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漏銅壺》第一冊情尋 - 【十二】長棍雙刃落葉晴 12.2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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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十二】長棍雙刃落葉晴 12.2

獨孤木框

Jun 6, 2023

105

5 Mins Re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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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感驅使我在半秒間作出了最自然的反應，我任由手中的刀往左方由下而上地搖蕩，使出了一式「問刀」，準確地及時抵住了師父的突襲，兩刃相擊，鏗鏘作響。

我不明師父的用意，只見他並沒有就此作罷，反倒繼續搶攻，手中的另一柄八斬刀又斜斜地向我砍至。我無暇多想，當即右移馬步，手腕向外一圈，刀尖便隨之往外旋了一圈，成功將師父刴來的刀刃引出攻擊路線以外。

我抬頭直視著師父，但見他也正在瞪眼看著我。他的眼神十分堅決，似乎不是在開玩笑，叫我不由得緊張起來。

我正想開口說話，他卻沉默地提刀，毫不猶豫地發足趨前，再次揮斬過來。我不明就裡，只有全力抵抗。

「枕刀」、「刺刀」、「攤刀」、「斬刀」、「窒刀」……師父連連施展各樣的刀招，快疾如電，變化多端，每每都是奪命的殺著。我跟他學習刀法才不過一段日子，又那裡是他的對手？劣勢之下，我就只有死命力拼，不得不出盡渾身解數，尋求逃命的機會。

這時，師父雙刀齊發，上下同時揮來了兩刀，我來不及出招迎擊，只好勉強地緊握雙刀，交疊在前抵禦。豈料，師父這一著的力度威猛無儔，四刀交擊之時，只聽得手中的雙刃轟然爆出了「噹」的一聲，劇烈的顫抖瞬即從刀鋒傳至了刀柄，手心傾刻發麻起來。

師父見我受了重擊，一時分神，連忙跨步上馬，一式「刺斬刀」，向我左臉疾斬而來，得勢不饒。

我急忙兩手架刀交錯臉前，使出「耕刀」奮力招架，他卻是毫不費動吹灰之力，便能直接攻破，輕易壓下了我右手刀的防衛，迎著我的肩膀砸了下來。

我的防守雖被突破，卻也抵去了師父這刀的不少力量。即使如此，這一砸的力道卻也甚重，我忍受著肩上的酸痛，默默暗忖︰幸好我們手上的八斬刀也未有開封，否則這下子必然皮開肉綻，血流當場。

師父見我受傷，卻沒有動容，只是冷然地重整架式，準備再次逼近。

我持刀的手在震，心中驚怒交集，快速地思考現下的形勢。

師父的技巧、力量和速度也在我之上，超乎了我的想像，長鬥下去，我絕不是他的對手。

然而，我心中有數，他最大的弱點，是體力。

想到這裡，我重整呼吸，放鬆心情，起步遊走起來。

我在「踏星」之上不停地打圈踱步，由得師父追在身後砍劈，偶爾才轉身稍作迎擊，然後又一再拉開距離，繞圈走動，慢慢地把戰鬥拖延，盡可能消耗他的體力。

可是，師父很快便察覺到我的意圖。

我一直退避的時候，他就一直窮追猛打，起初我還以為他上當了，便多番故意地轉身與他亂鬥，以圖挑起他的戰意，自耗耐力；怎料師父的節奏卻愈加迅速，每每在交戰的一剎那，才不過瞬間，便已刀如雨下，使我完全無法還擊，自己反而開始凌亂起來。

他是以速戰速決的心態應對，想要以快打慢，在體力耗盡之前將我撂倒。

不久，我便又再陷入了劣勢，完全放棄了反擊，只想著逃命，步法、馬步的進退統統亂作了一團。

刀雖未有開鋒，卻終究能夠取命，師父無緣無故的殺意，叫我實在摸不著頭腦，惴惴不安。正當此際，師父看準了時機，冷不提防下從我雙刀間的破綻中正面襲來。

眼見刀鋒迫在眉睫，我唯有挺而走險，單刀護臉，毅然閃身。

「卜！」師父的刀在我鼻尖輕輕擦過，刺在我身後的樹幹之上，木屑應聲四散。

我目驚心駭，心想此刀若是刺在我的臉上，豈不是頭破血流？

我頓時瞠目結舌，師父究竟是不是在練習……

我欲勸停師父︰「慢著……」

師父手一揚，又搶近身來，朝我劈了四、五刀，我雙刀亂舞，全憑馬步轉換，慌忙避過，附近的樹幹又多了幾道刀疤。

我見狀叫嚷︰「停手啦師父，毀壞公物了！」

一言甫畢，師父竟然真的這就停了下來。我愣了愣，怔怔的望著他。

師父垂下了雙刀，睨望著左方，我便依循他的視線跟著去看。

「頂……認真的嗎？」我再一次看傻了眼。

就在那左方的不遠之處，高師兄正站在樹影之下，手執一枝九英尺長的昆典木長棍，緊握著棍尾，提到了胸前，正以棍頭對準著我。

我沒好氣地說︰「不是嘛……」

高師兄晃了晃六點半棍，同時用眼神示意我看看身後。

不出所料，身後一人剛從遊廊中步出，立在朱紅的屋簷之下，正是梁師兄，同樣握著六點半棍。

原來剛才與師父激烈的實戰，都是他們一早為我設下的訓練，我左右看看他們二人，不禁笑了出聲︰「好吧，這真是個全新的嘗試。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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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ble of Contents

