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是這種情況?穆麟揉揉眼睛,發覺自己已經回到莫誩家,莫誩正在自己身旁呼呼大睡,對了那艘飛船呢?對方到底是怎麼把飛船開過來的?不是停放在第二分城嗎?許多的疑惑飛過腦海,他只能先起床替梳洗再做份早餐等莫誩醒來再問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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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誩聞到一股很香的煎蛋氣味,吸了吸鼻子後睜開眼睛望向廚房,喂、這不可能吧?都三十幾歲的人了,為什麼還能比他早起在那邊做早餐,他暗自感到不平衡,扶著沙發站起身,身下還是一片濕黏,他決定先去洗個澡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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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好澡後他們就平靜地坐在沙發上吃早餐,看來今天又要翹班窩在辦公室了,穆麟已經接受了這件事還覺得痛快,回想著昨晚的經歷邊傻笑邊吃著吐司夾蛋,莫誩看到穆麟那張臉完全不用多問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不愧是高情慾人類啊,他也拿起一塊吐司夾蛋吃起來,這真是幸福的時刻,他知道自己接下來肯定還會像那樣暴走,但任務的進度嚴重落後,想想還是得面對現實。
穆麟忽然開口問道:「你那艘飛船還能遠端遙控?」
莫誩聽到飛船話題開心地回道:「對啊!上次請機械師加裝的功能,還有真空通道,很有趣吧!不過在往上飄的過程中不可以伸手碰觸通道壁,有可能被電到。」
雖然不懂原理但聽起來很可怕。
穆麟暗自捏了把冷汗,還真是方便能夠隨叫隨到,莫誩回想起什麼,接著又說道:「發生那種事之後,我就覺得應該要能隨時呼叫飛船,飛船上有一些自保用的小型武器,要是發生什麼事⋯⋯」
「也請你不要使用。」穆麟苦惱地揉著眉心說道。
太離譜了,拿那些用來自保的武器攻擊人,絕對是屠殺大罪,會被星際議會撻伐判決死刑的那種,他可不想在有生之年看到莫誩變成恐怖份子。
莫誩調皮地笑了笑後說道:「不會用啦~除非萬不得已。」
「沒有什麼萬不得已,不行就是不行,聽到沒?」穆麟伸手擰住莫誩的臉,對方哇哇叫起來掙扎推開他,痛得眼角冒淚揉著被捏腫的臉頰。
「嗚嗯⋯⋯我也希望派不上用場啦,可是⋯⋯」莫誩懷疑地瞄向穆麟,穆麟露出燦爛的笑容把手搭在莫誩肩上說道:
「你覺得跟我比起來,你更安全就是了?」
莫誩驚恐地搖搖頭,不是啊,老大你上次才被綁架,沒資格這樣說吧!要不是我去救你,你早就保不住你的『傲霜之枝』,為什麼要這樣威脅自己的救命恩人啊!太不講理了吧!
