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芒記 - 第 158 章合作無間

燿凌淡淡道：「上！」

風霆、林烈一捏法訣，準備大步衝向前，趕緊去支援幾個最狼狽的紫星戰友，卻見燿凌、雁寒對視一眼。

燿凌：「來得及。」

雁寒微微一點頭，動作迅疾如風，奔向不算緊迫，但是視野良好的戰場。

燿凌淺淺一笑，隨即跟上。

風霆、林烈疑惑互望。

林烈：「為什麼先幫那邊？是……能被大家看見，先打出聲勢？」

風霆：「……這邊可能還能撐一下？我們先跟著燿凌去那邊打？」

林烈：「不清楚，雖然能撐一下，但是撐不了多久吧？……但是，燿凌總是對的，我們還是跟著燿凌走好了。」

風、林微一愣神、幾句話的功夫，燿凌、雁寒已衝進戰場。

只見燿凌放出火蛇，吞吐閃爍；雁寒操控冰矢，靈敏迅捷，加上他們巧妙地從敵方隊伍薄弱處殺入，一路勢如破竹，如入無人之境。

風霆目光呆滯，口中喃喃：「天！我記得……那塊區域原本是有敵人的……。怎麼這麼快就……空了？」

林烈失神，回神，深深嘆氣：「我們快上吧！……不然，又用不上我們了。」

凌、寒所到之處，敵人潰散。

戰場其它區域雖尚未被直接衝擊，但兩方打鬥之間瞥見此處，亦感震撼。

紫星眾人驚喜，暗黑組織驚駭，士氣為之一變。

風霆一邊努力向前追趕，一邊忍不住吐槽：「……其實，敵人是這麼不堪一擊嗎？！還是燿凌又進步了？」

林烈滿心感慨：「上回我們見到燿凌動手，是半年多前吧？雁寒的戰績，也是幾個月前的事情。大概他們……一日千里。」

風霆思索著說：「原本我們紫星敗退，好像是輸在士氣。現在燿凌、雁寒戰無不勝，眾目睽睽之下，兩方士氣我盛敵衰。或可乘此時機，整個反敗為勝？」

林烈認同：「我也這麼想。我們本想先去幫最危急的戰區，但是現在情勢變了，指揮調度一下，應該就可以解除危機。」

風霆笑道：「太好了！……知道之前燿凌說“來得及”是什麼意思了。」

林烈也笑：「是啊！原本我以為來不及。早該知道，燿凌總是對的！」

風、林兩人的戰場經驗不算多，但也不算少，雖然做不到危急時的破局，眼前情況卻是能看懂的：可以鬆一口氣了。

但是，十分鐘後，打鬥中，風霆疑惑：「指揮調度……怎麼沒動靜？」

林烈也皺起眉頭：「錯失良機呀……。不妙！這樣，最危急的戰區來不及救！」

風霆大急：「現在怎麼辦？」

林烈憂慮：「不知道……。如果營寨被攻破，麻煩就大了。」

看出情勢不對的，當然不只風、林兩人。

燿凌面色不悅，心中暗罵：“誰指揮的？廢物！”

紫星一方的指揮是廢物，暗黑組織的可不是。

很快地，一群暗黑見習者已然圍將上來。

只要纏住燿凌、雁寒，再給暗黑組織的攻擊隊一些時間，他們就能打出破口，攻入營寨。

雖然他們不知道這兩個突然冒出、戰力驚人的援兵是什麼人，但是不妨礙他們把握今日這個好機會。

燿凌迅速衡量：“以現在的狀態，敵人會攻破營寨，接下來很麻煩。但若要去救援，……。”

卻見雁寒揚了下眉，右手憑虛一抓，凝風成劍，一劍連刺，逼退眾人。

隨即，雁寒閃身而出，挾風飛躍。

「這人是風系！？」

「這劍法！！」

「攔住他！」

眾人驚呼中，雁寒幾個起落，已衝進最危急的戰區。

冰意凜冽、風勁飄忽，敵人陸續倒地。

場中喧囂。

「好帥！救星！」

「這裡，這裡！我也需要支援！」

「快給我去攔住他！」

「這人是誰？查來報我！」

風霆、林烈額首稱慶。

林烈興奮：「太好了！沒想到，雁……何寒這麼強！」

風霆雀躍：「是呀！竟然還是有機會救下來，謝天謝地！」

林烈：「但是，……我感覺自己……好想退休。」

風霆：「……我也是。起碼，……我需要心理輔導。」

燿凌則對敵著先前圍上來的敵人，餘光注意著雁寒處，先是欣賞、微笑，隨之而來的思量、憂慮卻未表露出來。

冰、風繼續飄揚，劍氣穿梭縱橫。

戰鬥仍在持續。

燿凌、雁寒打倒的敵人越增。

紫星一方空出手來的見習者們再去增援其他戰友，力量逐漸凝聚。

十多分鐘後，危機完全解除。

暗黑組織見今日已無可趁之機，怏怏收兵而去。

燿凌、雁寒重新會合。

紫星眾人狂喜歡呼，一些人迎向今日到來、扭轉乾坤的兩位功臣；一些人則開始打掃戰場、救死扶傷。

領著一列人走向燿凌的，是看似四十幾歲的一男、一女兩見習者。

男見習者笑著伸手：「你好你好，我叫章威，她叫吳蘋。感謝你們前來相助，同心協力，共同獲得這場勝利。」

女見習者吳蘋也笑著伸手：「我叫吳蘋，是張威的副手，一起負責這個營寨。」

那章威看著斯文，吳蘋貌似老實，倒是人模人樣。

不過燿凌心道：“剛才指揮失當地就是你二人吧？呵，共同獲得這場勝利？”

