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芒記 - 第 94 章晚宴交流

學生們翻閱著紀念冊，深有感觸，或交頭接耳地熱烈討論，或對著冊子圖像靜靜回憶。

參與試煉的教授們也是一人拿到一本紀念冊。除了對試煉亦有感觸之外，他們也關心學生的實力展現、各校的教學成果。

對於這次試煉的各校名次，他們早已知道。前四名分數太高，大幅影響了各校總分。類似情況在前一屆，也就是五年前，也出現過，當時大出風頭的是娜雅和葛文兩所學校。

當然天才畢竟是少數。若排除前四名，看各校其他學生的平均成績，則更能看出各校正常學生的學習效果，這也是教授們所關切的。而此屆的情況，正常學生們也是以紫星勝出，然後銀月其次，而白翼居末。

六校教授恭喜紫星教授們。紫星教授們謙遜地頗為真心，或者頗有些心虛，……因為第一名的天才學生燿凌從來不上課，而第六名的正常學生普勤……貌似也不是他們教出來的。

白翼學校的冷雲、簡編則在感慨試煉結束的同時，預備過幾天好好開會檢討。檢討內容包含對雁寒發展與安全的疏忽，以及對正常學生教學情況的不彰。這次的成績，若是沒有雁寒“遮醜”，委實丟人。偏偏，雁寒卻是個不上課的！

很快，時間已是五點三十五分。

學生們有帶縮小袋的，將自己的作品與紀念冊收入縮小袋；沒帶的，則向朋友借放。燿凌、雁寒等人倒是個個有帶。

眾人陸續起身，走出禮堂，前去宴會廳。

賈釵在紫星瑪事先的暗示下，哄了萬芷寧，陪著她先走。

紫星瑪向台上另外九個學生微笑道：「不如我們一起去吧？」

九人沒有異議，遂一起動身。

燿凌與雁寒並肩而行，帶著小灰。普勤緊跟燿凌。萊麗雅和提姆兩人也習慣性地跟著雲曦秋。燿凌、雁寒和雲曦秋自然分別關照著普勤以及萊麗雅、提姆。迪克在萊麗雅、提姆、普勤三人之間竄來竄去。幸好，這兩組人走得也近，因此，迪克不至於太過辛苦。

紫星明、紫星瑪走在一起，不過他們似乎更有興趣和其他人對話。紫星明充滿朝氣，紫星瑪談吐風趣，與七人倒也不顯得隔閡，反而讓場面更為熱鬧。紫星明特別樂於和燿凌搭話，燿凌看在紫星明現在表情正常，做的也並不明顯的份上，有理會他。

提姆注意到落單的保羅，靠近招呼。雲曦秋也留意到了，跟著接話。燿凌想到之前的一面之緣，再幫了一把。保羅終於自在起來。

一行人來到宴會廳。

白翼學校的建築簡樸大方，宴會廳則添加了些裝飾。不同於禮堂的莊嚴隆重，這裡則多了幾分溫馨與輕鬆的氣氛。

正如許多學生所希望，晚宴是自由散坐的，彷彿專為大家輕鬆交流所準備。

廳中有著大小不同的典雅餐桌，桌子周圍有著四到十張數量不等的椅子。

每個人進入廳門時，會有一份菜單出現在面前，拿了菜單，便可自己找空位坐下。各人可在菜單上點選自己想吃的菜色與份量，等待一會後，菜餚就會飛到面前。若想換位、跑桌，也容易得很，只要帶著菜單，菜餚就會跟著飛去。

