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芒記 - 第 166 章嫡系旁支

城主：「感謝援手！小城正為此疫病焦頭爛額。……不知雲家少爺對這瘟疫情況怎麼看？」

雲曦秋：「曦秋近日做了些探查、確認，並請教了前輩師長，對瘟疫的感染源頭、治療方式都有些眉目。雖然還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救人如救火，一些事情由城主出面，影響力最大、速度也最快，因此前來請城主協助。」

城主驚喜，但仍維持著威嚴：「雲少爺對瘟疫的感染源頭、治療方式都有些眉目？不知有幾成把握？」

雲曦秋保守答道：「五成吧。」

城主猶豫：「五成……也值得一試。」

畢竟，現在沒有其它方法。

但是，還有一個問題。

城主道：「這麼說可能有些冒昧，但是茲事體大，還得要請雲少爺證明自己的身份。」

雖然眼前的少年與資料中的雲曦秋相符，但是資料並不詳盡。

而且如果是特意要冒充的，本就該會找看似相近的人冒充。

無論是否真能解決城中疫病，雲家的傑出子弟、未來家族執掌的人選雲曦秋不會亂來。即使真出了事，雲家為了自己的臉面，也會幫著收拾。

不過，若眼前少年是一個冒牌貨，那就難說了。

雲曦秋點頭：「應該的。」

他取出一個有著雲朵紋路的令牌，上面刻著雲曦秋的名字與家徽，手按在令牌上，釋出一些魔力，令牌上的名字和家徽綻出光芒，底下出現一行小字“驗明，雲曦秋本人”。

雲曦秋將令牌握在手上，展示給城主看。

城主雖無法分辨令牌的真假，但感覺挺像回事，何況：“這令牌價值不斐。如果真是假冒的，下的本錢不小。我這城裡應該沒什麼東西值得人下大本錢、混進來圖謀。這少年想來真是那雲曦秋。”

