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在昏黃的燈光映照下,沒有任何孩童嬉鬧的公園顯得格外冷清。一名年過半百,頭髮斑白的老者,此刻正孤身一人,默默坐在長凳之上。老者望著手中那張早已泛黃的照片,一段段本已沉澱於腦海深處的往事又再一一浮現,雙眼亦不由自主地變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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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了……」一直入神地望著照片的老者,突然開口喃喃道:「如果真的死了,為甚麼連屍首也找不到……」說著,神色突然變得十分痛苦,隨後更劇烈地咳嗽起來。
雖然老者已經用手掩著嘴巴,但鮮血還是從狹窄的指縫間濺出,不自覺地滴落在那張舊照片上。老者見狀,立即緊張地把衣服拉起,小心翼翼地把鮮血從照片中抹去。
「人老了,又滿身舊患,看來這身體也放不了多久……」正當老者暗自嘆息之際,一名穿著黑色襯衫的中年男子,卻帶著一群便衣壯漢從黑暗中徐徐步出。
只見老者緩緩站起,一臉疑惑地問道:「這麼大陣仗,不會是來找我吧?」38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4yL04ZzWf
接著,那名中年男子朝老者走近了一步,淡淡道:「閣下就是司馬空前輩嗎?」
中年男子此話一出,老者心下不禁一顫,暗忖自己離開香港已經有幾十年,這幾天才剛剛回來,就算是幾十年前認識的老朋友,一時三刻亦未必能夠認出自己,更何況是眼前這名陌生的男子?
「看你們的樣子,應該不會是要追殺我的那些人……」司馬空一邊打量著眼前眾人,一邊問道:「你們到底是甚麼人?為甚麼會叫得出我的名字?」
那中年男子淡淡道:「我們這些無名小輩,前輩又豈會認識。其實我們並無惡意,我們要的只是前輩體內的『赤子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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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兩名少年正於附近的一個石灘上躺臥著,雖然二人仍然處於清醒狀態,但十分鐘內卻連半句說話也沒有講過。當中那名胖得像顆球一樣的少年,終於忍受不了這種沉悶的氣氛,問口打破沉默道:「我們在這裡躺了幾個小時了,可以回家了沒有?」這名胖子擁有兩片如漢堡包般的的厚唇,嘴巴更是大得誇張,不過那雙眼睛是有如細線,形成一種非常強烈的對比。
而躺在這名胖子身旁的則是一名身材瘦削,眉清目秀的少年,此人雖然五官端正,無奈配合起來卻顯得較為平凡,只是在大街上隨處可見的類型,與英俊二字不太扯得上關係,不過話雖如此,跟那胖子比起來卻已經是好看百倍。只見這名少年緩緩地撐起身子,無奈道:「還不行,起碼等我老媽熬不過來,睡著以後才可以回去。」
胖子旋即轉過頭來,一臉悲慘地道:「不用這麼執著吧?」
「你以為我很想跟你一起躺在海邊吹風嗎?」少年皺眉道:「如果被我媽知道我在考入學試的時候睡著了,你覺得我媽會放過我嗎?」
「但你交白卷一事已成事實,瞞得一時,瞞不到一輩子。」胖子嘆氣道。
少年聽著亦自知問題所在,只能搖頭大嘆。
胖子見狀便伸手輕輕搭著少年肩膀,正容道:「不過幸好你睡著了,連名字也沒有填上,運氣好的話,或許還會有一個考得很好的考生沒有填名字,然後改卷的老師以為那份試卷是你的,那你就能以優等生的成績入學了。」
「去死吧!」少年皺眉道。
