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在一個星期內打下境內五個莊園以及兩個港口,其中包括最重要的廢口港,而我們目前都還沒發動任何攻擊。」大本營副首領史坦利向眾人匯報戰況,「就在昨天,拉奎爾斬殺了冒牌國王,並且確認剩餘大臣皆為義勇隊假扮的。」
修站在門口雙手環胸怒視在場的各個莊園首領,他臉上多了幾道縫合疤痕,灰濛的眼底燃燒起嗔怒的野火。
男人一腳踢翻桌子,玻璃碎片飛越空氣劃傷離他不遠的勞森,一旁的以撒反應較快立刻閃過。
「這次算他們厲害啊,弄了一個假國王,你們也真厲害,被一群狗耍的團團轉,那五個破莊園代表今天根本沒臉來了吧,說不定還躲在床底瑟瑟發抖呢。」他掃視每個人,深吸一口氣熄滅快要湧出的怒火。「我們還剩下拉比港口,但就憑那兩個蠢貨要守住我還真的不太相信,不過暫時沒時間管他們,武器和軍隊都還夠,貴族現在正在攻打北邊莊園,等那裡的消息來了之後就要發起攻勢了,最重要的還是國王身邊的那許,我一直在等他的消息。」
「修,把籌碼壓在一個殺手身上真的好嗎?那許既不是大本營的人也不是什麼幹部,他很有可能臨陣倒戈。」史坦利一臉擔憂,但對方卻還是一臉從容。
「烏納斯莊園一直是我的心腹,更何況那許是天生的佼佼者,他曾是貴族,知曉上層社會,正如你所說,一個小殺手死了也無妨,反正他沒什麼能被拷問的。」
「烏納斯莊園的人都不怎麼值得信任,連琦拉雅都是,我被她騙過好幾次。」
「所以我才會偏愛烏納斯莊園,尤其是最近又一個令我感到好奇的傢伙加入。」修擺擺手開始談正事。「明天會有新的軍隊分發到各個地方,受損較嚴重的我會斟酌增加,其他人,勸你們最好萬無一失,不准再失手。」
「是。」
「北邊戰事一結束我就會立刻下達命令,我要你們養精蓄銳隨時待命,武器量還夠人莊撐過這次戰役,我已經制定好計畫,剩下就看在場各位的領導能力了,這次行動不太一樣,沒有莊園之分,人員全部打亂。」
「這是個很冒險的嘗試,修。」
「我想這確實是個很冒險的舉動,或許我可以提早讓你們磨合默契,就在今日之後的防衛戰。」他想了一下很快做出決定。「史坦利,把名單拿過來。」
副首領把牛皮紙攤開在桌上,依序念出新配組的莊園成員。
「更動沒有你想想像中的大,只是負責的區域改變,唯一影響最大的是大本營,我把我手下名將放到不同地方支援,想必他們會發揮最大功效協助你們的。」
「我們什麼時候能開始遷移?」達納夫莊園的首領問道。
「會議結束的時候,皇室現在正在全力攻打北邊,其他地方軍力相對會減少,但是距離較近的東邊先不要移動,只有西南兩邊可以,等戰況告一段落就馬上啟程,我們必須在北邊戰爭收尾的兩天後發動攻擊。」
「給那些傢伙一個猝不及防嗎?」聞言眾人捧腹大笑,修默默注視下屬,他們還不能輕忽對手,這次的皇室比起之前聰明很多,隨時都可能出現插曲。
「回去之後務必注意消息,祝各位好運,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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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離開吧。」使者離開書房,瓦特烈從窗戶看著遠方升起的戰火不免得皺眉,人莊的實力被大臣們嚴重低估,貴族對於他們自己的內部消息深信不疑,這群人自大傲慢,認為自己擁有最強悍的部隊,可那些怪物只靠軍隊是打不死的,直到現在依舊沒有人承認自己的過錯。
「國王陛下,來者海澤爾.瑟藍迪。」
「進來。」
書房門被打開又關上,國王背對著門口沉默不語,面對此刻的氣氛他長嘆一口氣。
「國王陛下,待客之道呢?」那許提醒道,「您不能因為我是舊識就如此。」
「那是因為我對你沒有防備。」瓦特烈這時才轉身回到位置上,桌子一片狼藉,滿滿的計劃表和戰略圖佔據所有角落,地上、床頭、櫃子甚至是酒架全是;那許一張張撿起來整理,國王就這樣看著自己的議會顧問替他收拾,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什麼是令您如此焦慮?」他手腳俐落很快分類好並把東西放回桌面,「錢財?貴族內鬥?還是正處於下風的戰爭。」
「夠了,不要再說了。」瓦特烈遏止對方繼續說下去,可那許依舊一臉無所謂,他太了解這個人的想法,比誰都是。
「您寧願聽信那些耍小聰明的貴族們也不願意相信我,那下場就是這樣,您沒有任何藉口能怪罪。」
「我已經聽你的話縮小援助兵的人數了,但是來不及了,那些傢伙壓根沒有聽我的話出兵,現在莫茵萊就是一盤散沙,一週的時間我們只攻下五座敵人的基地,他們都快打到我腳下了。」
「事到如今,國王陛下,您是要看著人民繼續受苦,還是懸崖勒馬選擇您的顧問?」
男人握緊拳頭目光閃爍,那許從他的瞳孔看出迷茫,如同傀儡的國王原形畢露,被一群佞臣牽著鼻子走,那許一直以來默不做聲,他在等這一天,等待成為國王唯一支柱的一天。
「海澤恩.瑟藍迪,你能帶領莫茵萊走出塵埃嗎?」
「樂意之至,我親愛的國王陛下,隨時奉陪。」那許把右手放到胸前鞠躬,身姿優雅恭敬。
「我允許你擁有軍事管理權限,但是在執行之前必須讓我知道,最終決定權還是在我。」他注視眼前的男人,他別無選擇。「啟用你的計畫吧。」
「感激不盡,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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