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紀天行剛剛帶著司馬空離開地下廣場之時,二人一股作氣地穿過一條昏暗的走廊,朝升降機的方跑去,只聽見「叮」的一聲,不遠處的升降機門徐徐打開。正當二人暗叫走運,不用等候之時,卻赫然發現數名穿著特種部隊服裝的守衛,正凶神惡煞地從機箱步出。
「你體內擁有赤子神功,不可以落入蒼無常的手中。」司馬空緩步上前,擋在紀天行身前道:「我來應付這群跑龍套吧。」
紀天行聽著不禁眉頭大皺,道:「如果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要讓老伯你來保護我,那我擁有這些神功還有甚麼意義?」說著,已反過來擋在司馬空前面,隨又轉過頭望向他,泛起一絲自信的微笑道:「我有信心打敗他們,放心交給我吧,師父。」
「師父?」司馬空聞言一愕,旋又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道:「好!讓我們兩師徒一起上吧!」言罷,便立即擺出其獨特的備戰架式。
紀天行用力地點了一下頭,也不遲疑,迅速運起體內神功,準備迎接這無可避免的一戰。
升降機門才一關上,司馬空已暴喝一聲,搶先上前,一腳側踹而出,準確地朝其中一名對手攻去。卻見那人側身閃過,立即揮拳還擊。
司馬空身子一矮避過重擊後沒有停下,前腳朝對手方向跨踏出一步,後腳隨即迎上,一拳閃電擊出,使出一招「半步崩拳」,重創對手胸口。
雖然司馬空已經失去了赤子神功,但是其基本功還是不弱,只看他的崩拳一出,對手立時被震退數步,重重撞在牆壁之上。
同一時間,紀天行亦已經利用其雲手的技巧,把其中一名敵人制伏。沒有停下,再跨步上前,一掌以螺旋之勢朝另一對手打出。
雖然紀天行的武功進步不少,但面對蒼無常手下的職業高手,其招式還是充滿破綻。只看那對手橫移一步閃過攻擊,便立刻抓著其手臂往外圍繞去,欲以關節技制伏紀天行。
紀天行當然知道自己的弱點,所以被對手反制的情況其實早有預料,也不猶豫,旋即朝側邊掃出一腳,把對方踢個平衡盡失,再順勢旋身,一腳直踹而出,隨即聽到「砰」的一聲,那人立時被踹至數米外倒地。
再看此刻的司馬空剛剛提手架開對方一招,沉實的一拳隨即重打而出,有如炮彈般勁射至對手胸口,一股強大的勁力從拳頭中滲出,向對手的內臟施以重擊,只見對方中招立時噴出一口鮮血,重重倒地。這威力強大得如火炮發射的招式,正是「形意拳」中的五行拳之一——「炮拳」。
在二人連綿不斷的猛攻之下,這幾名特種戰士很快便被全數擊倒,而在最後一名對手倒地之時,升降機門亦同時打開,一名同樣穿著特種制服的男子隨即飛跌出來。
只見孫武緩步從升降機中步出,朝司馬空的方向望去,臉上泛起了一絲淺笑,道:「好久不見了。」
看到這位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司馬空的雙眼亦不禁泛紅,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甚麼話才好。
「校長,別在這裡廢話了。」也不等司馬空開口,紀天行已經急不及待地走上前道:「洪震天的對手很厲害,應該就是你們說的蒼無常,你快去幫忙吧。」
孫武聞言眉頭一皺,點頭道:「交給我,你們兩個快離開這裡吧。」言罷,便立即朝地下廣場的方向走去。