「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在挖苦你。」胖子繼續道:「雖然機會率是低了一點……」
「不是低了一點,根本就是零啊!」少年說著,又搖了搖頭,低聲道:「不,是負數才對……」
卻見胖子一臉無奈地道:「總比我好吧?我連名字也填上了,但只做了選擇題部份……」
話未說完,少年已經反駁道:「你不是做了,是亂填而已。」
「就是嘛!」胖子繼續道:「選擇題就算給我全部猜對,也過不了及格線,所以我考不進這所學校已經是鐵一般的事實了。」
少年聞言更覺傷感,又再一次嘆氣道:「如果連這所癲狂學院也進不了,那恐怕全地球也沒有容納我們這些廢物的學校了。」
「拜托,人家叫『天堂』學院,不是甚麼癲狂學院,別再替人亂改名字了,我可不想自己報讀的是精神病院。」胖子無奈道。
少年聞言尷尬一笑,道:「沒辦法,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記性差,總是記不住複雜的名字……」
「你是白痴嗎,這名字哪裡複雜?」說著,胖子又看了看手錶,站起來道:「都十二點多了,你老媽也差不多睡了吧?」
少年聞言思索片刻,隨後道:「嗯,現在慢慢走回去應該也差不多吧。」言罷,便緩緩站起身來,伸出拇指朝身後方向輕輕晃了一下,示意胖子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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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二人離開了海邊,走到某商場附近之際,少年的心頭不禁一震,一股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雙腳亦因這突兀的身理反應而停了下來。
胖子見狀亦跟著停下,疑惑地轉過頭來問道:「幹嗎了?」
「這個……」少年頓時瞠目結舌,只因他對這突如其來的感覺亦毫無頭緒。如果是因為在黑暗中看到一些奇怪的事物,會出現如此反應亦屬正常,但此刻卻是毫無先兆地離奇出現,實在教人費解。
就在少年百思不得其解之際,胖子那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看看那邊!」言罷,少年便立即反應過來,朝胖子所指著的方向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兩男一女,那兩名男子穿著一身風格稍微誇張的裝扮,頭髮在微弱街燈映照下或金或紫,指縫間夾著半根香煙,纏繞在少女的身旁,一看便知並非甚麼善類。而被那兩名混混纏著的那位少女,手上則拉著一個小型的行李箱,礙於燈光昏暗,少年未能看清楚她的容貌。
只見少年突然一臉恍惚,就像失去了靈魂一般,與之相對的,雙腳卻是不由自主地朝著少女走去。
「你幹嗎?」胖子見狀一驚,立即緊張地拉著少年:「你想惹麻煩上身嗎?還是快點回去吧。」
少年這才回過神來,為自己的行動而露出驚訝神色。但當少年再次轉頭望向少女那邊,內心卻感到一絲不忍,在迅速衡量過輕重之下,少年決定甚麼也不理,總之先上前去了解一下。
只見少年低聲跟胖子道:「我們裝作經過,看看發生甚麼事。」言罷,便懷著萬馬奔騰般的心跳往前走去。
「有甚麼可怕的?就只是一顆小糖果而已……」隨著少年逐漸接近,混混們和那少女的對話亦隨之變得清晰,首先聽到的,是其中一名混混的聲音,只看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小包藥丸,道:「你吃一顆,我們就走了,就當作是送你的禮物吧。」
「我吃了,你們就走嗎?」少女響起那有如天籟般的悅耳聲線,帶著天真的語調問道。