萬芷寧在賈釵、周貝媛一桌，向明、瑪二人招手，明、瑪二人些許無奈地告罪離開。保羅也歉疚告罪，去與他的隊友們相聚。

燿凌感覺……更自在了些。

他看了下普勤、迪克、萊麗雅、提姆四人，笑問雲曦秋：「一起吧？」

雲曦秋欣然同意。普勤四人甚是歡喜。

迪克笑道：「燿凌，你人有時還真不錯，是個……可惡的……好心惡魔！」

燿凌磨了磨牙，露出森然微笑：「……謝謝你的讚美，不可惡的……欠揍迪克。」今天迪克發言時一直叫自己“惡魔”，還沒修理他呢！

聽見“欠揍”兩字，迪克迅速躲遠，遠離燿凌。

他們找了位置坐下，點了吃食，談談笑笑，彷彿三天前的七人小聚。不過還是有些不同之處，因為今天他們也會要去跟其他人招呼寒暄或者輕鬆閒聊。燿凌和雁寒暫時離席，帶著小灰，再次去謝格佛和冷雲。雲曦秋也起身再次去謝曲拉。

迪克、萊麗雅、提姆、普勤四人嘻嘻哈哈地聊了一會，也各自去向相熟的教授、同學們打打招呼。

燿凌、雁寒回來時，其他人都尚未歸位。這時，奧爾瑟雅來了。

奧爾瑟雅乖巧行禮：「燿凌哥哥，謝謝你。」

燿凌微笑：「不客氣。……妳復原得還好嗎？」此時近看，發現奧爾瑟雅仍有些虛弱。他拉了張椅子讓奧爾瑟雅坐。

奧爾瑟雅謝過，欠身坐下，笑道：「我很好，只是前幾天稍微累了些而已，不礙的。」

燿凌頷首：「那就好。」介紹雁寒和奧爾瑟雅互相認識。

兩人互相友善地問了好。奧爾瑟雅又好奇地瞧著小灰。

燿凌：「你很喜歡研究治療術嗎？」

聽到“治療術”奧爾瑟雅雙眼分外明亮，點頭：「是的，很喜歡！」

接著，她猶豫了下，拿出一個淡雅別致的小香囊，道：「燿凌哥哥，我做了這個，想謝謝你。裡面裝的是一些草藥，主要是清心茱、靜緒葉和凝神草，帶在身上，氣味對鍛鍊精神力有幫助。雖然燿凌哥哥是魔法天才，大概不需要，但是……聞聞青草香氣，也許……也是好的？」

