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空間裡伸手不見五指,張煦好像喪失了五官似的,他唯一感受到的是不知何時爬到他肩膀上的抹茶糯米糍和尾巴在他腳邊掃的小旋風。而他的所有電子設備也無法開啟。
張煦心想:「我剛剛不是在日月鑑台前的嗎?這裡是哪裡?黑得有點似曾相識了,我怎麼會這麼倒楣。我是不是應該要像陳佑禧一樣契約一隻光系的時獸。每次也突然黑黑的甚麼也看不見,我真的要嚇死了。」
小旋風緊張地「汪」一聲,他的聲線在這個空間不斷反彈迴盪著,看來這裡只是一個很細小的地方。
張煦說:「我在。不用怕。跟著我。怕的話也可以上來。」抹茶糯米糍好像很害怕,用力地抓緊他的衣領。小旋風可能是怕張煦背著兩隻時獸會太辛苦,只貼著他的右腳跟著走。小旋風原來比張煦想像的還更勇敢,他突然感到十分欣慰。
「咔拉」一聲,張煦感覺到他又踩到不應該踩到的東西。他不敢低頭望,但其實他低頭望也只是一片的黑色。他小心翼翼地探索,不知道踢走了多少東西,約兩分鐘後就碰到牆壁,摸上去像是凹凸不平的石壁。
他拿出翔秀哥的劍在原地的牆壁刻一個記號,然後以格外緩慢的速度靠著牆壁走著,每次也先伸出左腳嘗試踏在地上,以免踩空。不過一會兒,他就走完了一圈。這裡應該是一個十分小的房間,但也有蠻多的雜物,不過還好的是,轉了一圈也沒有甚麼奇怪的東西攻擊他們。
張煦心裡也擔心著:「不知道他們三人怎樣了?應該在一起吧?我要儘快離開這裡,和他們會合。可是與我之前到過的地方差不多,上次我是怎樣離開的呢?好像是找到藤蔓和水源。」
張煦打算直視對周遭的恐懼,從戒限拿出魔法驅使的手電筒,卻發現手電筒也無法運作。
張煦感覺這裡的黑暗和他上次被困的地方有點不同,這裡的氣氛更為之陰森可怕。隨著時間過去,他視覺以外的五官神奇地慢慢恢復。他走路的聲音一步一步變得格外清晰,踩到地上的雜物後發出的「咔拉咔拉」聲也不斷迴響。令人作嘔的腐爛味道充斥著他的鼻腔,手指也更能感受到石壁的紋理。
面對未知雖然可怕,可是在神域裡卻是常有之事。但這次他的直覺告訴他:「這裡十分不對勁,或許比之前的藤蔓區還要危險。」
除了安全的第一層外,離開神域其餘層數的法則是不斷到更黑暗的地方,找到鬱阱,回到現實世界。神域的出口總是藏在這些沒有光的地方。但是人的肉眼不能清楚分辨不同的黑,所以張煦問:「你們的感光度應該比我更好,你們有覺得哪裡比較黑,知道怎樣出去嗎?」
兩隻戰戰兢兢的時獸也沒有甚麼反應。張煦輕輕地撫摸他們,希望可以舒緩他們比他還要緊繃的情緒。
張煦嘗試使出從抹茶糯米糍學到的瞬間轉移,離開這個空間,但每次想使出的時候,魔力都好像被掏空了一樣,不能成功。雖然空間系的魔法不能釋出,但其他魔法還是能用。張煦嘗試用黏液腐蝕牆壁,但不知道是牆壁過於堅硬,還是他的魔法過於弱小,石壁只有些微的磨損痕跡。
張煦沒有甚麼頭緒,打算硬著頭皮撿起地上的物件研究一下,但小旋風和抹茶糯米糍立刻大叫,嚇得張煦不敢撿起它們。
張煦只好邊慢慢地沿著石壁走,一邊探索和思考。石壁完全沒有支撐點,他一定不能爬上去。而他相信時獸們對危險的感知一定不會錯,地上的東西一定有蹺蹊。懊惱的他摸著黑把手電筒的蓋拆了出來,細力的向上拋,蓋子「啪」的一聲很快就掉下來了,果然他身處的是個小空間,連天花板也離他很近。
張煦已經又走了一圈,回到刻了記號的位置。可是他明明記得剛剛已經把地上的東西踢走了,為何又有一些東西阻礙他的步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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