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天色已經這麼晚了,還穿著夜行衣在這裡到底有何企圖?」老人的話音剛落,被嚇了一跳的藤美枝便下意識地轉身攻擊。
老人不禁一震,豈敢遲疑,急退一步側身避過,旋即擊出一掌以作回敬,幸好藤美枝反應敏捷,及時躍開。
老人見藤美枝躲過了攻擊,立刻跨步上前,雙腳輪流擊出,美枝不禁暗讚此人雖然年紀老邁,但動作卻靈巧至極。
藤美枝不敢怠慢,立即展開輕身之法,縱身躍起,翻了個筋斗掠過老人的頭頂,再提聚內勁,旋身發出兩柄短小的匕首。老人見狀,雙腳旋即展開極其精妙的步法,瘦削的身軀有如鬼魅般朝四方八面挪移,似快非快,似慢非慢,巧妙地把飛刀全數避過。
「迷蹤步?」
老人聞言,皺紋滿佈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好眼力!」
只見藤美枝眉頭大皺,旋即脫下遮蔽面容的黑布,問道:「老伯是否『影武者』孫武?」
老人便抱拳微笑道:「小姐果然觀察入微,本人乃『精武體育會』之門生,『燕青拳』代表——孫武。」說著,又環視四周,淡淡道:「這裡不安全,先離開再說。」言罷,便帶著藤美枝回到地面,來到一個昏暗的位置,數名少年的身影隨即映入眼簾。
「老媽?」紀天行的聲音傳進耳內,藤美枝立時大驚,道:「行行!你為甚麼會在這裡的?」
聽到藤美枝對紀天行那「親暱」的稱呼,眾人不禁掩嘴偷笑,紀天行立時尷尬得臉紅耳赤,皺眉道:「我才要問你來這裡幹嗎?」
聽到二人對話,孫武不禁一愕:「這位太太是紀天行的母親?」
藤美枝微笑道:「不用叫我太太了,叫小姐或者姑娘就行了。」
只見紀天行無奈道:「這兩個稱呼只適合三十歲以下的單身女子而已。」
藤美枝聞言眉頭一皺,纖手隨即搭在紀天行的肩膀上,再用力把他拉往自己懷內,微笑道:「你是很久沒有被揍了嗎?」
「算吧。」黃智聰聳了聳肩,淡淡一笑道:「天行這小孩子,又豈會明白成熟女性的魅力。」說著,雙眼已經目不轉睛地,盯著藤美枝那藏於緊身衣下的誘人豐臀,嘴角更不自禁地露出淫笑。
藤美枝頓感火大,立刻推出一掌把黃智聰擊倒,不屑道:「輪不到你這色胚來代我發言。」
劉子龍看到滕美枝凌厲的掌勁,不禁震驚道:「想不到天行的老媽居然是武林高手。」
藤美枝朝這美少年淡淡一笑,目光旋又回到孫武處,抱拳道:「小女子藤美枝,望孫大俠多多關照。」
「藤美枝?」孫武聞言一愕,旋即大喜道:「原來你就是藤美枝,難怪我看紀天行怎麼會覺得這麼眼熟……」說著,正當眾人為孫武這奇怪的說話而感到疑惑之際,孫武便接著道:「原來是飛雲的兒子……」他口中所說的飛雲,正是紀天行的父親紀飛雲。
此話一出,紀天行更是嚇了一跳,驚訝道:「校長你認識我老爸?」
孫武聞言淡淡一笑道:「你老爸可是『隱世拳王』易天行的好徒弟,我怎會不認識?」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劇震,只因他們壓根兒也沒有想過,紀天行身為易天行愛徒的兒子,在一個月之前居然還是一個完全不懂武功的廢人。
