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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烈插口:「是……敵人都死了!」
何舟的聲音消失,陷入沉默。
風霆呼喚:「導師?……導師?……」
沒回應。
風霆看向林烈。林烈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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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何舟的聲音猶豫著再次響起:「……剛才,我好像聽見,說……敵人都死了?」
風霆迅速點頭:「您沒聽錯!是的,是敵人都死了!」
何舟:「……這……是什麼情況?你們仔細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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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霆歡快:「是這樣的,敵人都自殺……喔,不對,是我們殺的。」
林烈翻了個白眼。
炎圭搖頭。
燿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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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舟深吸一口氣:「林烈,先前是你有說話吧?炎圭,你也在旁邊嗎?」
林烈、炎圭上前半步:「是,教授,我們在。」
何舟:「替我狠狠揍風霆這小子一頓。」
林烈、炎圭大樂,捲起袖子,摩拳擦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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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烈:「遵命!教授放心,我們一定竭盡全力!沒有絲毫偷工減料。」
炎圭:「如果風霆三個月內能爬得起來,就是我們的錯。」
風霆趕緊哀嚎、討饒:「不要啊!導師,我才經過一場大戰,現在氣若游絲,再挨一頓揍,您就見不著我了!……那個……那個,您不是要知道是怎麼回事嗎?先讓我們說給您聽啊!」
何舟:「……再給你一次機會,一頓打先記下。快說!燿凌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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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霆連忙回答:「沒事!沒事!燿凌沒事,但是,他讓那些暗黑見習者有事了!」
何舟終於放鬆下來:「你們都沒事就好。……嗯,燿凌是怎麼讓那些暗黑見習者有事了?用他的計畫嗎?從頭說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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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霆開始一五一十地說了,……嗯,前面一五一十地說,說到險徑上的戰鬥時,他遲疑了。與燿凌約好的是,燿凌只報一個人頭,另外兩個由他和林烈報。但是,他不想瞞自己的導師。
怎麼辦呢?先含糊帶過,再私下說明好了。……嗯,就這麼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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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霆繼續叭啦叭啦,叭啦、叭啦、叭啦。
何舟聽出了:“……這臭小子弄鬼。”
但是他沒有說破,等風霆單獨來向自己匯報。
說完了險徑上的戰鬥,講到逼降最後一名敵人,風霆的描述再度具體起來。
何舟暗暗點頭:“這段是真的了。”
風霆報告完,林烈、炎圭也就自己的部份做了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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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舟問:「所以,是五月十日,我告訴你們“執行燿凌的計畫”後,你們就開始行動了?」
林烈答:「是的。我們用了幾天時間,做各項探查、安排機關,到昨日完成。今天引敵人過來,成功解決,一如燿凌所料。」
何舟感慨:「我還想著,今天十六日,史拓三天後趕到,是十九日。剛好在五月九日時,燿凌說的十日期限內,你們可以不用冒這個險。沒想到,你們已經動手了。幸好,一切順利。」
風霆嘻皮笑臉:「我們做得很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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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舟讚道:「很好!非常好!燿凌做得很好!你們三個……也不錯,起碼沒拖後腿。」
林烈、炎圭:「教授……。」
風霆吐舌埋怨:「……導師,燿凌就在旁邊呢!你也給我們留點面子!」
何舟的聲音瞬間慈祥十倍:「燿凌在旁邊嗎?燿凌來。」
燿凌:「教授,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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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舟讚嘆:「燿凌呀!這次多虧你了!能想出這樣的計謀,並且完美執行,……你是個天才!在你們這區,之前倒了三個,換上風霆他們,也被追得到處跑,結果你一來,就迅速反敗為勝,還將敵人一網打盡。……我們紫星學校有你,是紫星之福。你好好學習,保護好自己,紫星的未來就靠你了。」
燿凌淺笑:「謝謝教授謬讚。教授說笑了,學長們也很優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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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舟讚美:「不驕不躁,很好,很好。三天後,史拓來到,你和他好好親近。在比你早一屆的學生中,他是最優秀的,像你一樣,是歷年來少見的天才。哎,你們這幾年很特別,連著出了幾個。……不管怎樣,你們應該很有共同話題,也可以請他多傳授經驗,他是個很好的孩子。」
燿凌:「好的,教授。」
那個史拓,燿凌曾讓普勤打聽過,對其是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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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舟溫柔讚道:「好孩子,好孩子。」忽然一收慈祥,訓道:「風霆、林烈、炎圭,你們也好好向史拓學習,知道嗎?」
風、林、炎三人:「……是。」
風霆小聲抱怨:「導師真偏心。」
何舟:罵道「臭小子又皮癢了!別以為我沒聽見。去去去,你們都去休息吧。千萬要保護好燿凌,你們的功勞,我會記上的。」
風霆三人:「是。」
匯報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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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霆和炎圭看著俘虜,林烈帶燿凌去搜繳戰利品,一切順利。
終於閒下來了。
嗯,不對,還有事情:那些自己帶的魔法學徒們!