回到多層停車場的地面樓層,在昏黃的燈光下,一場激烈的混戰在無數的吼叫聲和撞擊聲中進行著。紀天行和司馬空也不作多想,立即朝人群中衝去,加入這場亂鬥。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人群中步出,臉帶微笑地來到紀天行面前,道:「我們又見面了,紀天行。」此人正是上次幫助紀天行等人對付林國權的彈腿高手——徐傑。
「徐傑?」紀天行見狀大喜,正以為己方又再增添一名猛將之時,卻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隨即皺起眉頭問道:「為甚麼你會在這裡的?」
徐傑淡淡一笑,旋即攤開雙手道:「還需要問嗎?」說著,人已經闖入紀天行的懷內,一腳直踹而出,重重把紀天行踢飛開去。
正在附近戰鬥中的劉子龍見狀,立即拋下眼前的對手,以高速的身法迎上徐傑,喝道:「原來是你!」說著,已經一腳往其下盤踢去,徐傑見狀縱身躍起,屈膝運勁,高速的「寸腿」破空而出,電射至劉子龍臉龐。
「砰!」
劉子龍雖已提手格檔,但仍被震退數米,足顯徐傑腿勁之強。只見這彈腿高手沒有停下來,在以雙手攻擊劉子龍上三路的同時,雙腳亦不時彈出,瞄準著對方下盤猛攻,而且速度快如電閃,讓人眼花瞭亂。儘管劉子龍能夠勉強捕捉其攻勢,但身體卻始終未能作出及時反應,以致頻頻中招。
司馬空見狀亦不禁眉頭大皺,暗忖道:「拳腳同時進行攻擊,卻完全沒有不協調的感覺,他的用腿技巧實在是出神入化。」
「彈腿……」楊家嘉不知何故緊抱著頭,神情痛苦萬分。就在楊家嘉破綻大露的這一瞬間,一名黑衣戰士立時趁機偷襲。
紀天行不禁一驚,雖然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衝上前去,但始終未能及時趕上。幸好藍鳳鳴與她的距離不遠,迅速把偷襲楊家嘉的敵人擊退。
「你怎麼了?」藍鳳鳴旋即扶著家嘉關心道。
楊家嘉緊閉雙眼,用力地搖著頭道:「不知道……腦袋就像快要裂開一樣……」說著,紀天行亦已經來到二人身旁,戰戰競競地朝藍鳳鳴問道:「為甚麼會這樣的?」
「我怎麼會知道?」藍鳳鳴不滿道。
紀天行看著不禁暗罵自己的無能,眼見家嘉這麼痛苦,自己卻完全幫不上忙,頓時大感不忿。
就在此時,與徐傑激戰中的劉子龍亦終於支撐不住,伴隨著慘叫聲拋跌開去,更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藍鳳鳴立時眉頭大皺,開口道:「你陪家嘉到一旁去吧,我到前面幫忙!」未待紀天行的回應,已經徑直朝徐傑衝去。
「去死吧!」藍鳳鳴飛躍至徐傑面前,一腳以雷霆之勢從上往下擊落,雖然這一腳氣勢磅礴,但卻是動作過大,中看不中用,徐傑只是後退一步,已經輕鬆避開,沒有停下,一腳側踹而出,重重擊中藍鳳鳴的小腹。
沒有讓對手有喘息的機會,徐傑繼續進攻,藍鳳鳴的功夫雖然不錯,但是面對著徐傑這種一流高手,卻是完全沒有反擊餘地,只有挨打的份兒。
「現在還痛嗎?」紀天行不知所措地望著楊家嘉。
楊家嘉深呼吸了一下,有氣無力地道:「謝謝……沒事了……」
說話的同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再道:「我們去幫忙吧。」
突然,一個龐大的身軀從二人身旁飛過,「砰」的一聲重重跌在後方。
紀天行朝那身軀倒地的方向望去,立時一驚:「肥仔?」被擊倒的人正是黃智聰。
當紀天行正要確認擊倒肥仔的是誰人之時,卻聽見楊家嘉一聲慘叫,嬌軀隨即倒下。
紀天行頓時眉頭大皺,一雙怒目緊緊地盯著前方一名身材健碩,虎背熊腰的壯漢,而這位壯漢正正是先後把黃、楊二人擊倒的人。