他不動聲色地與這兩人握了下手，道：「何林。紫星何舟教授派來的援兵。」

雁寒也勉強握了下手，道：「何寒。」

這時，風霆、林烈也走了過來。

燿凌微微一笑，介紹道：「我們這次來了四人。這是林烈學長、風霆學長。」

讓風霆、林烈去應對，自己大可以省些麻煩。

風、林兩人再次發現自己在戰鬥之外的用處，認命地負責起寒喧應對的工作。

章威、吳蘋是沒能晉級成魔法師的資深見習者，與風霆、林烈敘了年歲後，儼然以學長姊自居。

對此，沉穩的林烈、隨和的風霆只聳了聳肩。

章威比向燿凌、雁寒，問：「這兩位真是英雄出少年！也是我們紫星的學弟嗎？姓何，不知道與何舟教授的關係是？」

對這個問題，吳蘋也豎起耳朵：這兩人今天實在是天降神兵！只怕是魔法界的明日之星吧？

燿凌、雁寒臉上的易容有將他們畫得大了幾歲，畢竟十四五歲的見習者太過引人注目；但是沒有大許多，不然較容易被識破。

只聽林烈含糊道：「何林、何寒是何教授家族的遠房子侄，實力超強。」

風霆拿出身份證明，點頭幫腔：「我導師最欣賞他們！」

章威、吳蘋讚道：「果然出自名門，真是家學淵源！」

看過身份證明，章威、吳蘋引林烈四人進營寨，一路聊著。

吳蘋：「今天真是好險。」

章威：「不過，我們紫星最終還是會獲勝的！」

林烈：「敵人是暗殿和血河組織吧？」

吳蘋：「不錯，暗殿和血河組織聯手來攻，我們堅守營寨至今。」

“攻山頭”比“守山頭”需要的戰力要多得多。

以今日兩方戰力來說，敵方只小勝於我方，“堅守至今”？這……該誇兩句嗎？

風霆糾結了下，試探問：「……今天所見，敵人雖然囂張，但是我方本來不懼。似乎後來敵方散佈了什麼消息，亂了軍心？」

章威嘆氣：「可不是嗎？我們本來成功抵禦了外敵。但是，打到一半時，傳來一個消息，說是在渠關……暗殿的見習者曲千影打敗了……我們紫星的魔法師冰錦教授。……所以，士氣受到了影響。」

吳蘋跟著搖頭：「見習者打敗魔法師？！哪有這種可能！越級挑戰談何容易。也不知哪裡傳來的謠言，卻擾亂了軍心。」

風霆：「這消息確實嚇人！」

章威：「說的是。雖然有過魔法學徒打敗見習者的例子，但那是鳳毛麟角。況且能成為魔法師的，誰不是佼佼者，哪是一般的見習者能比？」

吳蘋：「可是大家信以為真，害得我們就這麼落了下風。待會我就去闢謠。」

林烈：「莫非曲千影有奇遇，突破成正式魔法師了？也許可以查證一下。……」

燿凌與雁寒對視一眼：曲千影突破，有這個可能。但是，見習者曲千影打敗魔法師冰錦？只怕也有這個可能。

吃過接風席、慶功宴，燿凌四人稍微熟悉下環境後，在安排下休息安歇。

次日，燿凌、雁寒在營寨與四周探查。

不遠處的哨站忽起喧嘩。

「是真的！竟然是真的！」

「我們紫星的消息也傳來了！曲千影真的打敗了我們的冰錦教授！」

「太可怕了！」

「見習者曲千影打敗了我們的正式魔法師冰錦！」

燿凌挑眉淺笑：「越級挑戰成功。」

雁寒陳述事實：「見習者打敗魔法師。」

兩人眼中燃起戰意。

他們均知，以後大有可能與曲千影對上。

無論戰力、智力，曲千影都是個很強的對手！令人期待！

對上曲千影，會是日後的事。

回歸眼下，兩人手頭的任務是協防營寨。

燿凌沉吟：「這個助守營寨的任務只怕不容易。」

雁寒：「營寨本身不差。」

燿凌：「守營的見習者平均來說，也有一定水準。但是，……。」

雁寒：「指揮不行。」

燿凌：「不錯。而且依昨天所見，敵人只怕也有援軍。」

雁寒：「確實很麻煩。」

燿凌：「“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而且，即使我們千辛萬苦守住了，章威、吳蘋只怕會爭功諉過。」

雁寒：「攬去大部分功勞，有錯就往我們身上推？」

燿凌頷首：「你想繼續這個任務嗎？」

雁寒：「你是考慮放棄，請何舟教授另派人來，等新援兵到了，我們就走？」

燿凌：「放棄任務，有些丟人；但是繼續任務，恐怕吃力不討好。你覺得？」

雁寒：「“丟人”我不在意，“吃力不討好”倒也無所謂。對我來說，做這任務是為了磨練自己，換個任務也行。你決定就好。」

燿凌沉吟。

目前為止，紫星學校對他還不錯，他有意願替紫星守住這裡。

但是，要與章威、吳蘋合作，實在事倍功半，還多不少變數。

他道：「我計畫……。」筆湍飛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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