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原來如此,誩的原生星球真是有趣,還有這種事,你這麼信任我,把這個故事告訴我,就當我們冰釋前嫌重新開始吧,我叫波利斯·艾維,『訂做幸福甜點』的老闆,誩的合夥人。」波利斯在聽完穆麟的解釋後對第五蓋亞產生好奇,穆麟也對波利斯改觀,笑著握起對方的手,「真是爽快乾脆,就算我不說,誩也會告訴你吧。」
他一邊替波利斯倒酒一邊說道。
「不,誩不常和公司裡的人聊天,經常一個人望著窗外想事情,看起來很柔弱不過作風強勢。」
波利斯點頭致謝,喝著酒和穆麟聊起離開包廂去講電話的莫誩。
「跟我認識的誩好不一樣,他在公司都這麼規矩?」
「不算規矩,他還挺鬧的,只是認真起來公私分明,也許上一秒還在跟你開玩笑下一秒就嚴肅談起公事。」
「這點的確是,怎麼想都覺得很可愛。」穆麟笑著托起臉,想像著莫誩在公司裡呼風喚雨的模樣,他覺得性感至極。
「不了解你們之間的事隨意做了評論,是我魯莽了,請你原諒,我很重視跟誩之間的羈絆,當初看他這麼難過,實在不想再看一次。」
「呃嗯⋯⋯是我太蠢了,還勞煩你替誩操心,我不會再辜負他的心意,也希望你相信我。」
「哈哈,我只信白紙黑字,不過你們第五蓋亞的人感情豐沛,這點我很欣賞,希望有機會能去觀光。」
波利斯露出和善的微笑舉起酒杯,穆麟也跟著舉起酒杯,兩人在空中輕晃了一下酒杯後高高興興地喝酒閒聊,直到莫誩回來,看到他們兩人交談甚歡,心裡也放心下來回到座位上和他們一起欣賞窗外的夜景,聊著奧比倫的各種事。
「欸、欸呀~那個導演、叫什麼,我好喜歡,你們第五蓋亞有什麼娛樂,講來聽聽,誩就算了,他對玩沒興趣,工作狂一個。」
波利斯喝醉了,搭著穆麟的肩搖搖晃晃地說道。
「又來了,為什麼我的身邊全是酒鬼,波利斯,你要是敢像上次一樣鬧事我不會幫你,我會立刻回去。」
莫誩嚴厲地皺起眉頭將波利斯的手支開,擠到對方和穆麟之間,轉頭對穆麟說道:「抱歉,他喝醉就會這樣,不用理他,讓他在旁邊睡一下就好。」
「看來你也有辛苦的時候,我跟他聊得挺好的,他很就事論事,這裡的人好像都是這樣,我開始懂你之前說的感覺了,第五蓋亞真是個瘋狂的星球。」穆麟端起酒杯,馬上被莫誩制止,「不!我不想照顧兩個醉鬼!從現在起你只能喝白開水。」
搶走穆麟的酒杯後莫誩遞給穆麟一杯水,穆麟笑著聳了聳肩,端起那杯水看向窗外的景色,和第五蓋亞不同,奧比倫附近的恆星很明亮能當作白天的光照,不夠亮的星點會被過濾掉,稍微有些可惜。
「這裡看不到第五蓋亞,但我知道方向,所以、我還是會每晚打開窗戶朝著那個方向說說話。」
莫誩也倒了杯白開水,同穆麟觀望的方向看去,他悄悄地將手指嵌進穆麟撐在沙發上的手,穆麟發覺後只是將莫誩附上來的手抓緊,「那你都說些什麼?」他忍不住想戲弄,莫誩紅著臉瞥了穆麟一眼,故作趾高氣揚地說道:「當然是說你的壞話,像是膽小鬼、自以為很會說謊的大騙子,不過最常說的是⋯⋯我真的好想你。」
穆麟回頭看著臉上寫滿真誠的莫誩,摸了摸對方的臉,「你真的⋯⋯很厲害,短時間內做到好多事,如果有天你想回來工作,不需要擔心。」他覺得莫誩在奧比倫生活會比在第五蓋亞開心,莫誩搖搖頭,「我還是更喜歡第五蓋亞,要我一直維持這麼冷靜的情緒其實蠻累的,不是我要說,從一開始就不被允許離開第五蓋亞,或許那是個提示。」
「或許吧,你真的喜歡第五蓋亞?不會是因為身分才、」穆麟說到一半就被莫誩飛快地吻了一下,「欸,好不容易撐過去,我不想再過那種生活,還是說你在趕我走?」莫誩拉著穆麟的衣袖說道。
「怎麼可能,只是想說你過得好好的⋯⋯」
「郭穆麟,沒有你,再好也沒用,從一開始就是這樣想的,這是屬於我的幸福,我不會妥協。」
「哇啊~第五蓋亞的人都這麼熱情,我第一次看到這樣深情告白的誩。」波利斯酒醒後爬起來調侃道,莫誩不客氣地推了波利斯一把,「睡你的覺,醒來幹嘛。」,波利斯笑著說道:「你們的對話太有趣了,沒有哪個奧比倫人能這麼自然的說那些情話。」