「他奶奶的!」怒火中燒的紀天行暴喝一聲,旋即閃電般衝往壯漢,運起全身氣勁,一掌重轟而出。卻見那壯漢淡淡一笑,當即劈出一掌,竟輕鬆截去紀天行的攻勢,重拳緊接打出。
「澎——」
只聽見一聲撞擊聲,紀天行立時被震飛開去,毫無還擊之力。
沒有停下,那壯漢再度迎上倒地的紀天行,一記重腳往下擊落,緊貼地面的紀天行無法卸力,身體結結實實地承受這一腳的全數威力,嘴裡頓時噴出一大口鮮血。
「天行!」楊家嘉強忍著劇痛喊道。
看到愛子受傷,滕美枝豈敢遲疑,立即上前幫忙,數柄染有麻醉藥的飛刀電射而出,再趁那壯漢忙於閃避暗器之機進行襲擊。
此時的劉子龍亦已經稍微恢復過來,繼續與徐傑進行激烈搏鬥,只看他狼狽地躲開了數腳後,終於找到反擊機會,沒有多餘的動作便擊出一拳,直指徐傑面門。
「砰!」
閃電般的一拳直接命中,劉子龍沒有放過這大好機會,一連賞他數拳,再旋身一踢,把徐傑踢往人群中。豈料,剛剛才把徐傑暫時擊退,後方便來了一記重擊,直接命中劉子龍後腦,劉子龍中招頓時頭昏目眩,雙腿亦無法再支撐沉重的身軀,重重倒地。
藍鳳鳴強忍著因傷勢而傳出的劇痛,暴喝一聲,連續數腳把偷襲劉子龍的對手放倒後,再迅速躍入虛空,使出一招「旋風雙飛踢」,高速的兩腳借旋轉之勢先後踢出,把隨後襲來的那名對手重重擊倒,落地後亦沒有停下攻勢,一邊閃避,一邊攻擊,盡量減少敵方人數,避免讓他們形成合圍之勢。
大約踢倒五、六名壯漢後,藍鳳鳴的攻勢突然遲緩了一下,臉上更浮現出一絲痛苦神色,看來是始終忍不住身上的劇痛。敵方數人見狀旋即上前攻擊,欲先把受傷的藍鳳鳴攻下。
致命的攻擊逼近眉睫,無力反擊的藍鳳鳴只能眼睜睜地接受「死刑」。
就在這生死存亡的一剎,一個閃電般的身影突然來到藍鳳鳴身邊,不單只把致命的攻擊化解,甚至在電光火石間,把包圍著藍鳳鳴的黑衣戰士全數擊倒。
只見藍鳳鳴感動大喊:「老爸!」看她的樣子,差點連眼淚也要擠出來了。
沒錯,來者正是藍一水,只見他暴喝一聲,已經闖入人群之中,沒有再說話,拳頭就像散彈槍般,一拳接一拳地擊向身邊一眾黑衣戰士,配合著詭異的步法,有如流水般勢不可擋,敵人亦順著激流一個一個地倒下。
「這就是易天行親傳的『踏水步』。」滕美枝微笑道。
「甚麼?」那名與藤美枝糾纏著的壯漢,亦被藍一水那詭異的身法吸引著,皺眉道:「居然有因(人)能西(使)出屁味(媲美)霸主歹因(大人)的異洞生化(移動身法)?」
此話一出,滕美枝的注意力立時回到那壯漢身上,愕然道:「你……剛剛說甚麼?」
壯漢淡淡道:「鵝講講東話(我講廣東話),聽不明白?」
滕美枝聽著差點便笑了出來,只看她拱手作揖,強忍著笑意問道:「未請教。」
那壯漢淡淡一笑,作揖回應道:「未請教。」
滕美枝聞言一愕,隨又道:「你先說。」
這次換了那壯漢一臉愕然,問道:「說甚麼?」
看著壯漢的趣怪反應,聰明的滕美枝開始意識到是甚麼回事,暗忖這大塊頭的中文水平看來連小學生也不如,在心裡偷笑了一下,便再次拱手作揖,一臉正容地唸起繞口令來:「入實驗室撳緊急掣。」
那壯漢帶著疑惑神色,跟著唸道:「入十驗濕近緊桔掣。」此話一出,滕美枝立時失笑。
那壯漢隨即老臉一紅,緊張道:「你笑甚麼?」
滕美枝便強忍著強烈笑意,道:「你叫……甚麼名字?」
壯漢皺眉道:「高田犬太郎!」
滕美枝搖了搖頭,笑道:「犬兄,你真風趣。」
就在二人交談的短短時間中,在場的所有黑衣戰士亦已經統統倒地,只看徐傑緩緩站起身來,掃了掃大腿上的灰塵後,淡然一笑道:「看閣下的身手絕不會是籍籍無名之輩,未知閣下高姓大名?」
「藍一水。」藍一水神色自若,臉帶微笑道:「怎樣?你要跟我玩一下嗎?」