藍鳳鳴驚訝道:「甚麼?紀天行的老爸是易天行的徒弟,那不就跟我老爸一樣?」
話音剛落,藤美枝已然轉頭朝藍鳳鳴望去,含笑打量著眼前少女,不禁暗讚此女美貌,微笑道:「你叫甚麼名字?」
「藍鳳鳴。」
藤美枝伸手摸了摸這小美人的頭頂,柔聲道:「想不到一水那種長得像個呆瓜的男人,也可以有個這麼漂亮的女兒。」藍鳳鳴本身臉皮也算是挺厚的,但此刻被藤美枝這種大美人稱讚自己漂亮,亦不禁臉紅耳赤。藤美枝更是得勢不饒人,立刻補上一句:「我記得以前好像還跟你媽媽說過指腹為婚的事呢。」
藍鳳鳴聞言,原本已經通紅的臉變得更紅,模樣實在誘人至極。
聽到這裡,楊家嘉亦一臉陶醉:「嘩……好浪漫呀。」
藍鳳鳴聽到楊家嘉的話,立即回過神來,嬌嗔道:「指腹為婚也叫浪漫嗎?那指鹿為馬不就是世紀愛情大悲劇?」
知道紀天行原來是飛雲之子,孫武亦總算明白了一件事:「難怪會起天行這個名字,看來是為了紀念他師父,我真笨,早就應該猜到吧……」
「對了……」藤美枝突然輕聲叫了一下,隨即望著紀天行道:「你還未告訴我你來這裡幹嗎?」
紀天行便臉帶不滿地回應道:「要說也是你先說吧!」紀天行會感到不滿亦是理所當然,老爸居然是「拳王」的徒弟,而自己卻一直被蒙在鼓裡。
「我是來找司馬空的。」藤美枝便嘆氣道。
孫武聞言點了點頭,道:「真巧,我們的目的也是跟你一樣。」說著,一段輕微的手機震動聲響起,孫武旋即掏出電話查看。
不消片刻,孫武便跟紀天行道:「震天已經來了,你快去準備吧。」言罷,只見紀天行點了點頭以作回應,隨即與眾人暫別,去跟洪震天匯合。
藤美枝看著愛子的背影逐漸遠去,不禁擔心道:「你們到底有甚麼計劃?我的行行會不會有危險的?」
其實孫武自己亦無法肯定這個計劃的安全性,不過為了讓藤美枝能夠放下心來,亦只好把整個計劃告訴這位母親,並以自己的性命作擔保,必定會讓紀天行毫髮無損地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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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紀天行此刻雙手已被繩索捆綁,在背負著一個長約四呎的皮革袋子,身穿一整套黑色功夫袍的洪震天脅持下,緊隨著一名身穿特種部隊服裝的男子進入地下室。
空曠的地下廣場之內,雖然穿著一身正裝,但臉上仍然戴著金屬面具的蒼無常,早已坐在他的大石椅上等待著,看到二人進來後,便徐徐站起身來,道:「這小子就是司馬空的傳人嗎?」說話的同時,右手朝紀天行的方向伸出。
紀、洪二人還未來得及說話,從蒼無常手中所發出的強大引力,已經迅速地把紀天行吸扯過去。
「啪!」
只見洪震天及時伸手抓著紀天行的手臂,皺眉道:「先等一下。」
蒼無常聞言停止發功,緩步朝二人走近道:「想耍甚麼花樣?」
