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5月19日,11:30p.m.
語璃和澄宇的二十五坪套房。
以北歐風裝潢的空蕩蕩的客廳,主播字正腔圓的嗓音迴盪,電視螢幕上是涉嫌貪污的公務員、廠商從地檢署走出來。
「……南星市政府殯葬管理處處長,涉嫌向殯葬業者索取每次30-50萬元不等的賄款,並護航業者取得標案。檢調兵分六路搜查,偵訊該名公務員及相關廠商,今日以30萬讓收賄的公務員交保,其餘廠商已10-20萬交保。」
主播接著提到這十多年間,在廠商間流傳的「贊助公務員」一詞。有許多廠商為了獲取標案,要求放寬工程所需條件而招待公務員喝花酒、提供獻金——
當初,語璃他們會選擇租這間套房,是住樓上的桐青育幼院的好友書澤介紹之外,還有是新建案、採光好,再來就是浴室夠大。後來,連康民也搬來住他們樓下。康民搬來後,四人約好如果對方有出什麼事可以互相照應。
出社會的七、八年,語璃和澄宇一起買下這間租許久的套房,第一件事就是重新裝修浴室。原本獨立的浴缸變成與牆面連結,形成能有置物平台的嵌入式雙人浴缸。
朦朧的霧氣籠罩著浴室,情慾的氣氛在空中流蕩——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alaEX6ZIk
語璃將柔順的黑髮扭成麻花捲,用鑲滿珍珠的鯊魚夾固定住。水流聲和她的嬌吟聲在浴室交錯。
滿水的嵌入式雙人浴缸內,語璃撐著浴缸邊緣,澄宇的舌靈活的在她雙峰舔吮,指腹貼著她媚穴搓揉她花核迅速的撥弄數次,見語璃快高潮時,澄宇放慢速度,手包覆語璃陰部,指腹緩緩地在她花穴劃圓按壓,輕柔的放入手指,在語璃穴內抽插挑弄。1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BrR9I5IjEq
他邊按摩著語璃媚穴口上方,逐漸加重力道後再放入第二根手指,他食指中指交疊,持續在語璃嫩穴內撥弄抽插。
被澄宇挑弄到欲仙欲死的語璃,遍佈全身的快感,使她不自覺發出悠長的嬌吟聲……她知道自己快不行了……見澄宇將她臀抬到浴缸上方,探到她雙腿間舔吮時,她只想求饒……
「……澄宇寶貝……等……等一下……人家快不行了……」
澄宇抬起語璃臀,讓她坐到浴缸上方,舌尖靈巧的在她花唇間舔吮,每次聽到語璃求饒的嬌柔嗓音……他都能感覺到自己陰莖更加熱脹。他加快舔弄的速度,手指再次在語璃嫩穴交互逗弄。
他探身到語璃面前,摟著她腰,直視她嫵媚的表情,手持續在她穴內挑逗著她最敏感的地方,「……裡面都這麼濕了,還等什麼?璃璃寶貝,妳怎麼那麼濕……」
「……你害人家濕……啊啊啊——」澄宇沒等她說完,便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快速的連續按壓,使得她無力反抗……直到春水流瀉而出……
澄宇跨出浴缸,將自己硬挺的陰莖插進語璃穴內,他伸手從語璃大腿內側抓住她翹挺的臀,猛地將她騰空抱起以規律的速度前後抽插。
語璃摟著澄宇,靠緊他頸項,澄宇的巨柱被她媚穴裹住,他每下的抽插都頂到她最敏感,最深處的地帶……
「……璃璃寶貝……妳好緊……我快射了……」
「嗯啊啊……好深……好舒服……再大力一點……用力撞人家……射滿人家……」
伴隨著語璃的嬌吟聲,澄宇動作加劇撞擊得越來越烈,每一次的撞入混合著兩人的淫液。澄宇猛力一頂,潺潺的熱液自語璃私密處流出……
澄宇放下語璃,她在他懷中雙腿發軟的抖動,他讓她靠著牆,抓住她雪臀,將她單腿抬起,讓仍挺拔的陰莖再次進入語璃穴內。
被澄宇插弄的媚穴,自下腹竄遍全身的酥癢感,使語璃再次發出嬌吟聲,指尖在澄宇肩劃下痕跡……
