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障被收回的那一刻,七彩絢爛的巨型煙火在大魚的眼睛上炸開,毒素滲入並灼痛了他的眼睛。在強烈的煙火轟炸下,大魚的腫瘤依然沒有受到任何傷害。不過陳佑禧已經把由光匯聚成的飛鏢插在他的雙眼裡,他立刻飛到高處保護自己。大魚痛苦地發出奇怪的聲音,他雖然失去了視覺,但仍能憑著時獸的敏銳的感官衝向三人。小語立馬施出的屏障阻止他。大魚不斷撞來撞去,發現自己被困在一個立方空間裡。
陳佑禧扭著手腕說:「我們還是快點跑好,感覺他很快就會撞爆小語的界限。」
譚盈樂問:「可是我們繼續往這邊走嗎?這邊是對的嗎?」
白梔語想回答「對」的那一刻卻發現自己身體像脫力一樣控制不了,不由自主地掉在地上。而在她身邊的兩人也是一樣的狀況。
三人的面色立刻變得青白,白梔語感到身體的血液流得異常的快,身體變得十分的不協調、忽冷忽熱,十分不舒服。
白梔語驚恐地說:「那傢伙吸血!」大魚雖然還在輕微地擺動身體撞牆,卻更專注的張大口在吸血。
譚盈樂說:「怎會有東西能這樣無觸碰性的吸血?會不會太瘋,怎麼辦?」
陳佑禧皺眉心想:「不知道他會否能遠距離吸血。」他扶起身子說:「殺了他吧。」
白梔語的魔法雖然是為最罕有與特別的,可是攻擊性卻不太強。他們三人中,攻擊力最強的是陳佑禧的光系魔法。
陳佑禧說:「小語你能夠在我砍他時放開禁錮嗎?」
白梔語說:「好。我盡力。但我應該暫時不能拿劍攻擊他了。」
譚盈樂說:「我來。」
陳佑禧和譚盈樂的身體雖然好像被灌了鉛一樣沉重,但他們仍然盡力向大魚衝去。
大魚感覺到身邊的動靜,把口閉上,用力掙扎,與面無血色的白梔語角力。白梔語解開禁錮時,陳佑禧手中的光刃揮向飛魚的腫瘤,腫瘤卻硬得異常。譚盈樂也拿起她的鐵劍掠過他的身體和放出煙火,鱗片也一樣堅硬,沒能造成任何傷害。
陳佑禧「嘖」了一聲,心想:「沒想到會這麼硬。」
飛魚發出五音不全的怪叫,他對人體的血液十分敏感,敏銳地避開了陳佑禧和譚盈樂,衝向白梔語。
白梔語一邊避開飛魚,一邊拿起劍揮向他的嘴唇,後面的二人也跑過來攻擊飛魚。飛魚的嘴唇裂開一條縫流出鮮紅色的血液,吃痛的他不斷擺動身體。憤怒的飛魚飛到高處,通紅的身體突然發出異常的紅光,像是在蓄力準備攻擊。
白梔語感到不妙,大喊:「快阻止他。」
陳佑禧的小海星是他的叔叔小時候送給他的禮物,而澤仙蟲是他自己選擇的時獸。雖然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他喜歡澤仙蟲的甲蟲外型,但是他是有經過一番考慮才選擇光系的臾獸。光本身被不會帶來致命性的傷害,但只要善加利用就會達到極大的效果。
陳佑禧自身成為光,以極快的速度倍增他的力量,他用力踏地一躍,就達到飛魚的高度,光速地把劍由飛魚的眼睛插穿他的身體並把他壓倒在地上。
劍穿過他的身體,飛魚不住悲嚎,他也不禁示弱,猛地向後飛,狠心把身體從劍裡抽出來,橘紅色的血立馬湧出來。飛魚大喝衝向陳佑禧,避開白梔語和譚盈樂的攻擊。陳佑禧當下莫名感到頭昏腦脹,眼前模糊一片,無法移動自己的腳步。
「陳佑禧!」白梔語和譚盈樂大喊。
飛魚憑血液感應獵物的位置,他撲向陳佑禧的胸裡,要吸食最鮮美的血。白梔語見狀,立馬用魔法禁錮飛魚,譚盈樂則衝過去把陳佑禧拉走。可是即使沒有觸碰到陳佑禧,飛魚仍然能專注地吸陳佑禧的血,飛魚的傷口慢慢在復原,就連眼睛好像也能看到東西了,而失血過多無力反抗的陳佑禧的面色瞬間白變得像紙一樣。過多次使用絕對領域的白梔語也累得差點要倒地了,譚盈樂無計可施,只好讓彩蜓獸冒險地飛進大魚的口腔裡,不斷在裡面爆發含有毒性的煙花。
陳佑禧失去意識前還在想:「還是找不到他能吸血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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