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戰鬥在下一瞬間結束。
咻!咻!咻!
隨著三聲不甚明顯的破空聲,小姬向前撲擊的動作戛然而止。一時間似乎還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小姬的神情顯得相當迷茫。她眨了眨眼,接著以比平時還要遲緩的速度低下頭,這才察覺到了發生在她身上的異狀。
長度粗細都跟鉛筆差不多的三隻暗箭已經釘在了小姬的身體上,完全由金屬打造而成的箭矢並未呈現金屬的光澤,經過霧化處理的表面有效地發揮避免反光的設計理念,降低了被發現的風險。
因此在猝不及防之下,就連小姬也大意中招。
從傷口滲出的鮮血在小姬的衣服上暈開更加怵目驚心的腥紅色彩,小姬看著中箭的部位好一會才抬起頭,她瞪大了眼睛、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艱難地開口說話:
「前輩……你他媽的、耍詐?!」
「什麼耍詐?兵者詭道,這叫做兵法妳懂不懂啊!我只不過是暗算妳而已,不要說得那麼難聽。想跟我鬥,小妞、妳還嫌太嫩了!」
我拉起右手的衣袖,露出了安置在手臂上的特殊裝置──袖箭,這個道具是過去我在跟染華一起行動時,她送給我防身的……嗯,雖然染華有跟我要錢,不過我沒給她,所以就等於是送的吧!
袖箭的外狀宛如護腕般,藏在袖子裡就不容易被發覺,雖然有著距離的限制,不過在近距離的狀況下,威力依舊不容小覷。儘管只是暗器,但依舊是不折不扣的殺人武器。腦袋、咽喉、心臟、肺部,只要命中要害,照樣能夠輕易地奪走生命。
最近是因為某個吸血鬼的緣故,我才把這麼危險的東西帶在身上,但沒想到最後竟然是用在了我的後輩身上,真是令人不勝唏噓啊!
雖然我想裝模作樣地感嘆一下,但計謀得逞的愉快好心情卻還是讓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不過其實我也沒料到會取得這麼大的戰果,事情順利得太過頭了,簡直就像是小姬根本沒想到我會發動奇襲。
……啊咧、該不會真是如此吧?
思索至此,我不禁感到有些訝異,以懷疑的語氣詢問小姬:「欸、小姬,妳該不會天真到以為我會光明正大地跟妳來一場白刃戰吧?唉呀呀,如果真的是這樣我也只能說妳很傻很天真,笨到可愛的境界了耶!」
「是前輩你太陰險了!卑鄙!無恥!下流!齷齪!」
對於小姬這宛若敗家犬的亂吠,我則是心胸寬大地不跟她一般見識。嘛嘛嘛、這便是所謂的勝者的餘裕吧。不過事關我的形象,所以我還是要稍微反駁一下。
「嘖嘖嘖,話可不能這麼說。妳手上拿著刀子,但我可是赤手空拳啊,笨蛋才會跟妳打白刃戰!所以我這叫智取,不叫卑鄙。小姬,就算是打架也該多用點腦子吧!不要只會拿刀亂砍人而已,有點技術含量好唄?」
我溫柔而體貼地在小姬的傷口上灑鹽,而小姬聽了我這番中肯的告誡後,臉蛋頓時浮現一陣紅一陣白,身子不停地顫抖著但卻憤怒地說不出話來。唉,真是聽不得別人批評的小丫頭,抗壓性有夠差的。
或許是氣急攻心,小姬像是突然感到暈眩般劇烈地晃了一下,差一點就站不住腳。儘管小姬搖搖晃晃地試圖保持平衡,但最後還是支撐不住,整個人仰面朝天直接倒下。
直到這時候,我才敢斷言大局已定,不枉我剛剛廢話那麼久。
我一邊幫袖箭重新上膛,一邊向倒在地上的小姬走過去,並且一腳踢開她掉在地上的刀子。
「小姬,妳知道妳犯的第二個錯誤是什麼嗎?那就是在妳中招之後,不應該再聽我廢話連篇。既然剛剛我可以拖延時間來恢復體力,那現在我為啥不可以拖延時間來等藥效發作呢?」
「藥、效?」
癱倒在地上的小姬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有能理解我的話。好吧,看在妳那麼配合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地為妳解說一番吧。
