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告一段落,在新案子下來前,余建良要語璃先回去休息幾天。語璃婉拒要載他回家的修杰,搭計程車回到公寓。電梯抵達她和澄宇住的樓層,藥效已過,傷口傳來陣陣刺痛,語璃進到屋內,直接躺在蓋著沙發巾的灰色沙發。
稍早前,修杰陪她在分局外等計程車時,他們的對話自她耳邊響起。
——「陳凱恩說是康民哥教唆他的。靠,我才不信。妳問康民哥,結果呢?不是……康民哥吧?」
——「你知道康民要退出天音吧?那三個大哥不讓他退,要約他到民宿再談。結果,他到現場就看到楊正豪、陳宗魁死了。林秋金沒出現……」
——「幹,那可以懷疑是……林秋金設局給康民哥吧?他有證據嗎?」
——「康民也是這樣想……但證據……他說沒有。」
她現在到底該怎麼辦?要怎麼幫康民?如果想幫康民,只能從陳凱恩那裡下手。但……陳凱恩不知道是先被送到安置機構……還是少年觀護所。
康民沙啞的嗓音霎時傳進她耳——「……陳凱恩還有另一個永仔,廖永祥,雖然未成年,但他們是我的得力助手……」
對,廖永祥……還有他。
他臨檢時有在包廂內嗎?開山刀的刀柄有沒有他的指紋?語璃想到這,打算傳訊息問修杰時,螢幕顯示書澤打來的語音電話,她用手臂蓋住雙眼接起電話。
「宋語璃,我、我……剛看到新聞,說什麼天音幫簡姓角頭教唆殺人……不、不是吧?不是……簡康民吧?」平常總是沉著,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的書澤,電話那頭顯得急躁。
「……他跟我說不是他。他說是被陷害的。」
「所以……新聞說的真的是他了……他有證據證明自己被陷害嗎?」
語璃沉默一會,「沒有……他說沒有……」
「我們……可以怎麼幫他?」
「……我不知道。」
「張澄宇知道了嗎?他在家嗎?」
「不曉得……他還沒回家。」
聽筒那端傳來書澤的嘆息聲,書澤大概是認為再聊下去也不是辦法,說了等他下班再說便掛斷電話。語璃忍著傷口的抽痛閉上眼休息。
不曉得時間流逝多少,落地窗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來的光線仍是白天的光,睡得淺眠的語璃,聽到電子鎖的解鎖聲音時,從沙發上清醒。澄宇一身白T,外搭短袖襯衫、黑色西裝短褲的身影在她眼前逐漸對焦。
「璃璃,我剛打給修杰——」
語璃快步走到澄宇面前緊緊抱住他。
「張澄宇,你知道了嗎?康民……」
「嗯,知道……同事剛好在追這條。妳沒接電話,我打給修杰,他說你們隊長讓妳先回家。」澄宇摟著語璃到沙發坐下。
「……對不起,回到家跟書澤講完電話就轉靜音。」
澄宇再次迅速親語璃唇,伸出雙臂將語璃攬進懷裡,「璃璃,妳今天怎麼了?嗯?幹嘛又說對不起?沒接到沒關係嘛,再說,現在也看到妳了。」
語璃抱緊澄宇腰,「不知道……可能第一次看到自己流那麼多血,怕再也看不到你……然後又發生那麼多事……」
澄宇疼惜的輕撫語璃髮絲。他磁性的嗓音在語璃耳邊柔聲說:「我們還有很多事要一起做,還有很多地方要一起去。整個宇宙都知道我沒有宋語璃,我的人生就沒有任何意義。所以……妳不會有事,以後也不會有。」
「沒有你……人家也是。」在澄宇懷中的語璃,怏怏不樂地說:「張澄宇,康民說他是被設局的,可是沒證據……」
語璃將早上跟書澤說的話再次告訴澄宇,以及她打算去找廖永祥的事一併告訴他。
