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來的時候已經把頭髮梳理好，洗淨了身上汗和淫水，但依舊沒有穿衣服。就這樣赤裸的，躺在了床上，躺回了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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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夢，謝謝你。」雪瑞說。「你的問題我想通了，我到底為甚麼要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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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我把手伸到她身下把她摟緊，她也一樣，兩個人的身體貼著馬上又熱出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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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我也是為了我自己。」她說。「我不想男人在我身上做那些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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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麼是性愛呢？說到底便是一場交易，男女雙方協商著達成協議，獲得使用對方的身體部位來達致性快感的同意。除非是強姦，否則交易的條件一定是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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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公平的，那就得雙方都要在協議中得到好處才行。你找一個普通姑娘，要她跟老頭子做愛，那當然不可能。但你說給她十萬，那就可以，因為她覺得有好處了。這不是賣淫，而是所有人都得有個原因才會去做任何事，只要原因能滿足她，她就會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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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雪瑞呢？她能在跟男人交媾之中得到甚麼好處？雖然她不是有無限供應的金錢，但早就已經超過了一輩子所需要的榮華富貴。要是她天生奇醜無比，那倒算了，花錢包個小白臉滿足一下自己也是無可厚非。可是雪瑞卻天生麗質，從臉蛋到身材，甚至是性格都無可挑剔。想要做她入幕之賓的人可以排隊到圍繞H 市一周。沒錢的男人貪圖她的家財，有錢的男人貪圖她的美色再加上她的家財，而雪瑞卻連一丁點心靈上的滿足都保證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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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雪瑞來說這場交易無論怎麼談，對自己都只有壞處沒有好處，這種事誰會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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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小就看著男人用色情的眼光盯著我的胸部看，所有男人都抗拒不了這種誘惑。因為誘惑而引致的感情都不會是真的，我還不知道愛情是甚麼，但這種肯定不是。就是那些男人一直不懷好意，我才確信性這件事是壞事。」雪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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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男人.....唉算了.....」可是男人的感情怎麼可能不建基於外表之上？我要是不是李夫人十五歲的樣子，而是四十歲的樣子，估計李老爺父子就會連隔夜飯都吐出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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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算你不想要男人你也可以自己來呀？」我摸了摸自己的下體比劃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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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那種感覺。你覺得我在剃毛的時候能不摸嗎？光是洗澡時花灑的水柱便讓我意亂情迷，我正是害怕那種感覺。我不想去想，我𣎴想習慣，我不想去承認我需要男人......」雪瑞說。「是你令我知道女人都可以讓我有這種感覺，所以....謝謝你，曉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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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瑞向著我側躺著，微微一笑讓臉上的酒窩陷了進去。這酒窩好像能讓世界眾生都陷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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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結婚的事呢？你寧願就這樣一生跟著一個你還未見過的男人嗎？」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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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結婚那是父母的事，和我想要或者不想要沒甚麼關係，甚至跟我是不是簡雪瑞都沒有關係，換了是你做了簡家的女兒，你還是要嫁那個父母選了的人，我已經接受了，就這樣。」雪瑞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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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像....成熟了？是因為性高潮嗎？不可能吧？但脫光了衣服躺在我面前的不像是那個怯生生不敢跟我說話的雪瑞，更不像是在父母同席間連開口說話都不敢的人。她有著匹配得上自己年齡的知性和深度，而不再是個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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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當然不會改變，但我想問你的想法。即使你不反抗，你也有自己的想法吧？」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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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還是不知道。他看上去是個非常開放的人，但我還未見過他，實在說不出自己的看法。曉夢，你說要幫我約他，到底是在甚麼時候？」雪瑞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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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兩天週末我先和你去買裙子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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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舞會嗎？」雪瑞把頭埋到自己的胸口.....至少真的如文字所述，她可以把自己的臉埋到自己的胸口裏去。「其實你為甚麼要這樣幫我......我的意思是.....把我推到男人的身邊。我以為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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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剛說了，你要結婚那是事實。雖然很有可能你不會是他唯一的女人，他也不是你唯一的伴侶」說著我又偷親了雪瑞一下。「但我還是希望在這個過程之中你們可以順利一點，如果真有那麼一絲希望的話，可以找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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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夢....嗯.....」我用嘴唇把她的說話堵住。我知道她肯定想說我愛你，或者我喜歡你之類的說話，而我不能回應她。她終究是要和其他人結婚的，我充其量也只是個過客。更何況，像希爾德說的一樣，我也只是一個不知何時會死的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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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著被子蓋著我們，相擁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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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H 市的初雪早就在不知多少天前落下了，我和雪瑞才剛剛趕了回來買衣服。要不是因為聖誕快到了，我便會讓人幫她訂製，現在只能買現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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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天的時間裏，我們逛過了H 市名店最集中的地方，試了無數的禮裙。直至我和雪瑞各自只挑剩最後幾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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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你還是適合這件。」我說到，而我明知雪瑞最討厭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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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剛剛試的時候嚇死我了！裙子的胸口開得那麼低，好像沒穿衣服一樣，我在舞會上穿上一定會尷尬死的！」雪瑞紅著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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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吸引到范磊的目光，不然怎麼讓他主動去了解你？他身邊的女人可多了，你也不想他連看也看不到你，就這樣空手而回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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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非得要嫁給他.......」雪瑞別扭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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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接受了婚事的事實，就得好好考慮到兩家的關係。要是范磊對你沒這個心，選了別的女孩，你怎麼跟你父母交代？」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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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說得好像是我要賣給他一樣？他不也得聽父母的話？難道還能甩了我嗎？」雪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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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我就姑且說你們兩個都是棋子吧，但如果目的是要你們在一起，哪有棋手會想兩顆棋子互相排斥呢？既然范磊對這場婚事有顧忌，你就得表現一下，我下次幫你再約的時候也會請他好好表現一下的好嗎？就求你這一次？」我拉著雪瑞的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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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一定是我爸另外跟你說了甚麼！」雪瑞說著，臉色一反轉便從剛剛鬧別扭的小女孩，又變回了成熟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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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一直都這樣？」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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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都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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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你明明知道，卻裝作是個小女孩似的。」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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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說真的？我只聽到我爸要你幫我約范磊，但現在我要穿甚麼衣服你們都已經串通好了？」雪瑞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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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串通，我真的只是覺得這條裙子最能吸引到范磊。而且你爸要拜託我的事你明明都知道.....你不會討厭我吧？」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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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甚麼要是你......你明知道我不會不聽你的說話.....」雪瑞突然又變回了一個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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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是我吧？其他人不知道會給你選甚麼衣服。」我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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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我真寧願自己永遠是個小女孩。」雪瑞把頭靠在高級餐廳的梳化上。我們正在一邊下午茶一邊看著剛剛試衣時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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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不想呢？」我唅了一口奶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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