他在心中一陣牢騷,接著乾笑著說道:「我就是知道自己不夠安全才會搞出這麼多自保措施呀,對吧~」
好像也是,穆麟摟緊搭在莫誩肩上的手,順帶用垂下的手掌揉捏起莫誩的胸,莫誩只是帶著尷尬的微笑放任穆麟,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啜飲幾口,繼續享受這短暫的幸福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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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似乎都對他們經常一起上班感到習以為常,這讓穆麟心裡覺得不真實,
虧他還以為自己要是和莫誩交往又要被其他人唾棄說他誘拐小朋友,結果不唾棄就算了,還這麼理所當然,好歹也驚訝一下滿足他的想像。
拗不過自己的好奇心,抓著陸庭到一旁問話,陸庭聽完他的疑惑後平淡地說道:
「你們這麼常替對方拉票還一起上下班,加上全機構沒有人不知道天使之前是那個棘手的『情慾未知數』,只有你成功結案,怎麼想都發生過什麼吧。」
為什麼都沒人說啊!就這麼明顯嗎?穆麟的臉色一片慘白,全機構的同事都在看好戲,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寒,現在自己是正在被追的那個,他望了一眼莫誩,又問向陸庭:「那大家的看法是?」
陸庭也望了一眼莫誩接著說道:「有錢的前男友來求復合,白痴才會拒絕,大概是這樣。」
這價值觀太務實了,生性浪漫的人無法苟同,穆麟無奈地搖頭,就算要復合也不是因為有錢,而是因為莫誩的肉體吧,你們這些人真的很不了解我,錢乃身外之物,肉身才是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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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欸、前輩,你的想法都寫在臉上了啦。
陸庭暗自吐槽,那眼神看起來有夠危險,他用手肘推了一下穆麟後問道:「所以要復合了沒?」
穆麟觀察著在座位上和同事交談看來神彩奕奕的莫誩說道:「再說吧。」
陸庭攤開雙手聳聳肩說道:「只要肉體不要愛,是我就都要。」
穆麟嘲笑般問道:「是嗎?那就別忘了把國群帶來一起露營,我很期待你給我示範一下什麼是愛。」
陸庭緊張地閉起嘴繞過穆麟逃出辦公室,不過這事他確實有考慮過,假借親朋好友的名義把國群帶去露營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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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誩看著這個月的所有報表,若有所思地摸著下頷,第一分城的數據果然跟第三分城的趨勢不同,就算人文風情有差也不至於整個曲線相反吧?自從他回到第一分城就十分湊巧地都是晴天,即使人們的活動力提升,蒐集到的數據還是沒有恢復到水平標準,明明是人口第一多的大城,情慾的活躍程度卻比第三分城這種幾乎是觀光客的城市還低,進入第一分城外勤組後也不認為是職員工作怠慢造成的,只可能是資料庫有異狀,但原因得進到資料庫才能調查,他一邊閉目養神一邊在腦中整理目前的資訊,第一分城是行政和教育機構的重鎮,以情慾管理機構而言,位於第一分城的分部是地位最高的,負擔的情慾也是最多的,人們的情慾對機構而言就是搖錢樹,要是那些董事想搞什麼鬼應該也和這件事有關吧,交手過就知道了,為了讓機構順利運作沒有那些白花花的東西是不可能的。
「怎麼了嗎?一臉嚴肅。」穆麟忽然開口,莫誩張開雙眼故作鎮定回道:
「沒有啦,看著這個月的報表,才發現自己已經回來第一分城工作滿一個月了。」
穆麟笑著勾起莫誩的下頷說道:「那~是不是該慶祝一下?」
