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超刺激的情況?懷特先是看著莫誩和穆麟一起進到庫姆緹亞,和他打了招呼後坐到不同的座位上和不同的兩位女性交談,距離還不到兩公尺,他真的很好奇,想問個清楚但那兩人很明顯是在工作不方便交談,他只能趁上餐的時候偷聽兩桌的談話,首先他替莫誩和這桌的女性送上果汁和一些炸物,女性似乎注意到隔壁桌的郭阿麟了,還客氣地詢問莫誩小朋友需不需要換個地方聊,莫誩也客氣地說沒關係,第一次看到莫誩工作時的模樣,真有趣。
好了,再來要把葡萄酒和些許三明治送去郭阿麟那桌,才剛靠近他就聽見這桌的女性在抱怨前男友的尺寸,他小心翼翼地放下餐點後退回吧檯,心想:『我到底聽了什麼?這兩桌的氛圍差太多了吧?莫誩小朋友那桌溫馨可愛,阿麟那桌也太成人風味,不過不需要擔心太多,因為再過不久阿麟跟那位女性應該就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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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見鬼了,今天這麼平和,郭阿麟那桌竟然還沒先撤,那位客人今天只打算找人抱怨還是郭阿麟故意搞拖延戰術想多待一下?挺有可能的吧?難得跟莫誩一起工作,應該會很好奇小朋友都怎麼跟客人聊天,懷特耐不住好奇心,又藉故晃到莫誩那桌附近,莫誩和客戶正在討論一些非常可愛的話題,像是漂亮又快乾的指甲油或是哪裡有好吃的甜點,不是,可是你們距離不到兩公尺欸!完全沈浸在這麼可愛的氛圍不受旁邊的悲壯氣氛影響,小弟我也是甘拜下風欸!
懷特冒著冷汗看向穆麟那桌,喝醉後的穆麟和他的客戶話題已經突破了宇宙次元進入了超凡的境界,聊著各種成人話題,他忽然很希望把這兩人趕出去,不要讓這邊兩位可愛的人耳朵被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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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又漫長的工作結束,莫誩目送自己的客戶離開,還順道跟對方分享了之後會去露營的事,對方提醒了他一些露營事項後離去,真是段健康又滿足的談話,他回到庫姆緹亞內看著穆麟那桌,那兩人都趴在桌上呼呼大睡,他皺起眉頭,決定讓穆麟再睡一下,來到吧檯前和懷特交談:「他們那桌也太吵了吧!差點聊不下去,他平常都是這樣嗎?也太打擾其他客人。」
懷特擦了擦玻璃杯,給莫誩倒了杯白開水後說道:「平常不會待到這麼晚,聊天後三十分鐘內阿麟就會問對方要不要去外面晃晃,你懂的。」
「吃錯什麼藥,故意干擾我工作?」莫誩想不通穆麟為何不像平常一樣和客戶過夜,看著外頭的天色漸暗,這下他要怎麼回家?他不可能把對方丟在這,於是又問:「喝醉的客人該怎麼辦?」
懷特聳聳肩表示:「拖到店外放著。」
莫誩驚訝地瞪大雙眼,懷特無奈地搖頭:「沒辦法,我總不能把他們留在這,大家都是成年人,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不過那位像風一樣自由的郭穆麟內心是三歲,拜託你把他拎回家。」