「小姬,箭上有毒啊!上頭的神經性毒素雖然並不致命,但要暫時奪走一個人的行動能力還是不成問題的。一小時、不,至少半小時之內,妳就只能任我宰割、毫無還手之力了!」
由於原先是打算拿來對付不死的吸血鬼,所以才會在暗箭上頭又塗了一層麻痺毒素,沒想到歪打正著,恰巧拿來對付小姬。看來有備無患總是沒錯的。
「竟然還淬毒!前輩你這個人到底可以無恥到什麼地步?」
「請妳用心思縝密來稱讚我好嗎?」
打從最初挑釁小姬的動作開始,我就在算計小姬了。看似囂張的挑釁,但其實那個動作最大的用意是在於為接下來暗箭傷人所做的準備。只要我的手腕一翻、扯動袖箭的機關,渾然不知早就已經被我瞄準的小姬自然就沒有閃躲的機會。
一連射出了三記暗箭,結果命中小姬的右肩、小腹跟大腿各一記。由於我對這種東西還不是很熟練,才一連射了三發避免脫靶,不過看來我的技術還可以算是可圈可點。
雖然在這塊領域我是個外行人,但我可是認識一個專業的傢伙,在她的諄諄教誨、潛移默化之下,我多少也知道要怎麼對付人。
甚至是,知道該怎麼殺人。
「我沒有瞄準要害,所以小姬妳死不了的。況且,我還要讓妳知道激怒前輩是多麼嚴重的一件事情,給我做好覺悟吧!我會讓妳哭著求饒,再也不敢忤逆前輩的意思,就讓我好好地調教調教妳吧!」
既然我已經做了決定,就沒有讓妳臨陣脫逃的理由了。小姬,妳就認命吧!
「前輩,你這個虐待狂!」
小姬的臉因疼痛而皺成了一團,她在地上扭動身子,發出痛苦的呻吟,還不忘以莫須有的罪名謾罵我。
在小姬中箭之後,我所做的就是用談話吸引小姬的注意,藉此拖延時間讓箭上的毒素發作,輕而易舉地獲得勝利。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沒料到事情竟然會如此順利,輕鬆的程度簡直就像是在欺負小朋友嘛!害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對小姬下手了。
但是我知道不能心軟,因為小姬的傷勢其實並沒有多麼嚴重,只是被毒素封住了她的行動能力。倘若藥效一退,負傷的小姬肯定會二話不說直接攻擊我,到時候勝負就難說了。所以我必須趁著她恢復過來之前,一舉擊潰她的鬥志、瓦解她的敵意。
或者再補上幾箭,徹底結束她的生命。
所以我走上前去,來到小姬的身旁,低頭俯視著此時毫無抵抗能力的她。
「既然我能將妳推落深淵,那就有能耐再將妳拉起來!所以妳只要乖乖地聽前輩的話就對了,再敢廢話什麼,小心我打妳的小屁屁喔!」
小姬扯了扯嘴角,露出個似哭似笑的微妙表情,但卻沒有再說些什麼,彷彿是已經接受了自己敗北的事實。
我簡單地察看了一下小姬傷勢,就算不是致命傷,但多少還是要處理一下。雖然說這種傷勢頗為異常,不過拜我過去的經歷所賜,我在醫院裡也有熟人,拜託一下應該不成問題。
然後,再來就是將迷途的小姬帶回正常的世界來了。
「好了,小姬……」
正當我緊繃的心神鬆懈下來,打算說出勝利宣言的同時,一陣強烈至極的暈眩感襲來,在七分之一秒之內就徹底奪走了我對身體的控制權,讓我整個人就像斷線的木偶般不受控制地倒下。
在大地離我越來越近的狀況下,我用僅存的一點意識思索為啥會發生這種情形,回憶今天所發生的重大事件。
先是被哥德蘿下藥,然後又跟吸血鬼嗆聲,接著被後輩追殺、跑到快要虛脫,最後再跟小姬爾虞我詐一番,這些事情讓我的身體已經超出所能負荷的極限了。用最簡單明瞭的方式來比喻的話,大概就是電池沒電了吧。
所以,身體機能停止了運作,強行進入了休眠狀態,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不過我只能說,選這個時機還真是遭透了!
