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連日來的趕路,行道終於來到了四川省南部的峨嵋山市。只見換回了一身少林戰士裝束的他,在附近的小餐店裡祭過五臟廟後,便立刻啟程登上位於郊區約七公里外的峨嵋山。
少林跟峨嵋也是佛門中的大派,兩派與武當三派並稱為中國三大武術始祖。峨嵋拳本名玉女拳法,因為在佛教還未傳入中國之前,峨嵋山本是一個道教聖地,山上所居住的皆是修煉道術的道人,直至佛教的傳入和普及後,峨嵋山才漸漸出現寺廟僧侶,所以峨嵋武功亦是融入了佛、道兩教的特色,介乎於少林與武當之間,亦陰亦陽,剛柔並濟,於西南一帶舉足輕重,鶴立雞群。
少林、峨嵋皆是佛門大派,行道既然一場來到,當然要在佛像前鞠個躬。跟少林寺一樣,峨嵋山同樣是國家級的旅遊景區,在不同的寺廟中,亦可以看到不少來觀光旅行的遊客在燒香參拜。良久以後,行道根據方丈寫在地圖上的指示,穿過一段段迂回曲折的崎嶇山路後,終於來到一座被密林所遮蔽的寺院前。此處並不像剛才那些香火鼎盛的廟宇,入目的只有幾位僧尼,除此之外便半個人影也欠奉,沒有半點多餘聲響的環境靜得幾乎落針可聞。
「請問……」行道尷尬地開口道。
其中一名正拿著掃帚在打掃佛寺的女僧人,聞聲便站直身子,把掃帚橫放胸前,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未知這位師兄光臨『靈巖寺』有何貴幹?」
行道聞言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是少林派戰士,奉方丈之命來邀請峨嵋派參加武林大會。」
「請稍等。」那名僧尼淡淡道。話畢,立刻從腰間拿出一部手掌大小的黑色機器,對著機器柔聲道:「掌門,少林派的人來了。」
行道見狀,不禁驚歎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對講機?聞說此機無需撥號已能傳音至數里之外,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厲害……」
此話一出,另一名僧尼立時一愕,疑惑道:「少林不是一直也在搞現代化嗎,你不會沒見過吧?」
只見行道摸著光禿禿的頭殼,一臉尷尬道:「貧僧見識淺薄……」
不消片刻,一名身穿白袍,手拿拂塵的女子突然從虛空躍下,抱拳道:「我就是峨嵋派掌門曲秀秀。閣下氣度不凡,想必是少林暗中訓練的新世代戰士。」曲秀秀雖然年過半百,但外表卻跟廿來歲的年青女子無異,甚至比很多年青女子更加漂亮。只見她雙眉幼中帶濃,一雙鳳目清澈明亮,配以筆挺的鼻梁,精緻的臉容散發著一種古典美,加上此刻白袍披身,更是予人高貴優雅的感覺。
眼見如斯佳人向自己行禮,行道哪敢怠慢,立刻抱拳回禮道:「貧僧行道,特意來邀請曲師太參加……」
話未說完,曲秀秀的臉上已泛起淡淡笑容,道:「參加武林大會吧?」
行道聞言一愕,道:「已經有人通知師太?」
卻見曲秀秀輕搖螓首,淺笑道:「阿彌陀佛,申屠烈重出江湖、少林舉辦武林大會,一切都是命運驅使,包括你會前來峨嵋發出邀請,也是命中註定。」
行道聞言只感到完全摸不著頭腦,搔著頭道:「小僧愚昧,聽不太懂師太的話……」
曲秀秀依然保持微笑,道:「沒關係,既然行道師兄一場來到,不如進來喝杯茶吧?」
「那行道就不客氣了。」
說著,行道便在曲秀秀的帶領下穿過「三門殿」,朝寺院內部走去。這是一座四合院式的廟宇建築,為主殿居中格局,其主殿「玉女殿」正是佇立於寺院的正中央。
只看行道一邊環視四周景物,一邊道:「聽剛剛的師姐說,這裡叫靈巖寺?」
曲秀秀微微點頭,又泛起一絲淺笑,道:「不過是後來重建的,原本的靈巖寺是在高橋那邊的山坡上,不過早就被燒光了,現在只剩下一道山門。當然,重建後的規模是沒有以前的大了。」
說時遲,那時快,二人在不知不覺間已來到「玉女殿」中的一尊金身菩薩像前,曲秀秀當即停下腳步,行道看著不禁感到疑惑,暗忖曲秀秀不是要邀請自己去喝茶嗎,為何會忽然止步於此?
