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穆麟是為了什麼這麼努力,莫誩確實沒在吃周明蔚的醋,但他會因此變本加厲和穆麟作對,處理完今天的報表莫誩難得主動晃到穆麟座位旁,穆麟繼續做自己的事不打算理睬,剛才害他被女職員用關愛且表示敬謝不敏的眼神注視,本來快成功勾起對方的興趣,一下就被莫誩毀了,他還在為這件事生氣,心想著現在又想幹嘛?總不可能是來道歉,八成又是來落井下石,但對方並沒有說任何話,只是在一旁看著他工作,偶爾回到自己座位上從抽屜裡拿出餅乾分周圍的人享用,聊沒幾句又回到他身邊,他實在受不了對方故弄玄虛的行徑,煩悶地嘆氣後問道:「你到底有什麼事?」
莫誩疑惑地看著穆麟,這是什麼蠢問題,很明顯是在等對方下班,生氣智商會下降是真的,他故意不明說,露出狡猾的微笑說道:「在想你⋯⋯都是用那種方式搭訕女孩子喔?哈哈,不愧是穆麟前輩,很有耐心,一個個毛遂自薦不累嗎?每個都拐上一輪要拐到猴年馬月?」
穆麟似乎也習慣了莫誩的冷嘲熱諷,稀鬆平常地說道:
「情慾管理機構的女職員偏少,而且多半是我平常就在維繫關係的對象,
也許你很受歡迎,不過別忘了有的人只把你當成可愛的小弟弟,
那些年紀稍長的前輩們還是更相信從事這份工作十一年的我。」
可惡,有道理,莫誩在心中大吃一驚,他完全沒想過攏絡那些長輩的心,那不是他擅長的年齡層,真糟糕,第一分城的職員年齡偏大,不像第三分城幾乎是和他差不多年紀的同事,內心糾結一番後他裝作不在乎說道:
「沒關係,我會向他們證明我的辦事能力。」
「辦事能力?哪方面的?」穆麟再次將話題導向自己擅長的領域,莫誩一聽發現中了陷阱,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閉起嘴,這時候強辯只會自曝其短,他安靜了幾秒後趴在桌上問道:「你要下班了沒⋯⋯我睏了。」
穆麟看向周遭,辦公室又只剩他們,意識到這點後他伸手撥了撥對方的瀏海輕聲說道:「快了,你先睡一下,我等等叫你。」
莫誩打著瞌睡邊傻笑邊說道:「大騙子~是不是想趁我睡著對我動手動腳?」
穆麟轉頭望著神智恍惚的莫誩,心想這時候的對方會放下戒心,或許能稍微套點話滿足一下好奇心,首先好奇的就是:「你⋯⋯到底都跟客戶做了什麼?」
莫誩時不時闔上雙眼點著頭嘟囔道:「什麼⋯⋯聊天啊⋯⋯」
穆麟皺起眉頭繼續問道:「沒別的?」
莫誩緩慢地搖搖頭,將自己屁股下的辦公椅往穆麟身邊挪,讓自己的大腿和對方大腿輕靠在一起,傻笑了幾下後又說道:「沒⋯⋯沒⋯⋯嗚嗯~我的身體⋯⋯只屬於穆麟先生⋯⋯」說完便徹底陷入昏睡,穆麟摀起自己異常滾燙的臉,這場夢也太纏人了吧?想醒都醒不過來,好奇心害死貓,沒想到對方是這麼想的,太扯了吧?該不會這六年來完全沒跟任何人上床就為了遵守承諾?不是認真的吧?情慾數值這麼高有辦法忍住不對任何人發情?諸多疑問在他腦中飛來飛去,他抹了抹臉再拍拍自己的臉頰保持理智,將眼前的工作完成後看向身旁的對方嘆了口氣,捨不得叫醒對方只好像之前一樣小心地抱起對方離開辦公室,想得到那些問題的答案就只能這麼做,將對方抱上副駕駛座並替對方繫上安全帶,再繞到另一頭坐上駕駛座驅車前往對方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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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誩驚覺自己又睡著了,他嚇得睜開雙眼,那不是一片寧靜神祕的星雲,而是穆麟過於貼近的臉,那張臉還在持續湊近,他立刻伸手推對方的肩,對方發覺他醒了,嘴角上揚的同時低聲說道:「你應該⋯⋯快忍不住了吧?」
什麼鬼?莫誩的內心迸出巨大的疑惑,首先他還在回想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再來他不懂為什麼穆麟會忽然這麼熱情,昨晚拒絕讓他欣賞身材,現在就想趁虛而入,也太出爾反爾,誰才快忍不住?他的理智好好的,不像對方的那麼容易故障,深呼吸後他摸上對方的臉說道:「要是承認自己很想我,讓你做一下也不是不行呀。」