澄宇越聽表情越沉重。「陳凱恩都賴給康民,廖永祥……假設他真的知道這件事或是他是共犯……應該也不會說吧?」
「……人家也知道嘛。可是……」
「我陪妳去。」
「你——」
「我負責的選手比賽結束了。而且,康民這條線,我同事在追了,所以,我有時間可以陪妳。」
「那人家現在馬上問修杰,廖永祥昨天有沒有在包廂,看他現在人在哪。」
澄宇點頭,唇角上揚地說:「對了,璃璃,妳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吧?傷口還好嗎?妳還要吃藥,我們順便去吃。晚上再幫妳換藥。妳明天也休嗎?」
「對,還沒。想說等你回來一起去。傷口剛回到家有痛……但現在看到你又不會了。然後,這幾天都不用去,余隊叫人家先休息。」
「好,那我這幾天也要休息。」澄宇邊說邊拿出手機打給州哥。
語璃抓著他手,阻止澄宇打電話。用著嬌嗔的語氣說:「你被扣錢怎麼辦?就算你負責的選手比賽結束,還是有其他要追的新聞吧?」
「就扣。我老婆受傷耶,還去上班幹嘛。反正,那在家做也可以。」
澄宇手機另一端,傳來州哥的煙嗓,「張澄宇,你供三小?你老婆受傷?有沒有怎樣?」
「州、州哥……對,她昨天被用開山刀刺傷縫十多針。所以,我……接下來要追的,可以在家做嗎?她這幾天可能也沒辦法自己——」
「好,准。」
州哥接著交代澄宇一些工作上的事後,要澄宇繼續追他之前寫的工廠火災的後續,便掛斷電話。
「璃璃,妳想吃什麼?我們上次是不是有要去吃一間——」
「你說有炙燒鮭魚捲、明太子白醬烏龍那間嗎?」
「對,對。」
「人家為了想先跟你一起去,上次乃楹問要不要去那間就拒絕她,後來就請她去我們之前去過的,有生魚片珠寶盒的那間。」
「太好了。妳有陣子跟她好到……我都要吃醋了。」
語璃莞爾,「什麼?真的假的啦?是誰說要多跟她約的?」
「真的啊。但……我也說要帶我一起去嘛。」
「你那陣子不常休息嘛。人家之後還是想跟她約,所以,你不要吃醋了好不好?嗯?你跟乃楹又不一樣。」語璃迅速在澄宇唇親一下。
澄宇爽朗的笑著,「殘酷二選一,張澄宇還是劉乃楹?」
語璃笑了笑,貼在澄宇身上,在他耳邊柔聲地說:「張澄宇。」她貼在澄宇身上吻他雙唇。澄宇回吻語璃。
兩人越吻越深,呼吸漸漸重起來,貪婪地攫取彼此的氣息。語璃指尖在澄宇胸前撫弄游移到他褲擋摩挲,描繪著他的輪廓。
澄宇抓住她的手牽著,「璃璃,等、等等……不行。妳受傷了。」
語璃眼眸閃爍著嫵媚,用撒嬌的語氣說:「你……不想嗎?人家想要你……」
「我……這不是重點。害妳傷口裂開那可不行。」
「不會。傷口不會裂開。人家自己會小心一點嘛。」
「怎麼可能只讓妳自己……」澄宇看到語璃露出的魅惑眼神,他嘴角上揚,不禁露出寵溺的眼神望她,輕撫著她髮絲。
他怕語璃傷口會不舒服,本來想回她等拆線後再來,但……當她看到她雙眸滿溢的誘惑……一直到現在,只要她撒嬌、她想要時露出的神情,他就會完全沒輒,拿她沒辦法……
「好,做吧,來做吧。」
見澄宇露出拿她沒轍的笑容,語璃笑了笑,將唇再次貼到他唇上,手在他褲擋愛撫。澄宇放棄克制自己的慾望……他把理性丟一旁,並想著不要讓她傷口不舒服……
語璃將澄宇西裝短褲的鈕扣解開拉下拉鍊,澄宇的性器彈跳而出。她將落下的髮絲勾向耳後,手撫弄著他陰囊,舌頭靈活地繞著他陰莖畫圈吸吮,手扶住澄宇腰間一頂,將他巨柱用嘴包裹。