因為忙著,沒很注意他們那的情況。現在忙完了,得趕快確認下,沒什麼事情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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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烈、炎圭各去聯絡自己負責的魔法學徒小組。
風霆負責的,由於五個小組中有四個小組之前交給燿凌代管,因此讓燿凌先去聯繫。
看著風霆只聯絡了現在手上的一組人,就舒舒服服地躲去一邊打盹,忙著確認各組情況並指導戰術的林烈、炎圭……好想馬上狠狠揍他一頓。
“唉,燿凌怎麼不是我這組的?真想也把事情交給他,自己去偷懶。”
轉頭看看燿凌,燿凌卻也輕鬆。因為,他的四組人已經完成任務了,而且聚在一起,燿凌只需要一個通話,確認他們平安。
林烈、炎圭感覺……更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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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聯絡了洛協。之前洛協有使用訊息匯報,燿凌大致知道情況。但是,現在閒了,通個話更好。
接到通話,洛協顯得開心,如實報告一切無恙:曾有兩個小隊的魔法學徒敵人去到碉堡,但被他們借助碉堡的防護打退了。雖然,沒能像燿凌鎮場時那樣全殲敵人,但是,又讓幾個新手學弟妹見了血。
燿凌溫和:「做的很好。」
洛協愉快:「你做的防護陣太好用了!鐵石、辛晴也幫了很多忙。同學、學弟妹們也都很認真。特別是你帶來的連恩那個小組,戰力特別強!」
燿凌微笑:「以及有你的良好指揮,大家才好發揮。功勞簿可要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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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協有些不好意思:「……謝謝。」又道:「功勞簿現在也是一次兩個人記錄,有讓新手學弟妹們輪流,但是其中一個紀錄的人一定是牧茫、古騏或普勤,他們比較有經驗。」
燿凌點頭:「費心了。」
他知道,讓新手們輪流,是模仿之前自己的作法;而其中一人總是用自己帶來的第一小組中的人,則是為了取信於自己,或者說向自己示好,因為負責記錄的人之中有自己“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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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又讚美兩句後,看一眼正舒服躺著做日光浴的風霆,道:「現在我們這裡也忙完了。風霆學長有空了,接下來,他應該就可以直接和你聯繫。」
風霆一驚坐起,睜開雙眼,一臉茫然:“怎麼突然之間,工作就回到我身上了?”
林烈、炎圭見狀,怒氣大消,甚感欣慰,齊齊給燿凌比了一個大大的“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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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洛協通話結束。
燿凌本欲聯絡普勤,但是略一沉吟,他改為聯繫連恩。
連恩顯得驚喜:「燿凌?!你找我?」
燿凌微笑:「都好嗎?」
連恩連連點頭:「都好!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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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微笑:「那三隻兔崽子沒翻天吧?」
連恩疑惑:「三隻兔崽子?牧茫和普勤、古騏嗎?他們既乖巧又努力,不會翻天呀!……之前都是你帶著我們翻天的。」
燿凌:「咳咳……。」
連恩醒悟自己說了什麼,慌忙要補救:「啊!我說錯了!是……你帶著我們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殺人放火,攻城掠地,運籌帷幄,百戰百勝!」
燿凌失笑:「好啦,閉嘴吧。現在我又揍不到你。」
連恩咕噥:「現在揍不到,等碰面可以揍到時,我就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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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問:「他們三個在附近嗎?」
連恩:「我叫他們來!」
很快地,牧茫和普勤、古騏聚了過來。
「燿……燿凌!你都好嗎?」第一個開口的是普勤,表情有些急切。
古騏跟在普勤旁邊,也目光灼灼地盯著連恩的護腕聯絡器。
牧茫在古騏的另一邊,也顯得驚喜,雖然沒有普勤、古騏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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燿凌微笑:「我很好,你們呢?」
「我們都好!」
「燿凌,你什麼時候回來?」
「回來再帶我們去翻天!」
「我們是兔崽子,……你就是兔崽子頭頭。」
這是一場短暫而愉快的對話。
從聲音中,燿凌確定了他們的狀況真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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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對話後,燿凌開始思考:史拓來或沒來,接下來,自己分別該做什麼。
燿凌的備用方案沒有用上。
三天後,史拓到了。
那是個誠懇正直,微帶粗曠,沒有架子的十九歲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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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拓在路上已經知道燿凌等人解決了敵人,但他還是來了。
不過,與燿凌等人打個照面、招呼兩句後,史拓便迅速趕往了附近的其它戰場。
一個原因是,紫星的其他好些見習者還在苦苦支撐。
另一個原因是,如果在這戰場中,白魔法學校上一屆的天才史拓與這一屆的天才燿凌聚在一起,而且消息傳出,對暗黑組織的魔法師們會是很大的誘惑──誘使他們破壞規則,下場襲殺,甚至是圍殺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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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因為燿凌等人處於危難中,所以史拓冒險趕來。現在危機已解除,史拓便迅速與他們分開,以避免更大的危機。
雖然,史拓離開了,但是,風霆等人不時聽到他的消息──他在附近戰場所向披靡、橫掃四方的消息。
史拓才到來十天,已經結束了周圍多個戰場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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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霆嘆氣:「我感覺,我的年紀活到狗身上去了。」
炎圭也嘆:「唉,別人家的孩子。」
林烈安慰:「別這麼說,其實我們不差。天才是少見的,我們才是正常的。」
炎圭點頭:「史拓是不正常的。」
風霆笑起來:「我們這,也有個不正常的──燿凌。」
三人看向燿凌,只見燿凌正聚精會神地盯著手上的魔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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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霆好奇:「你的魔獸蛋怎麼了?」
他們見過燿凌用魔力溫養魔獸蛋,但是這兩天,似乎燿凌盯著魔獸蛋的時間特別多。
燿凌喃喃:「好像要破殼了。」
他忽然跳起,小心翼翼地將魔獸蛋放在面前,然後拿出一個留影石。
燿凌心中興奮:“錄給雁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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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一個彎彎尖尖的鳥嘴破殼而出。
沒多久,一隻光禿禿的雛鳥出現在燿凌面前。
燿凌欣喜地端詳:“看起來……像鷹類雛鳥,但是似乎比鷹大,也許較接近……鵟或鵰的體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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雛鳥盯著燿凌看,一張嘴,噴出一小道雷電。
燿凌愉快:“如雁寒所料,是有魔力的。”當然,即使沒有魔力,他也養。
雛鳥對著燿凌,忽然又一張嘴,開口喊道:「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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