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里!我回來了!」
「太慢了!婚禮都已經開始了!」感受到懷中的項鍊變得不再冰冷,里里知道唯一的希望終於到來:「所以勒?結果怎麼樣?螢彩跟尚宮秋到底有沒有婚約?」
花璃簡單迅速的把何淨水的事都告訴了里里,里里聽完,開始低著頭不說話。
「里里,你在發什麼呆,如果真的讓他們拜完堂,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知道,但是結果一切還是靠螢彩心情放人啊⋯」里里煩躁的抓著頭,雖然還想花些時間擬定計畫,不過時間緊迫,事到如今也只能見招拆招了。
「好吧,我們去搶親了!」
「喔!」
里里迅速來到大廳,但門口早已有不少打手正等著里里到來,里里左閃右閃,一下子變成天上飛的,一下又變成地上跑的,花了一些時間躲避打手們的攻擊,總算來到了大門前。
「夫妻對拜⋯」
「給我等一下!」聽到裡面已經快拜完堂,里里急忙腳一抬,把門直接踹開,打斷儀式進行。
見門被狠狠地踹開,所有人無不目瞪口呆地看了過來,只有螢彩似乎早就料到里里的到來,一點吃驚的表情也沒有。
「事到如今,妳還想怎樣?想提早送死嗎?」螢彩淡淡地問道,但殺意已經洩漏了出來。
「送死是不想,但是來搶婚倒是有。」里里伸出手,往尚宮秋的方向一指:「麻煩把我的丈夫還給我。」
「沒門!」說完,螢彩一個箭步,伸手就是向里里襲來,里里一個閃身,躲過了螢彩的攻擊,並順便拋了一個提議給她。
「欸,反正我也打不過妳,臨死之前妳能不能聽我說一句?」
聞言,螢彩停下了攻勢,直盯著里里不放,但一時也看不出她到底有什麼意圖,只好點頭同意她開口。
「我知道妳費盡千辛萬苦,就是想找到那個跟妳結下婚約的人。」里里說道:「但是,妳難道就沒有懷疑過,妳身旁那個人究竟是不是真的是妳那位未婚夫?」
「你是指他不是三皇子?」瑩彩往尚宮秋的方向看了一眼,冷笑:「我還以為你有什麼話想說⋯」
「不是這意思。」里里搖頭:「我是指那個跟妳結下婚約的,雖然妳認為是三皇子,但其實不過是假扮成他的其他人。」
「不可能,妳別試著想把我丈夫從我手中騙走。」螢彩不假思索立刻駁斥里里的話。
「欸,不是,妳也好歹聽我解釋一下⋯」
「不用再多說了,我不想聽。妳口中說的任何一句話都不足為信。」
「我%$#@%&⋯」見螢彩始終只願待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絲毫沒有想聽她講話的意思,里里一瞬間理智線斷裂,但她很快的重新接上理智,深吸幾口氣冷靜下來,換了個方向進攻:「螢彩呀螢彩,妳一直說是對方違背誓言,但殊不知,妳才是那個背叛承諾、無情無義的人!」
「住口!我才不是!」聽到里里說自己違背承諾,螢彩覺得自己彷彿被人羞辱,憤怒地反駁。
「哪裡沒有?我告訴妳,當年尚宮秋來見妳不過是妳家人串通好的一個謊而已,他們只是找了一個聲音很像尚宮秋的僕人扮演這角色而已,所以說妳愛上的其實是這僕人。」
「怎麼可能⋯我不相信!」螢彩辯駁:「即便我當時看不見,但是我還是聞的出來那個人身上的是宮中貴族才會用的白香蘭的味道,白香蘭價格昂貴,憑我家的財力根本沒辦法取得。」
「妳說的沒錯,因為那個味道的確是來自尚宮秋的香包。但也只是香包而已,不代表人就是尚宮秋。」里里解釋:「那個香包是尚宮秋作為不能親自與妳見面的歉禮罷了。」