燿凌笑著接過，道：「謝謝妳，我很喜歡。」

奧爾瑟雅顯得頗為開心。

燿凌忽問：「妳前幾天不會是做這個，所以弄太累的吧？」

奧爾瑟雅支吾起來，低下頭：「呃，那個……一弄草藥，就停不下來。」

燿凌：「……。」

他大概知道奧爾瑟雅是為什麼沒來得及求援，就暈倒在第四賽區了。

看燿凌沒說話，奧爾瑟雅慌了起來：「燿凌哥哥，你不要向我曾祖父告狀啊！他會罵我的。」

文雅的小臉上，露出可憐巴巴的神情。

燿凌：「……我不說就是。但是，下回在危險地方，妳別這樣了。」

他是了解欲罷不能的心情，因為他研究魔法陣時也有這種傾向，不過從小的習慣，讓他隨時注意周遭，有絕對的危機意識。

奧爾瑟雅鬆了口氣，點頭如搗蒜：「我不會了！上回是第一次自己一人到有危險的地方，以後會小心了。」

她暗自吐了下舌頭，心裡有數，知道燿凌是在說她試煉時出的意外。

三人又聊了幾句。

奧爾瑟雅笑道：「有機會的話，你們能來我家玩嗎？絕對也歡迎小灰。我家在南丘的吉亞城西。當然，現在我平常在學校住校，我曾祖父也在學校。」

雁寒看向燿凌。他知道這邀請是針對燿凌，自己和這個小女生沒這麼熟。

燿凌含笑：「好啊，有機會一定去拜訪。」

正說著，普勤回來了，同來的還有古騏和文漢。

燿凌再次介紹眾人互相認識。眾人自然彼此問了好。

奧爾瑟雅再坐了會，便告罪回去。

又隔了下，萊麗雅和迪克先後回來，當然也和古騏、文漢認識了下。

燿凌小聲向雁寒道：「我也去打圈招呼。」

雁寒：「你忙，不用顧忌我。」

燿凌去做些簡單的的交際寒暄，主要是紫星這邊的。古騏、文漢也一起離席，而普勤更是亦步亦趨。

四人走後，迪克說起一件剛剛的趣事。

萊麗雅邊聽邊笑，雁寒也帶著笑容。小灰動了動耳朵，彷彿也有再聽。

迪克講完時，剛好雁寒點的一份肉排飛來了。

雁寒將肉排切了三分之二，分給小灰。小灰高興地搖搖尾巴。

萊麗雅、迪克饒有興味地看著小灰迅速吃完，特別是萊麗雅，看得目不轉睛。

雁寒沉吟：「好像不太夠。」又點了一份。

萊麗雅遲疑了下，盯著小灰，期盼地問：「呃，……我可以摸小灰嗎？」

雁寒感覺到萊麗雅是真的很喜歡小灰，道：「我問問小灰。」

小灰不知是否聽懂什麼，歪著頭，看看萊麗雅。

雁寒向小灰介紹道：「小灰，這是萊麗雅，她很喜歡你。你願意讓她摸嗎？」

小灰看看雁寒，又再看看萊麗雅。

雁寒向萊麗雅道：「妳可以把手伸給小灰，讓牠聞聞看。」

萊麗雅依言伸手過去，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小灰。

小灰聞了聞，又看了看萊麗雅，然後，在萊麗雅的期待中，小灰舔了一下她的手。

雁寒笑道：「妳可以摸牠的背，或者幫牠搔下巴了。」

萊麗雅一聲歡呼，不作選擇，兩手齊出，一手摸背，一手搔下巴。

迪克在旁興致勃勃地看著。

很快，燿凌回來了，普勤和古騏跟了回來，文漢則沒有。

燿凌瞧見萊麗雅陶醉於摸小灰的樣子，暗笑：“這是夢想成真了？”

接著，提姆也回來了，還跟來了同屬娜雅學校的袁巧。

袁巧亦是來向燿凌再次道謝。

燿凌微笑：「不客氣。妳後來有把那個人送出場嗎？」

袁巧：「沒有。……試煉第十三天時，我還真的又遇到那人。還好當時我和顧青走在一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你打過，那人看我又有同伴，心有所忌，恐嚇幾句後就走了。……後來想來，真是好險。……也許早該把他送出場。」

燿凌笑了笑。

袁巧又猶豫著道：「顧青也想來找你，但是看你生氣了，不敢來。託我跟你說。」

燿凌深吸一口氣，道：「我知道了。」

袁巧又與在座眾人認識下，坐了會，方離開。

燿凌注意到一道帶有敵意的目光，看去，是周貝媛。周貝媛見燿凌看來，連忙把頭轉開。

除去了那道有敵意的目光，燿凌看向另一個方向。

有道善意、熱切，但帶著猶豫的視線，從不遠處已看了他好一會。

燿凌走了過去：「古壁閣下，您找我有事？」

徘徊在附近的古壁一呆，尷尬地道：「有……喔，不，沒……沒事。」

燿凌：「那您是找古騏嗎？」

古壁正要說“不是”，席上的古騏已站起來道：「抱歉，我曾祖父來找我了，我回去了。」然後，快速來到了面前，道：「曾祖父，我來了。」

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古騏一眼，古壁勉強答：「嗯，……好。」嘆口氣，帶了古騏離開。

這時，雲曦秋也回來了。

七人繼續愉快的晚餐。

期間，徐佑、蘇慕等人，也先後來找雁寒、雲曦秋等致謝。

學生們跑來跑去，認識了不少朋友的朋友。

場面融洽溫馨。

晚宴成功結束，為試煉畫下美好的句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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