洪震天輕輕把紀天行推至自己身後,道:「現在紀天行已經帶來了,司馬空對你來說已經沒有用了吧?」
蒼無常停下腳步,淡淡道:「想跟我談條件嗎?」
洪震天淡然一笑,故作鎮定道:「你要的是赤子神功,我要的是司馬空和紀天行兩個人的安全。」
蒼無常微微點了點頭,旋即舉起手來發出一個訊號,示意其屬下把司馬空從牢房中帶來,隨又道:「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會對『洪義』造成甚麼影響嗎?」
洪震天聞言再度皺起眉頭,道:「這是我本人的意思,跟我乾爹和『洪義』無關。」
蒼無常又再點了點頭,道:「我欣賞你對朋友的情義,我可以答應你的條件,不過我又如何知道赤子神功是否真的在這小子體內?」說著,司馬空已經在兩名特種兵押送下,來到這片地下廣場。
紀天行旋即泛起微笑,道:「想知道赤子神功是不是在我體內,試一試就知道了。」說話的同時,已經開始運起神功。
洪震天亦已經在同一時間朝蒼無常衝去,喝道:「天行,你帶前輩出去!」
「還要你說?」紀天行在回應的同時,體內神功亦已經準備就緒,「啪」的一聲把捆綁著雙手的繩子掙斷。紀天行亦不禁為自己的力量而驚訝,他發覺體內的赤子神功,正慢慢跟自己身體融合,運功所需要的時間不單只越來越短,運用起來更是越來越得心應手。也不作多想,紀天行乘著這勢頭,一股勁兒地朝司馬空衝去。
與此同時,洪震天亦已經從皮革袋子中取出恩師遺刀,暴喝一聲,連刀帶鞘擊往蒼無常面具處。蒼無常一聲悶哼,旋即往刀鞘擊出一掌,刀鞘立時被其強大氣勁震破,碎片疾飛亂射。
「『盤龍刀』?你是秦天道的徒弟?」蒼無常大訝道。只見在洪震天的催勁下,長刀刀身不住抖動,刀氣極盡凌厲,足見獲得秦天道畢生功力的他,跟一個月前相比,已不可同日而語。
「這是『斬龍刀』!」洪震天暴喝一句,旋即縱身躍起,揮刀往蒼無常頭頂直劈,勢如洪水缺堤,一發不可收拾。強如蒼無常亦不禁一震,立即急步躍退,提手運功,洪震天頓時感到被一種無形吸力吸扯往對手去,於是便乘勢刺出一刀,直取蒼無常丹田處的「氣海」要穴。
蒼無常被譽為繼申屠烈後,新一代的「黑道第一高手」,又豈會是易與之輩,當即暗運重勁,手心一反,再往外揮去,洪震天的身體便立時反彈,撞往旁邊的牆上。
就在洪震天與蒼無常激戰的同時,紀天行亦陷於敵眾我寡的苦戰當中,不過這亦是意料中事,只因蒼無常屬下的特種戰士皆經過嚴格的技擊訓練,而紀天行這位才剛學武不久的少年,又豈會是他們的對手?
一對一單挑的話,或許紀天行還有機會憑赤子神功制敵,只可惜現在對手眾多,他能夠像此刻保持毫髮無傷的狀態已經不容易,更不要說是救司馬空離開。
看到紀天行陷於苦戰,洪震天不得不上前幫忙,連續數刀把包圍著紀天行的黑衣戰士擊倒。
蒼無常見狀冷道:「你的對手是我。」說話的同時,以高速的身法閃到洪震天背後,二話不說,直踹一腳,洪震天中招重重撞在紀天行身上,快要滾作一團之際,幸得紀天行立時反應過來,急退數步以作緩衝,把洪震天輕輕推開後便打出一拳回敬對方。不過武功強如蒼無常,又豈會讓紀天行輕易得手?
