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德之歌 - 一、帝都的盜賊團（7）

一、帝都的盜賊團（7）

Nov 14,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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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特斯祿大教堂，座落一座庭院的中心，被四米高的石牆嚴密守護，曾經是帝都最輝煌的教堂。

　　但自從「偉大的」聖拿提拉大教堂落成，恩特斯祿大教堂的參拜人數日漸減少。經過多番考量，前朝人皇叫停了恩特斯祿大教堂的定期維護工程，把資源和人力投放到更有需要的地方。但礙於其教堂性質，不方便拆卸，只好一直棄之不理。

　　年月過去，歲月無情，長年缺乏保養令它變得殘舊不堪。現在也只剩一位老祭司留守打理，維持燭台蠟燭日夜燃燒，不讓昔日舉行各種儀式的神聖場所落入黑暗。

　　德索．辛格沿著庭院石牆走了十米，敲了敲一間點起蠟燭的棚屋的頂樑木棍，說：「喬治，馬可，是我。」

　　一個年輕的棕髮少年撥開布簾：「德索，情況怎樣？」他臉上塗了泥巴，身上披著鏈甲，腿甲穿了一邊，另一邊穿了一半。

　　「一切很好。」德索說，掃了一眼兩個衛兵臨時租借的偵察據點，「喬治睡著了？」只見喬治躲在被窩裏，眼皮闔上好像在睡覺，身旁擺放兩個麻袋，其中一個打開，放著板甲的部件。

　　馬可掀開蓋在喬治身上的被子，只見他已經身上全套板甲。「他是用斗篷裹著自己過來的。」馬可苦笑著說。

　　德索問：「教堂有異樣嗎？」

　　馬可搖頭，「和情報一樣。傍晚有很多人進去，但到現在還沒有一個離開，很明顯他們就住在裏頭。」他瞟了庭院的側門一眼，「門後有兩個護衛把守，通關密語是『裸女骷髏』。」

　　「我明白了，你有迪克他們的消息嗎？」

　　「迪克剛才來過，說正門後方同樣有兩個護衛把守。」

　　「好，叫醒喬治幫你穿上盔甲，五分鐘後進入庭院和我們匯合。我會通知迪克和傑西斯。」

　　「收到。」馬可縮回棚屋裏去。

　　德索單手捂著耳朵，使用傳音術向迪克傳話：「迪克，德索，五分鐘後進入庭院和莉絲匯合，行不行？」

　　「行。」德索腦中響起迪克的回應。

　　傳音術是人神親自傳授子民的六種魔術，「神授六術」之一，只要接受適當的引導，無須唸咒，便可使用。

　　不過，神授六術並非完美。

　　以傳音術為例，傳音時說的每一隻字也需要耗費魔力。

　　儘管對德索而言，說上數十字的魔力消耗像用勺子在湖中舀水一樣微不足道，但對迪克、馬可等初出茅廬的衛兵卻會構成負擔。為了讓衛兵保留魔力在必要時使用，德索在討伐任務開始前，儘量少用傳音術和同伴溝通。

　　德索回到同伴身在的小巷，看見未婚妻背上與皮甲相襯的棕色箭袋，手持杉木製成的長弓，說：「我們按計劃從側門進入庭院，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五個衛兵同時點頭，德索的目光移向亞基紐．史密夫，亞基紐點一點頭。德索說：「注意安全，小心盜賊，他們為了自保可以不擇手段。假如魔獸現身，切記不要慌張，萬事有我在。」

　　「是。」五個衛兵齊聲應道。

　　德索領著同伴來到庭院的側門。他敲了敲木門，說：「裸女骷髏。」

　　拱下木門打開，一把男聲從門後傳來：「怎麼這麼晚才——」話音未落，德索闖進庭院，嗤的一聲，拔劍轉身，兩顆頭顱轉瞬落地。德索從後托著兩具無頭死屍，讓他們慢慢躺倒在雜亂的草坪上。

　　庭院的石牆內側鋪滿苔蘚，嵌在牆中的燭台亮著火光。地上一條由卵石鋪成的小路彎彎曲曲，縫隙間生出高及膝蓋的雜草。

　　德索等人不走小路，快步穿過灌木叢，躲到教堂的陰影下，沿著它的大理石外牆走向教堂的唯一出入口。雖然隔著厚牆，但因距離夠近，他們聽到教堂內傳出微弱的吵鬧聲。

　　「莉絲。」德索在轉角處停步，頭撇向庭院正門，只見兩個男人正在聊天。他們一肥一瘦，肥的坐著，長矛擱在身前，瘦的站著，身上佩戴一把長劍。

　　「箭二。」莉絲輕輕的道。

　　亞基紐站在莉絲身後，驚見她箭袋上的魔法陣突然發光，然後兩支鐵箭憑空出現。

　　原來莉絲擁有刻上永恆魔法陣的魔法道具。

　　莉絲取箭，張弓搭箭，瞄準拉弓，整套動作行雲流水。咻的一聲，兩箭齊發，飛越一座荒廢多年的噴泉上空，射穿兩個盜賊的喉嚨。他他臉色大變，吐出鮮血，連喊的機會也沒有便死了。

　　「做得好。」德索說，走出陰影，轉向教堂正門。

　　莉絲尾隨德索：「不用你說。」

　　恩特斯祿大教堂的正門緊閉，外牆髒兮兮的，長滿青苔和藤蔓，剩下正面聳立的一列石柱保留著它昔日的威嚴和風光。

　　德索按計劃先行一步，踏上教堂前的第一級台階時，默唸：「人神，賜我力量，助我抗敵。」纏著佩劍護手的黑布下綻放燦爛藍光，彷彿回應祈禱。

　　霍的一聲，一股龐大的力量自他身上湧出，激起一陣強風，揚起台階上的塵沙，吹得樹木葉子沙沙作響。

　　德索點起「域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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