#1 【序幕】以茶會友起風雲

#2 【一】旺角重逢三故人

#3 【二】重返故居遇同門 2.1

#4 【二】重返故居遇同門 2.2

#5 【三】圍城黃埔火連天 3.1

#6 【三】圍城黃埔火連天 3.2

#7 【三】圍城黃埔火連天 3.3

#8 【三】圍城黃埔火連天 3.4

#9 【四】何以驚醒夢中人 4.1

#10 【四】何以驚醒夢中人 4.2

#11 【四】何以驚醒夢中人 4.3

#12 【四】何以驚醒夢中人 4.4

#13 【四】何以驚醒夢中人 4.5

#14 【五】四人同去二人還 5.1

#15 【五】四人同去二人還 5.2

#16 【五】四人同去二人還 5.3

#17 【五】四人同去二人還 5.4

#18 【五】四人同去二人還 5.5

#19 【五】四人同去二人還 5.6

#20 【五】四人同去二人還 5.7

#21 【五】四人同去二人還 5.8

#22 【五】四人同去二人還 5.9

#23 【六】龍園踏星遇恩師 6.1

#24 【六】龍園踏星遇恩師 6.2

#25 【六】龍園踏星遇恩師 6.3

#26 【六】龍園踏星遇恩師 6.4

#27 【六】龍園踏星遇恩師 6.5

#28 【六】龍園踏星遇恩師 6.6

#29 【七】八斬未聞藏二刀 7.1

#30 【七】八斬未聞藏二刀 7.2

#31 【七】八斬未聞藏二刀 7.3

#32 【七】八斬未聞藏二刀 7.4

#33 【七】八斬未聞藏二刀 7.5

#34 【八】天狼不悔夜獨明 8.1

#35 【八】天狼不悔夜獨明 8.2

#36 【八】天狼不悔夜獨明 8.3

#37 【八】天狼不悔夜獨明 8.4

#38 【九】天蒼蒼兮地茫茫 9.1

#39 【九】天蒼蒼兮地茫茫 9.2

#40 【九】天蒼蒼兮地茫茫 9.3

#41 【九】天蒼蒼兮地茫茫 9.4

#42 【九】天蒼蒼兮地茫茫 9.5

#43 【十】情綿綿兮恨悠悠 10.1

#44 【十】情綿綿兮恨悠悠 10.2

#45 【十】情綿綿兮恨悠悠 10.3

#46 【十】情綿綿兮恨悠悠 10.4

#47 【十】情綿綿兮恨悠悠 10.5

#48 【十一】六花流水落何處 11.1

#49 【十一】六花流水落何處 11.2

#50 【十一】六花流水落何處 11.3

#51 【十一】六花流水落何處 11.4

#52 【十一】六花流水落何處 11.5

#53 【十二】長棍雙刃落葉晴 12.1

#54 【十二】長棍雙刃落葉晴 12.2

#55 【十二】長棍雙刃落葉晴 12.3

#56 【十二】長棍雙刃落葉晴 12.4

#57 【十二】長棍雙刃落葉晴 12.5

#58 【十二】長棍雙刃落葉晴 12.6

#59 【十二】長棍雙刃落葉晴 12.7

#60 【十二】長棍雙刃落葉晴 12.8

#61 【十三】柳暗花明又一村 13.1

#62 【十三】柳暗花明又一村 13.2

#63 【十三】柳暗花明又一村 13.3

#64 【十三】柳暗花明又一村 13.4

#65 【十三】柳暗花明又一村 13.5

#66 【十三】柳暗花明又一村 13.6

#67 【十四】金龍雲集喜盛樓 14.1

#68 【十四】金龍雲集喜盛樓 14.2

#69 【十四】金龍雲集喜盛樓 14.3

#70 【十四】金龍雲集喜盛樓 14.4

#71 【十四】金龍雲集喜盛樓 14.5

#72 【十五】踏血飛霜倆相逢 15.1

#73 【十五】踏血飛霜倆相逢 15.2

#74 【十五】踏血飛霜倆相逢 15.3

#75 【十五】踏血飛霜倆相逢 15.4

#76 【十五】踏血飛霜倆相逢 15.5

#77 【十五】踏血飛霜倆相逢 15.6

#78 【十五】踏血飛霜倆相逢 1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