莫誩喝著水心想,六年前他還以為郭穆麟是個沉熟穩重的社會人士,距離產生美感,他仍不討厭對方,這種讓人覺得麻煩的地方或許只有自己能夠包容,他這麼勸慰自己,又開始向懷特分享近期的心路歷程:「最近,因為有奇怪的跟蹤狂出沒,所以穆麟前輩暫時住進我家。」
懷特一聽露出喜悅又興奮的表情說道:「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感情能急速加溫。」
莫誩大嘆一口氣說道:「如果事情能這麼好辦就好了,我有不能鬆懈的理由啊⋯⋯」
懷特左思右想後驚訝地大喊:「什麼!你是說你們同在一個屋簷下卻沒有擦槍走火?不可能吧!全第五蓋亞有誰能比你們更易燃?」
自己在朋友眼中真的有這麼糟糕?要命啊,都是郭穆麟啦,莫誩哀怨地轉頭瞪向身後還在熟睡的人,再繼續說道:「我快被他煩死,嘴上說不喜歡還一直戲弄我,真的是徹頭徹尾的大騙子,還騙我接完我的案子就會升等,結果也沒有啊。」
「欸?你沒聽說他之前被停職三個月?」懷特停下手邊的工作面露疑惑。
「嗯?」莫誩也跟著表現疑惑,懷特思考了一下後壓低音量說道:
「我聽陸庭說的,阿麟因為濫用職權所以被停職三個月,考績當然也就⋯⋯」
「等等,濫用職權⋯⋯該不會是⋯⋯」莫誩背後一陣涼意,他不可能忘記這件事,只是當時沒想那麼多,現在仔細一想會被處分也是當然的吧?為了讓他得到飛行證照不曉得用了什麼手段說服考試單位,嗯?不過這是對方活該吧?誰叫對方要隱匿他的情慾數值,罪惡感消除後他冷靜下來繼續說道:
「就算是因為我好了,誰叫他要做那種沒意義的事,既然情慾數值出現了就快點回報啊。」
「呃、莫誩小朋友,你難道不知道,我們阿麟出了名得佔有慾極強嗎?就算只是你的情慾數值他也想佔為己有,哎呀~這話真該他自己跟你說,效果會更好。」懷特搖搖頭,可惜那個郭阿麟嘴硬得很,怎樣都不可能親口說,真是急死人了,看看莫誩臉紅成什麼樣,郭阿麟你真捨得錯過欺負你家小朋友的機會。
「咳、可惡,很賊欸⋯⋯居然做出這麼可愛的事,這樣我怎麼狠得下心跟他作對,太可愛了啦~」
莫誩的情慾開關看來是暫時性的故障了,懷特又搖了搖頭,病入膏肓的小朋友啊,你還是快點把那邊那位打包帶走吧,對我來說他只是一團無用的有機物,他一邊想著一邊說道:「請你行行好,幫我把那邊兩人拖到店外,我會替那位小姐報警,你就把阿麟拖走吧,拜託了。」
「嗚嗯⋯⋯好吧,我知道了。」莫誩心想,帶著沈睡中的郭穆麟回家太艱難,不如找間旅館住一晚,於是他勉強架起穆麟,搖搖晃晃地走到店外,和懷特道別後在附近尋找能夠入住的旅館,不熟悉流程的他在和櫃檯人員溝通後緊張地進到客房,將肩上的負重卸下。
「呼嗚~第一次開房耶,幸好之前有偷看他操作。」莫誩先到浴室洗了個澡後走出來,看著還在熟睡的穆麟,腦中的理智線還沒恢復,於是有了不安份的念頭:
『欸、你看,他就安詳地睡在那,這可是個大好機會,偷嚐一口不礙事。』
但隨後又有另一個制止他的念頭浮現:
『不、不行!不能有苟且的心態,這樣會淪陷的,一旦淪陷你就會像以前一樣什麼都不管了啊!』
太糾結了吧!到底該聽哪一種聲音,他抱著頭無聲吶喊,然而這時他卻聽到對方的夢話說道:「誩⋯⋯對不起⋯⋯對不起⋯⋯」