他笑道：「果然是雲家最傑出的子弟、曦秋少爺當面，怪不得一表人才，又仁民愛物。那瘟疫的處理，就有勞你了。」

城主向先前引雲曦秋進來的中年人道：「梁高，你待會將瘟疫相關情況，以及有哪些資源、人員可以調動等等，詳細向雲少爺說說。晚上辦個接風宴，給雲少爺洗塵。」

梁高：「是，城主。」

城主又對雲曦秋說：「梁高是我的得力幕僚。你需要什麼，別客氣，儘管跟梁高講。」

雲曦秋：「多謝城主。」

城主：「我還有些公務要忙，暫且失陪，改天再暢談。瘟疫一事，就麻煩雲少爺了。」

梁高確實是個能幹的幕僚。

他引雲曦秋到另一間會客廳，先簡單講述城中概況，再詳細說瘟疫相關訊息。

紫星明跟在旁，扮演著護衛，悄悄豎起耳朵一起聽描述。

梁高的說法有些好聽的修飾，但是雲曦秋、紫星明抓到了其中的重點。

城主姓左，名周文，是城中地位最高的掌權者。

城中另有幾個小貴族，有些魔法背景，在城裡也有一定權力。

瘟疫由幾個月前開始，初時沒注意，引起注意時已蔓延迅速、人心恐慌。

城內的醫官、藥師無法，上報到小貴族與城主，也解決不了。

城主一邊管理秩序，一邊向外延請醫師，一邊向地理距離較近些的紫星、卡加索兩所魔法學校求助，情況不甚樂觀。

雲曦秋沉吟著，詢問了些瘟疫人口、管理方式的細節，徵詢能調用的資源。

梁高回答了前兩個問題後，問：「雲少爺需要些什麼？」

雲曦秋：「我需要這些藥材。」他遞給梁高一張清單，又道：「還需要一些自願配合我實驗的染疫者。」

梁高細看清單，笑道：「沒問題，絕大部份藥材城主府裡都有，少數幾樣沒有的，也還買得到。染疫者很多，多的是人沒錢治病，配合醫治的名額，他們搶起來可以打破頭。」

雲曦秋：「……也許低調些，別讓他們打起來。」

梁高微笑：「雲少爺宅心仁厚。好的，我會提醒辦事的人留意。」

雲曦秋：「另外，能否要求城裡的人民配合一些規定？」

梁高：「配合規定，以防制瘟疫嗎？應該是可以的。如果該規定需要的權限大，我去請示城主。」

兩人做了些討論。

梁高應雲曦秋的需求，提供一疊資料後，為秋、明二人安排了客房，另去準備接風宴。

關上門，雲曦秋加了個隔音，問紫星明：「你覺得怎樣？」

紫星明發出感慨：「你家勢力挺大，以及……作為嫡出少爺，出門真拉風！要什麼，有什麼，還有接風宴。……嘖嘖！」

雲曦秋誠實：「……你紫星家的勢力可比我雲家大。」

紫星明吐槽：「但是我不是嫡系子弟，只是遠房旁支。入學前，他們也沒重視過我。」

雲曦秋猶豫著溫言：「入學後，不是不同了嗎？會越來越好的。何況，單憑你是芬諾德學校祖教授的親傳弟子，這身份就不輸各大家族的嫡系子孫了。」

紫星明聳聳肩：「……但願如此吧。不過，……你本來要問的不是這個吧？」

雲曦秋：「……我本來是想問，你覺得左城主、梁高，以及城裡情況怎樣。」

紫星明：「感覺他們是想解決瘟疫問題的，雖然未必真在意百姓生命。」

雲曦秋：「嗯，或許他們是將城鎮視為他們的財產，城里人口的損失相當於他們權力的損失；又或許是怕事情鬧大被上頭究責。」

紫星明：「剛好你這個雲家子弟送上門，把事情往你身上一推，他們的責任就輕了。」

雲曦秋搖頭：「如果瘟疫解決了，城鎮還是他們的。如果解決不了，期盼我雲家為了名聲來替他們收尾。」

紫星明：「那你還要和他們合作嗎？」

雲曦秋：「……百姓是無辜的。目前沒有其他選擇。」

紫星明笑了：「同樣是嫡出貴族，你……真不一樣。」

雲曦秋：「你是指……。」他想起什麼，笑笑住了口。

紫星明眨眨眼：「有人來了。」

雲曦秋也瞄了眼外頭：「接風宴你感興趣嗎？不想去的話，我編個藉口，說你有任務。」

貴族聚會可能會互相伸量，這裡與會的人雖然未必好直接伸量雲曦秋，但很可能試探他的“護衛”。

紫星明問：「你想去嗎？」

雲曦秋答：「我有去的必要。你可去可不去。」

紫星明笑道：「怕他們伸量我？」

雲曦秋點頭。畢竟，紫星明不是真護衛，自己不好使喚他做事，包含下場動手，得他樂意。

卻聽紫星明清清喉嚨續道：「怕我表現地太過耀眼、光芒萬丈？放心！他們挖角我不容易，我要價很高的，不會輕易離你而去。」

雲曦秋：「……。」好吧，紫星明不介意就好。

解開隔音。

來人敲門，正是請雲曦秋去赴接風宴的。

雲曦秋攜“護衛”紫星明，應邀、赴宴。

接風宴，來的是城主以外，城中的大小官員、各方勢力代表。

梁高一一為雲曦秋介紹。

其中，四個地位較高的掌權者自身學習過魔法，一人有突破成實習者，其餘三人則是一般的魔法學徒實力。

另有七人，雖然自己不會魔法，但是家族中或多或少有些魔法背景。

他們久聞魔法界索泰雲家的大名，對於雲曦秋，這個雲家嫡出子弟、可能的未來繼承人，有著嚮往、恭維與探究。

餘人雖不清楚魔法界，但見那十一人的態度，心中也有了底，因此對雲曦秋更是趨之若鶩。

雲曦秋優雅溫和地與眾人交際，有著世家貴族的高貴，但沒有表現出高高在上的傲氣。雖然才十六七歲年紀，但是儼然已可對外代表雲家、獨當一面。

紫星明看著眾人簇擁中、彷彿發著微光的雲曦秋，隱約有幾分欣羨：雖然自己出自勢力更大的紫星家族，但是……那世界彷彿距離好遠。

正怔忡間，紫星明忽然發現眾人的目光投向自己。

喔，要試探護衛了，是吧？

「雲家的護衛負責主人安危，定是經過千挑萬選、不同凡響。」

「這位小哥，露一手給我們開開眼界，如何？」

紫星明笑了笑，行個禮，伸手一握，光芒匯聚手上，形成一柄薄刀。

薄刀翻滾，刀光閃爍，光芒刺目，魔力逼人，他驚豔地露了一手，贏得滿堂喝采。

「光明系中級魔法！好刀法！」

「好厲害！！這實力……。護衛小哥是位魔法見習者？！」

紫星明笑著睜眼說瞎話：「是。」

他有稍微裝成熟些，雖然就見習者來說，仍顯年輕，但總沒有“作為魔法學徒，擁有見習者實力”這事實那麼容易洩漏真實身份。

眾人竊竊私語。

「魔法見習者的實力，在我們這小城，可以領貴族封號了；在魔法界雲家，竟然只是個護衛。」

「雲家深不可測。而這年輕人或許也是護衛中的佼佼者，所以負責保護少主的安全。」

宴會在讚嘆與吹捧中結束。

紫星明笑著接受讚美，表現地像個完美護衛，隨著雲曦秋離開。

但是，雲曦秋隱隱感覺紫星明似乎不太開心。

雲曦秋不清楚原因，試著道：「下回有機會，換我扮你的護衛。」

紫星明哈哈笑道：「護衛可是個技術活！你的言談舉止……扮不像哦！」

彷彿又是平常那個活潑開朗的紫星明。筆湍飛澗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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