澄宇感覺到自己挺拔的陰莖頂到她喉嚨深處,語璃以一定的節奏前後抽動,陣陣快感在澄宇背上竄流。澄宇被語璃弄得全身沸騰,渴望能插進她蜜穴的那刻……
聽到澄宇的輕聲呻吟,語璃加快速度,她感覺到自己花穴的灼熱難耐,迫不急待的想讓澄宇巨柱插進穴裡,就在她覺得嘴要失去知覺時,濃稠的精液自她嘴角流出。語璃以指尖擦拭唇角的精液,露出妖豔的笑容望著澄宇,將指尖上的精液含進嘴裡。
語璃接著脫掉工裝褲及水藍色蕾絲內褲,解開襯衫鈕扣退去蕾絲內衣,要跨坐到澄宇身上時,澄宇拍了下她雪臀,讓語璃手撐住沙發背對他,手指在語璃除的乾淨的私處緩慢摩挲,順著花穴形狀愛撫著無數次。
語璃感覺到熱脹感逐漸湧上,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愛撫,澄宇細⻑的手指按壓與抽插,使她發出好陣陣嬌喘聲。
在即將傾瀉而出的腿間,澄宇吻著語璃翹著的雪臀,舔上語璃快按耐不住的花穴,挑弄的用舌尖畫圈,吸吮從花唇間探出頭的陰蒂。語璃不時發出嬌喘聲,渾身無法控制……迎合著他的舌,語璃越是呻吟扭動,他越是加快舔吻的速度。
時而扭動的臀,隨著澄宇的逗弄越來越氾濫的花穴,一波波的襲來的快感彷彿沉於大海……
澄宇將早已滾燙熱硬的性器在語璃濕遍的花穴入口摩挲,唇在語璃背輕柔的吻著,手自語璃腰游移到她雙峰挑弄。
他充滿磁性的低啞嗓音在語璃耳邊盪著,「璃璃寶貝,妳好濕……」
「嗯……嗯啊……快點進來……人家等不及了……」
澄宇無聲地笑了笑,吻著語璃後頸,緩緩地將性器插進語璃穴內,語璃頓時發出舒服的呻吟聲。澄宇脫掉上衣,露出他肌肉線條,抓著語璃雪臀,陰莖在語璃穴內抽動,下半身的酥麻竄遍語璃全身,使她不禁隨著節奏發出陣陣嬌喘聲,蜜液自花唇間流瀉而出……
澄宇巨柱仍插在她穴內,他抱著她坐到沙發,扣住語璃大腿,手在她縫隙間摩挲,動著的下半身,每一下的抽插都頂自語璃深處。語璃全身扭動,放蕩的嬌吟聲持續著直到高潮……
她全身顫抖翹起臀拉出兩人的淫液,她將落下的髮絲撥到一旁,跨坐到澄宇身上,澄宇再次將性器插進她的花穴。
語璃夾緊澄宇巨柱,臀部前後扭動。澄宇摟著她腰,舌尖靈活的舔弄她雙峰……使她發出悠長的呻吟聲……
巨柱在她穴內摩擦,以及澄宇的挑逗使得她全身酥麻,忘卻傷口的刺痛……
炙熱的氣流遲遲未消散,兩人無止盡的抽插,發出淫穢的節奏,直到兩人準備盥洗出門的那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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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璃和澄宇從日式料理店離開,在他們一起買的黑色休旅車的副駕駛座,她馬上打給修杰問廖永祥的事。
「……余隊不是都讓妳休假了,妳還要工作?澄宇哥沒罵妳嗎?」
聽到修杰說的,澄宇跟語璃要了她手機,「趙修杰,我怎麼可能罵璃璃。快告訴她。」
語璃笑出聲,澄宇按下擴音,把手機還給語璃,「快告訴我。廖永祥家在哪?或是昨天死屁孩那間毒包廂,他也在裡面嗎?這樣他是被送到安置機構?還是觀護所?幫我看一下。」
聽著聽筒那端語璃神高氣爽的嗓音,修杰腦中浮現某個想法……她清晨離開分局前,心事重重,還擺著一副臭臉,讓人不敢靠近,結果現在……看來是和澄宇哥……他不敢再想下去,感覺會被她發現,然後,剩半條命……
