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第二分城欣賞那架燒了他們總資產一半的飛船前,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宇航員考照。
莫誩從盥洗室走出來,想了想又折回去,不過這已經是他第三次這麼做,
穆麟靜靜地望著這個詭異的場面,在莫誩走出來時拉住對方問道:「這是某種儀式嗎?」
別人都是繞火爐還什麼,第一次看到有人是進出廁所。
莫誩揉揉自己的腹部,擔心地反問:「會不會考到一半天塌下來?」
「不會,如果塌下來,來應考的應該都是第五蓋亞的使徒,要負責拯救蒼生的。」
穆麟決定跟著胡言亂語,這樣就不會顯得自己很冷漠,他就不懂,對方是品學兼優的學霸,為什麼會在這種場合緊張到開始擔心這種怪事。
莫誩捶了下穆麟的胸,對方根本不懂他有多緊張,還在開這種讓他覺得更可怕的玩笑,考試的時間快到了,他緊張地在考場外走動,對方搖搖頭,伸手將他攬到自己面前,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勾起他的下頷說道:
「你是最棒的,無論結果好壞,你在我心中都是最棒的,從來不會讓我失望,過去、現在、未來都不會。」
他傻愣愣地直盯著對方堅定的眼神,對方的眼神也絲毫沒有閃爍,他緊張地揪起自己胸前的衣料,膽怯地開口:
「但、但是⋯⋯要是沒通過,就得再等一年,穆麟先生的考績⋯⋯」
「我還烤鴨、烤魚咧,很早以前就說過,我的價值從接案的那刻起就是你,再怎麼棘手我都辦定了。」
對方飛快地吻上他的唇,接著微微低頭讓彼此的額頭相靠,又爽快地說道:「要是失敗就再來一次,永遠不會退縮對吧?」
感受著對方的額溫,他的心情平靜許多,抬起頭的瞬間吻了一口對方的唇,接著抿了抿唇露出笑容回道:
「穆麟先生果然超溫柔,嗯、不會讓穆麟先生失望的!我去去就回,等我喔!」
莫誩看了看時間,不捨得脫離穆麟的懷抱,走了幾步對對方揮手,接著就跑進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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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麟笑著對莫誩擺擺手,目送對方的背影離去,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等待,或許他比對方更有把握,一個把母樹當成敵人迫切渴望離開的人是不可能會失敗的,要是擁有偌大的覺悟還是失敗,像自己這樣連愛人的勇氣都沒有的膽小鬼,為什麼可以過著這麼無憂無慮的生活?太不公平了吧?他躺下來望著天空,是運氣嗎?這樣的話,真希望自己的運氣能全部送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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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誩先在筆試區完成飛行理論考試,接著進到模擬艙,真慶幸艙內的設置都和在學校模擬的一樣,他深吸一口氣後假想自己是在學校,這一切都沒那麼可怕,即使失敗也能重來,但他不會容許自己失敗,一直以來都是,更重要的是,他不想讓穆麟失望,還想載著對方來場太空旅行,所以他認為自己只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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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上午的考試結束,莫誩緩緩走向坐在考場外的遮蔭處,對方望著天空不曉得在思考什麼看起來有點憂鬱,他快步上前拍拍對方的肩:「穆麟先生!考試結束了~」
穆麟望向莫誩露出微笑,摸摸對方的頭問道:「情況還好嗎?」
除了筆試成績,模擬艙測試和體能測試的成績都是當下揭曉,如果筆試沒過倒是不嚴重,還能再重考一次,不過那是他最有把握的部分,所以莫誩幾乎肯定自己過關了,體能測試差點被刷掉這點他不好意思跟穆麟說。
「還行,只要等筆試結果出來就好,應該很快。」
畢竟是有標準答案的東西,交給專門閱卷的機器不用幾小時就能把所有人考卷批完,他還感覺得到自己在觸控面板上輸入答案時那股緊張,對方看出他的異常亢奮,輕笑一聲後牽起他的手往出口走說道:
「去附近找個地方吃東西吧,用腦過度加上體能測試,你應該很餓了。」
他的笑容逐漸綻放,笑眯著眼回道:「超餓~餓到能吃下一整個穆麟先生!」
對方聽到後笑而不語,這陣沈默讓他感到奇怪,腦筋轉了轉,跟著陷入表示尷尬的沈默,對方不打算破壞這份微妙的氣氛,帶著他來到考場附近一家餐廳,他看著餐廳的外部裝潢,怎麼看都很高檔,糾結了一下後問道:「穆麟先生真的要吃這家?看起來不便宜⋯⋯欸?」