到了此刻的距離,少年和胖子才算是真正目睹這少女的花容月貌。一雙明亮的眸子天真無邪,迷人的小嘴誘發無盡霞想,樣子確是清麗脫俗。雖然身形長得比較矮小,但三圍的比例卻配合得恰到好處,那起伏有致的山巒美景確是賞心悅目,充滿質感,絕對是位讓人想入非非的小美人。
接著,又再聽到那混混的聲音響起:「其實我們見你迷路了,剛好我家就在附近,所以只是好心帶你去休息一下而已,你也可以順便撥一趟電話找你表姐,我覺得你那個表姐應該已經忘記要來接你了。不過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們也不勉強你。」
「對不起,因為表姐說過除了她以外,不要跟其他人走的。」少女接過藥丸後,便立即放進口中,臉上隨即露出趣怪的表情,瞇起雙眼道:「這糖果好苦。」
看到此情此景,胖子不禁低聲向少年道:「看來他們是最近經常出現的迷魂黨,不過想不到世上居然有這麼笨的女生,他們既不是下藥到飲料裡,又不是放到食物裡,而是整顆藥丸拿出來給她,她也可以中計。」
頓了頓,又望向少女那邊,嘆了一口氣道:「看樣子,那兩個混蛋今晚定是財色兼收了。」想到如此尤物將被糟蹋,胖子當然感到可惜。
聽著胖子的說話,少年不禁緊握著雙拳,當中無疑是存在著憤怒。當然,換作是一個正常人,看到有人成為罪案中的受害者,而且還是一位美女,會為此而感到憤怒亦屬正常。但對於這位少年來說,卻不單單是這麼簡單的原因。
他之所以會握緊拳頭,主要是出於一種莫名的激動。雖然他不能解釋這種激動的源頭,但他的腦部神經卻不由自主地充斥著要救那少女的「自然反應」。
在他還未能意識過來之時,雙腳已經自動自覺地走上前去,更揚聲道:「你們在幹嗎?」
兩名混混聞聲立時一愕,隨即轉過身來,本以為是警察巡邏,卻發覺原來只是個長得如此瘦小的少年,心下頓時鬆了一口氣,那領頭混混便道:「老子跟朋友聊天,關你屁事?」
眼見此刻已經無法置身事外,少年只好深呼吸了一口氣,裝出一副氣定神閒的樣子道:「都甚麼年代了,還老子,喂,我是莊子啊……」
另一名一直沒有說話的混混便皺眉道:「好笑嗎?低級趣味,我還孔子呢!」
「你看你們只是廢紙而已。」胖子亦只好無奈地走上前來,加入戰團道:「你們是不是跟朋友聊天,問問這位朋友就知道了。」言罷,眾人的視線便移至那少女處。
「這個……」突然成為眾人焦點,少女一時間亦變得手足無措。
少年見狀便以友善的語氣道:「你不用害怕的,老實說出來吧。」
「他們對我很好……」少女尷尬道:「我們應該是朋友吧?」
此話一出,胖子和少年亦不禁目瞪口呆。
「聽到了沒有?」那領頭混混冷笑道:「這裡沒你們兩個的事了,滾蛋吧!」
「等一下!」胖子忽然叫了起來,隨又望向少女道:「那你知道他們是甚麼人嗎?」
少女聞言思索一會,便露出一臉不解的樣子,道:「這個……我不知道……」
胖子便道:「不知道不要緊,知道他們是賤人就可以了。」
「你這死肥仔說夠了沒有?」看到胖子死纏著不放,那名比較沉默的混混開始感到不耐煩,便道:「是前世沒有被人揍過嗎?」
「前世的事現在又怎會記得?」少年忽然一聲冷笑,搭訕道:「如果你們真的要打架的話,我當然樂意奉陪,但你們最好考慮清楚。」
這兩名混混聞言一愕,隨後卻是一番大笑,搖頭道:「你這白痴別在裝模作樣了,你以為自己誰啊?」
少年卻是淡淡一笑,道:「我是『聯勝』的紀飛雲,外號『街坊戰神』。」
說著,卻見胖子湊到少年耳邊,無奈道:「你這臭小子會不會吹得太大?還要拿你老爸的名字來開這種玩笑?」
少年聞言便向著胖子露出一臉不滿的神色,示意他安靜下來。
「甚麼『街坊戰神』?這麼爛的外號也虧你說得出口,再說,我從未聽過『聯勝』有紀飛雲這一號人物。」那領頭混混冷笑道:「我們是『南威』的,不想死的話就閃邊去!」
「『南威』?」少年聞言不禁一笑,道:「你的大名不會是叫阿寶吧?」
「嘿嘿……」胖子聽著亦偷笑起來,隨即抱拳作揖道:「原來閣下就是大名鼎鼎的南威寶,久仰久仰。」