澄宇凝視著語璃嬌豔的表情,望她上下抖動的雙峰,他加快套弄的速度,直到兩人再次同時到達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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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黃的床頭燈照耀著貼滿米白色隔音板的牆面、和客廳相同的北歐風裝潢的房間。
淡淡的玫瑰香氣、炙熱的氣氛在空氣中流蕩。
澄宇靠著原木床頭板。語璃拿掉夾在後腦勺的鯊魚夾,坐在澄宇盤著的腿上,輕吻他肩,雙腳繞住他腰,用嬌膩的語氣說:「又害你肩膀受傷了……很痛吧?」
「不會,沒事。代表妳超爽,我的榮幸。」澄宇摟著語璃腰,將她落在胸前的髮絲撥到背後,舔吻她雙峰。
語璃笑著呻吟出聲,「……對了……你後來有去問康民……我們還會吵到他嗎?」
「上次貼好隔音板就問囉,他說我們不吵了。」
「……真的嗎?他——」
澄宇停下他唇舌的動作,「我們……不要說他了……」將語璃壓在身下,唇自她頸部輕輕的吻到鎖骨數次,手包覆著語璃飽滿的美乳搓揉。
語璃感覺到全身逐漸熱起來,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澄宇靠在她耳畔低語:「明天……又是久違的同時休假,是不是應該……要再繼續?」
語璃靈活的繞到澄宇上方,將澄宇壓在身下。
「要。人家想再被你塞得滿滿的……被你射得滿滿的……」
她將髮絲勾向耳後,吻了澄宇唇瓣,舌尖悄然深入澄宇的唇,兩人的舌相互交纏,只想著掠奪彼此更多的氣息……
語璃臀摩挲著澄宇陰莖,炙熱的唇舌沿著澄宇的頸部到喉結輕柔地舔吻數次,接著順著他的肌肉弧線往下舔吮。在她的唇舌即將到澄宇陰囊時,澄宇的手機在床頭櫃焦躁的震動起來。語璃噘起嘴,貼在澄宇身上不願從他身上離開。
澄宇朝語璃露出笑容。「怎麼辦呢?只好等等再把妳塞得滿滿的,射得滿滿的囉。」
語璃故作生氣地輕咬他乳尖。澄宇抱著語璃起身後靠著床頭板,他伸手到床頭櫃拿起手機,給靠緊他胸膛的語璃看螢幕是康民打來的,便接起來。
雖然想要澄宇別接電話,但這時候不是康民平常會打來的時間,有急事他才會在這時候打。而且,如果有嚴重事故,他們兩個也會在凌晨時接到上司打來的電話。
語璃緊貼澄宇胸膛,她手要往下游移時被他制止。
澄宇沒拿手機的手摩挲著語璃指節,玩著她的柔順的長髮,他剛要調侃康民在不對的時間打來時,康民慌張地打斷他。
「張、張澄宇,恁兜(lín tau)宋、宋語璃,有在家嗎?」
聽到他慌張的聲音,澄宇挺直腰桿,「幹,你按怎(li án-tsuánn)?璃璃在我旁邊,我開擴音。」
語璃聞言,惶惶不安的問:「……康、康民你怎樣了?」
「宋、宋語璃,歹勢(pháinn-sè)……攪擾到恁(kiáu-liáu lín)。我店裡有個阿妹仔(a-muē-á),她想要找女警……她被前男友性侵,但派出所說沒有值班的女警,還說什麼婦幼隊這馬無法度來(Tsit-má bô-huat-tōo lâi) ……可不可以請妳幫忙……」
語璃隱約聽到聽筒那端傳來無線電、聊天的聲音。聽到不是康民出事,她頓時感到安心,但聽到他的客套,她感到煩躁。
「你幹嘛忽然那麼客套?哪間派出所?我現在馬上——」
「璃璃,我載妳,一起去。」
語璃笑著點頭。「我跟張澄宇現在馬上過去。」
