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時察局內,年約三十多歲的時察王女士前後為白梔語和張煦作筆錄,同時值班醫生也在檢查小書和小軒的身體。醫生指他們倆受到驚嚇和過分疲勞,身體的傷勢並不嚴重,而且傷口也被處理得很好,很快就會完全痊癒。這樣看來,小旋風的治癒能力還真的很強。然後,時察們也有準備點食物讓四人充飢。
不過當兩個小孩子單獨面對醫生和時察們時,情緒也十分不穩定,不時也說要找白梔語和張煦。在白梔語和張煦的陪同下,當值的王時察讓孩子們嘗試打電話給父母,可是也沒有成功。最後,王時察與韻投棠市的時察局聯絡,花了點時間對照報失兒童的資料,順利找到他們父母的電話。
王時察把電話給孩子們,孩子們聽到父母聲音後,便立刻哇啦哇啦的哭起來,張煦和白梔語二人也聽得十分鼻酸。找了孩子幾天的父母緊張地說要立即過來這邊接孩子,但夜已深,兩個城市的距離也不近,中間還隔了另一個城市。他們的父母過來也至少要花個大半天,最後他們約定明天下午到廣馥市的時察局接孩子。
時察亦透過小書的父母,得到另一位失蹤兒童欣欣的父母的電話。他們得知欣欣可能在廣馥市的消息後,決定一同前來。
王時察對張煦和白梔語二人說:「謝謝你們的幫忙,把孩子們留在我們這裡就可以了,你們可以回去了。明天我們會等待他們的父母來了。」
仍然哭著的小書立即抱著白梔語說:「甚麼?我不要留在時察局,我要和姊姊在一起。」
白梔語有點不知所措,王時察安慰小書說:「沒關係,我們這裡很安全的......」
小書鬧彆扭說:「我不要和哥哥姊姊分開!」
鬧騰了十五分鐘,小書仍不肯留在時察局,小軒則在一邊打瞌睡了。
張煦提議說:「如果這晚讓小書跟著小語回家可以嗎?」
王時察皺了皺眉說:「也不是不可以的......」
經過多番商量後,白梔語決定把孩子帶回家過一晚。而張煦和白梔語交換了電話號碼後,便打算獨自回酒店去,第二天才再和他們會合。怎料小書又鬧彆扭,說要和哥哥在一起。受了驚嚇的孩子看似還很依賴他們兩個,不願意和他們分開。大家拉拉扯扯了很久,但小書還是緊緊地抱著張煦。最後迫於無奈,張煦也決定跟白梔語回家,一起陪著孩子。在得到孩子的父母同意後,王時察先登記了二人的資料,然後便駕駛警車送他們到白梔語的家裡。
一路上,他們由城市駛去白梔語在郊區的家,周圍也是花草樹木。駛到某一個位置時,青枝綠葉逐漸變得沒那麼密雜,車子在路上左拐右轉,最後駛上一個小斜坡。一望無垠的花海在黑夜中顯得格外獨特,花朵隨風輕輕搖擺,眼前的景觀動人心弦。四人與一隻貓咪下車,微風吹佛白梔語的臉,清香的花草味道隱隱約約地傳到她的鼻子裡。花海中間有一條佈滿碎石的小路。小路的所到之處是一個兩層高的純白色小型别墅。雙筒雙瓦的四坡屋頂,白色外牆上的黑色框線,平均切成九格或十六格的長方形玻璃窗和高處在發光的燈塔,融合成一個頗有標誌性的建築。
别墅前的多棵大樹分隔了花海與建築。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棵約七米高的傘型紅皮糙果茶樹。紅褐色的樹身旁跌落了幾個裂開了的球形蒴果。小型别墅的燈光令黑夜中的紅皮糙果茶樹更加熠熠生輝。兩個孩子們第一次看見紅色的樹,忘卻黑夜的可怕,好奇地跑過去。小書更興奮的伸出雙手,把面頰和雙手手掌貼在樹身上。小軒見狀便停下來,看了看樹,又看了看小書,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來。
「你的面變得髒髒的了。哈哈!」小軒笑著說。
「甚麼髒髒的?」小書不解的皺了皺眉,退後一步,低頭發現自己的手上有些許鐵鏽色的小粉末。白梔語此時走了過來,把懷抱中的白貓放在草地上,輕輕地抹走了小書臉上的粉末和拍了拍她的衣服。
「樹原來會掉色的阿?」小書疑惑地問,又用食指輕輕點了樹身一下子。
「對阿。這叫紅皮糙果茶樹,會有紅紅的粉末在樹身。」白梔語拖起小書紅紅的左手和小軒的右手,走向别墅。
白貓沒理會他們,獨自在草地上做瑜珈,兩隻前腳用盡全力向前方伸展,屁股壓倒後腿後。維持了十多秒後,便興奮地跑過白梔語和小書,衝向别墅。
王時察雖然對這人間美景感到十分驚訝,但也很快跟上跑到前面的孩子們了。而張煦則呆在原地了,這大概是他此生以來看過最美的小别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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