燿凌微笑：「願聞其詳。」

奧堤道：「首先，你可以選擇把卷軸給我看，我給你針對性的建議；也可以選擇對自己的元素親合力保密，聽取一般性規則後，自行判斷。申請學校時，也只會偵測要求的項目是否達標，並不要求透漏完整的卷軸內容。」

燿凌問：「若選擇聽取一般性規則，可以詢問問題並獲得答案嗎？」

奧堤答：「可以詢問兩個問題，若能給答案，我會給。如果要再多問，需付出代價報酬，且不保證能得到滿意的答案。」

燿凌思索片刻後，曰：「我選擇聽取一般性規則。」

奧堤的目光帶了些探究，道：「選擇保密，通常是因為測出的結果特殊。」

燿凌微笑曰：「沒有見過別人的，不知自己是否特殊。」

奧堤呵呵一笑，道：「那你就聽清了。」

「精神力，主要影響進階潛力與速度。元素親和力，則是天生對不同元素的親近、掌控度，主要影響施展各系魔法時的威力，代表你適合的發展方向。各學校有不同的專攻，最好選擇適合你的學校。」

「弗斯科切，洛煞蒙特。」奧堤唸了句咒語，手指彈出一個拳頭大的火球，笑道：「我親水不親火。現在是個二階正式魔法師，但是能放出的火球還不如當年做為小魔法學徒時就能放出的水球。」

燿凌凝神，在心中學著默唸那句咒語，隨即感受到周圍波流湧動，似乎有數道熱焰向自己聚來，他及時停了咒語。中斷咒語的感覺不太好，胸口有些悶痛，彷彿挨了一拳，但他僅皺了下眉，便神態沉靜地繼續聽講。

奧堤卻暫停了話語，面色露出疑惑，轉變為驚異，片刻後，又慢慢放鬆下來，喃喃道：「錯覺吧。」

燿凌問：「怎麼？」

奧堤搖頭道：「沒什麼，人老了。」笑容中有絲無奈之意。

「若你的卷軸中，有金字、銀字，恭喜你，那是你天生擅長的能力。80分以上為金色，是足以傲人的絕對強項。60到80分為銀色，也優於大眾，可做為主要發展方向。」奧堤續道。

燿凌微微頷首。

「30到 59 分是黑字，是一般正常的可用元素。你若有金銀字，則黑字可做為你的輔助能力。灰色小字為30 分以下的，基本上是你不適合使用的元素。」

「學校入學，審核精神力與該學校專攻的元素，若達到一定的標準，有獎學金。獎學金分不同層級，這裡是細項規則與各學校的其它規定。仔細看看吧，看完後可詢問兩個問題。」

奧堤將一個本子交給燿凌。

燿凌仔細但同時算得上快速地看了一遍，發現各學校的規定不同，不過大致接近：對於學生，根據其精神力與特定元素親和力有多層級的不同優待，亦稱為獎學金。完全不符合優待標準的學生也可入學，但是，或者學費極其昂貴，或者需簽定異常苛刻的合約。

他微瞇起眼，在腦中整理：自己最強的是暗、雷、火三元素，最好選擇擅長這三元素的學校。可惜這七所學校中，沒有一所擅長暗。現在可優先考慮的有，娜雅、紫星、芬諾德、卡加索。

好在，一個學校擅長的元素也就是其用來評定優待條件的元素。自己有五級精神力，以雷、火親和力，在這四所學校皆可拿最頂級的獎學金；在另外三所學校，自己僅可憑風、金、水、冰親和力獲得上等和中上的待遇。

比較這四所學校。

娜雅：擅長火、冰、光明

紫星：擅長土、雷、火

芬諾德：擅長金、光明、雷

卡加索：擅長木、風、火

……

奧堤微笑地觀察著燿凌的動作，見其闔上了本子，奧堤問：「決定你的兩個問題了嗎？」

燿凌道：「若問兩個以上的問題，需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奧堤答：「看情況，不一定。不過，你再繼續問，我就算做是免費的兩個問題之一囉。」

燿凌思索片刻後道：「第一個問題是，娜雅、紫星、芬諾德、卡加索這四所學校分別在其擅長領域的擅長程度以及勢力強弱。」既然對方沒有先開價，自己也沒有任何許諾，那麼如果對方回答問題之後獅子大開口，自己是可以不買單的。

奧堤神色一動：「看你關注的學校，你的火元素親和力很高？」

燿凌略一猶豫，點了頭。

奧堤面上變色：「適才你在心裡唸了呼喚火球的咒語？」

燿凌平靜答：「是。」

「你曾學過魔法？」

「未曾。」

「是剛聽我唸的？」

「我複誦了一遍。」

奧堤倏地站起，在營中踱步，心內震驚：雖未成功凝聚出火球，但確實召喚並且聚集了火元素。這是第一次施法，且未受教導，只是聽了一遍後複誦。更有甚者，他並未出聲，僅是在心中默念！

燿凌抬眼看著奧堤的反應，但沒做什麼表示，只靜靜地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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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召喚火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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