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芒記 - 第 105 章出發前夕

燿凌從第三賽區出來時，普勤、古騏已經興高采烈地等候在外，他們倆人都通過了。

古騏原本在大約十一分鐘時要落敗，靠著毅力與耐揍多拚了一分鐘，總計十二分鐘。

普勤則是從十二分鐘的實力，同樣靠著毅力與耐揍，多堅持了兩分鐘，總計十四分鐘。

兩人的檢測結果，以入學第二年學徒的標準而言，是非常好的成績。當然，這指的是……和正常學生比。

當看見燿凌的“檢測結果”，古騏張大了嘴，一臉的不可思議；普勤則是一臉理所當然地大聲喝采，燿凌揍學長的畫面，他有幸在去年就見過。

古騏有些恍惚：「所以，……上回燿凌揍我們時，其實一整個在放水？」

普勤絕對崇拜：「當然，燿凌最厲害，也最善良了！」

普勤、古騏雀躍地跟著燿凌離開，繼續各自下午的課程。

三人“申請參加任務，並且通過實力檢測”的消息迅速流出。

「你聽說了嗎？有三個入學第二年的魔法學徒，申請了參加軍事任務。」

「哇！初生之犢不畏虎！不過，任務有實力限制吧？」

「是的，限有“中等以上”的“入學六年學徒”實力的學生參加。」

「入學第二年的魔法學徒夠格？」

「當然，那屆有個燿凌！你不知道他連比他高兩屆的學長都揍過？」

「喔，對，燿凌！那個妖孽！我忘了他才入學第二年。」

「替他檢測實力的同學被他揍了，沒撐過十分鐘。」

「哇，可憐的傢伙！進醫護室了嗎？」

「沒有，輕傷而已。教授特別交代，點到為止。」

「哈哈，不幸中的萬幸！」

「另外兩個第二年就通過的是誰呀？挺厲害的。」

「是……那個……紫星瑪和……普勤嗎？聽說這兩人在七校的新生試煉有拿到前十名。」

「是普勤和古騏。普勤以十四分鐘通過實力檢測，古騏十二分鐘。」

「古騏？」

「是古家的。」

「古壁閣下家的？果然家學淵源。」

「聽說最近古騏和普勤常常在一起，還會在周末一起去找燿凌。」

「對了，印象中，古騏也有參加新生試煉，名次中上。」

「這樣呀！咦，記得紫星瑪在新生試煉是……第五名，他反而沒去？是沒敢申請，還是申請沒通過？」

「這就不清楚了。」

「申請截止時間是明天傍晚，也許只是還沒去吧？」

「或許吧。他可是紫星家族的。」

「倒是，你可知道，燿凌、普勤、古騏待會在哪裡上課？我們去觀賞下。」

「這你問我就問對了。普勤、古騏應該是在上第二年的初級土系魔法，而燿凌現在是在上第二年的中級課程。」

「第二年的中級課程！？中級課程不是給見習者上的嗎？」

「神奇吧！他今年所有課程都選擇了中級課程喔。我們一起去圍觀。」

當日下午，燿凌、普勤、古騏被許多同學、學長姊，甚至教授們旁觀欣賞。

對此，燿凌早已習以為常，而普勤、古騏在擂台賽、新生試煉後，也算有些經驗，不至於手足無措。

晚上，燿凌在自己房間內，聽到敲門聲。

開門一看，意外地發現是古壁。

看其神情，燿凌知古壁有話要說，便請古壁入內坐了。

古壁老臉歡喜：「燿凌，謝謝你對古騏的教導。才幾週時間，古騏已有進益。」

燿凌：「古壁閣下過獎了。古騏主要是出自您和古堰閣下的教導，而且古騏很認真，自己很刻苦。」

古壁：「燿凌你別謙虛了，你也知道我和古堰講課時，古騏常聽不懂，在你的幫忙下，他才有現在的進步速度。更別說，你還指點他的火系魔法、實戰對打，以及戰力以外的其他生存能力。」

