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過後,他們走過池塘上造工精緻的玉石拱橋,到達了空曠開闊的廣場。廣場的地面由多塊不規則的石磚拼砌而成,一直延伸到大樓梯旁的獅石像所在。除了正前方距離他們約幾千米的正殿,周遭也沒有甚麼建築物,清澈的江水如護城河圍繞著廣場,視線觸及到最遠的地方是江水邊隱隱約約的山嶽。
譚盈樂看著地圖說:「難道我們要走上那幾百級的樓梯嗎?」
陳佑禧說:「你看這裡除了影子外,哪裡有黑暗的地方?在這裡一定不會有鬱阱了。」
譚盈樂十分不情願地說:「上去會累死的,還是我們回去正門口那邊找鬱阱?」
白梔語說:「不行阿,我上次是在上面的鬱阱進神域,要從同一個鬱阱進神域,我們才會有較大的機會去到一樣的地方。而且那裡附近還有日月鑑台讓張煦測測小旋風的屬性。」
譚盈樂問:「那麼為甚麼你上次要走到那麼遠,誰會爬這樣的樓梯啊?」
白梔語說:「就是閒逛一下而已啊,想看看上面是甚麼樣子阿。」
譚盈樂無精打采地說:「罷了。回來我要買甜筒吃。」
廣場上邁向正殿的信眾實質上也不少,不過這裡地方比較寬綽,沒有阻塞通道的裝飾物,大家並不會肩碰肩地擠在一起。越走近樓梯,越看不見前方的盡頭。以灰色花崗岩製成的獅石像站在寬約七米樓梯的兩旁,長方形的底座約有半個成人的高度,四面也雕刻了獅子各種的模樣。底座上的石獅子雕塑張口露出上排的牙齒,眉頭粗得掩蓋著眼睛,神情肅穆地面向前方。遠看時它們令人畏縮懼怕,走近了看反而又覺得有點滑稽。左方的石獅子的左前爪撫摸著側著頭的可愛小獅子,右方的石獅子的右前爪則抓著一個綁著蝴蝶結的小繡球。
四人踏上無盡的石梯,如火爐般的烈陽灑得石梯的扶手也熱騰騰的。走了還未到一半的路程,大家已經汗流浹背,除張煦以外的三人也開始喘氣了。
白梔語左手叉著背問張煦:「你不累嗎 ?」
張煦用手擦著臉上的汗水說:「還可以啊。我平常也常常在我的村子裡跑山。」
譚盈樂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們還是走慢一點兒吧。」
四人減慢了上樓梯的步伐,衣衫也被流個不停的汗水沾濕了。白梔語舉高雙手,用黑色的橡筋把金色的長髮紮起,露出光滑的脖子,有些碎髮還因為汗水貼在肌膚上。譚盈樂也問白梔語借了一條橡筋,白梔語遞給譚盈樂橡筋時,露出貌美的側臉,一滴汗水剛好在她的耳邊隨著臉的輪廓滑下。在白梔語身後的張煦眼也不眨地望著,心裡萌生一種奇妙的感覺,而且身體感到越來越熱。
四人終於突破了樓梯地獄,張煦站得挺直,氣也不喘地看著其餘三人無力的扶著欄杆彎下身休息。
一旁滿頭大汗,露出光滑頭殼的老年人舉起大拇指,喘著起對張煦說:「年輕人真的身強力壯啊,這樣的人值得嫁啊,女孩子不要『走寶』啊。」
其他三人也沒暇回應,好像比伯伯還喘得厲害。張煦把手放在脖子後,紅著臉尷尬地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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