只見蒼無常立即橫移虎軀避過攻擊,一腳順勢朝紀天行的小腹踢出,紀天行中招隨即飛跌開去,痛得大喊老媽。洪震天見狀,便一個箭步標前,揮動手中長刀,幻起無數刀影,再度迎上蒼無常。
「哼!」蒼無常悶哼一聲,躍身側踢,往洪震天刀身處擊去,卻見洪震天持刀的手微微一扭,以刀刃迎腳橫削,蒼無常立時一驚,立即沉腳落地,一掌迅雷擊出。
「啪!」洪震天旋刀擋住蒼無常一掌,伸腳直蹬,蒼無常卻完全沒有閃避的意思,只是運勁一震,洪震天已經被反彈數米。當然,以洪震天此刻的功力,足以列入年青高手之林,又豈會就此罷休?只看他暴喝一聲,便運起體內龐大氣勁,聚滿真氣的一刀直刺而出,其速度快如電閃,氣勢逼人。
盡管此刻已是勢成水火,蒼無常亦不禁在心中暗讚這位年青高手,也不遲疑,立馬側身橫移,從容避過這凌厲的一刺。
卻見洪震天在直刺落空後,突然改變刀勢,朝蒼無常閃避的方向上步橫掃,直取其大腿位置。
蒼無常雖已經立即往後急退,勉強避過重傷之危,但大腿仍被鋒利的刀刃劃傷。
「好厲害的刀技。」蒼無常淡淡一笑,旋即運起魔心訣的奇異引力,把舊力剛盡,新力未生的洪震天強行吸扯過來,一拳以猛虎之勢撲出。
二人勝負未分,紀天行卻已走到一名倒地的黑衣戰士身邊,伸手在他身上摸索,很快,他便找到了控制升降機出入地下樓層的卡片,不敢遲疑,旋即帶著司馬空離開地下廣場。
雖然能夠勉強傷到蒼無常,但實力上依然存在著一定的差距,在蒼無常的連番猛攻之下,洪震天的口中不禁吐出一大口鮮血。蒼無常卻還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一記擁有龐大勁力的側踢閃電而出,把洪震天硬生生地踹開數米倒地。
「你的功夫進步得很快。」蒼無常緩緩把腳放下,站直身子道:「連我也被你嚇了一跳。」語氣中流露出欣賞的意思。
洪震天擦了擦嘴角殘留的鮮血後,皺眉道:「我還未盡全力。」說著,也不等蒼無常的回應,立即仰天暴喝,全數運起體內真元,真氣極速運轉,衝擊身體各處經脈,一時間把體內奇經八脈中一百零八個要穴全數貫滿,速度、體力和內力頓時以倍數增強。
此招正是八極門秘傳的通穴法,乃九宮心法中的高難度絕技,名為「八門開穴」。就算是八極門的弟子,也不是每個都能學會,歷代八極宗師,能習得此技法者,除了八極門創門祖師「開門八極」吳鐘之外,就只有精於六合大槍的「神槍」李書文。
而才華洋溢的「散陰刀」秦天道,雖因愛妻之死而傷心欲絕,卻因禍得福,領悟出「八門開穴」的要訣。當日他隻身硬闖「黑龍教總壇」,就是靠這招把「黑龍教」殲滅。
洪震天小時候雖然得秦天道的提點,但無奈年紀太小,未能領悟。此刻卻因蒼無常的壓倒性力量而悟出「開門」之法,實在是難得的機緣。
「蓬——」洪震天運功重擊一掌,氣勁直逼蒼無常,只見蒼無常立時提聚功力,雙手往前方各打數圈,一邊後退,一邊把掌勁散去。
蒼無常重新穩定身形,對眼前這小子細細打量一番,露出欣賞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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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在停車場外開始聚集了蒼無常的一眾手下,似是發現了地下室內的動靜。
「看來是時候了。」與眾人一起在暗處觀察情況的孫武,壓低聲量道:「等一下我直接攻進去,你們在外面替我應付那些『打手』吧。」
藤美枝點頭道:「你記得要把行行安全帶出來。」