「……妳在那邊跟澄宇哥開心得要死,我連著妳的工作一起做累得要死。」
「趙修杰,謝謝你幫璃璃。之後再請你吃飯,吃貴的。」
「澄宇哥你說的喔。不過……你們開擴音吧?宋語璃,廖永祥也在那間包廂,他要逃跑是我壓制的。他們現在都在安置機構。怎樣了?」
「陳凱恩身上不是帶兩把刀嗎?另外一把開山刀的刀柄上,有驗出廖永祥的指紋嗎?幫我看一下。」
修杰一聽趕緊翻著他桌上的公文冊找出鑑識報告。他看到鑑識報告的結果,霎時愣住。昨天,他們只顧著看刀刃的血跡反應,完全沒注意到其中一把的刀柄上有廖永祥……
「……幹,有。」
「鑑識報告出來後,是不是沒有把他叫來——算了,光看到楊正豪、陳宗魁就夠麻煩了,根本不會去注意廖永祥……」
「就是啊……」修杰緊咬唇,不知道該不該跟語璃說他接下來要說的。
語璃聽修杰話聲淡去,但電話也沒掛斷,「幹嘛?你還有要說的?」她嘆息一聲,「是……康民的事嗎?他……現在呢?被收押了?」
「對……晚點要被解送南星監獄。陳凱恩的證詞,加上屍體、民宿一堆他的指紋……」
「……我去找廖永翔。」
語璃和修杰互相交代偵查方向,要修杰傳廖永祥照片給她後,掛斷電話。沒多久,便收到修杰傳來的,廖永祥理著三分頭,面無表情的照片。
澄宇和語璃在車內不發一語,當抵達宛如學校般的安置機構時,語璃看到外頭停好幾輛警車,以及鑑識科的車時,她要澄宇先在車上等她。澄宇叮嚀她小心,她給澄宇肯定的答覆,進到安置機構。
她向警衛出示警證,告知來的原因,警衛給她訪客證,她踏著沉重的腳步走進去。被四層樓高的建築包圍的草地,圍起的封鎖線內倒臥一名理著平頭,黑色上衣像是被砍得破爛的平頭少年。
語璃加快腳步走過去,那名少年的一隻眼睛像是活著時被挖空,全身上下除了被刺好幾十刀之外,還有被槍射傷的痕跡,手腳也有被煙蒂燙傷的傷口……
她看著少年嘴角的燒焦痕跡,判斷向這名少年開槍的人,還有一槍是對著他嘴開槍……就算被挖出一隻眼睛,她還是認出來這名少年是誰……
她氣憤難平,指尖顫抖地撥打電話給修杰,電話接通的那刻,不等修杰應聲,便忿忿地吼:「趙修杰,廖永翔死了!他死了!」
聽筒那頭,傳來修杰咒罵的聲音。
雖然廖永祥也對其他人痛下毒手……但用這種殘酷的方式殺害未成年的孩子,語璃真的快氣炸了!這使她想起,過往接手的與未成年孩子有關的案件……
她思考著會是誰對廖永祥痛下毒手……刀柄上有他的指紋……怕自己教唆他人的事東窗事發,將知道真相的人滅口……留著三七分頭,戴著無框變色鏡片,約六十多歲的林秋金面孔在她眼底浮現。
解決掉其他兩個角頭,天音幫現在就是他的……把罪賴給康民,讓楊正豪、陳宗魁的人去找康民算帳,自己全身而退。為了不被底下的小弟們知道事實真相,這一連串的事絕對與他脫不了關係……
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語璃覺得廖永翔出事只是開頭而已……
語璃赫然想起接下來會是誰有危險,她先打給余隊要他派人移送康民時要提高警覺,並加快步伐去找安置機構的院長,她絕對不能再讓這種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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