康民說了是哪間派出所,語璃便掛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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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她和澄宇套著相同深色系的休閒風格的情侶裝抵達派出所。這間派出所離市區有段距離,是南星分局的轄區派出所之一。
約二十五歲的值班員警惶惶不安地起身,他曾受理過幾起刑案,負責的刑警是語璃,所以他馬上認出她。
「學、學姊,有什麼事嗎?」
「是不是有個被前男友——」
「宋語璃。」角落旁一身黑的康民,見語璃他們出現趕緊到他們面前。
語璃透過康民精壯的手臂,看到五官立體,穿著粉色短袖、黑色短褲,渾身是傷的女孩在啜泣……
「歹勢(pháinn-sè)啦,遮爾暗矣閣吵恁(siah-nī àm--ah koh tshá Lín)。」
「簡康民,你他媽又那麼客套我跟張澄宇不去你那喝酒囉!這又沒什麼!你後來搬來後不是都說好,不管出什麼事都要互相幫忙嗎?你再講下去我就要揍你!」
康民笑了笑,「啊這時間妳有在家,就絕對有吵到啊。你們一定在修幹(sio-kàn),我還那麼不識——」
澄宇見璃璃臉垮下來,趕緊將康民拖到一旁。他知道他再說下去絕對會被璃璃揍。不過,更重要的是,他想讓璃璃開開心心,不需要為這種事感到煩躁。而派出所也算是璃璃工作的場所,他也只能把康民拉到他身邊。
語璃忍著想揍康民的衝動,瞥眼他身邊的女孩,「我帶她去驗傷可以嗎?」
值班員警看了語璃,又看了康民,恍然大悟。
「喔,所以剛才那位先生說認識的……就是學姊妳嗎?」
語璃點了點頭,「對。」
下一瞬間,派出所的無線電響起斷斷續續的聲音,「……一一〇轉報,苳溪公園櫻花步道有民眾跳河輕生,請附近同仁儘速抵達,到達回報……一一〇轉報……」
值班員警瞥眼角落的女生,不好意思的望著語璃,「學姊——」
語璃聽到報案,想起那個地點,那是位於河堤的櫻花步道。她皺起眉頭,內心被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籠罩,但她無法去細想是什麼原因,便專注在眼前的事。
「我帶去驗傷。」
雖然又多工作,但這案子也會到他們手中,加上又是康民拜託的,語璃一點也不覺得麻煩。派出所員警向語璃道謝,與搭檔前往現場。
澄宇和康民到停車場將車開過來。語璃摟著矮她半顆頭、有深邃面孔的女生,在派出所外等澄宇開車過來。
看她仍在啜泣,語璃拍拍她背,並用溫柔的嗓音說:「沒事了,沒事了。等妳願意說的時候,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嗎?」
女孩鼻青臉腫的在語璃懷中點頭,黑色休旅車在她面前停下,語璃打開後座車門讓女孩先上車。
澄宇駕駛的車朝醫院前進的途中,女孩一直責怪自己,語璃不斷安慰她,並不厭其煩的告訴她,不是她的錯,她沒有錯。澄宇透過後照鏡,將這樣的語璃收入眼底,嘴角露出寵溺的微笑。
當車抵達醫院急診室,語璃下車前說:「張澄宇,你去停車,人家先帶她進去。」
澄宇應聲好。在語璃下車後,副駕駛座的康民雖然擔心店裡的妹妹,但他剛才看到澄宇停紅燈時透過後照鏡看著語璃的微笑,只覺得這朋友很好笑。他有偷拿手機錄下來,就是要等這刻來調侃他。
康民把錄下的影片給澄宇看,「幹,張澄宇,你看你(Lí khuànn lí ),笑死(tshiò-sí)。」
澄宇瞥眼康民手機輕輕笑出聲,操控著方向盤,往停車場開去。
「你不覺得專心在工作上的璃璃也超正嗎?一直那麼溫柔的安慰受害者。幹,怎麼可以不管做什麼都能一直漂亮成那樣……我上輩子到底燒了什麼好香才能遇到璃璃……」
康民忍不住翻了白眼,他腦中浮現語璃他們青少年時期開始到現在他們都結婚了,不管是在網路上還是在他和書澤面前,仍常說自己上輩子燒好香才會遇到語璃的澄宇。