燿凌笑了笑。他感覺得出古壁的感謝是真心，並不是希望和他繼續來個一長段的互吹互捧。

他想了下，道：「這次出任務，您是否要幫古騏準備些武器、護具？」

古壁一拍腦袋：「對，要幫他準備！謝謝提醒。」

燿凌：「不客氣。古騏在左小腿周圍的防禦較弱些，他的護具也許可以加強這部份。」

古壁驚訝而歡喜：「啊！感謝告知，我幫他弄個……腿部特別用堅實魔金防禦的護甲。還有沒有什麼要注意的地方？」

堅實魔金防禦力強，但是份量沉重，若是整件護甲都使用這個，魔法學徒穿不了，通常只用在加強防禦的部分。

燿凌沉吟：「出任務有可能殺人見血，最好提醒古騏，讓他有些心理準備，減少在戰場上恍神的時間。」

古壁用力點頭，感激道：「是的，第一次殺人，人可能整個傻掉，這在戰場上太危險了。想當年，我……。我會提醒古騏。謝謝你。」

燿凌微笑。

古壁猶豫了下，目光忽然再次開始飄移：「那個……我有個不情之請，……這次任務，可以的話，能否麻煩你提點、照看古騏一下？那傻孩子，太單純。」

燿凌頷首：「不知道任務中是否會同行。可以的話，我會照看他。」

他對古騏印象挺不錯，如果古騏有困難，只要力所能及，他不會袖手。

古壁大喜：「真是太謝謝你了！」

燿凌微笑：「不客氣。」

古壁彷彿輕鬆了許多，看起來，原本雖然他拍板讓古騏去申請任務，但是心底還是有擔憂。

此時，他搔了搔頭，放鬆的同時，對於自己再次來麻煩燿凌，頗為不好意思。

古壁：「燿凌啊，之前問你，有沒有需要什麼東西，不知你現在想到了沒？藥材部份，我不敢和奧堤那個專業的比，但是對於武器、護具有些研究。你現在要出任務，有需要什麼，儘管告訴我。即使我沒有，也可以找路子去買。」

燿凌笑道：「倒真有個需要，想麻煩古壁閣下。」

雖然他願意幫古騏，但是覺得“一味付出，不要回報”未必是好事。再加上，現在確實有個需要，即使古壁不來問他，他也打算主動提起。

古壁歡喜：「你需要什麼？我一定盡力。」

燿凌拿出魔獸蛋：「不確定出任務會多久，怕這個蛋在期間孵化了，沒人照料，所以我想帶去。請問古壁閣下，有沒有適合裝這個蛋的容器，希望能方便攜帶，同時不會壓壞撞壞，如果還能有保護作用，讓我在戰鬥時不需分心，那就更好了。」

古壁接過蛋細看：「你喜歡養魔獸呀？我有這樣的容器，稍微大了些，剛好我回去加層軟墊，再加道魔法，明天給你。」

燿凌笑道：「謝謝您！」

古壁也笑答：「不客氣！你還有沒有什麼需要，儘管告訴我。我欠了你幾個情，只送這一個東西，可過意不去。」

對於終於知道可以送燿凌什麼，古壁再次鬆了口氣。

另外，他說話實在，並未誇張，確實是有幾個情：救古騏一命並護著他三天、教導古騏、幫古家改善教學，現在又加上在任務中照看古騏。

燿凌微笑：「普勤能變出土系盔甲護身，但是這魔法畢竟消耗魔力，無法時時使用，較難防備意外或者偷襲。如果可以送普勤一套適合他的、加強右肩防禦的護甲，就太感謝閣下了。」

古壁愉快：「沒問題，我回去挑一套，給你送來。」

這是燿凌用他的人情換來的，因此古壁拿來給燿凌送，不占這個虛名。

燿凌笑道：「謝謝您了。目前還沒有其他需要。」

古壁點頭：「那我回去準備了。如果你再想到什麼，隨時告訴我。」

燿凌微笑：「好的，謝謝您。」

古壁離開時，歎了一句：「你這麼照顧普勤，真是他的福氣。……普勤也確實是個好孩子。」

***

次日一早，紫星瑪去申請參加任務了。

他似乎本來在十三分鐘時，幾乎落敗，但是對手的攻勢忽然緩了，最後以十五分鐘的成績通過檢測。

學生們討論再起。

「入學第二年的那屆，有四個人申請那個軍事任務，並且通過實力檢測了。」

「比昨天多了一個啊？是誰？」

「紫星瑪。」

「所以，燿凌、普勤、古騏、紫星瑪都參加了。」

「他們是這屆新生試煉中，我們紫星的前四高分嗎？」

「不是，第二高分是紫星明。」

「紫星明在芬諾德，不算。」

「那麼大概是吧？」

「……不對，我記得另外有個誰成績比古騏高些。是叫……文漢。」

「那個文漢有去嗎？」

「沒聽說耶。」

「今天是申請的最後一天了。所以，這屆參加新生試煉的學生裡，除了遠在芬諾德的紫星明，和名次較靠後的萬小姐，只有文漢沒去？」

「好像是這樣。之前文漢的名次還比古騏高耶，是文漢退步了，還是古騏突飛猛進？」

「不知道耶，文漢是文家的吧？也許文家的培養不如古家？」

不知是否輿論壓力太大，下午四點四十三，文漢出現在了任務處。

文漢文質彬彬：「我來申請參加這個學徒的軍事任務。」

工作人員：「還好你現在來，五點就截止申請了。請到魔法練習室檢測實力。」

半小時後，新的消息傳出。

「那一屆的文漢也報名參加了！」

「檢測實力通過。」

「一共撐了十分鐘。」

***

當日傍晚，古壁將裝魔獸蛋的容器和替普勤挑的護甲交給燿凌。

燿凌又將護甲交給了普勤。

普勤再度紅了眼睛，感激涕零。

晚上，一道白芒飛到燿凌身前，在燿凌觸碰後，變成訊息，是學校傳來的，內容如下。

“燿凌同學，

你已參加編號10763 的軍事任務，

於明日(4/26)傍晚六點，到校門口集合。

任務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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