可惡,竟然在夢裡道歉,有這麼卑鄙的男人嗎?也不說是為了什麼事道歉,一個勁地道歉太可愛了吧,今天聽了太多對方的情報,心情還沒恢復過來,他真的不想管那麼多了,走進浴室拿了條濕毛巾出來,躡手躡腳地上床將對方的衣服脫下,用毛巾替對方擦澡,順手偷摸對方結實的胸膛,對方發出了幾聲呻吟後仍在睡夢中,莫誩停下手邊的動作愣了愣,回神後嚥下唾液繼續往下擦,嗚喔⋯⋯他暗自發出驚嘆,這腰、這腿、這根,咳、不,抓好你僅存的理智好嗎莫誩,只是普通地替郭穆麟擦澡,動機非常良善,你絕對不會趁機亂來,這不是你的風格,他在心中對抗著強烈的慾望將視線從對方腿間挪開,緊閉起眼睛擦拭那敏感的部位,隔著單薄的濕毛巾他能感受到部位散發的溫熱及清晰的輪廓,他保證自己沒有偷瞄,但是拿著毛巾的手卻相當自然地搓揉起來,果然很大欸,手不那麼好掌握卻讓他心裡有股滿足感,不知不覺興奮地加快手速,直到他聽見對方沙啞地說道:「還挺熟練的嘛⋯⋯」
「哇啊啊!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他嚇得收手,退到床的另一邊拼命低頭致歉,對方喘口氣後緩緩坐起身環顧四周,下床倒了杯水喝了幾口後說道:「這是打算趁人之危?」
莫誩更加驚慌地解釋:「不是的!因為前輩睡著了,實在沒辦法才想到這麼做,
我、我只是想替你擦澡而已,真的沒有惡意!」
穆麟半瞇著眼觀察莫誩,竟然沒有找藉口而是直接道歉,他摸了摸下頷後回到床上,持續盯著對方,對方冒著冷汗疑惑地眨眼,作為測試他躺下來輕拍身旁的空位,對方仍一臉疑惑,他只好明確指示:「躺在這。」
莫誩為難地別開視線把玩著自己的頭髮邊回道:「那個、前輩⋯⋯我真的沒有惡意啦,嗚嗯~我、我明天不接案作為賠罪,可以嗎?」
穆麟想了想後回答:「不可以,躺下。」
莫誩在心中懊悔自己的貪念,含著淚照著穆麟說的躺到對方身旁,緊張地蜷縮起身體,穆麟蹭過來將擋在彼此之間的雙膝往下推,摟上莫誩的腰讓彼此的身軀緊貼在一起,莫誩立刻慌張地抓住那條手臂想將穆麟推開,穆麟輕聲地說道:「什麼都不會做,用不著這麼緊張。」
莫誩抿了抿嘴唇,嚥下唾液後問道:「真的不會?前輩之前不是都會報復⋯⋯」
「想被報復是嗎?」穆麟收緊摟在莫誩腰上的手臂,另一隻手揉上莫誩的褲襠,莫誩敏感地猛然一顫,接著極度慌張地撥開那隻手說道:「不是!只是那個、真的真的很對不起!」
穆麟輕笑一聲後問道:「為什麼要一直道歉?你不是特地帶我來休息嗎?又沒做錯什麼事。」
莫誩仍是冷汗直流,這個郭穆麟是不是腦袋撞到?這意思是不打算跟他計較偷摸的事?
換作是平常應該早就嘲笑他果然很飢渴之類的,這該不會是場夢?其實自己一到旅館就睡著了?
這個夢真是逼真呢,他幾乎能感覺到對方握著他的手將它帶往對方身下的部位愛撫⋯⋯欸欸、不是夢啊!
「嗚啊啊~前、前輩!冷靜點!我都已經道歉了,別這樣啦!」莫誩扭動起被穆麟抓住的手,穆麟緊抓著那隻手笑著說道:「幹嘛道歉?沒做錯什麼⋯⋯不如說,做得真好。」
莫誩膽怯地說道:「呃嗯、前輩,你該不會還在醉?」
穆麟沈默了一下後回道:「或許吧。」
欸⋯⋯不是啊,現在到底什麼情況?莫誩的手就這麼被迫按在穆麟身下的部位上,他繼續扭動手腕試圖掙脫,穆麟也繼續說道:「醉的話⋯⋯你就會繼續嗎?」
等等,這是怎樣啦!不可以這樣!莫誩又在心裡唉唉叫,太壞了吧!這完全就是在撒嬌,他的手僵在那不敢亂動,應該說全身都忍不住變得僵硬,冷靜下來想想,郭穆麟隔天一定會後悔自己提出這個要求然後和他保持距離,這絕對是個大坑,不可以上當,莫誩牙一咬心一橫用力抽手轉身背對穆麟,按壓著悸動不已的胸口說道:「前輩早點休息吧,晚安了。」
