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沙貝爾被分配到麗塔的追債小隊裏一起合作。麗塔其實非常不喜歡伊沙貝爾，她已經經歷過殘酷的家族訓練，明白沒有童年是多麼的痛苦。她一直覺得小孩就是應該到學校讀書或者去玩，而不是像她一樣到處追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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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沙貝爾卻很喜歡黏著麗塔，因為麗塔本來就是口硬心軟，她代替我教會了伊沙貝爾很多東西。而伊沙貝爾也因為麗塔的行為，相信我正在幫人。」地平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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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放債的，幫人？」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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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還不知道我曾經放過貸給甚麼地方。」地平線說。「例如貧民區那座孤兒院，還有他們防止其他黑幫侵擾的自衞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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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自己不就是一個黑幫嗎？」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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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借錢給他們的條件就是如果孤兒院還不起錢，就會把那地方收了，然後把所有孤兒變成奴隸。」地平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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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兒院怎麼可能是能賺到錢還錢的地方？你就是圖那裏面的小孩而已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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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這樣想，但實際上孤兒院確實有還錢。孤兒院本身和自衛隊他們還在。」地平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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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兒院.....你讓那些孤兒幹甚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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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小看現在的小孩，其實他們能做的東西有很多。麗塔和伊沙貝爾她們經常都會去“追債”。實際上就是幫他們的自衛隊守住了孤兒院一帶的地盤，那些小孩就在裏面轉賣一些從其他地方撿回來的廢鐵，拆卸回收再用。有些有天份的小孩甚至能造些東西出來賣。還有那些附近幫派槍戰死了人的武器防具彈藥，兩邊來不及回收的，也是被那些小孩搬了回去再賣出。死是外面幫派的人自己互相殘殺，但戰爭財也正是那些小孩的活路。當然年紀大了的小孩有些加入了自衛隊幫忙，又有些經營著自己的妓院出賣肉體，那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是麗塔和伊沙貝爾讓他們有了選擇。」地平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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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這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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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兒院既然不屬於任何幫派，就自然不會得到任何人的協助。麗塔和伊沙貝爾是用追債人的身份去幫他們訓練自衞隊和幫忙戰鬥，不然那些小孩早就垮台了，整個地區都會落入其他幫派的手中，全部小孩也會淪為奴隸。追債人的責任包括讓借款人變得有能力償還貸款，她們就用這個名義，和我的錢，去幫他們自立門戶。」地平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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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讓她們去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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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只需要借出去的錢能賺回利息就可以了。他們拿了孤兒院的地和建築做抵押，利息和任何其他人來借錢都是一樣的，只要他們能還得起錢，麗塔她們用了甚麼方法又如何呢？我可沒管那麼支節的東西。」地平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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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威爾伯的事，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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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是......」我在那副棺材前的動靜，好像透露了甚麼。在那些近乎透明的標本液中，浮著一條蒼白的屍體，是伊沙貝爾• 地平線。她及肩的長髮還披在後背，一個超大面積的傷口由她的右眼一直開至右腳。整個右邊身就像被某些強大的力量撕開了一樣，連內臟也是後來被造成標本時刻意固定回身體內，整條右腿從大腿根處就已經被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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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淡黃和慘白的塑料棺材之中，唯一亮眼的就只有飄在液體中那對藍寶石耳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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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妹妹伊沙貝爾。」雅典娜像著了魔一樣撫摸著那透明的棺材，就像那裡面的人從來沒有死去一樣。「你很快就會變成她的替代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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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代品？怎麼替？她已經.....已經死了。」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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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要我和主人還在，她就不會死。我們會用那些藥水一點一點的改造你的腦袋，你的思想，我們會教你，教你用她的字句來說話，來行動。很快，很快你就會變成她，我們就可以，就可以變回完整的一家人.......」雅典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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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我又仔細的掃視了雅典娜一番，除了樣子之外，她的身高和身材都和......麗塔• 克羅洛夫相若，如果再加上那些長年累月的整容痕跡。她根本就是麗塔！地平線一直只在遠觀，如果不能接觸到雅典娜的基因的話，根本就不會知道它日夜緊盯的這個人就是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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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她是怎麼死的？」我望了望棺材裏的屍體，問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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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喝過藥了，不是再也逃不出去了嗎？你難道就不能在我變成她之前先告訴我她是怎麼死的？」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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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那三個巨企的狗賊.....」雅典娜把我扶到椅子上坐下，甚至為雙手被鎖在後面的我撥了撥頭髮，就像照顧妹妹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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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伯是個天才，也是個瘋子。他的天才在於製造出能控制任何人的藥，他的瘋癲在於他竟然打算用這種能力來做極為微小的事，他竟然打算用這種藥來幫人。」麗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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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所有奴隸都可以完全聽話，就不再需要被奴隸主用武力去威嚇。他們能減少很多痛苦，奴隸主也能節省很多時間。」威爾伯當初發明這種藥的時候，就只是把這麼天真和簡單的用途告訴了地平線，打算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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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愚人節嗎？」麗塔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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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地平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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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甚麼會有這麼蠢的笑話突然走進來我們的辦公室？」麗塔說道。「如果真有能控制人心的藥水，為甚麼不拿來用在巨企的老闆.....不，拿來用在美國總統身上吧！把他和國會的議員全都用上了那國家就變成了你的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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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想過，但是你得想想那些人的身邊有多少保安？吃的東西要經過多少檢查？就算我真能對他們下藥，在藥力發作的時候我也不會能在他們身邊說出命令呀？我是個誰呢？怎麼有可能跟那些大人物同桌吃飯或者獨處一室？」威爾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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