孫武聞言一笑,回頭望向藤美枝道:「我不會讓我的學生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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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廣場內,洪震天手執斬龍刀,以雷霆萬鈞之勢往蒼無常狂劈,頓時刀芒四射。面對著洪震天的猛攻,強如蒼無常亦感到一絲震驚,只因對方此刻的內力,竟然能夠與修煉廿載的自己媲美,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不過,蒼無常也不是省油的燈,他畢竟也是黑道第一高手,就算內力有所不及,但技巧卻不會輸給一名小子。
「颼颼颼……」刀身與空氣不停摩擦,裂風之聲不絕於耳,一道又一道的刀光皆以蒼無常為目標,疾劈而去。但洪震天始終甚少用刀,加上自己初次試刀的對手就是蒼無常,試問又怎能輕易取勝?只見這功力大進的小子起勢狂劈,但一刀也沒有劈中對方,自己卻已經汗流浹背。
「媽的……」此刻洪震天的刀勁已經越來越弱,每多劈一刀,速度就越發緩慢,相比起剛開始的凌厲刀勢,簡直是天壤之別,顯然是因為內力消耗過急,讓身體難以承受。
看到洪震天開始力有不繼,蒼無常旋即抓緊機會,在對方露出破綻之時,一拳破空而出,以追風掣電般…;朝洪震天發動重擊。
洪震天見狀眉頭一皺,立即運動起全身力量,急退的同時劈出一刀,朝對方手臂攻去,蒼無常豈敢遲疑,立即收回拳頭。洪震天沒有停下,順勢跨步闖入其懷內,運起氣勁以刀柄末端重擊蒼無常的胸口,竟把蒼無常震退數步。
驚魂未定,洪震天已經再度迎上,緊接著的一刀朝他脖子抹去,務求要一招將其斃命。
這一連串反擊型的招數,正是「戰龍刀法」中的第四式——川流不息。
就在這生死一線,洪震天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絲常人難以察覺的異樣,功力旋即散去。
蒼無常見對方破綻大露,豈敢遲疑,身子一矮,躲過了有形無實的刀鋒,運勁推出一掌,重擊洪震天胸口。一聲巨響,血花滿佈虛空,頓時讓陰暗的地下室生色不少。
洪震天強忍劇痛,右手緊握刀柄,欲再上前攻擊,豈料蒼無常眼神一變,雙腳立即踏出奇異步法,使出其看家本領「鬼影身法」,六呎多的虎軀立時消失於洪震天的眼前。
洪震天頓時嚇得臉色鐵青,就在此時,蒼無常已然來到其身後,拳頭蓄勢待發!
正當洪震天暗叫糟糕之際,一個人影突然閃出,一手接著蒼無常的拳頭。洪震天回頭一看,始才鬆了一口氣,因為來者正是孫武。
「『影武者』?」蒼無常看到來者不禁一震。
只見孫武嘴角勾起一絲淺笑,頭也不回地跟背向自己的洪震天道:「這裡交給我就可以,你到外面等我吧。」
洪震天點了點頭,立即朝門口衝去。
蒼無常見狀,再次使出「鬼影身法」,欲阻止洪震天離開。
孫武卻只是微微一笑,立即使出其引以為傲的「迷蹤步」,抑制蒼無常的行動。只見二人的身影時而隱沒,時而出現,四周更幻化起無數若有若無的殘像身影,有如兩隻鬼魅在四出亂飄,場面精彩至極。
蒼無常的「鬼影身法」,主要是以極高的速度,配合特殊的步法來進行移動,而孫武的「迷蹤步」卻是完全捨棄速度,單純以內功配合獨特的步法,來營造出跟「鬼影身法」相似的效果。雖然此刻二人一快一慢,卻誰也走不開原地五呎範圍之內,互相抑制,此情此景確實玄妙至極。
現在兩種極端的速度互相交纏,若果其中一方不肯停下,那另外一方也無法停下。換句話說,孫武不肯放過蒼無常的話,蒼無常亦不能放過孫武,反之亦然。
現在唯一可以停止這場步法比試的方法,就只有雙方於同一時間停下。
孫武分神看著洪震天離開後,便立即喊道:「停吧!」蒼無常知道自己體力已快耗盡,再比下去也只有慘敗一途,現在有機會和局收場,當然樂意之極。
「好!三聲後一起停下!」蒼無常回應道。
「三、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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