「強詞奪理。」螢彩冷哼一聲:「這種理由真虧妳說的出口。」
「妳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但萬一事實真的是我所講的這樣,妳就是跟錯的人結婚,違反了妳跟他之間的約定。
「如何?妳要賭嗎?賭我其實說了這麼多根本只是在騙妳,一切都只是我的垂死掙扎、胡言亂語。「如果妳覺得我在騙妳,妳現在就可以殺了我,然後繼續拜妳的堂!」
里里不斷向前走,縮短和螢彩間的距離,見狀,螢彩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似乎想躲避里里帶來的壓迫感,但里里只是一步步靠近,將螢彩逼到房間,不帶一絲畏懼之意。明明就武力而言螢彩根本不會輸給里里,但她還是被里里這渾身的氣勢給壓制下來,完全失去要反抗的意志。
「我就在妳面前了,妳敢賭嗎?」
「⋯⋯」
雖然要她奪取眼前之人的性命根本易如反掌,但螢彩卻遲遲沒有下手。
她不敢賭。
她完全承擔不起賭輸後果,即便在她眼中那可能性根本微乎其微,但只要有那萬分之一,她就不敢冒這風險。
她絕對不能當背棄對方的人,她絕對不能背叛她所愛之人。
「唉,妳知道嗎?妳的未婚夫每年還會在妳墳前給妳放螢火蟲,只因為要履行生前說要帶妳去賞螢的約定,逗妳開心。」見螢彩已經遲疑,里里將最後的王牌打了出來:「結果妳根本分不清到底誰才是妳的未婚夫,口口聲聲說愛他,最後卻是跟其他人結婚,我真是替他感到不值。」
「你剛說什麼⋯」
聽到里里口中說出了她不應該會知道的事,螢彩滿臉不敢置信。
「為什麼妳會知道!」螢彩激動地抓著里里的衣領,滿臉驚愕。
「我的夥伴找到妳的未婚夫,這件事是聽他說的。」里里靜靜地看著螢彩:「這下,妳總算該懷疑一下自己的判斷了吧。」
螢彩鬆開里里的衣領,無力地跌坐在眾人面前。
與尚宮秋相處的這段時間裡,她的確覺得眼前這人,跟記憶裡的有些差異。但是她那時選擇無視,不過即便無視,懷疑的種子早已種下,而如今里里的話,讓這懷疑的心情開始萌芽蔓延。
現在的她沒辦法再篤定,那個她所愛的人,是不是跟身旁這位穿著新郎服的男子是同一人。
「尚宮秋!」看到螢彩已經冷靜下來,里里見機把攻勢轉向尚宮秋:「當年你根本沒有見過螢彩,你雖然的確有走到那個花瓶前,但是在你走進螢彩房間之前,你就被你妹妹的人通知回宮了!」
「欸?這個⋯」突然被點到名,尚宮秋還愣了一下,聽完里里的話,一直覺得曖昧不明的記憶立刻清晰起來:「對、對!我想起來了!那個時候娘超生氣的⋯」
「想起來了,還不快回來我這邊!」里里往身後指了指,示意尚宮秋站到自己身後。尚宮秋偷偷看了螢彩一眼,見她還愣在原地沒有要阻止自己的意思,便趁機跑回里里的身邊。
「怎麼會這樣⋯那⋯」發現一切不如她所設想的一樣,螢彩挫折地不知如何是好:「那,那個人到底在⋯」
見螢彩氣勢不如以往,里里知道她只需要再加把勁就可以成功了。
「如果妳還想履行與他的約定,那就把這夢境解除吧。」里里語氣放軟,溫柔地勸說著:「他正在妳的墓前等著妳。」
里里的這句話徹底打到瑩彩心中最脆弱的地方。
瑩彩淚水滑落臉龐,她看了尚宮秋好一會兒,最後哀傷地閉上眼,把兩人都送回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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