徐傑聞言眉頭不禁一緊,雖然以他的身手已經足以列入高手之林,但眼前這名神秘的男子亦不是泛泛之輩,就單憑他剛才只是在短短的時間內,便把一眾黑衣戰士擊敗的高超武藝,徐傑已經知道自己在正常的情況下是不可能打贏這位一流高手。
「一水,終於來了。」聲音從升降機那邊傳來,眾人聞聲望去,看到孫武正扶著已經筋疲力歇的洪震天回來。
「霸主歹因(大人)在哪裡?」犬太郎立即迎上前去緊張道。
孫武淡淡一笑道:「你們的霸主大人說要放我們離開。」
「不可能。」徐傑皺眉道:「霸主的最大心願是得到赤子神功,他不可能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親自去問他。」孫武皺眉道。
徐傑冷哼一聲,便立即朝升降機走去,與犬太郎一起回到地下室。
看著二人消失於眼前,藍一水不禁嘆了一口大氣,雙腿突然一軟,一屁股便坐了在地上。雖然他揚言要跟徐傑交手,但其實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只因他剛才在短時間裡擊倒所有黑衣戰士之時,身體亦承受了相當大的損耗,他這樣做的目的純粹是虛張聲勢,好讓徐傑以為他勝卷在握,不敢輕易跟他動手。
藍一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苦笑道:「真的老了,打了一會就累成這個樣子。」
話畢,孫武便打趣道:「我都還未認老,照我來看,你這是未老先衰。」說著,二人隨即相視而笑。
良久以後,滕美枝緩步上前道:「你們兩個還在笑?再不走,等一下誰來跟他們打?」
「放心吧。」孫武淡淡道:「蒼無常暫時不會追殺我們。」
「為甚麼?」司馬空不禁眉頭大皺,道:「就如徐傑剛才所說,他不可能會放過得到赤子神功的機會。」
孫武聞言微笑道:「說來話長,不過就算他們不再追擊,我們還是要離開這裡的。」
「那就快走吧。」一直躺在地上的黃智聰突然搔著後腦,笨拙地爬起身來。
「你沒有事?」藍鳳鳴驚訝地望向黃智聰,腦中出現極大疑惑。
黃智聰旋即搖了搖頭,微笑道:「放心吧,那個甚麼犬太郎的拳頭一點威力也沒有。」
「犬太郎?」藍鳳鳴疑惑道:「你是指那個大塊頭嗎?」
黃智聰點了點頭道:「就是那個會『講講東話』,還會唸繞口令的白痴犬太郎。」
此話一出,滕美枝的臉上旋即泛起詭異的微笑,道:「真厲害,你剛才躺在這麼遠的地方,也可以聽到我跟他的對話。」
黃智聰攤出雙手,搖了搖頭道:「本大爺的聽力可不是一般的強……」說著,才開始意識到自己說得太多。
滕美枝亦已經把拳頭握得「格格」作響,微笑道:「那就是說,在大家拼了命地戰鬥時,你就一直在一旁裝死了吧?」言罷,黃智聰隨即感受到眾人的灼熱視線。
只看這肥仔原本自信的笑臉頓時變得僵硬,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道:「大家也累了,還是快回家休息吧。」
「也對。」藍一水點了點頭,旋又望了望仍然倒在地上的劉子龍和紀天行,無奈道:「誰還有力氣帶他們兩個走?」
只見司馬空勉強站直身子,皺眉道:「天行怎麼說也是我徒弟,我揹他走吧。」
滕美枝見狀搖頭嘆氣,無奈道:「你看看自己吧,都已經一把年紀了,被人軟禁了這麼久,內功又沒有了,只怕你連自己的身體也照顧不來。」說著,又望向黃智聰道:「讓這色胚子來揹天行走吧。」言罷,黃智聰便驚訝地用手指指著自己,大口圓圓地張開,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心暗幹嗎會是我?