「臭小子!」只看那領頭混混立時大怒,也不再多話,一拳便朝胖子臉上擊去,只聽到「砰」的一聲,胖子那龐大的身軀便重重跌在地上。
看到好朋友被擊倒,少年豈能吞聲忍氣,旋即喝道:「他奶奶的!你這沒雞巴的濃縮清潔劑,居然偷襲?」說著,便揮拳還擊。
卻見那領頭混混一手便抓住了少年的拳頭,沒有給他任何機會,朝著他小腹直踹一腳,把他踹出兩米之外。
少年中招後頓時嘔吐感大作,大腦神經發出陣陣名為劇痛的感覺,想慘叫也完全叫不出聲來。
「還以為你這小子有多厲害,原來只是一件廢物。」那領頭混混嘲笑道。
就在此時,一直站在一旁的少女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居然欺負不會功夫的人,枉我還把你們當作朋友。」話音剛落,就在那領頭混混回過身來之際,那少女已經朝著他胸口擊出一拳,雖然這一拳看似平平無奇,卻隱藏著一股強大無比的勁力,竟在一瞬間把那領頭混混震退至數米之外,重重撞在欄杆上,完全沒有還擊之力。
在場眾人看到這難以置信的一幕,皆露出驚愕神色。
剩下的那名混混雖感到震驚,但心中卻認為那少女只是僥倖把對方擊倒,於是便握緊拳頭朝少女迎上,喝道:「臭三八,是要跟我們『南威』作對嗎?」
卻見少女眉頭一皺,也沒有多餘的動作便伸手迎上,只看她的纖手往外一撥,已經輕鬆將其攻勢化去。沒有停下,少女迅速上步闖入對手懷內,旋即運起短橋寸勁,朝他胸前打出一記「日字衝拳」。
「這是……詠春拳?」就在那混混心暗這次一定凶多吉少之時,卻見少女嬌軀忽然一軟,原本已經打出的拳頭亦於瞬間喪失威力。這混混豈會放過如此良機,立即急退一步便是一踢,少女立時中招倒地,形勢完全扭轉過來。
「看來是剛剛的藥發揮功效了。」那混混冷笑道,說著,便緩緩走到少女身旁,蹲下身來道:「這麼漂亮的女孩,不享用一下好像有點對不起自己。」
「可惡……」倒在一旁的少年眼見少女有危險,而自己卻無法幫忙,不禁氣得咬牙切齒。
「喂喂喂……」一把帶有輕微沙啞的女聲從不遠處傳來,眾人循聲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名束著馬尾的女生,只見此女形貌標緻,一雙鳳眼清澈明亮,玲瓏浮凸的身材更是無可挑剔,其外表跟那位詠春少女相比亦不見遜色,自有著另一番美態。美中不足的是,從她眉宇間所流露出的氣質,卻是給人一種高傲自負、目中無人的感覺。
只見那馬尾少女朝混混走近,一臉怒容道:「你這混蛋是不想活了吧?」
「又來了一個?」混混心下暗忖一句,正要站起來之時,卻見那馬尾少女已經提起玉腿,沒有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朝他面門便是一踢。
隨著撞擊之聲響起,混混頓時眼前一黑,身體失去任何反抗能力,直接倒地。
看著那馬尾少女擊敗混混後,少年好不容易才撐起身來,按著仍在發疼的小腹,步履蹣跚地走到馬尾少女身後,正要開口道謝之際,卻見她淡淡說了一句:「你也想死吧?」話音剛落,已經旋身揮臂,一記手刀閃電而出。
就在這一瞬間,二人四目交接,那馬尾少女不禁一震,手刀亦及時停下。
「紀天行?」馬尾少女一口道出少年的名字。
這少年姓紀名天行,是一個整天懶洋洋,不會認真做事的人,做甚麼事情也只有三分鐘熱度,在旁人眼中就是個一事無成的廢物。因此,他在中學時便榮獲「廢人」這一外號。
至於一直與紀天行一起的那名胖子則叫黃智聰,雖然名叫智聰,但人卻一點也不智不聰。極愛吃東西和看色情片,每天有事無事也在性幻想,廢人程度跟紀天行不相伯仲。沒甚麼人會記住他的名字,大家都只是稱他作「肥仔」。
這兩名一事無成的少年,因為大家也沒有甚麼朋友,因而惺惺相識,認識他們的人都稱他們作「廢物二人組」。雖然經常遭人白眼,但他們卻早已接受了自己是廢物的事實,不單只不為此而感到不忿,反而還樂在其中。以樂觀的態度來面對不愉快的事,這或許也算是他們的優點吧?