在意識陷入昏迷之際,我不禁為自己的運氣而悲嘆。
做人怎麼能夠衰到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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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故事發展至今究竟是進入了哪一條路線了?
如果用遊戲來比喻的話,至少會有主線之類的東西吧,可是我的人生好像不是如此,這不禁令我懷疑,是不是作者壓根沒有安排主線,而是想到什麼就寫什麼。
拜此所賜我的人生也因此變得亂七八糟的。超展開也就算了,竟然還讓幾乎已經拍板定案的劇情來個急轉直下,要整人也不是這樣幹的吧!
那麼,這回演的又是哪一齣戲了?奪魂鋸嗎?
我將視線移往扣住我手腕的手銬,以及連結到牆壁上的鐵鍊,不禁深深地嘆了口氣。用手扯了扯冰冷的鐵鍊,結果發現這拘束住我行動的枷鎖不出意外地十分牢固,在缺少工具輔助的情況下,我也拿這個礙事的東西沒輒。
唉、真是夠了!我明明就打贏了,為何還會淪落到這種地步捏?
在自怨自哀一會之後,我收拾起沮喪的心情,開始查看自己身上的東西。果不其然,裝在我右腕的袖箭以及藏在腰際的匕首都不見蹤影了,看來是已經被小姬徹底搜過身了。
手無寸鐵的我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而觀察我所在的周遭環境。
我所在的這間房間呈現正方形的格局,作為唯一入口的鐵門跟我分別位在兩端,此外倒是沒有窗戶的存在。雖然空間不大,但由於房裡什麼沒有,因此顯得格外地空曠。而且像是長時間沒有使用過,地板上還積了一層灰塵。但似乎有通風系統的存在,在這密閉的空間裡,我的呼吸並沒有感到明顯的不適,不過霉味倒是挺重的。
這裡是……地下室嗎?
一想到這,我的心情就不禁越趨沉重。這也就是說,我在物理層面幾乎完全沒有逃脫的可能性。這也難怪,畢竟小姬不是笨蛋,相反的她還是個腹黑的傢伙,自然是不會犯下這種可笑的錯誤。
看來,還是只能從小姬本人下手了。
沒想到才一會兒的功夫,立場就顛到過來了。果然人還是不要太囂張才好嗎?可是這也不能怪我,在那種情況下我會有那種反應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不、比起那個,我比較擔心目前的處境,雖然相當不妙,但一想到我現在都還沒死,那就代表事情應該還有轉圜的餘地。不過是好是壞就難說了,尤其是銬我手腕上的東西很明顯地不帶有任何善意。
棘手得很啊……我閉上眼睛積蓄精力,等待那個把我囚禁在此的丫頭──北穹倏姬。
上回我之所以會贏,僥倖的因素佔了絕大部分,要不是利用小姬大意打了她個措手不及,勝負恐怕還在兩難之說……不,其實我應該會輸,畢竟我又不是以此見長。我可是智謀型的角色,才不跟妳們這些只知道打打殺殺的野蠻傢伙一般計較。
但此時的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劣勢,局勢十分的不樂觀。要是不找出個反客為主的方法,根本沒法扳回一城。正當我還在分析現況的時候,傳來了喀嘰一聲的開門聲。
我沒有睜開眼睛,而是側耳傾聽漸逼近的腳步聲以及呼吸聲。腳步聲並不像以往那樣的輕盈,而呼吸聲也比平時來得紊亂,看來小姬的傷勢多少還是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影響。
那麼,就試試看以這個作為突破點吧!接下來就是攻心戰了!