他肯定對方不會這麼老實才敢這樣放話,對方卻將他的手按在地板上,露出狂妄的笑容在他耳邊細語:「你才想我吧?六年沒做,下面很想被填滿吧?」
奇怪?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莫誩暗自驚訝,難道是自己在睡夢中又說了什麼,不過他對這種挑釁早有準備,況且對方知道了又怎樣,方便他名正言順地騷擾回去而已,他笑了一聲後輕鬆地回道:「所以你想像以前一樣,仗著我喜歡你才同意滿足我嗎?你應該有做不下去的理由吧?無論那是什麼⋯⋯」
他揚起平靜溫和的微笑,摸上對方的後腦勺,輕柔地由上往下撫摸繼續說:
「那份追求的勇氣只屬於你,永遠都在,等著你孤注一擲。」
穆麟陷入一陣膠著,內心像被莫誩甜蜜的話語沾黏離不開,思考著對方這話是什麼意思,聽起來像是被理解了某種心情並給予支持,關於什麼?為什麼對方能這麼平和,一點也不受他的挑撥影響,太不公平了吧,自己反而不停被對方拉著走,他嘆了口氣鬆開按著對方的手爬起身,對方跟著爬起來到廚房倒了杯水遞給他,他尷尬地接過後咕嚕幾下就喝光了那杯水,情緒稍微平復後說道:
「抱歉,我只是⋯⋯很好奇,你這六年到底都、嗯。」這樣實在太過關心對方了,對方一定也有所察覺,或許又要被譏笑,他說到一半忽然說不下去。
莫誩坐到穆麟身旁,算了吧,繼續隱瞞好像也沒什麼用意,他仰頭靠著沙發座位望著頭頂的星空,回想自己這段時間是怎麼度過的,跟對方分享這檔事還是挺害羞的,他醞釀了一下情緒才鼓起勇氣開口:
「我⋯⋯忘不掉啊,你真的太、嗯⋯⋯太棒了、咳、我對其他人沒興趣,不管過多久都一樣,就算是客戶的要求我也會拒絕,當然啦~全是我的個人意願,才不會因為情慾數值高就隨便跟別人做。」
穆麟頓時覺得自己好丟臉,竟然一直認為莫誩肯定會因為被自己拋棄就走向自毀的路線,到底要多堅持才能做到,他不想就這麼被說服於是接著問:「難道你都不會有想做的時候?」
「穆麟前輩,這樣問太狡猾了吧?明明就知道我還喜歡你⋯⋯」莫誩害羞得摀起臉,接著又注意到穆麟的表情如此誠懇,他無語地繼續說道:「認真?你真的在懷疑我?前輩,你眼中的我⋯⋯也是啦,都加入外勤組了,難免會被貼標籤,煩欸,明明不喜歡這種事,都你啦。」
穆麟『噗哧』一聲後摸上莫誩的頭說道:「抱歉~我真的沒想到你會完全不跟別人做,好扯,不過你⋯⋯」
「欸?」莫誩感受到一隻手在自己腿上來回游移,僵硬地低頭望去,整條背脊的神經都跟著受到刺激開始緊張興奮,這反應也太危險,他的臉頰泛起明顯的緋紅,將那隻手緩緩挪開後說道:
「我也是有原則的,別拿我尋開心,前輩就留在這休息吧,謝謝你送我回來。」
「太不合理了,為什麼能忍住?」穆麟搭上莫誩的肩不讓對方遠離,他就想從對方身上尋開心,最近人氣票選的事被對方壓得死死的,不趁這時玩弄一下難以釋懷。
莫誩緊張地吞下唾液,認真要問?他又不是傻了,跟對方分享到一半被對方趁亂扳倒就糟了,他很肯定自己會就此放縱,無奈地搖頭後說道:「又不是小孩子,當然會自己解決一下。」
「這樣就夠了?」穆麟忍不住好奇繼續問,莫誩靜靜地望著穆麟,心想這人都不覺得自己現在這種行為有多糟糕嗎?好像在不停邀約,等下,這種狀態就像以前的自己基於好奇不停詢問對方情慾方面的事,原來是這種感覺啊,也太欠揍。
「這樣問是希望我說什麼?不夠又怎樣?我才不會無恥到為了滿足慾望苦苦哀求。」
呃不、上次差點這麼做了,莫誩在心中捏了把冷汗,這事絕對不能承認,現在不是淪陷的時候。
「果然不夠嘛,幹嘛不找個人做?」穆麟又問道。
「想被我趕出去就直說!不想跟別人做不行嗎?只是想聽我說些很恥的話自我滿足,太過分了吧!」
莫誩滿臉通紅眼角被逼出淚,用力推開穆麟後躺下來背對對方蓋上毯子。
這麼一鬧穆麟的心情好轉,莫誩的可愛反應總是能滿足他惡劣的玩心,笑了笑後躺到對方身旁拉扯對方的毯子,對方氣得轉身過來瞪著他,他露出微笑說道:「分我蓋一點。」
「不要,去睡沙發啦!」莫誩用毯子將自己裹緊,這舉動又讓穆麟笑出聲,繼續躺在莫誩身旁闔上眼說道:「挺高興的,晚安。」
莫誩滿頭問號,高興什麼?平穩的節奏都被打亂了,他不悅地嘟起嘴跟著閉上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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