只見紀天行望著眼前少女,思索片刻後才驚醒過來,道:「你是藍……藍威保……不……差點被剛才那個白痴誤導了……到底藍甚麼呢……」
「藍鳳鳴!」馬尾少女頓時氣得咬牙切齒,心暗道:「居然會被這廢人忘記名字,實在丟臉丟到姨媽去了……」
「天行,你這樣就不對了。」黃智聰那沙啞難聽的聲音突然響起,只看他緩緩爬起身來,嘴角泛起一絲淫邪的微笑,道:「鳳鳴妹妹長得這麼漂亮,你居然也可以忘記她?」
看到黃智聰那如餓鬼般的樣子,藍鳳鳴立即怒喝:「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滾吧!」
「他娘的……」黃智聰暗罵道。
「對了……這個女孩……現在這樣……」紀天行的視線不停地在那詠春少女和藍鳳鳴當中轉來轉去,忐忑的心情表露無遺:「要報警嗎?」
「不用了,我會帶她回去。」藍鳳鳴淡淡道。
「帶她回去?」紀天行聞言一驚,道:「為甚麼?」
「有甚麼好問?」藍鳳鳴皺眉道:「我不帶她回去,難道留她在這裡給你們兩條色狼洩慾嗎?」
「鳳鳴妹妹,你這樣說就不對了。」黃智聰又再開聲道:「我們長得一表人才,哪裡像色狼?」
此話一出,藍鳳鳴立時感到一陣噁心,便道:「你節省一點吧,這裡沒你們兩個的事,回家找媽媽喝奶去吧!」
紀天行又道:「不行,我不放心把她交給你。」
藍鳳鳴聽著便不耐煩地道:「你到底想怎樣,她是我表妹,難道我會害她嗎?」
「這就很難說了,你這個有暴力……」紀天行正要反駁之時,卻突然驚醒過來,愕然道:「你說甚麼?她是你表妹?」
「對!」藍鳳鳴的眉頭還是緊緊皺著,繼續道:「她叫楊家嘉,是我的親表妺,今天剛剛從臺灣過來,我來這裡也是為了接她。」
得悉真相後,紀、黃二人大感尷尬,也不知道此刻能說甚麼,前者便搔了搔頭,輕聲道:「那……我們先回去了,再見。」言罷,便頭也不回地拉著黃智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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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黑夜還未過去,街道的燈光仍舊微弱地照射著,在紀、黃二人與藍鳳鳴道別後,司馬空則逃走於約數十米外的地方。
已經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司馬空,回頭望了一眼後方,證實已經擺脫了那群追著自己的人馬後,便慢慢地停下腳步來,走到一旁的草叢邊坐下。
「那些人不單只知道我的名字,還連『赤子神功』的事也知道,絕不會是普通人。」司馬空冷靜下來後,才開始思考著來追捕自己的到底是何方人馬:「如果是組織的人,他們的身手也未免太差,而且他們的目的也不像是要取我性命……」
「他們要的只是『赤子神功』……」想著想著,司馬空開始意識到是甚麼一回事:「等一下……想得到『赤子神功』的人只有他……難道真的是……」
就在此時,一名劍眉星目,虎背熊腰,穿著一身黑色功夫袍的短髮男子從黑暗中步近,徐徐現身於司馬空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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