看到肥仔的表情,滕美枝豈會猜不到他的心思,便冷道:「你剛才也休息夠了吧,現在是時候報答我們了。」
此話一出,肥仔立時無言以對。
「那子龍呢?」楊家嘉緊張道。
藍一水聞言站了起來,正想自告奮勇之際,卻見劉子龍用力地撐起身子,淺笑道:「我還走得動……」說著,便狼狽地爬起身來。
就這樣,眾人便迅速離開這「屍橫遍野」的停車場,不過大夥兒走了也不到一會,麻煩的肥仔便發言了。
「嗄……嗄……可不可以……給我一點……能量?」黃智聰一邊喘著大氣,一邊向藍鳳鳴道。
藍鳳鳴邊走邊皺眉道:「甚麼能量?」
只見黃智聰突然露出淫笑:「就是……給我一點刺激……」就憑他此刻的神色,藍鳳鳴立時會意。
「神經病!」藍鳳鳴當然不會答應這色胚的要求,旋即加快步速,不再理會這白痴。
肥仔得不到想要的東西,速度便越發緩慢,道:「看來,力氣快要用盡了。」
「你又幹嗎?」藍一水不滿道:「不要拖慢大家的進度吧。」
「我已經沒能量了。」說著,便停了下來。眾人見狀亦無奈地停下,望著這麻煩的肥仔。
眼見眾人沒有反應,肥仔居然步步進逼,低頭望著下身,苦笑道:「你們看到我下面的能量計嗎?已經沒能量了。」眾人無語。
「你要把褲子脫掉才看到吧?」劉子龍淡淡道。
一子錯,滿盤皆落索,劉子龍就是說了這句話,讓黃智聰處於更有利的狀態,只見這肥仔苦笑道:「我也想脫,可惜……我雙手都放了在天行的屁股上,根本沒手脫褲子。」的而且確,他一放開手,昏迷中的紀天行恐怕要跌個四腳朝天。現在,連劉子龍也沉默了。
「要回復能量只有一個方法,就是讓親愛的小鳴鳴替我脫掉褲子涼快一下……」說話的同時,亦不忘裝出一副害羞的醜臉,突然,神情一變,變得猥瑣淫賤,奸笑道:「要用口。」
藍鳳鳴聞言,想也沒想便掉頭走,完全沒有理會這淫蟲。藍一水內心以極速衡量了一下輕重,旋即趕到藍鳳鳴面前,把她攔住道:「你就替他脫吧。」
「靠!我是你女兒來的!你居然要自己的女兒幹這種事?」藍鳳鳴怒罵道。
藍一水立刻反駁起來:「沒事的,只是用口替他脫褲子而已,又不是叫你用口替他……」接下來的話,連他自己也說不出口。
「用口替他做甚麼?」一臉無知的楊家嘉歪著腦袋問道。
「去死吧!」滕美枝一腳把藍一水踢開,不滿道:「居然要自己女兒做這種事!」旋即一臉正容地朝藍鳳鳴道:「放心吧,我不會讓那色胚得逞的。」說著,便一手拉著藍鳳鳴繼續往前走。眾人見狀亦不再多言,迅速跟上去。
「砰——」
「又幹嗎了?」藍一水不滿地轉過頭去。
卻見黃智聰緊張道:「這次不關我事了……」說著,眾人才驚覺劉子龍已經倒了在地上一動不動,後腦處滿是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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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廂,在多層停車場之下的地下廣場中,徐傑和高田犬太郎亦已經與蒼無常碰面。
「霸主你真的打算放走他們?」徐傑疑惑道。
蒼無常輕輕頷首,一邊朝大門走去,一邊道:「反正已經知道那個紀天行的背景,要抓他也不急於一時。」說著,又回頭望向二人道:「再說,我們今天也損兵折將了吧?再跟他們硬碰下去,只會兩敗俱傷。」
徐傑聞言亦覺有理,暗忖剛才被劉子龍連番重擊的地方此刻還在發痛,雖然傷勢亦不算嚴重,但繼續再跟他們糾纏下去的話,亦難以確保能夠全身而退,要知道對方除了孫武之外,還來了一位武功高強的藍一水。
突然,蒼無常手按胸口,動作表現出一種無力感,只看他才剛剛脫下面具,鮮血已經急不及待地從口中湧出。徐傑和犬太郎見狀一驚,立即衝上前去。
「花生咩絲(發生甚麼事)?」犬太郎操起他一貫的「標準」廣東話問道。
蒼無常搖了搖頭,道:「沒事,受了一點點內傷而已,想不到那個洪震天的功力會增強了這麼多。」
徐傑皺眉道:「要帶你去醫院嗎?」
蒼無常擦了擦殘留在嘴邊的鮮血後,便道:「不用麻煩了,我車裡有藥,你們還是回去拳賽那邊幫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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