打定主意之後我睜開眼睛,然而意識卻因為意料之外的奇襲而陷入了短暫的空白。
出現在我眼前的人的確是小姬沒錯,然而她的身上除了貼身的內衣褲之外就沒有穿著其他的衣物,青春期的少女那健康的胴體就以那幾乎算得上是半裸的姿態直接曝露在我面前!
嗚哇!這對正值年輕氣盛、血氣方剛的時期的我來說實在有點太刺激了!沒想到小姬會用這種手段,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竟然使用色誘,這真是太狡詐、太陰險了!
小姬,賞妳個GJ!妳已經深得前輩的真傳了!
然而在我鉅細靡遺、仔仔細細地看清楚小姬的身體,並且妥善地將這珍貴的影像保存在腦海裡的資料夾之後,腦袋才從瀕臨過熱的邊緣冷靜下來。
這時候我才發現小姬把衣服脫掉的真正原因。
小姬的右肩、小腹以及大腿的部位都用粗糙的手法纏著繃帶,而白色的繃帶也已經被滲出的血染成鮮紅了。看來小姬是因為要包扎傷口才把衣服脫掉了,但是就我從外觀目測其包扎的技巧實在並不怎麼樣,只不過是隨便將繃帶纏一纏而已,搞不好她連傷口都還沒有處理過咧!
唉,真是個愛令人操心的後輩。我嘆了口氣,對著小姬招了招手。
「小姬,妳過來一下。」
小姬聞言反倒向後退了兩三步,一副警戒的模樣。
「前輩,你想要幹什麼?」
「少廢話,給我過來就對了!」
儘管小姬還是一臉狐疑,但懾於我身為前輩的長年積威,還是努著嘴不甘不願地走過來了。
我按住小姬的肩頭,半強迫地讓她坐在地板上,在極近的距離之下,透著微微汗水的嬌嫩肌膚清晰地曝露在我的眼前,而飄散在空氣中女孩子特有的淡淡香氣更是讓我有些心神不定。
嗯、奇怪,總感覺我好像快掉進某種陷阱裡了?
我使勁地咬下了嘴唇讓自己保持鎮定,然後才小心謹慎地拆開小姬右肩上的繃帶,似乎是碰觸到傷口的緣故,小姬因為吃痛而倒抽了一口氣,身體也跟著顫動了一下。我沒有理會她,只是專心致志於手上的動作,然而在將繃帶完全拆除之後,我不禁蹙緊了眉頭。
肩頭上那被暗箭撕裂的傷口正淌著鮮血,而週遭滿是血污,一眼就看得出來傷口完全沒有經過妥善的處理。看來的確跟我猜測的一樣,小姬僅僅只是將箭頭拔出來,然後再纏上繃帶而已。好加在我用的暗箭並沒有倒鉤,不然以小姬這麼隨便的方式,傷勢可能會更加嚴重。
「小姬,妳家應該有醫護包吧,給我拿過來,我幫妳處理一下傷口。還有別忘了拿瓶礦泉水。真是的,連包扎傷口都不會,妳還有膽出去殺人?」
在將繃帶纏回去之後,我義正詞嚴地訓斥了小姬一句,接著才用像是趕小狗的動作揮退小姬,示意她去拿東西。
小姬默默地站了起來,卻沒有立刻行動,而是居高臨下地以冷淡的視線盯著我,過了好一會才開口:
「前輩,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打算施捨些小恩小惠,藉此來籠絡我嗎?」
籠絡嗎……真是個好字眼呢,我喜歡。
我將背靠上牆壁,抬起頭毫不猶豫地與那雙陰暗的眼眸對視,從容不迫地笑了。
「小姬,妳怕了嗎?」
「前輩,你在開什麼玩笑!你難道還沒搞清楚自己的處境嗎?現在有資格發話的是我,而不是你!我為什麼要怕?」
被我一語道破心思的小姬表情驟然一變,緊接著卻又強硬地反駁我,然而這虛張作勢的態度更是將她內心的動搖表露無遺,這也讓我肯定了心中原先的猜測。
小姬,其實妳察覺到了吧,所以妳才沒有殺了我。
倘若妳在這個時候殺了我,那麼我的存在將會成為束縛妳的幻影,就像昔日束縛住我的雪歌學姊那樣。妳不是不想殺,而是不能殺。因此,我才會還苟延殘喘地活著。
不過如今學姊施加在我身上的咒縛已經解開了,那麼小姬妳有信心阻止我嗎?
