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煦和兔子面具人的劍不斷碰撞,面具人的力氣大得驚人,但張煦的劍技也毫不遜色,他不斷抵擋對方強烈的攻擊,再伺機攻擊。由小到大,張煦爸爸也嚴謹地訓練孩子們的劍技,而且只生活在村內的小孩也經常隨便到訪各個鄰居家拜師學藝,張煦和妹妹則十分喜歡跑到曾師父家學劍。兄妹兩人天資聰穎,加上平時也十分勤勞地做農活,所以身體質素也十分好。
身高相約的面具人和張煦視線交會,面具人的青色眼瞳佈滿寒霜,寒意一點一滴蔓延到張煦的身上。雙方實力不相上下,但張煦早已傷痕累累,而且還在使用他一點也不熟悉的短劍,他的動作開始變得遲鈍。
長劍的軌跡每每直逼張煦的懷裡,他努力地穩住自己的重心,只是抵擋對手強烈的攻擊已經花了他很大的氣力,也沒有空餘尋找面具人的弱點。
長劍好幾次也差幾公分就掠過他的臉和身體,幸好他平時有足夠的鍛鍊,能靈敏地躲開一次又一次的攻擊。
不過面具人也發現了張煦的體力正在下降,他的攻擊變得越來越迅速,不讓張煦有任何喘息的空間。張煦越是躲避,就和面具人的距離便越來越遠,令使用短劍的他十分不利。
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張煦啡黑色的眼瞳再次化作血紅色,向兔子面具人施放詛咒。兔子面具人的身上理應像剛才一樣,身上會有像螞蟻叮咬的痛楚,可是他這次他一點異樣也沒有,仍泰然自若地攻擊張煦。
張煦感覺到自己的魔力突然消失,面具人貌似無效了他的魔法,並且吸收了他的魔力。張煦恍神了一下,面具人的劍尖劃破了他的衣服,他立馬向後躲避,劍尖在他的腰上劃了一道淺淺的血痕。魔力流失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他一邊調動身體內的魔力,腦袋一邊高速運作,思考如何帶身後的人脫身。
雖然他已經停止使用魔法,但是面具人仍然在偷盜他的魔力,張煦腦中的警鈴大響,知道如果繼續和他糾纏下去的話,一定會耗盡他的精力。他一定要儘快找出突破的方法。
張煦抓緊時機,用粉紅色的腐蝕性液體包圍短劍,揮向面具人。半秒之內,粉紅色液體已經被面具人消除了,可是少部分的液體也扔到面具人的面上。原本直挺的兔子耳朵慢慢萎縮起來,面具也開始溶爛,面具人用右手按著剩餘的面具,向黑暗的地方退後好幾大步,轉過身掩臉。
張煦趁勝追擊,向面具人的方向衝刺。但是他們的距離還是太遠了,面具人有足夠的時間防備。張煦的短劍一刺,面具人轉過身來抵擋攻擊,他的臉上已換上嶄新卻一模一樣的兔子面具。
「在這個關頭還要換面具,他有這麼不見得人嗎 ?」張煦心想。
面具人趁張煦失神時一腳把他踢到遠處,張煦應聲倒地。面具人明顯地想把他置之於死地,他把長劍拉到背後,一把揮向張煦。他沒有聽到血肉破裂的聲音,反而「轟」的一聲,面具人平均地把地上的石頭切開成兩分。這野蠻的氣力讓張煦和白梔語也嚇得目瞪口呆,可是兩人也沒有驚嘆的空閒,喘著氣的白梔語趕緊奔向面具人,從她的戒限,即是以戒指作為鑰匙,能隨身攜帶的武器庫,拿出新的長劍迎戰面具人。
原來白梔語使用了空間魔法,把張煦與一塊和他身形相約的石頭交換了位置。張煦看清楚自己身處的位置後,隨即拿起短劍,配合白梔語一起攻擊面具人。
三人糾纏在一起,白梔語抵抗著面具人的攻勢,而張煦則嘗試近身攻擊。為了同時應對二人的攻擊和魔法,面具人也使出他的魔法,以長著花的藤蔓和植物迎擊,他們倆趕忙躲避和切斷向他們而來的植物。
張煦體內的魔法仍然被限制,他用短劍插向面具人,面具人向右方側身躲開,然後由他的右下方把劍揮向左上方,瞄準張煦的脖子。白梔語用長劍阻擋他的路徑,然後她一用力的踢向面具人的手腕,只是面具人緊緊握著長劍,沒有如她所願放開劍。他用左手拿起她的腳扔向一邊,再用長劍抵擋張煦刺過來的短劍。
彼時,小旋風見到主人的指示,飛撲到面具人身邊,用力地咬面具人的左腳,粉紅色的液體從小旋風的嘴上滑落到他的腿上。即使面具人立刻用力踢開小旋風,可是他的左腳已經佈滿血痕。面具人慌神了一刻,張煦的短劍迫近他的時臟,長劍的弊處此時就顯現出來,他來不及擋短劍,身體踉蹌地向後退了幾步,勉強地使用魔法,控制植物阻止張煦的步伐。一旁的白梔語衝向前,用盡她的力氣,抓緊機會攻擊面具人,面具人避得開張煦的攻擊,卻避不過白梔語的劍,他雖然打走了她的劍,身上卻已經留下一條長長的血痕。張煦解開植物的綑綁,如箭離弦,拿著短劍刺向面具人的時臟。與他的時臟五公分之際,面具人消失不見,只留下了地上幾滴的血跡。
後方突然傳出小書尖叫的聲音,二人立即轉過身,面具人竟然已用綠色藤蔓綁起兩隻時獸,並把他們扔到一邊,用雙手緊緊抓著兩個孩子,小孩們完全沒有掙扎的空間。張煦像烈風般衝到面具人身邊,面具人被他的速度嚇到,卻也從容地使用魔法準備瞬間移動走。
「不可以帶他們走!」張煦大聲吼叫,像天資聰穎的學生偷走並學懂了新的魔法。他一怒之下,使用空間魔法,把面具人轉移到另一個地方。面具人剎那防備不及,不知道被傳去了哪裏。而孩子們則是安然無恙的留在原地。
ns 15.158.61.6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