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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王府大門不遠處,李澄帶著共五名的宮女太監大陣仗地躲在柱子後頭偷看,兩隻手都快被蚊子叮成紅色釋迦就是不見若華貴妃出來,她不禁暗自抱怨自己娘親怎麼那麼長舌,和李滄也能聊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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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忽然轉念想,若華貴妃一定順便逗孫子去了,真是的,李琴又不會跑改天再來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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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身後的小丁拍了拍李澄的肩低聲道,李澄揮開煩躁地壓著嗓子道:「做什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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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差點就要咋舌,克制著不耐煩的白眼指著前方的親王府大門道:「貴妃娘娘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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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瞟眼過去,出門的真是她娘,她倒抽一口氣,對身後的宮女太監手忙腳亂比劃著:「快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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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都躲好後李澄從柱子後頭探出兩隻眼睛,凝視著若華貴妃漸行漸遠的身子,直到對方走到看不見的地方她才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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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身後的人揮手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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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一行六個人在大門前就被官兵攔了下來,官兵接到的命令就是要過濾進親王府的人,特別是李澄帶進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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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一人將李澄帶來的宮女太監掃視一遍道:「公主這麼晚了帶那麼多人到親王府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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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不知道白天的事嗎?」李澄挑著眉頭道,「潁親王就要到北方去了,一去就不知道要多久回來,我這做妹妹的想找他聊聊天不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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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來當然行,但您身後的人可就不行。」周琬伶的真面目這些小兵沒一個見過,李隼為了以防萬一便要官兵不得讓面生的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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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不知道親王府的狀況嗎?」李澄眉頭挑的更高,音量也更高地道,「我是來送人的,不然親王府就那幾隻小狗小貓,你要潁親王帶誰到北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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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皇上的命令,請公主恕屬下無法讓您的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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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李澄眉頭直豎換上了和在大殿時差不多的神情,「我看你是真的不知道早上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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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不是被嚇大的,就算是,李隼的旨意也比李澄可怕幾百幾千倍,他紋風不動道:「屬下知道,但皇上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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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出父皇就是要刁難我皇兄嗎?」李澄向官兵跨了一大步,用鼻孔瞪著他:「堂堂一個潁親王整天就帶著兩個護衛進進出出,護衛是會燒菜洗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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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王府還有宮女在,公主不需擔心潁親王。況且潁親王要是真缺人手可以直接和皇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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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又向前一步,逼得官兵只能後退,她咬牙切齒道:「你的意思是輪不到我這個妹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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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主,您別嚇人了。」小丁將李澄從官兵面前拉開,他不好意思地指著官兵道:「官兵也是奉命行事,您別為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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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難人?你怎麼不說我被人為難了?」李澄指著自己鼻子一副覺得小丁所言很荒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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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沒理她,反而向官兵道歉了:「不好意思,兩位大人也知道公主的牛脾氣,方才的事就別放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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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我還在這呢,你當本公主聾了?」李澄氣呼呼地在小丁身後大罵,在親王府寧靜的周遭都能聽見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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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公主!幾歲人了您能不能成熟點?」小丁扯著嗓子對李澄斥道,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瞬間陷入一片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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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面面相覷,他們對小丁是認識的,就是跟在李澄身後的一個太監罷了,只是沒想他竟然敢對李澄這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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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起先也是嚇得一動也不動,但她李澄可沒這麼輕易就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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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說話什麼態度!」李澄指著小丁鼻子斥道,小丁瞬間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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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劈哩啪啦地破口大罵:「以為自己變大丁了是嗎?本公主就要為難他們,你怎樣?啊?不爽嗎?想和我父皇告狀了嗎?去告啊、去啊!我怕他嗎?你以為我有在怕的嗎?不想想本公主是誰了?我皇兄是潁親王,我父皇是皇上!當今皇上!你小丁是哪來的?說說你爹爹叫什麼名住哪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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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罵著小丁舌頭都不打結,小丁抓著兩只耳朵隨著罵聲蹲到地上差點就要跪下去,官兵看著替他們說話的小丁正受罪都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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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宮女太監也都同情起小丁了,其中一名太監便上前和官兵道:「⋯⋯小的看兩位大人就稍微通融一些吧,不然公主不會放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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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的聲音很扁又小,官兵聽得有些吃力,官兵道:「我們是奉命行事,放過他要是出了紕漏,難不成皇上會放過我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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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說的有理,太監抓了抓鼻子下的小鬍子思忖了會又道:「不然這樣好了,大人也知道皇上要防的就是之前的親王妃,就放小的和公主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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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看著眼前的太監長得秀氣,神情看來很真誠就有點被他說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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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看官兵似乎有些動搖,便向官兵靠攏,道:「公主只是覺得兩位把她攔在門口有點兒沒了面子,只要兩位大人放點水,她感覺自己高人一等心情就會好一些,那個太監也就不必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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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撇了一眼小丁,從剛才耳邊就不斷傳來李澄的罵聲,而小丁已經要五體投地,看起來十分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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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就讓你和公主進去。」官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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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人!」太監拱手頻頻向官兵道謝後,到李澄身邊把事情說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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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澄終於停下來,她瞇眼睨著官兵上下打量:「這還差不多。」她轉回去和小丁說:「快謝謝兩位大人,是他們救了你一命,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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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丁顫抖著從地上抬起頭,「謝⋯⋯謝謝、謝官兵大人,小丁一輩子都不會忘了兩位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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