他以前會故意調侃澄宇,是看語璃長相才喜歡她。澄宇很少在生氣,但只要講到這個,他真的就會氣噗噗。
——「哭枵(khàu-iau)喔!才不是好不好!只有長得正,心地不好有什麼屁用!璃璃不只漂亮,她溫暖又善良!幹!你給我把話收回去!」
他旋即爽朗的笑說:「她漂亮又怎樣?那麼兇。剛剛說要揍我。啊是不是真的吵到你們修幹(sio-kàn)了?喔,對,你有跟宋語璃說嗎?你們裝隔音板之後都沒擾到我這個民了咧。」
澄宇把車開到停車場的柵欄前,按下自動解鎖車門的開關,瞇起眼凝視康民。
「下車。」
康民見狀趕緊學起語璃向澄宇撒嬌的語氣,「你忍心讓一隻腳裝義肢的人家走回家?」
見澄宇表情仍嚴肅,他接著嘻笑的誇獎語璃,還說會把影片傳給他讓收藏,說語璃不兇,把他想得到的能形容漂亮的詞都拿出來說,澄宇才露出滿意的表情不趕他下車,在柵欄往上時開進停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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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女孩進急診室的語璃,向急診室通報女孩被性侵,醫院護理師認出語璃。過去,他們也曾在深夜遇到相同的狀況。
護理師詢問女孩是否滿十八歲、是否同意驗傷。女孩告知急診護理師,自己剛滿十八要驗傷後,護理師帶語璃他們到急診室的會客室。
進到會客室,女孩心情平復便開始敘述自己遭遇到的事。語璃在她的同意下錄音。
晚上舞團的商演活動結束,她和另名成員到夜市買吃的回去給其他人吃,回到家時,前男友出現硬是把她帶走,威脅她們不准報警。然後,帶她到租屋處侵犯她……前男友不想分手,在這段期間也傳許多訊息恐嚇她。
「他是第一次打妳嗎?他怎麼恐嚇妳?你們……該不會有拍照片或影片?」
女孩抽抽噎噎的說:「……不是……不是第一次打我。照片跟影片……也不是我想拍的……是他……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偷拍……他就是用那些威脅我……」
語璃胸口頓時被怒氣填滿,她壓抑著怒氣,抱緊眼前的女孩拍拍她背。
「我會要他把照片跟影片全刪掉。之後,一定會將他依法送辦。」
語璃邊安慰她,詢問完該問的問題後帶著女孩去找護理師驗傷,便先到櫃檯簽署性侵害案件的文件,等待流程結束。
下一瞬間,澄宇和康民走向急診室,救護車閃爍著紅燈抵達急診室,澄宇他們讓路,救護隊和櫃檯講述事發經過,醫生及護理師從急診病房走出來,將躺在擔架上的女子推進急診病房。
語璃聽到救護隊的跟櫃檯護理師聊這名女子,女子自述苳溪公園的櫻花步道地太滑,她不小心失足墜河。語璃想起方才在派出所聽到的報案後,胸口湧上的那股說不上來的感覺,這刻,她明白原因了……
苳溪公園的櫻花步道是在河提旁,河堤又用水泥護欄圍著,要說地太滑不小心墜河根本不可能。
「……接到運動的民眾報案,以為她是自殺……但她說不是,是不小心摔下去。妳知道那女生是誰嗎?」救護隊的刻意壓低音量,但還是被語璃聽到,「自民黨的簡思翎議員……」
明明不冷但語璃還是打了冷顫,接下來救護隊說的她都沒聽見。她想起兩週前在苳溪公園停車場發現到約三十歲,在車內燒炭自殺的男屍,也是自民黨的議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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