對方卻已經推開店門,和櫃檯人員表明自己有訂位,他心裡的震驚堪比超巨星爆炸的威力,為什麼會事先就訂好位?他帶著疑惑跟著對方到座位上,在餐前酒端上來後,他莫名壓低音量再次提問:
「欸、嗯⋯⋯穆麟先生,這到底是⋯⋯」
對方替彼此倒好酒後舉起酒杯說道:「敬我心目中最偉大、最優秀、最可愛的宇航員。」
「欸欸?等等、成績還沒出來啊!」
他嚇得渾身發抖縮成一團,對方不理會他的反駁,啜飲起紅酒,相當自在地吃著奶油小餐包,還撕了一塊遞到他嘴前:「啊~別管那麼多,吃就是了,不是餓了嗎?」
他猶豫著,還是害臊得張口吃下那塊餐包,順帶舔了一口對方指尖沾到的奶油,只要開始進食就會發現自己有多飢餓,他跟著啜飲起紅酒,嘴角微微上揚著,對方看到後跟著微笑,舔了一口被他舔濕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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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菜後他們分食著威靈頓牛排,這時莫誩的手環傳出訊息提示音,他打開一看再度陷入沈默,穆麟咀嚼著牛肉,這半熟的軟嫩口感搭配酥脆的外皮真是美味,抬頭看到莫誩又在顫抖,不自覺地發出代表疑惑的一聲:「嗯?」
對方瞬間起身走到他身旁,接著用力抱住他,他更加困惑,拍拍對方的背問道:「怎麼了?」
對方小聲的回道:「我⋯⋯筆試通過了。」
那不是挺好的嗎?但是對方看起來並沒有特別高興,他摸摸對方的頭說道:
「恭喜啊,這樣一來那艘飛船就有主人了。」
對方搖搖頭,將他的手從頭上挪開,用顫抖的雙手緊握著,遲疑一會兒哽咽地說道:
「都通過了,但是⋯⋯因為沒有情慾數值,所以⋯⋯」
他別開視線,沈默許久後忽然起身拉著對方離開餐廳,回到考場讓對方在外頭稍等,幾小時後才走出來說道:
「我向單位說明了你的情況,不用擔心,證照還是會發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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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再度濫用職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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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誩暗想著,不過他也不是沒有努力,就當是預先發配,之後再補交吧。
他露出笑容向穆麟道謝:「謝謝你!我會繼續努力的,一定會在畢業前得到情慾數值~」
對方笑著捏捏他表情瞬息萬變的臉蛋問道:「哎呀,這下欠了個大人情,你打算怎麼報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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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是不是從溫馨變得有點溫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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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誩冒著冷汗移開視線,他只是個弱小無助又貧困的菜鳥宇航員,能用做報答的只有自己的性命,不過這條命也不怎麼值錢,他畏懼地問道:「穆麟先生,要、要我的器官嗎?」
對方露出笑容搭上他的肩,領著他往停車場走的同時說道:「你要給我什麼器官?」
他嚇得渾身顫抖,沒想到對方真的打算要了他的命,他繼續膽怯地問:「穆麟先生要我的器官做什麼?」
對方拍拍他的肩,抿嘴微笑著回道:「不做什麼,用來賞玩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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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製成標本的意思嗎?他差點沒嚇暈過去。
不過在他們回到車上後他就了解到對方的意圖,並相信對方只是換了個方式在要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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