迷惑間,曲秀秀突然伸出玉手,把菩薩像手持的蓮花轉動了一圈後,便聽到一陣機器運作的聲響,那菩薩像居然自動往後退去,一個通往地下的入口立時映入眼簾。
「下面就是『玉女殿』了。」曲秀秀說著,便伸手一攤,示意行道先進去。
行道進入玉女殿後不禁大感震驚,只因這裡跟外面完全是兩個不同的世界,不單只看不到那些古色古香的廟宇建築,亦看不到那些衣著樸素的僧人僧尼,入目所見的裝潢皆擁有強烈的超時代感,以白色為主調配合流線形的設計,佈置簡潔,沒有多餘的裝飾,整體予人一種置身於未來世界的感覺。
而在這裡出現的女子,更是位位貌美如花,雖與曲秀秀相比仍有一段距離,不過她們那一身以白色為主調的緊身衣裳,仍是看得這甚少與女性接觸的行道臉如火燒,心如鹿撞。
「這地方實在太特別了。」行道驚歎道。
曲秀秀一邊引領行道進入其中一所房間,一邊回應道:「其實我們也不知道這裡原本是甚麼地方,只知道這地方早在峨嵋派創立之前已經存在,而且我們亦沒有加以改建過。」
行道一邊聽著,一邊點頭,臉上還是充滿著無限好奇,視線不停地在四處游走,當二人來到一道房門前時,那道門竟然自動打開,只看行道立時嚇了一跳,道:「這……這是傳說中的自動門!想不到古時已經存在著這麼高的科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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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技擊學會與郭耀基等人比賽之後,已經過了大約一個星期的時間,被紀天行的赤子神功重創,最後還要住院休養的郭耀基,昨天終於離開醫院,所以今天亦是他第一天不再以學校老大的身分,回來學校上課的大日子。
所謂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已經變成普通學生的郭耀基,來到學校後再也沒有那些朝他卑躬曲膝的手下擁護,得到的只有一些不屑或憤怒的眼神,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不小心,還是故意要讓他聽到的冷嘲熱諷。
雖然感到不甘心,但卻又無可奈何。甚至是自己住院的那段時間,羅剛、雷威和孔智明亦一次也沒有出現過,就只剩下丁芷祺一人還願意到醫院探望他。
「可能是打輸了的關係吧,雷威和智明說他們已經不想再玩扮老大的小孩子玩意,要專心改進自己的格鬥技巧。」這是丁芷祺在探望郭耀基時所說過的話。
不過當郭耀基問起羅剛的意願時,丁芷祺卻欲言又止,在郭耀基連番追問下,她才吞吞吐吐地說:「羅剛他說……你連耍賤招也打不贏紀天行……根本沒有資格當老大。所以他說要自己來當。」
郭耀基聽著只能苦笑,隨又問道:「那他現在已經是老大了嗎?」
丁芷祺便搖了搖頭,道:「現在幾乎所有學生也投靠了技擊學會那邊,羅剛只懂得用暴力解決問題,但他的實力又不及劉子龍他們,所以根本沒有學生願意跟隨他。加上天堂學院還有一個洪震天,就算是排隊也輪不到他來當老大吧……」
「你們看!是劉子龍!」遠處傳來女生們的尖叫聲,把回憶中的郭耀基帶回現實。郭耀基回頭一看,發現已經有無數女生聚集在學校大堂。
郭耀基搖了搖頭,暗自嘆了一大口怨氣後,便黯然地朝後樓梯處離開。
「又來了嗎……」被女生重重包圍的劉子龍只感到不知所措。
自從劉子龍他們擊敗了郭耀基等人後,在天堂學院的人氣頓時急升,當中尤其以劉子龍為甚,突然多出了無數女生成為他的仰慕者,不過這亦屬情理之內,畢竟他的外表確實是長得英俊瀟灑。
「他娘的,為甚麼他總是可以跟這麼多女生親熱,本大爺卻一個也沒有!」被那些女生推到一旁的黃智聰,忍不住出言抱怨。
紀天行偷笑道:「你去廁所照照鏡子就知道原因了。」
黃智聰聞言,旋即擺出一張想打架的嘴臉,誰知紀天行卻看也沒看他一眼,一直盯著他身後。
發現紀天行神色怪異,黃智聰驚覺不妥,立即轉頭望去:「有甚麼看……」話未說完,只見其中一名擠不進去的女生,短小的裙子卻擠得更短,露出一條純白色的小內褲。
「純情小白褲?」黃智聰內心頓時湧起一陣溫暖無比的感覺,溫暖是來自他的慾火……
黃智聰只感到那條內褲就像擁有一股強大的吸力般,胖胖的厚掌竟在不知不覺間往那豐臀探去。