妳阻止得了想要拯救妳的我嗎!
「小姬,我說過了吧,我會好好地調教妳的。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我要狠狠地調教妳,把妳修理得體無完膚!至於我,妳當真認為把我監禁起來就能夠讓我屈服?妳以為我是誰啊,瞧不起人也該有個限度!小丫頭,想贏過我就拿出點真本事來吧!」
我聲嘶力竭地朝著小姬大吼,企圖在氣勢上扳回一城。
小姬先是沒有半點反應,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面無表情的她緩緩地咧開了嘴角,繼而仰起頭以狂妄的姿態放聲大笑。肆無忌憚的笑聲迴盪在空曠的地下室裡,其中滿溢著的惡意喜悅更是讓人不寒而慄,宛如入魔般的瘋狂、病態,這名少女就是我必須拯救的對象。
我的後輩。
「哈哈哈哈哈──有趣!這真是太有趣!我知道了,前輩。我不會留手的,我會將你的精神意志摧殘殆盡之後再殺掉你!」閃耀著陰暗光澤的眼眸直直地盯著我,小姬以狂氣四溢的語調如此宣告。
「妳可以試試,看看是誰能笑到最後!」
對於小姬的威脅,我面無懼色地回嗆,小姬聞言冷哼了一聲,隨即轉過身去向地下室的出口走去。
「小姬!」
就在小姬打開鐵門正要離開之際,我忍不住叫住了她。看著小姬回過頭來的側臉,我說出了一直壓抑在我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
惟有這句話,此時此刻我非說不可:
「黑色的蕾絲內衣並不適合妳喔,像妳這樣乳臭未乾的小丫頭還是乖乖地回去穿樸素的白色吧!」
然後,我的後輩面色丕變,發出了自我見到她以來最大的一聲怒吼。
「前輩你這個色胚──!!!」
唉,真是一點都不懂前輩的用心良苦。
在小姬怒氣沖沖地砰一聲甩上鐵門之後,一直提心吊膽的我不禁鬆了一口氣,這時候後背早已經被冷汗打溼。
好險!
雖然剛剛話說得那麼滿,但其實我心裡可是一點底都沒有,如果小姬惱羞成怒直接宰掉我,我也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本作也就直接進入了Bad Ending。
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沒有選錯選項,成功迴避掉死亡Flag了。
人生,真是他媽的比任何遊戲都難玩啊!但是,又非得玩下去不可。小姬,我是不會讓妳放棄這既煩人又討厭但卻有著無窮魅力的遊戲,我是不容許妳用任何理由來逃避的,妳就陪著我繼續玩下去吧!
猶如要強化決心一般,我反覆地確認自己內心湧現的那股情感。過了一會,有些紅褐色鏽跡的鐵門發出了喀一聲的沉悶聲響,緩緩地再度推開了。
隨著鐵門的開啟,我有預感,這將會是我倆的理念互相撕咬、互相啃噬、互相吞食、互相同化的一場兵不刃血的戰爭,一場永無止境的拷問,不管是對她、還是對我而言。
這將會是,我伊吹八巽與後輩北穹倏姬的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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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小姬、誰能笑到最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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