「那你們怎麼表達?」穆麟好奇地問,波利斯歪頭想了一想後回答:
「就是普通得約吃飯、聊天,時間久了情投意合就在一起,也不會有誰多問,除非是想打離婚官司吧,情侶之間的事幾乎不會有第三人知道。」
「也不八卦?」
「不,那樣太失禮了,為什麼情侶放閃要讓別人知道?關別人什麼事?」波利斯疑惑地皺眉,穆麟和莫誩尷尬地對望,莫誩清了清嗓後說道:「奧比倫人與人之間的互動有各種標準,要是對特定對象做出特定行為好幾次,不用問自然會有人猜想他們是某種關係,就算不是也無所謂。」
「那平常都聊什麼?」穆麟不敢相信,自己的三觀被衝擊這麼深,在第五蓋亞,情愛話題絕對是第一名。
「聊⋯⋯商業、甜點或是旅遊吧。」莫誩說出自己在奧比倫時常聽到的三大話題,「差不多是這樣。」波利斯附和道。
「難以置信,奧比倫的人都性冷感嗎?」
「太失禮了吧,雖然我剛來的時候也這麼想。」莫誩喝了幾口白開水含糊地說道,「對吧!為什麼完全不會想聊感情?」穆麟繼續追問。
「嗯⋯⋯我也不清楚,就是這樣吧,大家都有重視的事,談戀愛變得好麻煩,你們不會覺得嗎?」波利斯望著莫誩他們,莫誩又是一陣尷尬,小聲說道:「我以前是這樣覺得啦⋯⋯不過現在就、嗯⋯⋯算了別糾結這種事,我明天就回去,公司要是還有事再打給我。」
「哎唷,你一走我就又要忙到吐,就不能再待一下?」波利斯露出懇求的眼神望著莫誩,莫誩果斷地回絕後繼續說道:「我是熱情的第五蓋亞人耶,不跟愛人一起生活我會憂鬱致死,之後就拜託你啦,餐車我會找附近的商家細談,菜單卡和名片之後也會讓你過目,我看時間也晚了,就散會吧~」
「好啦,你又在嫌我喝太多,難得認識新朋友啊,喂、穆麟,你要好好照顧誩,他每次都因為忙工作不吃飯,給我買一堆巧克力,不知道吃了幾公斤。」波利斯拍拍穆麟的肩,「喂!差勁,竟然出賣我,身邊真是沒有一個可信的朋友。」莫誩邊抱怨邊把穆麟拉到自己身旁,「哎呀,難得你帶了男友回來,我就想嘲笑一下,沒想到你私下這麼開放,真是大開眼界咧!」
「好好~大哥你開心就好,我們先走了,你別喝太多,晚點回去記得叫車。」莫誩推著穆麟離開包廂,波利斯揮了揮手後倒回沙發上看著天空,「唉⋯⋯是不是只要像第五蓋亞的人那麼熱情,就不會錯失良機?沒意思,虧我還這麼⋯⋯可惡啊~」他一邊吶喊一邊在沙發上翻來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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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波利斯喜歡我?別開玩笑,我們只是合夥人。」莫誩驚訝地望著穆麟,穆麟肯定地點頭並說道:「他絕對在暗戀你。」
「不可能~他對情愛沒興趣,我們也就經常一起吃飯聊天,偶爾一起去其他地方談生意。」
「這不就是奧比倫人的約會方式?」
「嗯⋯⋯欸?」莫誩頓時恍然大悟,尷尬地搔搔後頸。
「你啊⋯⋯到現在還是這麼遲鈍。」
「喔唷,奧比倫人的情慾表現太隱晦了,我就不知道嘛,唉~沒事啦,波利斯會自己看開。」莫誩信誓旦旦地說道,但穆麟還是鄙夷地盯著莫誩,莫誩最終只是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還是熟悉的第五蓋亞更安全,至少某人吃醋或是翻舊帳的時候一目了然。」
「還有呢?」穆麟露出微笑,摟住莫誩的腰再順勢往下揉住莫誩的臀部,「還有⋯⋯」莫誩輕輕撥開臀上的手,「想做壞事也是各種明示暗示到了極致。」他再度拍掉伸過來的手,加快腳步往停在前方的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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