就在胖子的厚掌,快要碰到那豐滿圓潤的美臀之際,那女生忽然轉過頭來,當她看到胖子那張可怕的臉龐時,禁不住發出了一聲甜美的驚叫,黃智聰的鼻血應聲一湧而出,鼻血當然是來自被那女生重揍的鼻子。
黃智聰重重倒地,這時,紀天行才得以清楚看到此女生的可愛模樣。只見她有著一張鵝蛋臉形,明亮的雙眸又大又圓,鼻子不大不小,恰到好處,那櫻桃般的小嘴讓人難以抗拒,雖然膚色稍微偏深,卻不減她半分魅力,反而給人一種健康的感覺。此女生的美貌,絕對不會輸給楊家嘉和藍鳳鳴。
女生此刻一雙纖手緊抱胸前,泛起一臉不知所措的神色,模樣更是我見猶憐。
紀天行見狀便帶著萬馬奔騰般的心跳,一邊搔著後腦杓,一邊上前安慰道:「放心吧……那肥仔是最近經常在學校出現的智障色魔,我已經追查了他很久,幸好你剛才及時揍了他,要不然後果便不堪設想了……」
女生聞言「噗哧」一笑,她當然知道紀天行說出這番話的用意,便柔聲道:「謝謝……」
紀天行看到她微笑時的甜美樣子,臉上頓時紅得像個太陽一樣。只看女生揮手道別:「拜拜。」
正陶醉於少女美貌的紀天行,見狀便呆呆地揮手,望著女生漸漸離開他的視線。
突然,紀天行驚叫道:「他奶奶的!忘記問她叫甚麼名字!」
就在失望之際,那名女生居然笑著跑回來,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伸出纖細的玉手道:「我是2A班夏霜宜,多多指教。」
紀天行完全沒料到她會主動跟自己認識,心下不禁一愕,旋即伸手出去,與少女握手道:「我是4B班紀……」話未說完,夏霜宜已經搶著道:「你叫紀天行嘛!」
紀天行聞言大驚:「你怎麼會知道的?」
只見夏霜宜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興奮道:「當然知道,你在洪震天手中拿走四分之後,又把郭耀基那賤男打倒,看得大家亦十分痛快。現在你在學校裡人氣急升,沒有人不認識你了。」
得知自己原來有這麼大的名氣,紀天行心下不禁興奮起來,只見他搔著後腦尷尬道:「哪裡哪裡……只是幸運而已……」心裡則在想:「呵呵呵……又一個女生暗戀我了,沒辦法,誰叫本少爺現在已經是個名人。」對於正值青春期的小男孩來說,有這種妄想症是正常的。
「很不錯吧?」流著兩行鼻血的黃智聰,視線仍然停留在那漸漸遠去的豐臀上。
紀天行聞言一愕,隨即問道:「你沒事吧?」
「老子我好歹也是人稱『戰無不勝』的拳王之王,這點攻擊還受得了。」黃智聰淡淡一笑,隨又捏著鼻子問道:「對了,怎麼止鼻血?是抬頭還是低頭?」
「我之前看過一本書,說用膠水封住鼻孔就可以了。」
「你看的是驚慄小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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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分兩頭,在峨嵋山的玉女殿內,行道和曲秀秀正談論著申屠烈重出江湖一事,就在二人聊得興起之際,一名峨嵋女弟子突然跑進會客室來,緊張道:「有一群黑衣人闖入了寺院,還傷了我們的人!」
曲秀秀仍是一臉淡然優雅,道:「我出去看一下。」
行道見狀,亦霍地站起,道:「我也去吧!」
二人很快便回到地面,迅速穿過最外面的「三門殿」後,便看到十多名持刀黑衣人正在向一眾峨嵋女弟子攻擊,功力較低的弟子已經接二連三地倒下。正當行道打算衝出去解圍之際,頭頂突然「颼」的一聲,躍出一名年青女子。此女子內裡穿著一件包裹全身的黑色緊身衣,外面則是一身以類似橡膠的彈性物料,所製成的流線形貼身外套和短裙,裝扮雖與其他峨嵋女弟子稍有不同,但依然是充滿超越現代的時尚感。
只看女子手執三尺長劍,以一流的輕身之法,追風掣電般朝黑衣人掠去。
「鏘!」黑衣人提刀擋住年青女子的長劍,誰知年青女子旋身就來一腳,黑衣人立時被其腿勁震至拋跌,餘下的黑衣人見狀便一湧而上。
女子長劍橫放胸前,身子微蹲,突然嬌哼一聲,往虛空彈去。手中長劍隨意舞動,化作無數劍影朝敵方罩去。黑衣人面對這年青女子,完全沒有還擊之力,紛紛中招倒地,血濺漫天。
就在女子落地的一瞬間,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一顆9毫米手槍子彈電射而至,女子豈敢遲疑,旋即往後急退半步,儘管及時以毫釐之差閃過彈頭,但卻一時失足,竟失去平衡。行道見狀雙腳聚勁,想也不想便朝女子撲去。