莫誩猜想這麼做就能打消對方的慾念,可惜今晚的穆麟不想按照這個模式行動,挪動了身體湊到莫誩身後緊貼不放,用腳纏住莫誩的同時手從後方伸向前環在莫誩的胸前,才剛放鬆下來,莫誩的身體再次變得僵硬,他緊張地抓住胸前的手說道:「前輩⋯⋯別鬧了啦,該、嗯欸欸!」胸前的手在他話說到一半就開始動作,手指輕捏住胸上的小突起,受到忽然的刺激他驚呼出聲並向前挺胸,再因為這強烈的反應羞恥得漲紅雙頰說道:「你到底在做什麼啦!不是說、嗯嗯~不喜歡、嗯哼~不要揉啦、啊~」到底在發什麼瘋啦郭穆麟!莫誩向後推著穆麟,對方反倒故意捏起小突起開始用指腹搓揉,他的抗議頓時變得軟綿無力,穆麟笑著回道:
「就想好好答謝把我弄得那麼舒服啊,反正對我來說不喜歡也一樣能做。」
莫誩忽然想起自從跟蹤狂出現,穆麟擔心他安危就不怎麼跟客戶過夜,欸、不是吧?沒這麼誇張吧?不就是幾天沒跟人發生關係,沒必要這麼激動吧?他是真的害怕,趕緊繼續邊掙扎邊說服穆麟:「前、前輩,那個⋯⋯跟競爭對手做這種事沒有好處,而且前輩你明天一定會後悔。」
穆麟想了幾秒後繼續邊揉莫誩的胸邊說道:「嗯~那就交給明天的自己去後悔。」
這是什麼歪理啊!莫誩咬著牙壓抑著胸部被按摩產生的舒適,穆麟的掌心偶爾掠過胸上的小突起讓他特別難受,呼吸逐漸混亂,神智開始飄忽不定,哇啊!莫誩醒醒不能縱慾下去,他從恍惚中清醒拉住穆麟的手說道:
「哈啊⋯⋯前輩⋯⋯你要是、想報答我⋯⋯就答應我一件事。」
反正一定是什麼很無聊的事,穆麟不甘願地問道:「什麼事?」
莫誩喘口氣後說道:「別再酒後亂性了,很麻煩。」
說完他將穆麟的手撥開,掙扎起身到一旁的長沙發上坐下讓自己冷靜,穆麟伸了個懶腰後將雙手抱在後腦勺說道:
「唉~說還喜歡我的是你,說只想跟我做的也是你,一直拒絕我的還是你,搞不懂你在想什麼。」
莫誩望著窗外放空,沉思一會兒後說道:「我想跟你做,但不是用這麼隨便的心情,前輩不懂也沒關係,因為這是我個人的選擇,我貪心的方式。」
穆麟轉過身去也陷入一陣沈思,他也不是不懂這種心情,想要佔有一個人的心情,希望對方一心一意只想跟自己在一起的貪婪,莫誩抱著這種心情加入外勤組就算是為了再見到他也太犧牲,外勤組的工作本來就很複雜更不可能對誰保持專一,根本是異想天開,他恥笑一聲後輕聲說道:「你真倒霉啊,誰不喜歡偏要喜歡我。」
莫誩也笑了一聲後回道:「不會,那段時間我很幸福,就算是場夢也沒關係,對我來說⋯⋯沒什麼比這更真實的了。」
穆麟拉上被子後又說道:「抱歉,快睡吧,雖然很怪,不過為了防止你摔下床我還是會抱著你啦,不介意的話就⋯⋯」
他難為情地轉身面向莫誩張開雙手,莫誩看見後拭去眼眶溢出的淚笑著回到床上,蹭進穆麟的懷裡安心地閉上雙眼。
穆麟輕揉莫誩的頭髮後問道:「這時候就不擔心我做什麼嗎?」
莫誩輕輕搖頭後回道:「穆麟前輩變溫柔就表示很冷靜,所以不需要擔心。」
穆麟默默將手放到莫誩的臀上,莫誩輕笑出聲說道:「刻意的也不算。」
莫誩將穆麟的手牽起後湊近自己嘴邊吻上對方的手背,往下親吻至無名指的位置輕輕吸吮住指節表皮,在皮膚上留下紅印再笑著說道:「晚安囉。」
穆麟看著這一連串的動作,放棄思考後感受著指節的隱隱陣痛抱好莫誩回道:「晚安⋯⋯浮誇的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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