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生續道︰「當晚報案中心曾收到電話，得悉彩虹道發生毆鬥，案發時間是下午六時半，我們隨著線索追查，之後發現到的也不用多說了，你最是一清二楚吧。你可別要告訴我，你不認識陳建曦和梁學勤。」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wIV0IFoNvw
強哥搭著我的肩膀︰「木框，一場同事，我們知道你不會有份參與謀殺，但我們想你合作，若是知道什麼，請告訴我們，讓我們去處理。你不可以擅自行動，況且你現在又不是警員身分。」
莫天生再次推開強哥，刻意提高聲浪說︰「你犯了很多事，我要指控你的理由多得很，拜託不要再給我找到指控你的藉口，我要不是念在與陳Sir的交情，早就收了你皮。還有一件事，」他清了一清嗓子︰「督察可給予處長三個月的書面通知表示其辭職意向，或事先經處長同意，向庫務署繳付一個月的薪金以代替通知，而從警隊中辭職。《警隊條例》你還記得吧？」
我笑而不語。
「你現在是未經批准而擅離職守，我可隨時向上頭報告你是棄職。」他唬嚇道。
聽他鬼話連篇，無無聊聊的，我站著也幾乎睡著，打了個呵欠後，不禁又伸了伸懶腰。
莫天生開始改用盤問的口吻質問：「說到底，一月二十七日當晚，六至七時期間，你為什麼會在新浦崗五芳街那兒去找黑火？」
我搖搖頭，攤開雙手，裝作不知道。
莫天生無視我，繼續問：「你們是否認識的？」
我自顧自地拿出手機，檢查訊息，自得其樂。
莫天生等待著，良久，開始不耐煩，一把按下我握著手機的左手，踏前一步，與我面對著面，怒目而視，我並沒有退縮，彼此也就幾乎碰到了對方的鼻尖。我倆正在瞪眼看著對方，他長得比我高，故在視線上彷彿比較佔了優勢。
對面月台的人開始偷看我們，投以好奇的目光。
「大家……先冷靜一點……」強哥支支吾吾的試著規勸。
莫天生淡淡地說：「根據五芳街裡的『天眼』錄影片段，當晚你的確在現場出現過，你既然不願意跟我們合作，那就唯有押你回去協助調查。」
我拿他沒辦法，嘆了一口氣，沒好氣地說：「有沒有查過『武道』啊？」
強哥插嘴道：「有，那間叫『武道』的武館，我們知道那裡有可疑，早在那裡搜索過，整幢立安工業大廈也徹底搜查過。你想要說的是什麼？」
我乾脆直說：「劉安迪。」
強哥眼前一亮，說道：「你果然知道他。我們也正在跟進這個人。你知道什麼有關他的事情嗎？」
「你們知道關於他的有多少？」我反問。
莫天生嗤之以鼻︰「你以為我們要跟你交換情報？」
強哥無視莫天生︰「劉安迪與蚩尤有過節。」
「這個我也知道。」我淺淺一笑。
強哥聽後，想起又說︰「劉安迪與星禾、昭煌和金龍三個社團有關係，我們先後邀請過一些古惑仔到差館談話，他們提及過此人常與幫會中的人見面。」
我心中暗忖︰金龍？那他會不會是認識曦爺的？
事情再次變得更複雜，我嘗試問道︰「那你們有沒有聽過雷……」
「夠了！」莫天生呼喝︰「我們是要你告訴我們，不是我們告訴你，你可給我搞清楚，你現在的身分根本不可以進行調查。還有你，阿強！你是不是在洩漏警隊機密？！」
強哥生怕飯碗不保，遂馬上沉默起來。
我搖頭嘆道︰「算了吧，莫天生，我知道的你們也知道，你們是在浪費時間，我那次在新浦崗只是為了找蚩尤打架，沒有什麼目的。我要是你們，便把搜集情報的工作留給CIB了。」
莫天生聽後，瞪眼看著我，冷冷地乾笑一聲，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警察做事不用你來教。你只管繼續裝瘋賣傻吧，是真是假，我們早晚也會查得一清二楚。不過，我奉勸你最好小心一點兒，不要自把自為，我們會一直盯著你。」
「盯著我？話說回來，這怪傢伙又是誰？」我指了指他們身後一直沒有發言的五彩男子。
「怎麼了？你現在怕了嗎？他就是你剛才提及的CIB同事。」莫天生得意地笑道。
「難怪了，我還道強哥跟蹤的本領已到了無處不在的地步，原來是花了一整隊CIB的人力來跟我。哈哈，你們招呼果然周到。」我哈哈大笑，恍然大悟。
莫天生點了點頭︰「好自為之吧。」
「那麼，剛才在商場外的長髮街童、街頭演唱者也是你們的人？」我試探地問。
「對，頭髮最長的那個，還有那自彈自唱的主音。」強哥如實相告。
莫天生對強哥厲聲咒罵︰「你老媽的，你不如把自己內褲的品牌也告訴他吧！沒有腦袋的，收隊走吧！」說畢，他便拂袖而去，五彩男子亦默然地跟著轉身離開。
我趁著他們轉身不見，趕緊伸手豎起姆指和尾指，向強哥比了個「電話」的手勢，示意他保持聯絡；強哥滿臉不情願的，回首便跟著他們匆匆而去，右手卻伸到屁股後，姆指與食指相拈，對我回應了一個「OK」的手勢。
127Please respect copyright.ＰＥＮＡＮＡ1xDEQPfNV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