倏忽間,行道右手環抱女子纖腰,旋身落地。此時,行道才清楚看到此女子那沉漁落雁之容。只見她皮膚白滑如雪,鼻子筆挺,水汪汪的一雙眸子,有如清泉般晶瑩清澈,簡直有如天仙下凡,給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
年青女子俏臉一紅,行道始才如夢初醒,驚覺自己看得過於入神,忘記手臂還在抱著人家的纖腰,於是嚇得立刻鬆手。就在行道沉醉於美色之時,曲秀秀已經以閃電般的高速身法,衝往那持槍的黑衣人處,黑衣人眼看快將受到攻擊,立時起腳踢去。
曲秀秀見狀便提起手中拂塵,鎖住黑衣人的腳。沒有停下,她再以貫注真氣的腳尖點往其穴道,黑衣人隨即喪失氣力,跌倒在地。
「是誰派你們來的?」曲秀秀問道。
黑衣人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回答,立刻咬破那藏於嘴裡的膠囊,那膠囊內的劇毒立時滲出,不消片刻,這黑衣人已經口吐白沫地倒在地上。
曲秀秀不禁大吃一驚:「不會吧……真的有呆子會在任務失敗後自盡?」
此時,行道和那名年青女子亦已經走到曲秀秀身邊,只見曲秀秀眉頭一皺,一根飛針頓時脫手而出,朝五丈外的一棵大樹電射而去。行道與女子旋即朝大樹望去,只看到一個人影從樹上掉下,於是便與曲秀秀一起朝那邊走去。
「是誰派你們來的?」曲秀秀立即揮動手中拂塵,在空中旋上一圈後便戳向那名男子,將其數個重要的穴道封住,那人頓時軟攤在地。
「你們不需要知道。」
行道疑惑道:「幹嗎這個沒有自盡的?」
曲秀秀聞言淡淡一笑,隨又正容道:「相信之前那群黑衣人是死士,為了完成任務,早就準備犧牲性命,所以死了也沒大礙。但這個人的身份是探子,他只是負責情報工作,所以一定不會自殺這麼笨的。」
男子笑道:「果然是『峨嵋仙女』曲秀秀,跟傳聞一樣心思細密,而且貌美如花。」
年青女子完全沒有把這男子的說話聽進耳內,立即拔劍出鞘,指往他喉嚨處:「我師傅問你的問題你還未回答。」
曲秀秀見狀,旋即伸手阻攔,輕按著她持劍的手,微笑道:「靜嫻,不用每次也動刀動劍的,為師自有方法。」
行道聞言心暗道:「原來她叫靜嫻……真的很漂亮……」行道從小到大也在少林寺中生活,見過的女性屈指可數,與自己年紀相若的更是免談,此刻看到如此尤物,豈會不心動?
聽到曲秀秀的話,靜嫻便乖乖收劍回鞘,帶著期待的心情問道:「那師傅的方法是……」
只見曲秀秀從懷內掏出一疊鈔票,朝男子泛起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道:「你只要說一句話就可以把錢拿走,比你打生打死去賺錢好得多吧?」行道立時目瞪口呆。
靜嫻嘴角勾起淺笑,心暗道:「這招就是『有錢使得鬼推磨』,不愧為師傅,厲害厲害。」
男子看到曲秀秀手上的鈔票,立時兩眼放光,微笑道:「既然師太那麼想知道,那小弟就免為其難吧。」
行道見狀便無奈道:「說之前先抹一抹你嘴角的口水吧。」說著,便以少林的獨門手法,把制住他行動的穴道解開,但卻封住了他內氣的運行。曲秀秀看到行道的封穴手法,亦不禁暗讚少林的點穴功夫了得。
男子提手抹了抹嘴角,正容道:「派我們來的是『成德企業』,不過我跟剛才自殺的那幫人不同,他們是老闆在外面請回來的殺手,我能說的就只有這些。」
曲秀秀聞言蹙起黛眉,不滿道:「就只是這樣?」
「我也沒辦法,說太多小命不保,到時候你給我幾憶也花不了。」說著,便伸手出去,示意曲秀秀付錢。
曲秀秀悶哼一聲,便從那疊銀紙中抽出幾張,遞給他道:「你的情報只值五百。」
男子旋即不滿道:「靠!你這樣做生意怎麼行,車馬費也不止吧?」
只見曲秀秀立刻擊出一掌,只聽見「啪」的一聲,那人胸腔被其掌勁一震,一時間氣脈紊亂,連叫也叫不出聲來,曲秀秀便冷然道:「我說五百就五百,你要就要,不要就算!」
曲秀秀武功高強,這小嘍囉又豈能反抗,深呼吸了幾口氣後,總算恢復過來,便吞聲忍氣,搓著胸口低罵道:「算你狠!」旋即帶著五百大元離開。
曲秀秀見對方走了,便低頭沉思,喃喃自語道:「『成德企業』……要來的終究要來……」就在她想得入神之際,行道的手提電話突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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