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是誰？」麗塔突然戒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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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追債的。」我說著，麗塔和威爾伯都嚇得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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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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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塔，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難道真的整了容之後我就不知道你是誰了嗎？」地平線說。地平線給的檔案.....這爛程式一開始就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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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藍寶石耳環，就跟當日伊沙貝爾拿去玩的那一對很像，對吧？」地平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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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造了一堆這些耳環出來，後來有些逐漸連同某條女屍被丟棄，然後被拾荒的拿到過來我這裡典當。我又會把它賣給另一個人，周而復始.......麗塔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嗎？」地平線說。「這耳環對現在的你來說值不得幾個錢，所以你會在殺死那些女人之後把它連人一起丟了，就只是為了讓它們故意流回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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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我發現失蹤的總是來自外國的年輕女孩，因為她們在美國無親無故，就算家人舉報失蹤也只會被美國的警察系統玩弄，就算動用幫會，也碰不到你們。她們是因為甚麼而死的？反抗？還是因為被下藥過量？」地平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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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一直在利用我。」我對電話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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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後的題目解答，程式不就是為了解開問題才被編寫出來的嗎？你是第一個我邀請來追債的外來人，也是我第一次讓人帶著竊聽和追蹤器的耳環去被雅典娜捕捉。」地平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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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一毛不拔的金融公司就這樣給了我五百萬。原來早就不打算我能活著出去。」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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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第一次.....終於聽到了真相......」地平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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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所以呢？你的債，還追嗎？」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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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先應該擔心你自己的安全嗎？」麗塔把刀遞到我的脖子上，我不自覺的向後一縮，但總的來說沒辦法保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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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這樣做的，我可不是你那些無親無故的外國女孩。我可是迪克工業的員工。」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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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工業可沒你這一號員工，不過就算有，一個小小的員工又算甚麼？」麗塔明白地平線所謂的債是甚麼，而她接受不了有人接近威爾伯一步，不管是不是因為藥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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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克整個複製人部門都是秘密，明面上沒有我這一號員工很正常，他們，包括地平線連伊利沙白是做甚麼的都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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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如先看看樓下那些包圍著這裡的軍隊再說吧！」我是亂說的，但如果希爾德沒事的話，伊利沙伯一定會讓他帶人過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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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在我面前，我讓他們來救死屍！」麗塔拿著刀又向前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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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麗塔！夠了！為了這種藥，為了這件事，死的人還不夠多嗎？」威爾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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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可以....我不可以.......」麗塔拿著刀的手劇烈的發抖，卻沒有放下。五輪重工的人當初把他們抓住時肯定讓他們喝了很多次自己的藥。他們不能自殺，麗塔和威爾伯互相也不能讓對方死。他們只能被關在這裏無止境的守候對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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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平線，你還未答我。你的債，還追嗎？」我又問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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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平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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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塔.....威爾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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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們在被聯軍攻擊的那一天，就已經跟伊沙貝爾一起死去。」威爾伯把我身上的披風拉開，然後解除我身上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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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邊的房間裏有衣服.....本來為了伊沙貝爾的替身準備的衣服.....」威爾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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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不能讓她離開，我們說好了要永遠在一起.....要永遠.....在一起.....」麗塔跪在地痛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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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伯.....麗塔.....你們的債，已經還了。」地平線在電話裏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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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我走了。」既然拘束已經解了，債又不用追了，那我當然轉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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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姐！」威爾伯卻在我身下推來一把手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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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自己甚麼都做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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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平線，你怎麼看？」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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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自己的決定。我倒是希望他們還債能還得足一點，五輪重工不讓你們死，讓你去研究新藥，但也沒說你不能做更多其他的東西。你雖然在基因上不算天才，但憑著有限的能力，你也可以做其他對人有益的事。雖然我也不必要讓你們一定去幫人，畢竟人類的生命太短，太脆弱，即使你今天馬上斃命，和最後體現完完整的生命再去世，分別也總究不大。」地平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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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們有想做的事對吧？你們想要幫人，才會用五輪重工給你的錢去建醫院，幫助那些不在城市中的窮人。有想要終有一天被伊沙貝爾原諒的感覺，那些虛幻的感覺就是你們的一切意義......所以我甚麼時候都說，讓人類加入追債的工作，總是會增添很多變數。」地平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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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不再阻止你們的行動，也不會限制徐小姐的行動。如果徐小姐你覺得應該要結束他們的生命，就拿起鎗吧，只需要遵循你心裏的想法就好。」地平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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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了？那我走了。」真是多話的程式，我只是問它看法，怎麼就說了這麼多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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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樣留下我們，被詛咒下去嗎？」威爾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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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不是一種詛咒，是你自己選擇的。除非你有解藥.....不然我現在也被詛咒了。」我推門離開。五輪重工從來沒有限制他們的進出，只是威爾伯自己一直不出去，因為藥水限制了他的行動，只要一離開地平線的人就會殺了他。現在連地平線的人都撤了，他也就可以了正常的生活下去.....了吧？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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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夢，你真的沒事了！」我走出大門，才知道這是一幢高級住宅，大廈的保安們嚴陣以待，因為希爾德差點就要忍不住衝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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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我多怕你們那天就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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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叫完救命之後地平線才跟我們說它真正的計劃，我從來沒有想像過我竟然要聽一個程式的命令，但它卻說這是你唯一可以無事的方法，再加上我們人手不足....所以....」希爾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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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我叫你們過來本來就不打算讓你們做危險的事，你們也沒事就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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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你讓我們過來我們卻甚麼也沒做。」希爾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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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緊，你們的費用都是那程式出的，我們沒虧。」我說。原本打算用來造雅典娜複製人的錢也順道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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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這種藥或許根本不應該存在。」我對也一同在等我的史密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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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你這次太過火了！」史密斯的擔憂從責備的話語中透了出來，但我最後沒甚麼事，他也不能再說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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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債也追完了，是時候把我的交易也完成了吧？」我拿起電話，發了訊息給地平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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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天到這個地址去拿回葛拉姆吧！記得把耳環交回給病魔的人收好，你也不想要我永遠監聽著你對吧？」地平線說著傳了一個地址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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