莫誩紅著臉將穆麟的手推開邊說道:「別鬧啦,這種事不需要慶祝,要慶祝至少等我當上外勤組組長。」
穆麟輕蔑地笑了一聲,一手搭在莫誩肩上另一手再次勾起莫誩的下頷說道:「這麼有自信,是誰一直在替我拉票?」
莫誩將頭轉向一旁迴避穆麟的視線說道:
「你還不是一樣,快輸的人還有時間管別人做什麼,繼續下去前輩就要被說是倒貼的小白臉了。」
穆麟收緊搭在莫誩肩上的手讓莫誩更靠近自己,在對方耳邊說道:「我可是有出力滿足某位副總的。」
莫誩搖了搖頭輕推穆麟的胸說道:「真的沒什麼,比起這個,外勤組組長的頭銜對調查更有幫助。」
穆麟鬆手後繼續在莫誩身旁轉晃辦公椅,雙手抱在後腦勺悠閒地問道:「還是什麼都沒找到?」
莫誩搖搖頭,煩惱地托著臉說道:「從寧雅姊那裡打探到一些事,但線索還是不夠。」
穆麟又開口提議:「要是我得到權限就幫你找找看怎麼樣?」
莫誩驚訝地望著穆麟,他也想過要是自己獲得權限一定優先搜尋周明蔚的下落,但沒想過讓穆麟幫這個忙,慌張地擺手拒絕:
「前輩顧好自己要調查的事就好,我的事我自己會想辦法。」
穆麟笑著繼續左右晃動,想了想後說道:「就算當上外勤組組長也不見得能得到董事們的信任,誰來當其實都一樣吧。」
莫誩伸手摸了摸穆麟的額頭擔憂地說道:「沒發燒呀?這是打算把機會讓給我?」
穆麟輕輕挪開額上的手說道:「我是說,無論你還是我都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外勤組組長只是一塊跳板。」
也是啊,但要是沒得到這塊跳板任務就難辦了,他可不是單純要進入資料庫查資料,還得暗中調查董事,莫誩姑且點頭同意,露出微笑說道:
「就是說呢~我還要糾纏前輩好一陣子,前輩也加油吧!再不努力點逃跑就要被我咬住囉。」
穆麟輕拍了一下莫誩的頭後離開辦公室,應該是下定決心要去拉票,莫誩摸了摸被穆麟拍過的位置,收起笑容繼續思考計畫,這事暫時先這樣,至於養父的調查,手邊的線索還拼湊不出任何資訊,試著回憶過往尋找蛛絲馬跡,一個人果然什麼都想不起來,他乾脆也起身離開辦公室散心順便拉票,走進電梯沒多久電梯門又開了,他看著猶豫是否該進入電梯的人,大方地露出微笑說道:「請進呀,一杰前輩。」
一杰看著那副假笑有些退縮,但莫誩仍開著電梯門邀請他,他只好硬著頭皮走進去,站到電梯的最角落。
莫誩關上電梯門後輕聲說道:「要找穆麟的話,他去拉票了。」
一杰聽到後驚訝地微微張口,想說點什麼又吞了回去,幾秒後才小聲說道:「我想向你們道歉,我⋯⋯做得太過頭了。」
莫誩對這件事早已釋懷,抱著平常心說道:「我也得說聲抱歉,縮小了閃光彈範圍不過效果還是很強,希望你們的身體都沒事。」
他回想起救援當天的景象,第一次使用這種可以控制範圍的閃光彈,投放距離拉遠後讓閃光彈在指定的位置引爆,離穆麟最近的一杰受到的影響最輕微,所以他還使用了可以指定範圍的防護罩,一杰被忽然出現的電子防護罩隔在外頭遭受閃光彈攻擊,又被闖進來的他用電擊槍電暈吃盡苦頭,他的嘴角忍不住失守,再裝傻繼續說道:「穆麟不想計較,那我也只好選擇原諒。」
一杰害怕地往牆角躲,膽怯地說道:「你到底藏了多少資源⋯⋯」
莫誩輕快地笑了幾聲,看來相當優雅又嘲諷,接著說道:「我只是普通的公務員~」
一杰恐懼地移開視線說道:「可怕⋯⋯」
莫誩颯爽地露齒一笑說道:「我不可怕喔。」
一杰的背脊一陣冰涼,小聲地說道:「⋯⋯如果是你好像、也只能認了。」
莫誩心想,哇喔這是被前輩們認可了嗎?真不錯,將來要是在機構裡公然曬恩愛也不會被打擾了,他笑了笑後說道:「耶咿~真是太好了,你的話我會替你轉告他的,拜拜囉~」
電梯樓層一到,莫誩就向一杰揮手走出電梯,一杰想了一下說道:「要是還想知道更多周明蔚的事,再來找我吧。」
他聽到後猛然回首,只見身後的電梯門關上,他思考起來,看來黃一杰對周明蔚做過不少調查,也是,只要是喜歡穆麟的人應該都會調查他身邊的人,大概吧,他也不確定這樣做會不會太變態,不過他不反對這種做法,一杰應該暫時不會再做出什麼事,他開始考慮從對方那釣出情報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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